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 _2009年合订本-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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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仙花和狗尾巴草。鸟儿的粪便会带来种子和肥料。
不止刺猬,很多小动物都喜欢这样的树枝堆,比如巧妇鸟、水游蛇和小鼬鼠,它们在这里肯定比那个可怜巴巴的花园小矮人愉快得多。
蚊子有饱的时候吗?
尽管我们非常喜爱动物,但总有些生物让我们痛恨不已:每当听到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我们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消灭它——完全出于正当防卫。我们绝非吝惜那点血,因为有时候我们自己还会去主动献血。如果蚊子咬人一口后肯就此打住,那对我们来说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可事实并非如此,蚊子对我们的血管总是不依不饶,留下一个又一个令人发痒的包。它们贪婪地吸血,好像从不满足。
其实我们身上的多处叮痕绝不是一只蚊子的“杰作”,而是它的伙伴们不断加入造成的结果。一只蚊子不可能如此频繁地出击,否则它早就撑爆了。从每一次吮吸中,母蚊子——也只有母蚊子才会叮人——总是要吸掉2毫克到10毫克血液,这已是它体重的三倍!它嗜血的欲望会暂时得到满足。母蚊子吸血不是因为口渴,而是在产卵期需要哺乳动物或鸟类的血来提供营养。一次吮吸往往无法满足需要,这也就带来了更糟糕的结果:它们要不停地从一个寄主飞到下一个寄主身上吸血,同时传播诸如疟疾这类危险、常见而且死亡率极高的传染病。
我们常常惊讶该死的蚊子竟有着如此敏锐的嗅觉。哪怕我们只露个小脚趾在被子外面,也能被它们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找到——这得益于它们处心积虑“研制”出的一套定位系统。蚊子根据温度差异来确定方位,也就是说,它们总是向着更暖和的地方飞。为什么它们没拿暖气片当目标呢?这是因为它们还有一套辅助定位系统:即能感觉到人或哺乳动物在空气中呼出的二氧化碳。另外,它还能闻出汗液里所含的丁酸——而我们最多也就只能闻出身旁人的脚臭。
正因为它们通晓生化知识,所以绝不会认错目标——除非被我们弄得晕头转向。只要在皮肤上涂上几滴天竺葵油或者花露水便能改变体味,蚊子就会一无所知地从我们身旁飞过。一旦蚊子找到猎物,它们就会把细小的针刺式口器插进其皮下的毛细血管里。光这么刺一下倒不会让人有太多感觉。但它们的“唾沫”里还含有其他物质,比如组胺,以防止血液凝固,堵塞它们那仅有数微米粗的“针头”。这种物质就是让我们瘙痒难忍的罪魁祸首。好在蚊子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着众多克星:蜘蛛、鸟类、蜻蜓、蝙蝠和鱼。这叫恶有恶报!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8期P40
灯熄了,才能看到海藻
作者:张世普
1970年4月11日,美国载人航天飞行器阿波罗13号载着3名宇航员起飞进入太空,准备执行登月计划。这次登月行动是在人类首次登上月球9个月之后进行的,首次登月的成功鼓舞了士气,但也让人们误以为成功是很自然的事情。电视台已不准备转播阿波罗13号飞船的登月过程,直到戏剧化的一幕改变了他们的决定。
飞船从发射升空到环绕月球轨道飞行,一切按部就班、波澜不惊。但是第3天晚上,在离地球20。5万英里的地方,指挥官詹洛威尔按指令进行了一个操作后,突然发现燃料电池、贮氧箱压力和温度丧失,飞船正在泄漏氧气。地面的休斯敦太空控制中心的电脑屏幕上那些闪烁的光点和变化的数据告诉人们阿波罗13号正处于危急时刻,专家们无法解释原因,没有人知道太空中的阿波罗13号究竟发生了什么问题。氧气的泄漏,伴随着大部分的能量损失,为节约剩余的电能,一些操作系统被关闭,然而这一切并不能阻止情况的恶化。
美国的电视节目都转向了对这次事故的直播,全世界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这里。
地面指挥中心最终不得不作出决定:放弃登月,准备返航。专家们在实验室里模拟自救,然后将可行性方案传递给飞船。计算机导航系统已经全部瘫痪,宇航员只能完全依靠手工驾驶登月舱向地球返航。
要安全回航,登月舱必须倾斜25度射入大气层,角度太直可怕的摩擦力会把他们燃成灰烬,角度太斜将像一颗斜投在水面的石子被弹开,不同的是石子弹开后还会落到水里,而登月舱弹开后将永远栖息于黑暗寒冷的太空。在距离地球数万公里的浩瀚的宇宙空间,驾驶飞船进入25度角切线,没有计算机系统的帮助,这其实如盲人骑瞎马一般。3位宇航员也知道自己生存的几率非常渺茫,然而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在离地球数十万公里死寂冰冷的太空,他们只能依靠自己与命运较量。
没有人知道结果,大家只能向上帝祈祷。地球上的很多人甚至丧失了信心,已经有人开始举行悼念仪式。
阿波罗13号开始切入大气层,预计会与指挥中心失去联系3分钟,这也就是说3分钟后,如果没有联系,就意味着船毁人亡。地面指挥中心与电视机前所有的观众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大家一声不响,表情沉重地看着时间。每过一分钟,都像一个小时那样漫长。沉寂的3分钟终于过去,指挥中心开始呼叫,但是人们没有听到任何回应,4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回应。在人类的航天历史里还从没有发生过一艘安全返航的飞船与地面失去联系超过4分钟的情况,极度失望的人们全部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3位宇航员的亲属泪流满面。然而奇迹就在此刻发生,通过无线电波,全世界的观众忽然同时听到了詹洛威尔镇定的声音,他只说了一句话:“这是阿波罗13号,真高兴再见!”
