右眼见鬼-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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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唤。
就连整个屋子的氛围都能感觉到一丝诡异在蔓延，方紫雅挺直脊背，直吞口水。屏幕上的图片还在移动，身后却听到沉重的叹息声和只有男人走路才会发出的那种重重的脚步声。
空气视乎立刻凝固，嘴里哈出的热气久久在空间没有散去。一股股刺骨的寒冷隐隐透来。她不敢回头看，可是眼前那在转动的面孔马上就要看到。
深深呼吸一口冬季冰沁的空气，排除脑海的任何杂念。半截指套外的手指尖冷得有些麻木，凭感觉知道后面的脚步已经停止在身后。身子僵直的丝毫不能动弹，身体各个毛孔都敞开般冷得直哆嗦。
轻轻移动脚步，膝盖麻木的酸疼感痛彻全身。老头的面孔出现在方紫雅的电脑图片上，‘唔——唔——’她惊恐的大声喊叫。看到那老头眼里流出黢黑貌似稀泥的液体，手在迅速抬起就快要伸出屏幕一般那么实在真切。
旋转椅在发出轧轧的挤压呻吟声，方紫雅拼命的往后仰。那液体般的黑色稀泥流到电脑桌上，快速的滴在键盘上。
手就像有千万根虫子在啃噬自己的骨髓一般，包括脖子腿，头、眼睛、此刻都酷视舞台上表演的木偶一般无二。房间里任何物品都突然有了生命，悄悄静谧的窥视着她。就是连墙壁上悬挂的闹钟里的那对猫头鹰眼珠都停止了转动。
方紫雅唯一的方式就是闭眼，周身惊悸般难受。嘴里连舌头都视乎麻木，喊不出任何声音，身后那‘人’的手在慢慢的搭上她的肩膀，很冷！一颗冰冷的眼泪滴嗒在豪华的花岗石地砖上，瞬间消失。
你是谁啊！干嘛缠住我不放？方紫雅在心底低吼道。就在这时门锁在启动，接着‘咔嚓’一声，门口出现紫安晴的身影。
“雅儿、你怎么啦？”妈妈看着方紫雅瘫坐在电脑旋转椅上，眼睛流出眼泪已经黏在苍白的脸庞上。
“我——好冷，妈妈。”方紫雅努力的吐出这句话，再也不想说什么。
妈妈探手一摸。‘哟！’好冰，急忙拿出温度计塞在她的腋窝下看看她视乎在发烧之类。也许是太冷的缘故加上她一直坐在电脑旁，没有活动导致血脉流动迟缓，身体各个器官麻木僵硬。
妈妈这样想着，急忙把空调打开又把她抱上床，给她脱去身上的衣服。细心的盖上羽绒被，这才出去做饭。走到门口才发现女儿的房间里怎么会有一双特大号的脚步印，黑黄色的泥土显而易见。
妈妈奇怪的低头查看脚印的来源，老公的脚尺码也没有这么大，这是那来的，回头看看女儿貌似已经熟睡。走到客厅主卧脚印没有了，奇了怪了？拿起座机急忙给老公挂个电话。
方紫雅喉哝很涩，嘴里很想很想大声喊妈妈。可是却被禁锢一般，憋了许久才说出刚才的话。舌头麻木得丝丝灼痛，大脑一片空白。空调传送的热气在房间里荡漾开来，手脚视乎可以活动了，接着身体也暖和起来。
手机铃声急促的响起，方紫雅起身站立，却又一个趔趄载到在床上。这时感觉到脚还是麻木的，所以有些站立不稳。
妈妈闻声进来。“怎么啦？多睡会嗯？你爸爸马上回来。‘她看到震动的手机，’谁给你打的电话？你躺着我这就给你拿去。”
妈妈在围裙上搓搓手从电脑桌上拿起手机递给女儿，“这手机不好看，款式也不咋地，看、那天妈妈有空给你重新买一个。”妈妈微笑着说道。
“不，这是我生日方爸爸送我的。我喜欢，没有必要再新买的。谢谢妈妈。”方紫雅接过一看是某个信息台发的短消息，顺手把手机往被褥里面一塞。对妈妈细声说道。
“今天咱们家来人了吗？还是——？”妈妈试探的问询道。她联想到那大脚印子会不会是方家爸爸来看紫雅时留下的，可是却又赶紧有些说不通。这才问女儿。
