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传-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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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英柳眉深锁,喃喃地说:“怪了,听说他在京都有不少女人……”
“那都是逢场作戏,打打闹闹而已。太晚了,跟我走吧!”
“不、我要在这里侍候他。”菡英坚决地说。
老门子摇摇头,说:“好吧!你们这些女人。”
说完,提着灯笼走了。
菡英跳亮灯,凤目中突然射出阴森寒冷的锐利光芒。
她小心地打量四周一遍,走近窗口,目送下面老门子的灯笼去远。方悄然走近床边,低
唤道:“辛爷,辛爷……”
辛文昭本来发出些少鼾声,鼾声倏止,睁开朦胧醉眼,含糊地问:“咦!你……你
是……哦!你是菡英姑娘。”
“是的,辛爷,是我……”
话末完,辛文昭手一伸,便挽住她的小细腰,只一带,她便向床上倒下,倒在他的怀中
了。
“嗯……辛爷……”她羞急而惊讶地叫。
暖玉温香满怀抱,恰似春光无限好。
他顺势一翻,便将菡英压在下面,三不管一口吻在湿润腻滑的粉颈上,然后喃喃地说,
“小心肝,我……我真醉了……不,被你的美色所迷醉,哦……你……”
口中在说,双手在动,放肆地在丰满的、香喷喷的胴体上游走、爬行,探入薄薄的罗
衫,频施禄山之爪。
只能本能地闪避,这一来,倒像是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等到禄山之爪控制了酥胸玉乳,她真急了,压住那蠢动的手,羞怒地叫:“辛爷,
你……你干什么?”
辛文昭咯咯笑,双手在她身上最软弱的部位爬行,这比制软穴还来得有效。
他咯咯笑道:“一女一男躺在床上楼搂抱抱亲热,你说还能干什么?你该问下一步该干
什么,小心肝……”
菡英真急了,急得银牙一咬,猛地奋身一滚,禄山之爪离体,不再又软又迷醉,
“噗!”一声响,粉掌劈开了抱住她的手,一指头点在辛文昭的右期门要穴上,不轻不重,
恰到好处。
辛文昭浑身一软、橡条死鱼。
她一蹦而起,羞愤地整理散乱的衣裙,骂道:“你这该死的东西!本姑娘要你生死两
难。”
辛文昭中了美人计,活该倒媚,错把雌老虎当作路柳墙花,这笑话闹大了。
菡英恨恨地搜他的身,丢掉他的匕道,解了他藏放暗器的皮护腰丢在床上,用他的腰带
绑住手脚。
姑娘将他扛上肩,吹熄灯火下楼。
其实,她用不着捆绑,点了穴道,人又醉了,捆绑岂不多此一举?这说明她是个老于此
道,而且十分小心的人。
她飞越侧院墙角而出.黑暗中传来一声呼哨,她也回应了一声,立即从街角掠来三个人
影,两男一女。走近问:“得手了?是他?”
菡英拍拍肩上人的腿,得意地说:“瞧!这不是他么,手到擒来。”
…
小勤鼠书巢 扫描校对 旧雨楼·云中岳《邪神传》——第六十一章
云中岳《邪神传》 第六十一章 每一处街口,皆建立了栅门,而且有人把守,宵禁期间,只有巡夜的和更夫可以通行无
阻。
四个人不走街道,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到了广宁门与右安门之间的角楼右方,像鸟般飞
越城关。
城墙顶端有两个接应的黑衣人,接到人欣然地说:“索桥已妥当,走!”
四丈宽的城池上,拉了一根绳索。
菡英扛着沉重的辛文昭,走索而过毫不费劲。
皇城北面的钟楼,传来了四更的钟鼓声,她们已到了西郊一栋书宅内。
辛文昭醉得人事不省,被丢在一间小房内。
外面是厅堂,菡英匆匆打发四名黑衣大汉外出,叮嘱道:“你们快去禀报。等三妹回来
后,我们再将他带至西山交长上发落,请长上在西山等我们。”
“要不要连夜将他带至西山?”一名黑衣大汉问。
“不,长上今晚要接见贵宾,交代我们将人弄到之后,不必急于前往。”菡英挥挥手
说。
四个大汉一走,另一位穿劲装的少女笑道:“大姐,辛苦你了。”
菡英脸一红,咳骂道:“贫嘴丫头,辛苦了你还笑什么?”
