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夫人成长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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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我们老家的规矩,就是离婚,女方也能分一半家产。”
嘿嘿,你们这会儿还没有婚姻法吧?我看你怎么对付!
“什么叫离婚?”卫老大摸着脑袋一副好奇小子的表情。
“离婚就是……就是妻子把丈夫给休了……”
反正没有婚姻法,解释错了也无据可查。
“休夫?”他兀自嘟囔着,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新鲜得不得了。
“你们老家规矩还真多!”他笑逐颜开,随口道:“好,我都答应你!”说完抬脚又要走。
“你干吗去?”我拉住他,揉着肚子问:“今天的晚饭问题谁给解决?”
他笑得都快找不着眼了:“待会儿让丫头给你送来,我得赶紧挑个好日子去!”
不是吧?他当真了?我可没答应嫁给他!
“我不嫁!”
我冲着他吼道。
他正要出门,险些被门槛绊倒,一把扶住门框,歪着头说:“那我不管,反正你答应我了!”
说完还学我的样子,抛回一个媚眼。
“我不嫁!”我又提高了分贝。
他再一次回头,眼神中玩笑的神色已经隐去了不少。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已经答应我了!”他急了。
“我不是君子,我不嫁!”
我看到他着急上火的样子,心虚的不行。可是心里就是隐隐有个声音在说:不能嫁给他!我陶灼灼绝不能嫁给他!
他倒回来,扳过我的头。他的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刚才兴奋的表情,只剩一脸阴骛,让我不敢直视。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李汗青?”
芦花怎么还没给我辟谣?哦,差点忘了,她才刚刚走。
“最近关于我的传闻很多啊!真是热闹!”我盯着地面,拒绝回答这种低能的问题。
“你想嫁的人是不是他?”他步步紧逼:“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你想娶的人是不是我?”我猛然发力,挣脱他的胳膊,死死的盯住他的眼睛。
“你知道些什么?”他的声音陡然一变,却不再敢直视我。
我看得出来,他心虚了。
“我只知道,你想娶的人不是我。”我缓缓的背过身子,突然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半天没有动静。我回头去看,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了。
明月高悬,热气笼罩。
树叶一动不动,荷花耷拉着脑袋,窗外的景色就像一副凝固的油墨画,厚重闷热。
知了还躲在树叶里不知疲倦的嘶鸣,青蛙咕噜咕噜的聒噪着,蛐蛐也趁着夜色加入战斗。
吵死了!吵死了!大晚上也不让人清净一会儿!
一股无名业火腾的一下蹿出头顶。
我朝着屋顶大吼一声:“他娘的,什么鬼天气,热死姑奶奶了!”
水煮降龙 拉郎配(下)
一嗓子吼出去,只觉全身气血逆流,脑袋嗡的一声。这感觉太熟悉了,照老规矩,晕倒时间到。我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应该早点把“摔的容易”赶制出来,这回又得摔个鼻青脸肿了……
醒来时约是午夜时分,燥热已退,凉风习习。
我扭动了一下身体。软软的,发现自己居然在床上。
突然,一张脸从旁边冒出来:“你醒了?”
“妈呀!”我尖叫起来。
人吓人,吓死人。我哪知道旁边还趴着一大活人啊!
“深更半夜的别瞎嚷嚷,小心把狼招来!”他轻轻捂住我的嘴。
不是已经有只狼在这了吗?
我推开他的手从床上坐起来,左捏捏右揉揉,好像哪儿都很正常,不酸不疼,就是……有点儿痒。我撩开袖子一看,挨千刀的花蚊子功力了得,隔着衣服都能叮我一身包。再看眼前这位,好像比我更糟糕,鼻头上一颗硕大的疙瘩又红又亮。
我忍住笑,问他:“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到屋外头喘口气的工夫你都能晕倒,我哪敢放心回去睡觉?”
敢情他没走远啊,那我的脏话不是都被他听了去!
“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娶谁做压寨夫人啊!”
我看着他滑稽的脸,心中五味杂陈,再也笑不出来。
假如我不是附在这副皮囊上,假如我还是我,他还会这么说吗?他想娶的究竟是陶灼灼还是慕云惜?如果是我,他为什么从来不肯叫我的名字?如果是慕云惜,我陶灼灼又怎能嫁给他?
“愣什么神呢?还热吗?来吃点儿冰镇鸭梨吧!”他起身去取放在桌上的大碗,结果端回来的不是冰镇鸭梨,而是鸭梨汤。几块黄澄澄的梨子和即将化尽的冰块在水中优哉游哉的游着泳。
“天太热,有点儿化了。”他举起勺子,把梨子送到我嘴边,就像他第一次喂我吃饭那样。
冰冰的,甜甜的,还有一点苦苦的,酸酸的。
“你……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他放下勺子,眨着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我。
我的心里两股力量纠结挣扎着。
“不用急着答复我。”他又说。
如果有一天,他能像呼唤慕云惜一样深情的呼唤我的名字,也许我会同意。
我终于轻轻的点点头,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一碗冰镇鸭梨汤下肚之后,我整个人精神抖擞,日夜颠倒。他见我神经高度兴奋,自己也来了劲,对我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还神秘兮兮的?”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拉着我的手在月亮下面奔跑。
夜风撩拨着我的白衣和长发,鬼魅一般。
我边跑边欣赏着投射在地上的纤长的影子,好像倩女幽魂啊!真浪漫!