“呃！没有谁来过，我一直在上网。偷菜的。”方紫雅不想把自己刚才看到的感觉到的告诉妈妈。
☆、第十二章 鱼死
爸爸和妈妈紧张的看着方紫雅，“小雅，你不要把什么事都隐藏在心里。现在有爸妈，我们会保护你的。心里害怕什么的都告诉我们。闷在心里会出乱子的，你看看你妈妈都吓得不敢说话了呵呵！”
“没什么，真的、爸妈、你们别担心我。我没事，只是刚才太冷才导致我已是麻木僵硬。我以前就有这毛病，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方紫雅卷缩在温暖的被褥里讪笑道，因为空调热气散布在房间里，加上在床上脸庞微微有些红晕语气也比刚才大声一些。
“毛病？严重吗？你方妈妈怎么就没有告诉我这些。‘紫安晴伸手轻轻握住女儿露在被褥外面的手。’嗯！现在都感觉有温度了，刚才差点没有把我吓个半死。雅儿你告诉爸妈，那——从客厅到你房间的脚步印是咋回事？那泥很奇怪，我用洗涤液洗，用抹布使经抹才把它擦掉。”妈妈看女儿又看向老公脸上露出讶异的神色说道。
“那——是我不下心弄的，想捏泥人玩呢？在地上做实验。感觉不好玩，就打开电脑玩偷菜游戏，后来就赶紧很冷。你就回来了。”方紫雅明显感觉到自己撒谎的底线不足，脸庞瞬间呼呼发烫。
眼睛却飘向电脑桌上，看看视乎还有什么异常的东西。可是那电脑桌除了键盘和自己的半截手套外，什么也没有。自己刚才是不是又产生幻觉了，可是那种感觉真的好真实。
“哦！这样啊！呵呵！那你妈妈是多心了。嗯！好吧！爸爸公司很忙的。你休息休息。待会妈妈做好饭再起来。”
“不是——这——你是没有看到那——”妈妈着急的看看女儿又看看老公，手激动的指着刚才自己费了好大力气才抹干净的地面，想说什么，可是老公却示意她别再说了。
方紫雅沉默着，两人只好悄然退出来。“这孩子怎么——”妈妈秀眉微皱，担忧的说道。
“嘘！小声点。她现在和我们还有点距离，虽然我们是她的亲生父母，可是这十七年你我从来没有在她身边好好的爱过她。你这么强制管她，会适得其反的。她不愿意说的事情总有她的理由。我们给她时间，她也需要给我们时间。慢慢来磨合好吧！”刘浩明走到门口轻声对妻子说道。
“哦！好吧，我就不在追问那脚印的事。你去吧！早点回来。”紫安晴把老公的换下的鞋子放在鞋柜里。
刚刚拉开房门还没有走的刘浩明又转身对妻子说道：“对了、给你说件事。我给方哥安排的小工头的事情搞好了，希望我们能多少弥补，他们方家为我们养育十七年的女儿那份人情。”
“切！那方哥，我简直无语。我们不就是提说要见一面小雅吗？就讹杂我们办顿酒席，那次可花掉我们好几千呢！瞧他们家的亲戚什么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全部请来，吃裹脚。哼！一贪便宜的倔老头。”紫安晴诧然嘀咕道。
“好了、好了、都过去那么久还念叨这个。你们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要不是那样他们会答应把女儿还给你。哟！不说了哈！我得赶紧了。呯，”房门被关上，紫安晴偏头看看女儿卧室，就走进厨房捣腾中午的饭菜。
放紫雅怔怔的愣神片刻，还是翻身起来。穿好衣服，到卫生间走一通。厨房飘来饭菜香，咕嘟馋得猛吞口水。探身望向厨房的窗子看向窗外，哇！好漂亮。小区里的树木都被盖上一层厚厚的积雪。当真应了课文里一位名人诗句里一句话，银装素裹江山分外妖娆。