“大姐,看你发乱钗横,怎不可笑?”
“呸,二妹,你要死了……”
“怎么?真被他占了便宜去了?”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哎唉!饶了我吧!大姐,下次不敢。哦!三妹怎么还不回来?”
“管她呢!回房去等。别让煮熟的鸭子给飞了,这好色之徒,也许会自解穴道呢!二
妹,必须小心谨慎看住他。”
“很难说,咱们小心为上。”
两人回到房中,辛文昭已鼾声如雷。
二妹一怔,困惑地说:“怪事,他是个练气高手,大姐,你看过练气的内家高手睡发鼾
声的么?”
菡英不住打量辛文昭,只见他脸色红润酒晕未退,虽被绑住手脚,但睡姿依然安详,本
能地伸手背试试他额和的热度,说:“烂醉如泥,怎能不打鼾?”
“大姐,这酒色之徒,浪得虚名,今晚幸好你把他灌嘴了。”二妹暖昧地笑着。
“还说呢!我真想剥了他的皮,砍下他这一双可恶已极的狗爪子。”菡英脸红红根恨地
说。
二妹噗嗤一笑,放荡地抚摸着辛文昭挺直的鼻粱,和方正的大嘴,脸一红,说:“大
姐,说真的,看他眸正神清,英俊魁伟充满男子汉的粗旷豪迈气,怎会是个酒色之徒,真可
怕。”
菡英恨恨地说:“你如果看到他消醒时的恶形恶相,便不会下此评语了。把他弄醒了,
先探探他的口气。”
她转身外出,找来了一盆冷水,先橇开辛文昭的牙关,灌了几口冷水,再将一盆水全倒
在他的头脸上。
辛文昭蓦地清醒,猛摆脑袋身躯滚动,想伸手手已失去自由,蹬腿腿不听指挥,怪叫
遁:“咦!是怎么一回事?哎呀!是你,菡英姑娘,我怎么啦?”
菡英走近,揪住他的发结,阴笑着问:“姓辛的,你的酒醒了么?”
“哎呀!放手,我头痛、手痛、腰痛、肚子痛……”他乱叫乱吼。
“原来是个泼皮。”菡英放下他冷笑着说。
他完全清醒了,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苦笑道:“原来在下落在红粉陷阱之中,真是报
应,咎由自取,活该!”
“你知道你的处境么?”
“哈哈!你不要吓我,我比你还清楚。在下也许混世没有丝毫长处,唯一可以自豪的是
不怕死,五马分尸零刀碎剐,绝不含糊。
你到底贵姓芳名?活捉了我辛文昭,可是大功一件,魏阉大概会赏你一千两或一万两纹
银,但愿你能留得小命来享受那些银子。”
“好啊!你也来吓唬我了?”菡英冷笑着说。
房门口,突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嗓音:“他不是虚声恐吓,而是必有所恃。”
进来的是另一位少女,隆胸丰臀,艳光四射,姿色比菡英与二妹似要胜两三分,穿一袭
黑劲装,负剑,美艳中带有三分英气。
“哦!三妹。回来了?”菡英欣然问。
三妹含笑点头走近,打量辛文昭片刻、说:“是大姐把他擒来了?难怪派在各处的人全
部落空。大姐,很费劲。是么?”
