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精探-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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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杨佳艳。她也是一脸怯怯的表情，看见有人注意连忙低下头去。荞桑注意到这个女人脸上怯懦的表情似乎太超乎情理。尤其是那种混杂着害怕、愧疚、难过的表情，让善于捕捉细枝末节事情的荞桑一眼就看到了。她不动声色的朝贝贝使了个眼色。接到她地目光，善解人意的贝贝立刻走到外面，向众人询问其杨佳艳的社会关系。“你是佳佳美容院的收银兼出纳，对吧？”
荞桑看了看眼前眼睛红红的杨佳艳，示意她坐在自己对面。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她微微露出一个笑容后。打开面前秀气的笔记本电脑道：“好！我又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你就当是普通的谈话，不要太紧张！”
杨佳艳眨了眨眼睛，羞羞怯怯地点了点头。一听说警方要找她问话，她差点吓得魂都没了。在她看来，只有十恶不赦或者杀人放火的人才会被恶狠狠的抓到警察局进行问话。没想到他们一开始就会怀疑自己……
贝贝抱着手臂笑了笑。唉！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温柔，就连做个笔录也这么……突然，一道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让她不由感到一阵寒意，从表皮直达脏器百骸。天啊！难道组长在修炼双重人格吗？干嘛要露出那样凶狠地目光，她不过是稍微偷偷懒，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崇拜地偶像……哼！真小气！不过。咽了咽口水。她可不敢违抗组长的命令，还是赶快干活吧！
用眼神赶走那个神经兮兮贝贝。荞桑转过头，继续刚才的问话。
“案发当时。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女孩睁大眼睛，惊慌失措的望着荞桑。眼睛中迅速形成薄薄的雾气，颤抖的睫毛无声的述说着主人内心地恐惧。“我在，我和领娣去小区门口地副食店买雪糕了！”
“买雪糕！？”荞桑狐疑的看了一眼正端端正正坐在外面沙发上地六岁的女孩子。她不似同龄女孩般活泼闹腾，也不像备受打击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地自闭少女，她只是很懂事的坐在沙发上，用那双过于早熟的眼睛盯着大人们的一举一动，似乎……似乎嘴角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自己看错了，那个女孩子只是静静的坐在那。
“下午，姐夫说怕姐姐一个人在家里忙不过来，因为领娣下午没课，两个孩子都在家里，我姐是个马虎的人，经常会……有时候会出些小状况……”杨佳艳舔了舔嘴唇，放在桌子下面的两只手使劲绞着裙边。
“经常会怎么又变成有时候了？杨小姐，你可以多想一下没关系，但请误导警方，否则是要付刑事责任的！”荞桑敛住笑意，正色说道。
杨佳艳显然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没有骗你！是真的，只是，只是姐姐已经死了，我怎能在背后说这样的话！可你看看领娣身上的伤就知道了！她脖子上还有胸前的烫伤就是因为姐姐的不小心造成的！还有那次下大雨，她和领娣在路上走，结果领娣差点掉进窨井里淹死！姐姐，姐姐她根本就不关心这个孩子……”
