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折-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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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天怜在学校更衣室换的是紫色超短裙,内裤是老实的白色纯棉加粉红色蝴蝶结,短裙上镶嵌些珠片,衣服是大一码的黑色男式V领毛衣,显得有点懒洋洋,头发直接垂到肩,中型混合柔美的妖冶,透明的唇蜜油,她只有一支唇膏,去年过生日刑博特给的礼物。
崔雪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问付天怜,“我穿成这样好看不好看?”
有点传统,连身的灰色百折裙到了膝盖,其实她的养父母并不给她太多服装上的自由,但她偷偷的拿零用钱买了腮红和发泥,腮红厚厚的打了,象被恶作剧的洋娃娃,那些雀斑若隐若现,矿泉水倒在手中弄湿,抹上发泥十个指头往短发上乱揉,这样的反差,差点抢去其他女孩的风头。
韩旭是喜欢这样的场合,校服一脱,T恤牛仔裤,加上不爱说话的表情就很自然而然,靠在座位上同样举起酒杯。
刑博特的眼镜想摘下,但这样怕自己找不到付天怜在哪里,永远是一身斯文的衬衣加背心,无处可逃的无地自容,但又故作镇定,反正喝酒怕什么,文身的痛我都受了,他的酒杯里装的是伏特加配的橙汁,吧台调酒的说,这是男人味最浓的一种。于是就要了。
超超在柏华子家中继续呆着,是宠物,就要在家里。
崔雪点的是芝华士加冰的苏打,因为是韩旭推荐的,当时自己左选右选不知道喝什么,只是他一句话决定了。
付天怜要了Blue Curacao Frappe, 绿薄荷、加碎冰和利口酒。
柏华子自己带的小酒壶,大家碰杯后,互相介绍着。孙小丽开心说道,“还是和你们在一起开心。以后我们都不要分开了。”
刑博特连忙接话,“天怜小的时候也经常提起你,你走的时候她说她难过极了。”
孙小丽嘻嘻了两声,“不过她有你这么好的哥哥真幸福。”
付天怜一边拿舌头沾了沾酒杯里的液体,顿时觉得舌头一片清凉,问柏华子,“老师你好节约,自己带饮料喝。你喝的是什么?”
“炸浆草汁。”柏华子旋开瓶盖,又喝了一小口。
“好喝吗?”付天怜凑过头去。
崔雪在找韩旭说话,“我觉得天怜今天是最漂亮的。你们好配。”
韩旭转过头,见她正和柏华子犯馋嘴呢,笑笑,对崔雪打量道,“你今天也不错啊,平时那么乖,等下你早点走比较好。”
“没事没事。”崔雪心花怒放,呀,他关心我了呢,好开心好开心,早餐没有白买哦。
柏华子把酒瓶里的炸浆草汁倒了一小口在付天怜酒杯里,“你喝下去就知道了。”
付天怜闻了闻,味道无异,喝下去,咂咂嘴,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嘛,除了有点酸酸的。”
“你看。”柏华子用手一指。
“啊。”付天怜放眼望去,酒吧,角落,人群,舞池,人还是人,人身边多了些东西,天花板上,三只眼的黑猫对自己笑,角落里半透明的泣水母缓缓移动,长毛蜘蛛猴在吊灯上翻来覆去,荒地盘羊用桌子的角在蹭痒,还有那些巨大如篮球般的蚊子,嘴是尖尖的倒钩,附在一个喝得跌跌撞撞的酒鬼脖子上。
“吸血?”付天怜问道,赶紧起来准备攻击。
柏华子按住她,“它们只吸这些人的少许精力让他们明天萎靡些罢了,无妨。不过我今天发现好东西了。”
付天怜也看见了所谓的好东西,在舞池里,是的,在攻击术的图片上看到过的它,现在就在眼前。
心跳加速,付天怜很少看见柏华子如此紧张。
韩旭走过来,“跳舞去吧。”
(三十五)上半部分
韩旭走过来,“跳舞去吧。”
柏华子的眼神制止了付天怜跃跃欲试的脚,付天怜对信心满满的韩旭摇头,“不要了,我觉得头晕。”
韩旭怀疑的看着她,崔雪走过来,“陪我跳会我就要回去了。”
付天怜眉头一皱,看着舞池中的那个动物,野白狼,对外宣称1911年已经灭绝,仍有存在,成了精,这是最后一只,它的眼神,高傲的光芒。
野生白狼
法术类型:魔法攻击
生命值:80
装甲熟练:无
武器修炼:无
意志:30
魂灵:良好
回避率:30
攻击方法:短距离中级攻击术攻击
孙小丽和刑博特去跳舞,柏华子吹灭手中的蜡烛,野白狼注意到了,慢慢的走过来,付天怜有点紧张,“你看你看,我们怎么办?”
