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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冷月孤星-第5章

小说: 冷月孤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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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实说,冷月,你每个月初和古老送涤剑阁都鬼鬼祟祟的,到底是在里头干什么啊?无咎好奇极了。

“没……没什么,助独孤叔叔练功运气啊!”又来了!这问题问了九年了,他不累啊?冷月瞟了无咎一眼,没好气地想着。 “就这样?”无咎怀疑地瞪回去。

“无咎叔叔,你真想知道,不如去问独孤叔叔吧。”

冷月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玄影殿中知道他体内有夜龙珠的人只有独孤清绝和古乙残,无咎会疑惑古乙残用什么方法缓和了独孤清绝的内伤实是无可厚非,不过,-解释起来,又会扯出更多问题,然后到最后夜龙珠的事就搬开来,再也这遮藏不住。

“嘿!我好歹也算是你师父,师父问徒儿一些问题难道犯法啦?”无咎抬出他的“身份”压她。

“是没犯法,只是徒儿嫌师父罗唆并且拒绝回答,有谁能编派不是?”冷月半迷着秋月明眸,嘴角嫣然勾出出一杂灿烂笑容,迷眩住在场所有的男性。

“晤……”该死的!无咎被她的表情弄得又气不出来了。妈的,玄影殿的男人大概除了绝爷外,全被她吃定了。

“你在叽歪个什么劲儿啊咱从冷月帮忙古老,咱们绝爷真的好多了,这又有什么好钻研的?啐!”无名受不了无咎老是喜欢追问没意义的事,忍不住又损损他。

“看看你们,一下子全站到她那边去了。哼,月丫头一笑,你们哪一个不跟着笑,全是呆子!。无咎嘟嚷着,神色鄙夷。 ”喂喂喂,你还不是一样,她一说好话,骨头最先酥的是谁啊!“众玄影骁骑全和他杆上了,大家闹成一团。

冷月抵嘴微笑,不和他们瞎扯,耸耸肩,提起竹蓝走回古乙残的药室。玩归玩,她分内的工作还是要仔细做完 才行。古乙残年事已高,渐渐把一些简单的配药工作交代给她,自己则出门寻奇珍异草,顺道打听现下武林中的一些消息。

冷月轻迈的步伐在药室的门口打住,不经意抬头看向山坡上的涤剑阁,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若说玄影殿中有任何人对她不苟言笑的,那便是独孤 清绝。 冷月也不知为了什么,随着她年龄日益增长,独孤清绝对她却逐渐冷漠,孩提时两人的交情仿佛都随着时间而消失了。

独孤清绝身上的奇症虽有起色,但仍未除,以住每月快发作时,冷月都会到涤剑阁中运功助他治疗气血行络。 但自一年前开始,他却以闭门练功为由而不再唤她上阁,她曾经不明白地询问古乙残,为何独孤清绝会拒绝接受她的帮助治疗? “冷月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哪!”古动残意会地笑道。 原来冷月每月都必须与独孤清绝在涤剑阁中对掌,虽然古乙残必定在场,但独孤清绝还是愈来愈觉得不妥。冷月逐渐成长,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和个男人双手相接,就算玄影殿中的人不说什么,他也不想损了她的清誉,因此才会拒绝她再帮他治疗。 可冷月并不这么想。

这些年来,她愈来愈难见到独孤清绝,他把自己关在深剑阁中勤练“回阳神功”要见他并不容易,她期待着每月月初能被允许进入涤剑阁见他,与他说说话,确定他安然无恙,一颗莫名其妙悬着的心才会落地。但现在,自他不再让她入阁后,这一年来她只见过他两次面,而且都是匆匆一瞥,没有交谈,这种冷漠让她难过伤怀,心中的苦涩不知该向谁细诉才好。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冷月自己也不明白。她只知道,没有她的帮忙,涤剑阁每月必定传来独孤清绝的低号 声,他还是必须对抗自己身上的病痛,无药可医。冷月每每被他那强压下来的呼喊弄得胆战心惊,肝肠纠结,曾好几次要冲进涤剑阁助她一臂之力,只是都—一被拒在门外,心碎而返。

