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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帝凰之誓不为妾 作者:睢竹(瀟湘vip2014.06.08完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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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身体底子本来就弱,这几年又轮番的受伤,都没有好好的调理,先吃了这瓶药再说治伤的事吧。”
  薛神医的口气虽然不善,但骨子里还是很担心安雅的身体的,若是治不好她,纪明轩还不得疯了?所以说,就算是为了主子的安危,也要豁出这条老命来啊!
  “我还有救么?”安雅拔了塞子,凑近了去闻瓶中药丸的成分,一闻之下登时大惊失色。里面不仅有几味极其珍贵的药材,更是相当霸道的用药,她是要死的节奏吗?
  嘤嘤,她安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英年早逝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死过一次的原因,这辈子其实她是活的很小心的,要不然她也不会玩命的折腾自己啊。
  又是习武,又是制毒的,她不是为了求上进,她只是为了求生存啊!会的多一点,死掉的可能性不是小一点么?
  只是……
  她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想着身后数条贯穿身体的伤口,不由的有些无奈,真是,事与愿违了呢?
  薛神医皱着眉,不由分说的抓过安雅的手腕,诊了许久,这才冷冷的说道:“暂时还死不了,不过你要是还在朝堂上,和那些老不死的东西勾心斗角,刀光剑影的,老夫保证……”
  他狠狠的掐了一把安雅的手背,凶神恶煞的威胁道:“你活不过二十岁。”
  安雅哀怨的看着手背上红通通的一片,使劲的对着吹了几口气,又甩了两下,觉得不疼了,才淡淡的问道:“老头,你是说真的?”
  “自然是比黄金都真。”薛神医站起来,提了药箱就要走,临到门口了,突然转过身来,镇重其事的说道:“我看你也不是眷恋权势的人,不如趁着朝臣们哭谏的机会,辞官远行,避了这黑黢黢的朝堂吧。”
  安雅垂下眼眸,她自己的身体,她自然是知道的,老伤未好,又添新伤,尤其是这次千里追袭,几乎毁了她全身的经脉,整个五脏怕都是要不好的了。
  严峻熙看她不说话,以为安雅听了薛神医的话,心中不爽快,毕竟谁被人断言没两年好活了,都没有快活的,好心劝说道:“别听他胡说,我们遍寻天下,总能找到解救的办法的。”
  “去请李智宸过来吧,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爬到如今的地步,急流勇退虽然有些可惜,但总好过为了权势,死在朝堂上,岂非让人笑掉了大牙。”
  她闭上眼睛,似乎很是疲倦的样子,想了一会,又说道:“让李智宸给我安排个闲职,我要离开京城,离开这权利的中心,放肆的活两年。”
  安雅口中的闲职,自然是真心实意的闲职,可显然和李智宸理解的不太一样,简直是太不一样了。
  她看着手中的圣旨,瞬间觉得头嗡的一声炸了,她毫不客气的将圣旨扔在面前那人的身上,愤愤的说道:“我才不要做什么西北王呢?”
  “你不就是指着我给你驻守国门吗,不去!”她恼怒的瞪着李智宸冷冷的说道。
  李智宸拍着她的手,轻声说道:“即便你现在想要放弃,怕也是有人不依的,我现在将西北六郡悉数划到你的辖地中,等同于你的封地。你在那里想做什么,还不是随你。”
  他看着她憔悴的容颜,心中一阵疼痛,觉得全是自己的过错,却还是说道:“你说的那个民族融合的计划,我是不懂的,你说好,自然就是好的。只是整个大魏怕是没有人能知道你的真实想法,这件事还是要你去做的,有你在西北给我看着,我放心,乱不了。”
  “我把西北六郡的军队交给严峻熙,也算是交到你的手里了,你好好利用这几年,想办法弄到你的手中,万一以后有人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要找你的麻烦,你也不至于没有自保的能力。”
  安雅疑惑的看着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怎么个意思,哪有皇上和臣子说这些话的,这不是鼓动谋反吗?谋的还是他李家的天下,这家伙还是皇上么?
  李智宸看她的眼神,直觉的觉得自己的好心,又被“狐狸”吃了,有些沮丧:“怎么纪明轩对你好,你就觉得理所应当,我替你谋划将来,你就觉得我发了疯?”
  “那倒不是,我只是在想,你就不怕我哪天不高兴了,把你的江山拿来玩玩?”安雅板了张脸,很严肃的问他。
  “安雅,你要想要我的江山,不要这么麻烦,随便拿去玩,我就怕你不想要。”
  安雅看他说的一本正经,语气中还带着若无若无的淡淡忧伤,这样深情款款的台词,她有些承受不起。
  不是说帝王的爱是最扯淡的么,怎么她认识的这个,搞得这样的真,让她的心有些发颤。仿佛正向着不受控制的方向飞去,让她有些惴惴不安。

☆、【079】病弱美人

  安雅愣愣的看着李智宸,他脸上的神情是那样的忧伤,脆弱的仿佛用手一戳就会如青烟一般散落于无形。
  她不由的出声安慰道:“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养好了伤自然会回京城的。”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很怕会让眼前的人陷入更加忧伤的境地。
  “西北的风沙那么大,呆久了不好,尤其是对女人,等我稍微好一些了,肯定会回来的。”
  “真的?你莫不是诓我?”李智宸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定定的看着她,半晌眼睛里的亮光才渐渐的黯淡下去。
  他轻缓的说道:“你不用顾忌我,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既然答应让你离开我的身边,自然已经做好了你一去不归的准备。不要担心,一切都有我替你做主。”
  安雅听着李智宸的声音,不知怎么的,视线却飘向了墙上挂着的堪舆图,李智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最终落在了江南郡的位置上。
  “可有合适的人选?”他发自内心的叹息了一声,江南郡多年来都是大魏最富庶的地区,其中的商业赋税更是国库最主要的财政收入,现在却成了一片废墟,着实让人感到唏嘘。
  “可恶的扶桑门!”李智宸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低声说着。
  安雅想了一会,觉得兹事体大,凭她脑子里的那点知识储备,灾后重建这么庞大的工程量肯定没法完成。
  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想到很好的建议,她虽然向来狂妄,却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自己的才学,认真说起来,怕是和纪明轩差的太多了。
  “咦?”她疑惑的嘀咕着,不是说好不要原谅他了么,怎么无端端的又想起那个讨厌的家伙来了?