荞桑若有所思的抵住下巴。杨佳艳显然没什么心机，只要拿话一激，她自然而然就会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照她这么说，杨佳丽应该也很重男轻女，所以才会对大女儿那么疏忽吧？想到无辜的女孩，荞桑不由摇了摇头，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不知道那个孩子未来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
正文 第五章 通缉
“你离开的时候，孩子还在睡觉吗？我是说死者冯子傲！”
一听到小宝宝的名字，杨佳艳显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眼圈通红，接着就流泪了。坐在她对面的荞桑也清楚的感觉到她发自内心的感情，不由缓和了一下口气：“事情已经发生了，请节哀！”
“不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带领娣出去，如果我在家，宝宝就不会死了！我怎么，我怎么也不会让那条疯狗伤害宝宝的！呜呜呜…
听完杨佳艳的话。荞桑摇了摇头，很多意外往往都是因为人们的大意造成。就像这起，如果不是这个妈妈太爱打牌，觉得自己妹妹可以看好两个孩子，自己撒手不管，竟然还跑到棋牌室大大方方的打牌；如果不是这个当小姨的大意，看见卫生间的门关着就以为姐姐在家，于是带着小侄女兴高采烈的出去买冰激凌吃；如果这个男人不那么爱狗，没有养这么一只恶犬……如果这其中任何一个如果没有发生的话，这个来到人世间不久，尚未感受到人间温情的孩子就不会夭折，这个家也不会散掉……
叹了口气后，荞桑问杨佳艳：“你口中的疯狗是你姐夫养的那条吗？是什么狗？你之后有没有再在什么地方看见？”
杨佳艳抹了抹眼泪道：“也不算是姐夫养的，是两年前一个客人寄养在宠物店的。只是之后过了好久，都没见这个客人再来，而且当时只付了定金，所以我姐很生气，要把狗扔到街上让它自生自灭。但是姐夫不肯，他说狗狗也是一条性命，虽然那个客人没给寄养费，但毕竟狗狗还在。一条爱尔兰赛特犬可是很值钱的！姐姐一听这话就不说什么了，于是，黑子就正式成为我们家的一员。”
荞桑皱起眉道：“都过了两年。那个狗主人一直都没露过面吗？”
“没有！头一年的时候，姐夫还一直记得这事，总把狗狗带到店里去，就怕哪天狗狗的主人来要还！”毕竟在一起朝夕相对的生活了两年时间，看得出杨佳艳对那只肇事凶狗还是多少有感情的。
“渐渐的。姐夫就不再提狗狗的事情了。一来怕姐姐过问，二来姐夫偷偷告诉我，其实黑子地血统并不纯正，真正的纯种爱尔兰赛特犬应该是浑身浓艳的红色，或血红深栗或赤褐色，总之不能混有黑色，否则就是戈登犬混血，卖不出好价钱。不过就算这样，姐夫还是很喜欢黑子的。总是给它最好的待遇。”
荞桑不解地说道：“最好的待遇？为什么你姐夫要这么照顾这条狗？”她本能的有些怀疑，在警方的破获宠物案当中，不排除被主人利用，特意训练成对某件事物或声音有敌意甚至攻击性行为。冯大昌是宠物店老板，对训狗应该颇有心得，如果他收养黑子是因为想攻击某个人的话……
“因为黑子曾经救过姐夫……还有我！所以……所以我真的不愿意相信，是它咬死宝宝的，或者，或者它疯了！它一定是疯了，否则它绝对不会伤害宝宝的！”杨佳艳低下头。呜呜的哭起来，再也不掩饰自己地情绪，哭得很伤心。
从杨佳艳地回忆中。荞桑知道这只叫黑子地狗凶猛、驯服且忠于主人。在宠物店进入强盗。冯大昌和杨佳艳地生命受到威胁时。是黑子奋不顾身救下收留自己地主人。也因为当时地出色表现赢得了冯大昌更多地关注。
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荞桑突兀地问道：“这狗爱咬人吗？”
哭得惨兮兮地杨佳艳还没来得及回答。荞桑就听见身后传来少女稚嫩地声音。“黑子会咬人！”
脆生生地童音让荞桑有些错愕。回过头正好看到冯领娣那张略显发育不良地小脸。她紧绷地小脸上露着与年龄不相符地成熟。即使面对身穿警服地荞桑也是一如既往地震静。让荞桑打心眼里对这孩子有种怜惜。才这么点大就表现得这么早熟。应该是生活上或者心灵上地要求吧？一定是这个家给她太大压力了！别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从冯领娣地表情中。荞桑感觉她地视线比大人还要敏锐！就像从刚刚开始。她地视线就一直集中在自己身上。那是……观察！她怎么会觉得一个六岁地小姑娘在不动声色地观察自己？荞桑讪笑了一下。扬起一丝笑容望着女孩道：“你刚刚说。谁会咬人！？”
