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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吾皇万岁万万岁(完结、古代言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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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闻言,不由安静了片刻,随后又有人嘻笑道:“管那些做什么?里面这人,又年轻又俊,还又深得皇上宠信,你们就不想趁此机会……咳。”女子暧昧地笑了笑,然后右手在心口处比了个手势。
  还没等她再说话,就有人直冲冲地闯了过来:“都在这儿看什么呢?”
  有人皱眉,回头看见来人,忙轻声道:“严姐姐,你来了。”
  严馥之凑到最前面,一边探身张望一边问:“到底是在看什么呢?我不过是多睡了会儿,怎么就错过好戏了?”
  “没错过没错过,”旁边的人赶紧让开,“来了个年轻男子,模样俊的要命,穿的倒普通,可腰间却挂着银鱼袋,学监还特地为了他开前堂迎客!”
  严馥之一听就兴奋了,“银鱼袋?”说着便把身子伸过长廊阑干,“且让我瞧瞧!”
  “听人说好像是馆职……”有人小声答。
  她却没听人说话,拼命伸脖子去看前堂里面的景象,却只看见皂衫一角,官靴一双,不由嘟囔道:“也不转个身,让我看看到底有多俊……”
  还未抱怨完,里面的人就好似听见了她在说什么,就见他起身斟茶,弯腰敬向一旁坐着的学监。
  严馥之远远地看着那人抬头微笑、转身回座……然后便生生愣住。
  那双漂亮的眼睛……
  他他他……是他……!
  她慌慌忙地回头,拉住先前说话的女子,“你说他是馆职?”
  女子怯怯点头,不知她要做什么。
  馆职……又有钦赐银鱼袋……
  她抬手按住脑袋,拼命回忆。
  昨日在酒楼里,那黑袍男子唤他什么来着?
  ……延之……好像是延之。
  她怔然片刻,忽然懊恼地轻叫一声,“我怎么才想到!”
  甫一入仕便宠以馆阁之位,年纪轻轻便得银鱼袋之赐,朝中除了他,还能有谁?
  延之……延之……不正是朝中中书令、太子太傅、集贤殿大学士沈无尘的长子——沈知书的字么!
  既然如此,那昨日那个能令沈知书俯首称命的年轻黑袍男子……
  严馥之一哆嗦,转身便问周围的人:“孟廷辉呢?你们谁见孟廷辉了?”
  一群人都摇头,以示不知。
  严馥之一跺脚,转身欲走,却忽然听见一人在后道:“我想起来了,早晨天刚亮时好像看见她出去了,问她去哪儿,她只说今日女学不得清静,且去城外转转再回。”

章四 孟廷辉(上)
   城外小径弯弯曲曲,遍地尘土,清晨微风习凉。
  孟廷辉在一座废弃的旧庙前停了下来,弯腰扫去台阶上的厚尘,然后坐下,从胸前摸出本书,身子半倚在脏兮兮的木柱上,低头看了起来。
  初升朝阳红得张扬,自东而上,往她头顶洒了一把细碎的暖光,舒服得让她不由自主地轻叹了一声。
  此处寂寥,可心底却安然。
  耳边仿佛传来一声声敲钟礼佛的声音,就好似多年前那一个又一个的清晨……若非那年朝中政令突下,也许她这辈子都会留在尼庵里。
  可若非当年的那道政令,她这辈子也许都不会遇见那个人。
  书页上的间隙处都被她潦草地勾涂满了。一个个蝇头小字此时看起来令人发困,她随意一揽衣衫,阖目养神。
  远处忽然响起马蹄声,渐渐大起来,又渐渐停下来。
  她不由睁眼,好奇地向前张望。不知有谁会这么早就骑马出城,到这种地方来。
  数十丈外,官道边上轻尘漫扬,一人驭马在路口处徘徊不进,松挽缰绳,似是不知该挑哪条路走。
  她眯着眼看了半天,忽然惊神,一下子站起身来。
  他……
  怎会是他?!