  “不妨问问严大公子的看法,商人逐利而居,只要有利可图,他们不会在意自己脚下的土地上曾经发生过什么,更何况在大多数人的眼中,那只是被洪水淹没的一块土地。”
  她倒在软的不能再软的垫子上,清冷的眼眸透过带着药香味的雾气,静静的看着李智宸:“想必那位精明的大公子会和你谈条件的,只要不过分,你尽管答应了便是。”
  ——这里是安大人要开挂的分界线——
  当象征着大魏王朝最高权力机构开始运作的钟声响彻在华贵雍容的勤政殿上空,满朝文武鱼贯而入的时候。
  他们惊奇的发现向来可以算得上是勤政爱民的皇上今日竟不在龙椅上端坐着,就连伺候的太监,宫女也不见了踪迹。
  他们面面相觑,不时的交头接耳,交换着各自从不同的渠道得来的消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脸上的惶恐之色愈盛。
  有些胆小的已经瑟缩的浑身颤抖,抖抖索索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看那口型,似乎想要说的是:“皇上该不会是为了给安大人出口气,要杀人灭口吧?”
  严老将军看着吵闹不止的朝臣们,不耐的吼道:“都给老子坐下,如此惊慌失措,成何体统?”
  老将军一生戎马,半世军功,那一声带着无尽肃杀之气的怒吼,即便在战场上也能威慑敌军将领,更不要说这些久在京中的文官。
  一时间,勤政殿上的大臣们都安静的看着他,有和严老将军交好的官员,想了想,立刻挤出满脸的笑容,凑到近前,谄媚的笑着问道。
  “您看,这是怎么一回事?皇上没来上朝,可是登基以来的头一遭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走是留,还请您老给指点一二,也好让我等想个对策,好避过这场灾祸啊!”
  周围的人小声的附和着,连连点头称是,恨不得变成老将军肚子里的蛔虫,好知晓他此刻心中所想。
  “什么意思,你们自己心里难道还不清楚?”严老将军冷冷的扫视着殿上的人群,恼怒的说道:“还不是觉得你们昨天合力整的那一出好戏,没了他的面子,让他下不来台。”
  想到安大人,严老将军阴郁的脸色略微有些和缓了下来,这个丫头,他一向很是中意。
  即便心里有数,这个安大人十之*是做不了他的儿媳妇了,可一旦入了他的眼,自然怎么看都是好的。
  虽然狂妄自大了些,但年轻人么,总不能和他这个老东西一个模样,有点傲气也是应当的,她有这个自负的资本。
  偏这些脑子里没货的,见不得女人压在自己的头上,也不看看有没有那个能耐替了她,尽知道挑唆御史台的蠢货。不要说是皇上,连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怎么着,丫头在前线和那帮草原蛮子拼命的时候,你们躲在高墙后面就知道动动笔杆子,做缩头乌龟,成天介的强烈抗议,严正交涉,有个屁的用!
  丫头忙着赈灾救人,险些没了性命,九死一生,好容易爬回来的时候,你们只知道整天嚷嚷着要谋定后动。
  如今天下太平,尔等闲来无事,百姓好容易过上踏实日子了,还没顾上喘两口气,你们倒一个个的跳将出来,指责一介女流不应该享受高官厚禄了?
  硬生生的逼着皇上削官流放,否则就是佞幸误国,红颜祸水了?
  真是一群混账东西!
  真刀真枪,一滴血一滴汗,实打实的功勋,你们都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知道勾心斗角。
  也不掂量掂量有没有这个能耐,担不担的起这个责任,就敢来抢别人手里的权利,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家都老老实实的呆着,等皇上消了气自然会见诸位的。”严老将军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
  “左不过是饿上两顿,挨些板子,总好过掉脑袋,丢了官帽,流放千里吧!”
  这一等,可就等了足足一整天,苦煞了这些个多年来享尊处优的白胖官员。
  直至掌灯的时候,夜色笼罩了整个皇宫,宫人们小心翼翼的在勤政殿的四周点上了宫灯,又端上了精致的菜点。
  皇上这才伴着安雅姗姗来迟,众大臣好容易松了一口气,稍微把心从嗓子眼往下咽了一点。
  只见安雅端坐在轿子上,一改往日里素淡的妆容,穿了一身厚重的黑色。黑色上用银线细细的绣了一团一团的祥云,称的她的脸色越加的苍白。
  唇上一点艳丽的大红,不似为了即将开始的宴会而做的刻意妆扮,更像是为了掩盖她受了重伤的事实。
  她虚弱的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托着沉重的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实际上她也真的快要晕过去了。
  浑身上下的疼痛,犹如刀子一般,慢慢的剐着她的心头肉,若不是穿着厚重的礼服,怕是早已印出水渍来了。
  她冷冷的看了眼四周,像是在看周围朝臣们惴惴不安的表情,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
  不知怎的,明明是一位看着就要伤重不治的女子,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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