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是个妻管严.[清]与奸臣同居的日子 作者:时镜(jj金牌vip2014-07-01正文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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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回头让阿玛抽死你!”
毓舒这凶悍的模样,哪里有方才人前的淑女样?
福康安大呼委屈,“你这女人简直表里不一,这么凶,看以后谁敢娶你!”
这话简直是戳了毓舒的痛处,她跳脚道:“好你个小子,看我出来不打死你!”
福康安一听就知道自己是捋了老虎须了,赶忙就跑走了,毓舒追了出去。
福康安毕竟是个年纪小的,进了花厅,便被毓舒堵在了拐角的位置,抓住了一顿暴打。
打完了,毓舒才拍了拍手,哼声道:“跑啊,你倒是跑啊!”
福康安简直惨到不能再惨,哭着脸道:“是弟弟错了,毓舒姐,你可记得答应我的事情?”
毓舒双手一抱,手中拿着那扇子,展开看了看,一脸的感叹,“不记得了。”
那扇子在毓舒修长的手指之间,露出那画着的一株兰来,福康安上去拉她袖子:“姐姐就把这扇子给了我吧,我那儿有一把阿玛给的好扇子,回头孝敬给姐姐,姐姐你看——”
毓舒原本还是笑吟吟地,听了这话,却面色一冷,“你是越发不懂规矩了!我请那冯二小姐,你说是因为撞了人赔罪,现在问我要人家姑娘家送来的礼物,这闺阁之物你拿去也很是被人笑话,我富察氏的子孙怎能跟你一样?”
福康安方才那撒娇的神情也变了,他面无表情看着毓舒道:“阿姐,当真不给我。”
毓舒冷笑了一声:“你莫要因玩物而丧志。”
说罢,她转身就走了,福康安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双手忽然握紧了。
这花厅的拐角处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福康安也走了。
一架屏风立在这里,隔断了外人的视线,后面站着吹风的冯霜止,从里面出来,身边跟着喜桃。
喜桃没敢说话,方才毓舒姐弟的对话,是一字不落地被她主仆二人听见了,冯霜止方才还轻松的脸色,顿时就已经冰冷下来了。
面无表情走出来的冯霜止,一抬眼就看到了从另外一边面带着古怪微笑的和�
在看到和哪且凰布洌胨广读艘幌拢蟠浇呛茏匀坏赝淦鹄矗谌チ朔讲诺谋洌欢诳吹椒胨沟哪且凰布洌瞳|也是一怔,之后那古怪的微笑恢复正常,还是那温文尔雅、人畜无害的感觉。
狭路相逢,还都是听墙角的,这感觉,真是说不出地古怪。
冯霜止团扇一遮,敛衽一礼:“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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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打完招呼,冯霜止便要回去听戏,却不想方迈出去三步,和鲅缘溃骸跋闵人浜茫槐鹑伺龉模词且坏阋膊缓昧恕!�
冯霜止听在耳中,她脚步停住,站在那里片刻,那开满牡丹的扇子遮着脸,也遮了唇畔一抹冷笑。她的声音也冷冷清清的,像是冰天雪地里出来的:“谢和公子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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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听过戏之后,又开了晚宴,表面上是宾客尽欢,冯霜止也没露出任何的异样来,天色晚了,这才带着冯云静与喜桃一起出来。
她们从花园出来,一路说这话,便在告别了。
男客们也陆陆续续出来了,钱沣便在其中,福康安整个下午虽然在笑,不过心情一点也不好。
有人打趣钱沣道:“今日被人说俗,钱公子还能开怀,真是佩服佩服!”
钱沣无奈道:“沣本俗人而已。只不顾……”
他忽然有些奇怪道:“不知今日点评钱某的是哪一位……”
福康安嘴唇一勾,便想嘲笑他,除了冯二小姐还有别人吗?只不过,他这几个字在嘴里,终究没出来。福康安看了脸上没什么异样表情的钱沣一眼,忽然起了几分警觉。想到白日里头自家阿姐出尔反尔的事情,心里堵得厉害。他竟然手一指那穿得艳丽的冯云静,道:“除了云静小姐,不作第二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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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出插曲,冯霜止自然是不知道的,英廉府的马车早就在外面等着了,冯霜止与冯云静回了府。
刚刚到吹雨轩,冯霜止就将那已经破了的扇囊拿出来,往桌上一扔,连带着那画着的扇子也扔下来,在喜桃一脸呆滞的注视下,冯霜止嘴唇一启,冷声道:“烧了。”
☆、第二十八章 起风了
冯霜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相信和�
大约也是因为她根本不想跟钱沣再扯上关系吧?