“这种酒色之徒,擒来毫不费吹灰之力。”菡英颇为得意地说,将擒辛文昭的经过欣然
一一道来。
“但走漏了消息,咱们要及早离开。”三妹正色地说。
菡英一怔,讶然道:“怎么会走漏消息?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擒来,不可能走漏的,
那时也没有第三者在场。
“大姐,你小看这位四海邪神了。”三妹神色肃穆地说。
走近床边盯视着辛文昭,又道:“他失踪的消息已传遍全城了。明天,他的朋友将会闹
翻了天。魏督主身在紫禁城不要紧,那些蠢太监不知有多少要走霉运。”
辛文昭呵呵笑,接口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即使你把在下送入东厂,在下也死不了,
谅你们的魏督主也不敢杀我。”
菡英恼羞成怒。厉声道:“说,你是怎么把消息传出去的?”
他大笑道:“狡免三窟,我辛文昭却有十余个窟,窟四周布了些小巧玩意。譬如说,你
离开时,便不该将灯火吹熄,明白了么?咦!你……”,
三妹乘他说话的机会、突然在他气海穴拍了一掌、另一只手几乎同时发动,点了他双脚
的环跳穴。
茵英一怔,不解地问:“三妹,你怎么啦?我已制了他的期门穴,用的是‘闭经绝穴’
独门手法.他不可能……”
三妹摇摇头、吁出一口长气说:“大姐、你再检查他的期门八试试,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的‘闭经绝穴’手法。”
“你是说……”
“四海邪神辛文昭绝不是浪得虚名的酒色之徒。真像你所想象的那么轻松。他岂能活到
现在?
我敢保证他已经知道你们的计谋,甚至已经看出你们的身份了,故意让你们擒来,想模
咱们的底细呢!”三妹郑重地说。
辛文昭吁出—口长气。苦笑道:“功败垂戊,一时大意,被你这丫头看出破绽,大概我
辛文昭真的走了亥时运霉星高照啦!”
三妹淡淡一笑,颇为自负地说:“我第一次与京都的高手打交道,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你想摸清咱们的来路底细,是么?”
他把心一横,大笑道:“我要模你们那羊脂白五动人心隗的峒体,而且已成功地模了一
个啦!哈哈……”
菡英羞得脸红耳赤,冲上举掌便劈。
三妹伸手架住,笑道:“大姐,犯不着,他在激你动手,以便谋求自救之道。你一打
他。他的血脉急剧流动,很能具有特殊的自解穴道奇学,你千万不要让他有活动的机会来解
穴。”
说完、转向辛文昭说:“我们不想要你的命,只想你与咱们合作。说吧!你知道咱们多
少秘密。”
“在下栽了,也罢,好汉不吃眼前亏,告诉你们并无不可。其实,在下一无所知,只知
道这位假扮风尘女人的菡英姑娘,与这位二妹,是白天在白云观假扮女香客的人。如此而
已。”
“你是怎么认出来的?”菡英恢讶地问。
“脸貌可以改装,但眼睛是变不了的。再就是你说你是戚大嫂的干女儿,是半年前从浣
衣局赎出来的。
如果我辛文昭摸不清戚鸨婆的底细,还用在风月场中鬼混?我虽不与戚鸨婆打交道,但
她那一肚子肮脏草料,哪瞒得了我辛文昭。
不错。半年前她从浣衣同赎了六位小姑娘出来作摇钱树,但早着呢!六个人都是十一二
岁的小黄毛丫头,哪来你这么一位风骚入骨的粉头?”他毫无保留地说。
“我用独门手法点了你的期门穴……”
“我看了你的手,练内家点穴术的人,绝难逃过行家的法眼,指尖如无百斤潜劲,奢言
点穴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要具有百斤劲道,指尖当然与众不同。在下不是吹牛,我一看你的手,便知道你用的是
何种手法,原先已猜出你的意图,你还能制得住我?”
“哦!原来你是存心要我好看的?”菡英羞愤地说。
“这只怪你太大意,老门子不是已经走漏口风;说我从不带女人回来住宿的么?你昏了
头,既然认为我是个酒色之徒,我岂能今你们失望?算了,你们打算如何对付我?这就带去
东安门入厂?”
三妹神色一正,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