  她脑子来不及思考,双腿却下意识地朝前跑了几步,脚后跟阵阵发软。
  方才还在想他,此时他竟然就真的出现在她眼前!
  那人恰好回身,朝这边望过来,看见她后稍有迟疑,随即一踢马肚,纵马而来。
  马儿黑鬃长亮,在阳光下透着金属一般的光泽,让她看了只觉眼花。
  还没反应过来时那马儿便停在了她身前,下一瞬,那人便翻身而落,稳稳站在她面前。
  “姑娘,”他的眸子闪亮,声音低沉,“借问一句,往青州去的路可是左面这条?”
  她怔怔地望着眼前这张脸,这张脸——
  “姑娘?”男子的声音变得有些迟疑。
  她回神,心中似有无数根线绞成一团,平日里的聪明气此时统统不见,半晌才答了句:“……让我看看。”
  男子依言,侧身让开来。
  她上前越过他,背身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心口凉了些,脑袋清醒了些,才装模作样地向远处路口看了看,然后回身望向他,微笑道:“敢问公子去青州是要做什么?”
  男子没料到她会反问,目光在她脸上滞留了片刻,才答道:“走访一户远亲。”
  她看着他,心知他有八成是骗她的,却仍是微笑道:“既然是走访远亲,那便走右面那条路吧。”
  男子斜眉微扬,“听姑娘的口气,这两条路均可到青州?”见她点头,便又问:“为何走访远亲的话,就走右面那条?这两条路有何不同?”
  她抿唇,目光始终不离他的脸:“左边的路虽是捷径,可却险窄难走;右边的路虽然宽平,可却要绕大截山路。公子既然是去走访远亲,想必不赶时间,所以我说让公子走右面那条路。”
  男子抬头向远山望去,眉头微皱,片刻后低道了声“谢姑娘”,然后便牵马向左边那条路走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心口突突在跳。
  竟没想到,老天会如此善待她,让她有同他说这么多话的机会!
  可她不想让他再次像这样背她而去,连个姓名都不留。
  老天既然如此善待她,她又怎能再度错失机会?
  “公子!”
  她向前飞快地跑了几步,叫住他。
  男子回头,“姑娘还有何事?”
  她站定,挽手在前,然后轻声问他道:“请问公子贵姓?”
  男子松开马缰,利落道:“何。”
  真是个惜字如金的人。
  她心头默记,假装惊讶道:“公子姓何?我幼时有个朋友也姓何,只是失散多年再无联系,我看公子长得同我那个朋友有几分相像,敢问公子名什?”
  男子垂眼,想了片刻,才道:“单名一个‘独’字。”随即重新扯过缰绳,又道:“不过我家本不在冲州,想来并非是姑娘的旧友。”
  何独。
  她默念了一遍,眼底却有黠光一闪而过。
  连自己名字都要想一想再说,这名字岂还有可信之处?
  前一日在博风楼里她看得清楚明白,那个贵态四溢的青袍男子尚能听他差遣,想来他也定不会是什么等闲人物。
  更何况十年前……
  他这是要瞒她他的身份。
  可他一介贵人,为何孤身一人欲往青州去?
  她便又道:“公子既然不是冲州人,那可知往青州去的路弯弯绕绕极易迷路,不如找个人陪公子一道去……”
  男子摇头,脸色依旧疏离:“那倒不必。我多年前曾来过潮安北路一带,路还是认得的。只是十年过去了,这冲州北城外的官道多了好些,方才见了,一时不能确定,所以我才要问姑娘一声。”
  她看着他,点了下头,却一时再想不出什么话能多留他些时间,只能望着他谢辞转身,持缰上马。
  他欲挥鞭,手却一顿,转而拨转马头回来,低眼看向她:“姑娘看着倒有些眼熟。”
  她浑身一震。
  他是想起来了么?十年前的那一个雨夜……
  他又看了看她,“昨日在博风楼见过的,是么?”