或者,真的是一种对父亲情绪的转移也说不定。她暗暗替自己摆荡的心解释着。

现下算算时日,离他发作的时间又近了。古乙残外出已半月余仍不见回来,她有点担心独孤清绝一个人如何能渡过难关。 夜龙珠在她体内潜伏了九年,热力不仅没有稍减,还因她习得运气的方法而日渐大增,稍有情绪波动,脉息中便会有股气流“嘶嘶”流窜。古乙残一直想参观她体内夜龙珠的奥秘,不断地钻研古书,盼能窥得究竟,只是多年来毫无所获,也只能教冷月如何控制自己暗藏的能量,以 免受伤。

冷月怔怔地盯着涤剑阁,没看见独孤清绝的影子,里像往常一样静得让人不安。她忽好想看看好那张别人以为丑陋,却教她为之挂怀的面容。于是左右看看四下无人,轻跃上台阶,灵巧地来到涤剑阁的门外,躲在门前的廊柱旁细听里面的动静。

过了半晌,没半点声音,她好奇心顿起,偷偷推开木窗,探头往里瞧去,里面桌椅摆饰如常,只是薄暮中仍不见独孤清绝打灯,不禁让人揣测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会是病又发作,继而不省人事?”冷月心下一凛,不再顾忌什么,即刻推开门闯了进去,四下找寻独孤清绝的身影。 “独孤叔叔。”她轻唤着,脚步移住涤剑阁的后院房,平常这阁楼不准任何人进人,因此原本就带着三分诡裔阴沉之气,现在天色已晚,整栋屋内更透着寒意。

“独孤叔叔。”冷月一直往内室找去,在左扫房看见一扇掩着的门,自然跨了进去。

这间小室没窗户,四周密闭,黑沉沉地瞧不清任何东西。冷月点亮小桌上的炮台,赫然发现墙上挂着一张白描人像,上头画了个清磊轩俊、英气非凡的男子,正逸兴道飞地执剑狂舞,气势磅确,教人凝目神往。

这便是独抓清绝原来的面目吗?冷月被画中男子特出的气质吸引住了目光,久久不能动弹。

“你在这里干什么?”独孤清绝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来到了身后,冷冷地一口问道:冷月吃了一惊,倏地转身,看见他带着杀气的怪脸,喘了口气,“独孤叔叔。”

“谁允许你进来的?”他面无表情地问题。

“我……我是来瞧瞧你……我想又是月初了,古爷爷又不在,怕你一个人会……”她嗫嚅地解释着。

“我死不了。”他原本冷淡的脸孔一看见墙上那张画 像便蹙了起来,挥手一阵掌风就把那张图的下半截打成稀 烂。

“住手!”她大叫地上前护住那张画,心疼它的破碎。“这画有什么错,你干嘛要弄坏它?”

“这是我的东西,我想毁了它,谁管得着?”他剑眉一批,似是有些错愕好的反应。

“好端端的,为何要毁了它?你是见了这幅画心情不好是不是?还是让你想起自己以前的容貌……”冷月脱口 而出。

“闭嘴!”他生气了。这丫头好大的胆,竟敢闯进他私人密室来教训他! “我……

我知道不该惹你生气,但是,你把自己关在房里对一张画出又气又能如何治愈你的奇症呢?

你该走出涤剑阁,让古爷爷和我想办法帮你铲除病根啊!“冷月看不下去他如此消极,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哼!好大的口气!才不过习得一些浅薄的药理,就妄自以为是神医之后?你凭什么医好我的奇症?”他狂笑一声,向前跨了一步。

冷月知道他被自己惹火了,后退一步,谨慎地道:“虽然找不清楚如何救你,但古爷爷说我体内的夜龙珠自助你泄导身上逆流的气血,我愿意倾力帮你……”

“怎么帮?每月定时让你来帮我运气,然后要死不死她活着?传说将夜龙珠用掌力摧逼成粉,吞食服用后能起死回生,那么,我是不是该将你杀了好来入我的胃,助我长生不老?”