“我之前跟你说过方法了,你照做就是,不要害怕,我在这里。”柏华子已经有十足的把握让付天怜独自完成攻击,她需要的是实战,而不是理论,她的体力已经足够对付这个珍贵的家伙,从而获得更好的等级。
野白狼走过来,付天怜的两只膝盖碰在一起,紧张了。
它是瞬间变得温柔,被付天怜无辜的表情和眼神流出的爱惜所勾引,它以为她召唤她是喂食,乖乖躺在付天怜桌下,舔着她的脚,付天怜犹豫了,柏华子迅速抓住野白狼的头上的毛发,双手掰开狼的嘴,“除去牙齿,快。”
付天怜的手抖抖的伸进它的嘴,牙齿是冰冷的,除去它的牙齿后,它就死了一半,从光泽度来看,这只野生白狼的修炼年龄起码有一百年。
也就是说,能过捕杀它自己可以得到一百年的功力,而这些,柏华子都让给了付天怜,她是他的希望,他希望蜥蜴精能够成为高贵的妖,而不是到处逃窜卑微躲藏。
第一颗拔下的时候,野白狼的身体变得软弱,目光由信任变成了愤怒,再拔。舞池里安静下来,有人昏倒了。
刑博特倒在地上,被人围观。孙小丽赶紧扶起他,一边喊,“天怜,他怎么晕了。”
他被攻击?付天怜心里一慌,手一松,走了神,野白狼反抗着,柏华子除了一手的狼毛外,还有一个牙印,手有四个浅浅的血洞冒血,野白狼没有用力,它只逃命,它再也不敢来这家酒吧找同类。
人的世界熙熙攘攘,妖的世界惶惶然凄凄然。
我以为我可以信任你,你却伤害了我,我捂着伤口逃开,却再也不敢期待,从此变得和你们一样。
柏华子甩了甩手上的血,付天怜的手覆在柏华子手上,念愈合术。
“这个你倒是熟练。”柏华子无奈的笑。
刑博特抬到座位上,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叽叽咕咕,孙小丽道,“这小子喝多了,伏特加的酒劲发作。”
41度的烈酒对于刑博特这种很少喝酒的人来说是挺要命的。
他在吐。
孙小丽拿纸巾擦他嘴角,热气腾腾,酸酸的一滩,有菠萝的味道,晚上吃的是菠萝咕噜肉。
这么早就喝醉了,扫兴。崔雪还没玩够,第一次和刑博特这么近,他的眼睛真的很迷人,动作帅气又很自然。
付天怜知道柏华子没事了,松了口气,小小的念了几句醒酒咒,刑博特也慢慢抬头,“啊,我喝多了吗?”
柏华子从桌布上抽出一根粗的纤维,从付天怜手里拿过那颗牙齿,从中间的洞穿过,栓在她脖子上,“得了,作个纪念吧,你这孩子。”言语之中闪过一丝失望,指望她复仇?
几个人又聊了会,因为崔雪要提前回家,刑博特又不舒服,早早的散了,打车的打车,司机接的司机接。
付天怜和刑博特一起回家,韩旭送崔雪,孙小丽和柏华子各自离开。
他在车上昏昏睡了,头靠在付天怜肩膀上,喊着妈妈的名字,可怜的孩子,你妈妈死了。
(三十五)中
他们都不在家,老不在家,大概因为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付天怜开门,没有开灯,屋子里有点冷。谁开空调?
不可能。
几乎睡着的刑博特往沙发上一放,关好门,跃上客厅天花板,手指变得尖锐有力,背部贴墙壁,白色的墙粉掉下,如果放大,似乎雪花。目光警惕,卧室一道黑影闪过。
刑博特此时如果睁开眼睛,一定要流鼻血的。
付天怜到了刑相宇房间,一股陌生的气息,黑暗中,可以看见她的眼,一动不动盯着,耳朵竖起来。她是战斗的着的妖,也是脆弱的人,她流着蜥蜴的血,却懂得在悲伤后流泪。
付天怜确定卧室没有危险,跳落地面,在客厅的刑博特突然睁开眼睛站在自己面前,“帮我报仇。”
黑影在他的体内,看不清楚模样。
“你是谁?”
刑博特扑的跪下,目光死死的,在地上拼命的磕,地板很凉,心很凉,咚咚咚的声音,象鬼敲门。
片刻,刑博特倒在地板上又睡过去,醒酒咒过期,昏迷,打电话给柏华子,没接。有种不详的预感产生。
刑博特的身体开始剧烈抽动,瑟瑟发抖,付天怜把他抱上沙发,他好沉。弯腰做呕吐状,赶紧拿来垃圾桶,吐了小半桶,又在那里哭,迷迷糊糊的象中邪了般念叨着。折腾了半个小时,刑永宪的电话打来,说要很晚回。
怎么办。
柏华子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在回家的车上一只看见后面有两只野白狼若隐若现跟着车,有点懊悔,原来那只被拔牙的只是小狼,它还有同伙,天,得罪了一窝,这样比较麻烦,付天怜又不在身边。
如果蜥范君还在就好了。
没有如果。
距离越来越近,还是下车,免得拖累无辜司机。
拐弯处下车,垃圾场,荒芜与遗弃的味道。
柏华子站定。
出租车后座的手机在响,司机回头,呀,又拣了一个,款式很新呢。
帅啊帅啊帅也是一种罪啊!
突然想起爱巧克力手机还在出租车上,柏华子后悔的跺脚,我半个月的工资啊。锤胸之间,白狼已至。
他们一公一母,对视着柏华子。
柏华子站的姿势还是很帅的,可惜旋风来时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许多垃圾在空中起舞,三只动物都很安静,熟睡中的人们见不到壮观的情景,他们窝在温暖的被子里做着香甜的美梦。废气,污染,塑料厂。“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