  她垂下眼睫,心口泄了气,却仍是点了点头。
  他立身马上,正色将她打量了一圈,“既然这么有缘,敢问姑娘姓名?”
  “孟廷辉。”
  她抬头望向他,一字一字道。
  “孟廷辉。”
  他重复了一遍,然后侧过身子,“我记得姑娘是冲州女学的学生,还望姑娘莫要辜负皇上建学的一番苦心,好好读书试科,或许将来还能有缘,再得一见。”
  她见他这回真要走,忙急着又道:“何公子既然这么说,想来家是在京中?”
  他未回身,只是轻轻一点头。
  长臂扬鞭,重落马臀。
  一声粗嘶划碎了周身细风,黄尘随蹄而起,直入远处官道。

章五 孟廷辉(中)
   孟廷辉刚推开屋门,便被严馥之一把拽了进去,只听门在后面被踹上,自己还未反应过来时人已被按在了椅子上。
  她蹙眉,愕道:“你在我屋子里做什么?”
  严馥之未坐,只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半晌才道:“昨日在博风楼时,你看见那黑袍男子下楼,为何要跟着追下去?”
  孟廷辉揉了揉胳膊,站起身来赶人,面无表情道:“干卿何事?”
  严馥之被她一直推到门口,却死拉着门框不肯出去,忽而诡笑道:“孟廷辉,你想不想知道他是谁?”
  孟廷辉睨她一眼,不吭气,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严馥之仍是不肯罢休,又叫道:“你告诉我你的那些秘密,我就告诉你他是谁!”
  孟廷辉冷着脸:“我已知道他姓甚名谁,不需你告诉我。”
  严馥之诧然:“你……你真知他的姓名?”
  孟廷辉用力将她朝门口推去,脸色愈发不悦:“我要看书了。”
  从小到大不习惯被人如此相迫,更何况……他是她心底里最柔软的一处埋下的种子,她期冀着、企盼着,只望一日那种子能够生芽开花,却不希望旁人来轻易触碰。
  “等等……你等等!”严馥之卡住门槛,没好气道:“我可真是好心被当作驴肝肺!你不想提他也罢,可关于此次进士科的事情你总要听吧?”
  孟廷辉手一顿,挑眉。
  严馥之脸色红扑扑的,埋怨道:“力气这么大,怎么不去考武举?”见她脸一黑又要驱人,慌忙又道:“你不知,今日学监放下话来,据传朝中有言,今年女子进士科第一人及第者允入翰林院!”
  孟廷辉闻言一怔,半晌才道:“当真?”
  严馥之见她松了手,便挤进来,又道:“这话还能骗你不成?今晨刚有京官来拜会过学监,说的就是此事。”
  孟廷辉凝眉,却没吭气。
  严馥之斜眼瞧她,“说是太子之前向皇上进言,二十年来朝中女官未有当大任者,实与当初开办女学之期不符,因是特令翰林院今年为女子进士科开一敕额,允女子进士第一人及第者入翰林院,任编修一职。”
  翰林……
  孟廷辉咬了咬嘴唇,抬眼朝窗外望去。
  当然知道能入翰林院意味着什么。
  自乾德八年皇上擢拔时翰林学士承旨古钦为尚书右仆射以来,多年来朝中参政、六部主事者十有六七均出自翰林院。
  此次竟允女进士同入翰林院,虽只是个小小编修,却也足以说明朝中吏制将起大变了。
  严馥之看着她的模样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由凑过来,安慰似的道:“放心,你书读得那么好,肯定没问题……”
  孟廷辉敛神,半天才低声道:“莫说将来是否能侥幸登殿入试,便是眼下的州试,潮安一路人才济济,又谈何容易。”
  严馥之盯住她:“这话可真不像是你孟廷辉说的!冲州女学里文章做得最好,傲气最大的那个人哪儿去了?你若过不了州试,那冲州可还有人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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