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N天前携巨款溜走的剧情回放,我再一次飞了起来。
都说被一块石头绊倒两次的人是笨蛋,那么被同一个树根绊倒两次的我岂不是比笨蛋还要笨?
握住我的那只手一下紧了起来,他猛然转身接住了即将进行翻腾转身动作的我。
风陡然猛烈起来,落花如雨,落叶纷纷。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除了鼻头那个鼓鼓的凸起,他的面部轮廓跟罗马雕塑还是有的一拼的。
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他抱着我原地兜了好几个圈,转得我眼晕。
这种英雄救美的氛围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了。
也许接下来就是深情一吻了。
我发誓,这次我一定全力配合,绝不会再甩他耳刮子了!
然而……
请相信我,童话永远是童话。
兜到第N+1圈的时候,他也被那块凸起的树根绊倒了。我们两个肢体交缠着,顺着山间小道一路骨碌碌的滚了下去。
当我们最终停下来的时候,我压在他身上,后悔的想,还是应该早点把摔的容易赶制出来,一人发一件。
“喂,我们到了!”他摇晃着我。
“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闭着眼装死。傻瓜!我刚刚才醒了,哪有那么容易再晕倒的,我犯晕的频率还没那么高。
“哎呀,那怎么有两块金元宝啊?”
“啊!哪呢哪呢?”我腾的一下站起来,四下扫射一周,哪里有金元宝的影子!
上当了!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长本事了,居然敢耍我!
他得意的指指前方:“那个不是比金元宝更灿烂吗?”
我揉揉眼睛,没想到夜里的降龙阁竟然这么美丽。
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在月夜中风骚独具,不似白天那样盛气凌人,别有一番风韵。殿前的丹墀、广场均由晶莹剔透的汉白玉铺就,在月华的映照下愈发冰肌玉骨,散发着幽幽的冷光,把高大的正殿映照的似梦似幻,一如仙境瑶台。
他轻轻牵起我的手,朝那座神仙府第走去。
我们并排坐在殿前的台阶上,久久无语。
夜风越发猛烈,似乎要下雨。
我有些坐不住,小动作不断。他一把把我揽过去,把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月亮还真是撩拨人的春心,我的耳朵突然敏感起来,听到了他极其细微的叹息。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他低吟着。
诗句接龙吗?这么无聊的活动!
我不理会他。
“你知道吗……”
我知道!下一句不就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吗?这个誓言太重了!我才不会中他的套儿,偏偏不说。
他喃喃的说:“这座大殿原先也叫‘长生殿’。”
“长生殿?”一提长生殿我先想到的就是爱情悲剧。降龙阁多好,一提降龙阁我就想到降龙十八掌,多给气势!
我抬起头:“这名字不好,不吉利。”
“是啊,当初她也这么说……”
她?我瞪着他,这人是不是困迷糊了?
见我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他一下紧张起来,赶紧换话题说:“七月初七的时候在这个地方举行婚仪怎么样?”
七月初七,下个月?八字还没一撇呢,猴急什么!
我站起来,大体目测一下,这个广场比半个太和殿广场还大。
重新坐回去,我很认真的对他说:“如果赵秀秀要比武招亲的话,这地方可以拿来当擂台。”
“比武招亲?”他摸着我的脑袋乐不可支。
“这主意多好啊!得功夫好的人才能招架她不是?等哪天让你山上那些虾兵蟹将都来掺合一把!”
我幻想着降龙山寨比武招亲的PK盛典,一定很精彩。
他笑呵呵的看着我手舞足蹈的样子,仿佛我的想法是多么离谱可笑。
“这样有什么不好?难道她还要嫁天皇老子不成?”
他笑着摇摇头。
“咔嚓——”头顶突然一声裂响,一道白亮的闪电把天空劈成两半。紧接着隆隆的雷声从远处滚滚而来。
他看看天,对我说:“回去吧,要下雨了!”
话音未落,只听得唰的一声,一阵瓢泼雨从天上浇下来。速度之快,命中之准,简直让我怀疑是不是老天爷故意在我们头上倒了一盆洗脚水。
水煮降龙 花絮篇(一)
话说陶灼灼打碎玉碗当日,卫老大的“审讯”被小喽罗中途打断。
公事第一,私事第二。
他大步流星的踏入自己的书房,风尘仆仆的赵二当家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会计兼书记员老李头也在一旁立着。
卫老大看着面色不豫的赵老二,先是哈哈一乐,估计他又在楚县令那里碰了钉子回来诉苦的。
“咱们战无不胜的赵二当家怎么这回空着手回来了?”
这句话刺激性太强,一下子把赵二当家的火气点燃了。
“这狗娘养的楚扒皮真他妈贪!良心都让狗吃了!”
老李头赶紧上前一步,扯扯他的袖子,示意他注意用词。火气正旺的赵老二哪管他那些文绉绉的规矩,甩开他的手,继续骂道:“他的心比他老子还黑!仗着他老爹有权,他姐姐受宠,真他妈什么都敢贪!以为朝廷治不了他还是怎么地?”
卫老大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赵老二也不是头一天认识这个贪财好色的楚国舅了,怎么这次反应这么大。
赵老二还在一旁喋喋不休的骂着。老李头看不下去了,插嘴道:“老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