他冷笑道。

冷月被的他的话吓得咽了一口口水,辩驳道:“一定还有什么其他方法的。”

独孤清绝一手抓住她的肩,凑上前道:“还有什么办法?你这条小命在玄影殿的保护下多活了几年,真要治我就用这个方法报答吧!”他阴侧侧的语气和诡异可怖的脸让人为之屏息。

冷月知道他是故意吓她,微温地道:“我还有家仇未报,等我杀了端木尧,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看着她信誓旦旦的表情,独孤清绝心中不由得一紧。

他看着冷月长大,九年来他们虽然鲜少相处,但却又异常亲密。每当她帮他运气疗伤时,两人和衣对掌,四目相接,他对她身体和长相的变化一点一滴都看在眼里。

她长大了,变得更美了!眉黛如山,肌肤如雪,眼波盈营流转,嘻笑嗔怨早已脱了孩童的稚气,两人面对面对,她身上幽然的冷香直串他的鼻心,常常扰得他心神不宁。他因而暗自起了戒慎之心,警告自己不能再与他太过亲近。她年方十七,娇柔无限,正如花一般令人心折,而他已是年近三十岁的男人,以医治为由将她强留在身边总是不成。为了两人好,他宁愿每月苦熬内伤带来的痛楚,也不愿再让她接近他。

“哦?还想报仇?近年来擎日山庄的势力已不可小觑,端木尧接掌庄主之位后更不可一世,你以为你能替裴家报什么仇?”他刻意奚落她,不稍假辞色。

她是在听过古乙残的说明之后,才知道那个闯入曳风楼烧杀的仇人端木尧是擎日山庄的少庄主,而且在东北一带拥有不小的势力。

“我…我当然知道以我现在的功力要找他报仇无非是以卵击石,但只要我还活着,这件事就是第一要务。独孤叔叔,我知道我欠你一份情,但端木尧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能用我的生命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冷月凄然地说着,清楚地瞧见了他凌厉深远的眼瞳中自己的倒影。

“我不是你的恩人!你不用报答我什么!”他倏地生起怒气,转身冲出密室。

他怎能告诉她,在曳风楼受浩劫之时,他领着无名。 无咎只是袖手旁观,没有出手相救;而他之所以收留她,更是为了利用她身上的夜龙珠来治病而已?“独孤叔叔。”

冷月跟着追了出去。

他愈走愈气,心中的怒火霎时喷冒出来,不觉一掌拍在回廊的梁柱上,震得木屑四飞烟尘漫漫。

“独孤叔叔。”冷月见他发功泄怒,以为他的内伤再犯,紧跟在他身后呼喊。

“滚!别再跟着我!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擅入涤剑阁,否则当心我一掌劈死你。”

他一手撑在往上,警告的说。

“我……我很抱歉,我只是想确定你是否无恙……”她叫绞扭着手指,不明白为何他见到自己会如此生气。近来他对她愈来愈不友善,好像她的脸多么让他厌烦似的,只要她接近他,他便是暴怒异常,甚至出言威吓。

“我的死活干你什么事?别费心了!”他冷冷地道。

“你和古爷爷把我照顾长大,你们对我来说就像亲人一样,我不希望看见任何人痛苦,尤其是你……”她对心中乍现的酸涩感到慌乱。怎么了?他随口骂骂也会让她心痛如绞?

“我?我这个有张鬼脸的男人不指望你的关照,你以后离我远一点就行了。”他冷哼一声,丝毫不接受她的善意。

“不!你的脸不是鬼脸,在我心中,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是个比谁都重要的人……”

冷月急急地说,但话说到一半,才惊觉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忙不迭地住了口。

独孤清绝不敢置信地挑高眉头,一双精湛的眼睛直盯着她。

最重要的人吗?他并非草木,对她眉宇间的倾心爱慕多少领受得一二。但他从不敢细想一个才过二八年华的美少女会对一个年近三十。又有张丑陋鬼脸的男人动心。他总是逃避、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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