接着又退身进卫生间。卫生间侧面一个大型圆型式美国多孔浴霸，站在洗漱间的水池旁，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脸色有些苍白憔悴。一副没精打采的神态，我这是怎么啦？方紫雅自语道。用手使劲擦自己眼角下的那一小片黑暗色的眼袋，郁闷。这时在厨房那边传来妈妈的喊声。
“紫雅，你起来了啊！给我看看炉灶上的东西，我去超市买点辣椒粉回来。蘸羊肉吃，很美味的。”妈妈边给在洗漱间方紫雅吩咐边解下围裙，走到门口把鞋子换下。穿上出门的鞋子就急忙出去了。
“哦！”方紫雅懒懒的答应一声，走出卫生间。来到客厅，就在这时她感觉卧室至客厅的小走廊视乎有一个人影，速度很快的飘过来，刚刚扭头去看还没有回过神来。那身影竟然嗖地穿进自己的身体——。
灶台上炖的是驱寒的羊肉汤，厨房和客厅是间隔开了。偌大的客厅呈长方形，一端是厨房，另一端则是客厅阳台。那阳台宽敞，完全可以摆放一两架钢丝床没有问题，一个漂亮的大鱼缸咕噜噜的在冒着气泡，里面有许多各色大小热带鱼类。鱼缸里当然放置有制热微型空调。
方紫雅木然的看着这些长相奇特的热带鱼，眼神古怪的露出一丝诡异的狞笑，她走上前关掉电源。拿起爸爸平时用来捞鱼的网兜，伸进去捞起一条足足有一斤重的石斑热带鱼，冷漠的走到厨房。
☆、第十三章 煲汤
紫安晴在超市买好辣椒粉急忙往家里赶，在以前、老公和自己只要出门就要到晚饭才会碰面。如今女儿回来了，不得已两人都默契的改变初衷。要回家陪女儿，就得自己做饭。但这却没有让他们感到辛苦，反而有一种久违的新鲜感以及以前一直奢望的天伦之乐。
‘呯’门口传来关门的声响。紫安晴进来门口在鞋柜前把鞋子换掉，三步换着两步跨入厨房，一看灶台的羊肉汤已经冒着热气腾腾的白色蒸汽，散发出一股股浓幽的羊肉香味。应该熟了吧，伸手在顶部吊式碗橱里拿出汤匙，就著白色蒸汽轻轻舀一点来尝试。‘唔，熟了。’
关掉液化气的火把汤锅端起来，看看时间老公下班还要一阵。这小雅怎么没见人影，就边走边喊道：“紫雅、在干嘛呢？来尝尝妈妈煲的羊肉汤”
没有听到女儿的答应声，她急忙走到女儿的房间门口，想看看她在干什么。门是虚掩的，从虚掩的缝隙看到方紫雅蹲在地上，满地的是养在鱼缸里的热带鱼。
“呀！小雅、你惹祸了知道吗？这可是你爸爸千辛万苦才弄齐的热带鱼品种。”妈妈进去顿时傻眼了。急忙上前把她扶起来，看着满是脏污的衣服和手，感到莫名的惧怕。心里爆炸似的震惊，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奇怪啊！那方家怎么就没有告诉一些她这些方面的事情呢？
再看看方紫雅做的好事，每一根热带鱼被她弄得尸横遍野。房间里充满恶心的腥臭味。热带鱼们的内脏摊开摆放在地砖上，黑污色的血液四处流淌。
方紫雅被妈妈大声一喊，懵懂的一惊，就像是在梦里溘然醒来。错愕的眼神看看地上又看看自己手上的脏污满脸凝或的靠在妈妈身边。
“妈妈、我——怎么啦？我——这些不是我弄的吧？不会的这不是我弄的，真的妈妈不是我——。”方紫雅一脸的无辜相让人很难相信眼前这一切会跟她扯上什么关系。
“没事、没事、不是你。啊！妈妈知道该怎么办。别怕！”紫安晴急忙把惊慌失措的方紫雅揽在怀里，轻轻拍打她不停颤动的后背，嘴里细声哄着。
方紫雅再妈妈的安慰下情绪渐渐稳定，在水管下洗手那腻滑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妈妈我自己来。”方紫雅接过妈妈手里的毛巾，侵湿水没有拧干，就往自己的脸上一贴，深深吸一口微温的毛巾上的水温。刚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