杨佳艳显然没有料到冯领娣会插上一句。连忙皱起眉头。瞪了小姑娘一眼道：“领娣。大人说话。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还不去房间做作业！”
冯领娣忿忿地看了杨佳艳一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黑子咬死弟弟地。是黑子咬死弟弟地！黑子不仅咬了弟弟。黑子还咬过妈妈呢！”
荞桑和过来安抚小女生的贝贝同时愣住了，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荞桑抵住十指道：“冯领娣小朋友对吗？”
“嗯！”小女孩使劲点了点头，露出一丝骄傲的表情，仿佛是感觉到自己的作用般还小大人似的挺了挺胸。
“我能证明黑子咬过人，而且很凶很凶！”
荞桑不动声色的看了杨佳艳一眼，她并没有反驳，显然冯领娣说的是实话。
杨佳艳叹了口气，看了看疼惜的外甥女：“是有这么一次，黑子咬过我姐姐！当时领娣也在场，幸好只是咬到脚踝，我姐没事只是惊吓过度。后来三个月姐夫一直把黑子关在店子里，生怕我姐生气，可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我姐竟然主动提出让黑子回家，因为她过不得姐夫一下子家里一下子店里跑。她知道姐夫已经把黑子当成家里的一份子。领娣，你说是不是？”
小女孩蠕动了两下嘴唇，最终肯定的点了点头道：“爸爸，很喜欢黑子的！”
她漆黑的瞳仁望着荞桑突然射出热切的光芒，那种热切的希望让荞桑一时间有些不自在起来。突然，小女孩抓起荞桑的手。原本荞桑以为她会说点什么。譬如说抓到凶手为弟弟报仇，为妈妈报仇之类的话或者告诉她有什么人比较可疑，结果小女孩什么也没说，只眼巴巴的望着她。清澈地眼神中带了些许悲哀，让荞桑不自觉的感到鼻子有些酸酸的。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些，实在让她心生怜悯。
“我答应你，会很认真的办好这个案子！”也不知道小女孩听不听得懂这句话，但荞桑却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警察小姐，我知道，凶手一定是那个男人！是他杀了我地女儿，是他！那只疯狗听他的指挥，是他控制了狗……”老太太冲到荞桑面前，神情激动的挥舞着手说道。
荞桑眯了眯眼睛。人控制狗！？虽然不无可能，但……冯大昌对杨佳丽以及儿子冯子傲无疑有着深刻的感情，这一点，从做笔录开始的时候，从字里行间都无疑深刻的反应出这一点，以至于她并没有过多的在意老人家说的话。毕竟，她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觉得或许是因为杨佳丽地死，让这个自私的老人觉得自己会失去依靠，她变向的希望女婿能做出补偿等等。
夏爱莲身材干瘦。虽然一把年纪，却仍然穿得很时髦，但骨子里却仍然是个市侩的小市民。
贝贝了嘴巴。表示对这个老太太的不满：“就没见过这样的老太婆，人家失去老婆儿子已经够惨了！你知道那老太太想什么在？她在想如果她女儿是被女婿害死，她能够得到多少赔偿？”
荞桑瞪了她一眼，并没有放弃任何一点线索。她翻看着这家的照片，照片里面多半是两个可爱的孩子，偶尔杨佳丽会和他们合影，但却始终没有冯大昌；而所有冯大昌的照片里面却都有那个被叫做黑子的狗！
“把这张照片复印出来。在小区里面张贴并宣传。凡看见过这只狗地人情速与重案刑侦队联系！或许能从那只狗身上发现什么线索！”荞桑简短的吩咐了一句。
贝贝耷拉下脑袋，认命的拿着照片去复印。边走边念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