整个世界都沸腾了,恍如隔世的人们以最热烈的欢呼与掌声迎接阿波罗13号,虽然因为意外的发生,本质是科学探险的登月计划,一变而成抢救生命的登陆地球任务。或许不仅仅是因为宇航员终能历险归来,还带有每个人对生命的热爱、期盼,为这潜沉心中的情感获得抒发而感动。
事后媒体把焦点对准指挥这次手工登陆地球的宇航员詹洛威尔,盛赞他有胆有识。有记者问詹洛威尔:“在那差之毫厘,谬之千里的太空中,你是如何准确找到进入大气层的切线?”詹洛威尔回答:“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总是有办法安全回家的。我在海军驾驶了十多年的战斗机,碰到过气候恶劣,引擎着火等各种危险,不过最后都能逢凶化吉。有一次夜间驾驶战斗机返回航空母舰,航空母舰没开灯,雷达也不知出了什么毛病竟然把我引到反方向。飞机快没油了,只能在海上迫降。我看着下面黑暗的大海,熄灭了机舱内包括仪表板上警示灯在内的所有的灯。这时我看到海上有条绿带,像地毯一样铺在海上,原来这是一种能在夜间发光的海藻。机舱的灯不熄灭,我就看不到它。我让航空母舰开到发光的海藻上面,结果海藻就指引我回到了航空母舰上面。这次返回地球,与那次返回航空母舰有惊人的相似,我们熄灭了太空船里所有的灯,眼睛只看着与我们成25度角的那片蓝色的太平洋,那是指引我们安全返回的海藻。”
世界上本没有真正的绝境,危急关头,不为外物迷惑,冷静地寻找解决办法是一种处世态度,更是一种能力。只有处变不惊果敢善断的人,才具备从容化解各种突如其来的变故的能力。于千钧一发之间保持镇定清醒,充分利用身边可利用的资源,找到了返航的坐标。詹洛威尔,他是自己命运真正的主人。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8期P26
悼念乔治·桑
作者:雨 果
我为一位死者哭泣,我向这位不朽者致敬。
昔日我曾爱慕过她,钦佩过她,崇敬过她,而今,在死神带来的庄严肃穆中,我出神地凝视着她。
我祝贺她,因为她所做的是伟大的;我感激她,因为她所做的是美好的。我记得,曾经有一天,我给她写过这样的话:
“感谢您,您的灵魂是如此伟大。”
难道说我们真的失去她了吗?
不。
那些高大的身影虽然与世长辞,然而他们并未真正消失。远非如此,人们甚至可以说他们已经自我完成。他们在某种形式下消失了,但是在另一种形式中犹然可见。这真是崇高的变容。
人类的躯体乃是一种遮掩。它能将神化的真正面貌——思想——遮掩起来。乔治·桑就是一种思想,她从肉体中超脱出来,自由自在,虽死犹生,永垂不朽。啊,自由的女神!
乔治·桑在我们这个时代具有独一无二的地位。其他的伟人都是男子,唯独她是伟大的女性。
在本世纪,法国革命的结束与人类革命的开始都是顺乎天理的,男女平等作为人与人之间平等的一部分。一个伟大的女性是必不可少的。
妇女应该显示出,她们不仅保持天使般的禀性,而且还具有男子我们男子的才华。她们不仅应有强韧的力量,也要不失其温柔的禀性。乔治·桑就是这类女性的典范。
当法兰西遭到人们的凌辱时,完全需要有人挺身而出,为她争光载誉。乔治·桑永远是本世纪的光荣,永远是我们法兰西的骄傲。这位荣誉等身的女性是完美无缺的。她象巴贝斯一样有着一颗伟大的心;她象巴尔扎克一样有着伟大的精神;她象拉马丁一样有着伟大的灵魂。在她身上不乏诗才。在加里波第曾创造过奇迹的时代里,乔治·桑留下了无数杰作佳品。
列举她的杰作显然是毫无必要的,重复大众的记忆又有何益?她的那些杰作的伟力概括起来就是“善良”二字。乔治·桑确实是善良的,当然她也招来某些人的仇视。崇敬总是有它的对立面的,这就是仇恨。有人狂热崇拜,也有人恶意辱骂。仇恨和辱骂正好表现人们的反对,或者不妨说它表现了人们的赞同——反对者的叫骂往往会被后人视为一种赞美之辞。谁带桂冠谁就招打,这是一条规律,咒骂的低劣正衬出欢呼的高尚。
象乔治·桑这样的人物,可谓公开的行善者,他们离别了我们,而几乎是在离逝的同时,人们在他们留下的似乎空荡荡的位子上发现新的进步已经出现。
每当人间的伟人逝世之时,我们都听到强大的振翅搏击的响声。一种事物消失了,另一种事物降临了。
大地与苍穹都有阴晴圆缺。但是,这人间与那天上一样,消失之后就是再现。一个象火炬那样的男人或女子,在这种形式下熄灭了,在思想的形式下又复燃了。于是人们发现,曾经被认为是熄灭了的,其实是永远不会熄灭。这火炬燃得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光彩夺目,从此它组成文明的一部分,从而屹立在人类无限的光明之列,并将增添文明的光芒。健康的革命之风吹动着这支火炬,并使它成为燎原之势,越烧越旺,那神秘的吹拂熄灭了虚假的光亮,却增添了真正的光明。
劳动者离去了,但他的劳动成果留了下来。
埃德加·基内逝世了,但是他的高深的哲学却越出了他的坟墓,居高临下劝告着人们。米谢莱去世了,可在他的身后,记载着未来的史册却在高高耸起。乔治· 桑虽然与我们永别了但她留给我们以女权,充分显示出妇女有着不可抹煞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