回来之后便烧了那香扇和扇囊;喜桃站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可惜,嘴里还说道:“好好的扇子;干什么烧了呢……”
冯霜止看着那明黄色的小小火焰,只对喜桃道:“喜桃,你记住,我从来只画过一把扇子;没有第二把,旁人捡到的那也不是我的。”
其实;烧扇子并不仅仅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冯霜止知道;这东西留着左右还是个隐患,不如早早解决了。
她不是没有听到福康安和毓舒之间的对话;只不过和彩翘说模馊嘶簦Φ辈换岢鋈ズ宜凳裁础�
她什么都想过,什么都算过了,即便是那已经出逃的巧杏儿,她也已经有了对付的方法,更不要说是三姨娘了,可是现在——偏偏算错了福康安。
本以为这小屁孩儿是开玩笑,没有想到他还玩儿真的。
冯霜止有些哭笑不得,要是这孩子继续这么折腾下去,她说不定真的要嫁给比自己小的小屁孩了。
她头疼,按住了自己的眉心,坐了不一会儿便躺下歇了。
第二日起来,照旧去英廉那边请安,英廉问了她在傅恒府春和园的事情。英廉多少还是听到了些消息的,只是笑着问她感觉如何。
冯霜止哪里敢说什么,还不知道英廉是怎么想呢,若是英廉当真相中了福康安什么的,她才真的是呜呼哀哉准备去撞墙了。
当即,她斟酌了一下,说道:“头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还有些不习惯,别的倒是没什么……”
“没什么?”英廉笑了一声,“我可是听说你才名远扬了。”
冯霜止愕然。
英廉抚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笑了起来,“丫头,在我面前还想遮掩,这可一点也不明智。”
老狐狸一只,冯霜止心中暗笑,最终还是决定将话摊开了说白了。“孙女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也不过就是那样口快了一声,本来无意嘲讽钱沣公子的。”
“钱沣这人我知道,是个颇有才学的,以前我也曾看过他们这些士子吟诗作对相互应答,这人风骨不错,你却说他‘俗’,别得罪了人家。”英廉嘴上说的似乎是警告的话,只不过脸上的笑意是不减半分,似乎他觉得冯霜止并没有做什么错事。
从他这态度上,冯霜止也隐约猜出了点什么,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好的预感。
“得罪了他那人的话,也只能说是他小肚鸡肠,不是相才。”
——假的。
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可冯霜止从来不相信这句话,能当上宰相的都是有权谋的人,什么肚里能撑船,不过是表象而已。
钱沣这人过于正直,不过做宰相的料。
她很想在英廉面前说:玛法您就收着,别跟我提什么钱沣了,您孙女真的对他没兴趣。
可这话太露骨,说出来就完了,冯霜止只能忍住。
英廉听了她那一句“相才”之语后,忍不住笑了起来,“那钱沣,在听了你那混账话之后竟然脸上没有分毫的怒色,这才是境界和容人之量,我倒是觉得此子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这一回,冯霜止是真的愣住了。
怎么这情况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上一世,钱沣跟和黄鹛崆椎氖焙颍⒘皇强床黄鹎悖炊院瞳|青眼有加吗?怎么这一世,似乎什么都反过来了……
如果这一世,英廉还是对钱沣青眼有加的话……
冯霜止只能祈祷,钱沣不要来提亲了。
左右还是很多年之后的事情,暂时不去担心。
祖孙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英廉让她有时间就多出去走走,英廉家的姑娘也没那么多拘束,大可与旗人女子一样,冯霜止真心感念,满口应着,才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天才蒙蒙亮,冯霜止带着喜桃就去上课。
路上喜桃说了冯云静的事,“听说三姨娘跟老爷商量着请了另外一名先生,不过是在角院儿里随便找了间屋子授课,小姐您看……”
“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你只要让人时刻注意着三姨娘那边的动向就可以了。”冯霜止怀疑背后帮助巧杏儿的乃是三姨娘,这院子里,只有三姨娘有这个本事了,也基本只有三姨娘有这个动机,四姨娘还关着禁闭,即便是想做什么,也做不出来的。“冯忠管家也在查这事儿,之前已经同他说了,若是他有什么消息通传你,你记得告诉我。”
“是。”喜桃应声。
三味书屋,已经到眼前了。
每次看到这个名字,冯霜止就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书中三味,人生三味。其实哪里是三味说得清楚的?
“学生霜止,问先生早安。”
“今日来得倒是早。”郑士芳照旧坐在那个位置喝茶,只不过今日他的眼神很奇怪。
冯霜止一看,就觉得这眼神跟今早请安的时候看到的英廉的眼神差不多,只不过郑士芳这眼神明显要有深意得多。
“听说昨日冯二小姐在傅恒府春和园小出了一把风头,可厉害着呢。”
这说的是哪里话?
出风头最大的,肯定是毓舒小姐才是,只不过因为冯霜止身边的人关注的都是冯霜止,所以才给她造成一种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她的事情的错觉,真实的影响根本就没有那么大。
冯霜止笑眯眯地:“不知道先生是哪里听来的消息?道听途说这种事情,似乎不应该发生在先生的身上呢。”
有过一段时间接触的冯霜止跟郑士芳,说话也逐渐有了窍门。
郑士芳像是魏晋风流之士,在很多事情上不拘小节,但也在有的事情上对人要求相当严格。
像是冯霜止这样跟他说话,反而更得他的意。
如她所料,郑士芳根本没生气,只是笑她:“小妮子越发长进了,之前我问你可读了诗书,你说不曾,昨日却在春和园大展才华,虽然在真正厉害的人眼底还是算不得很厉害,只不过在你这个年纪也是难得了。你可知道,有一罪,名为‘欺师灭祖’?”
这是郑士芳在给自己戴帽子呢,冯霜止心知他只是开玩笑,只解释道:“额娘生前教训时候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只不过她不愿看着我泯然众人,与其他女子一般,所以肯教我读书写字,但却训我——才不露,名不彰,方是真隐士。霜止修炼不到家罢了。”
郑士芳一听这番话,却是微微一搭眼帘,“这话倒是很不错的。只不过今日你既然已经露了才出来,我便与你考校一番。”
说着,他手一指自己左手边的圈椅,让冯霜止坐下来,先是考了她几首吟诵,此后又考了格律,连着他随兴想到的诗歌典故也一起问出来,冯霜止能答的便说,不能答的便坦言不知,不知不觉,上午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一半。
末了,郑士芳摇头感叹了一句,“以你之才,若是在咸安学宫,身为男儿,怕是要比那些纨绔好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