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中外善辩、奇辩、诡辩实战大观 作者:雾锁寒江-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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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五十六舌战伦敦
秋日的伦敦，风和日雨，草木青翠，泰晤士河上闪着粼粼的波光。在河畔有个日本人在散步，他身体不算高，仅5英尺3英寸，但双肩宽阔，胸部大得像个圆桶，给人一个墩实的印象。此人便是山本五十六。
1934年9月7日，已经升为海军少将的山本，刚被内阁任命为海军首席代表，他这次来伦敦就是参加海军裁军预备会议的。
山本是第二次参加这类会议了。4年前，他就参加过一次海军裁军会议。
那一次，他不过是日本谈判代表团的随员，由于他曾毕业于美国的哈佛大学，又在日本驻华盛顿大使馆工作过，不仅能说流利的英语，而且熟悉西方的风土人情、军事情况，更主要的是头脑机敏睿智，给人留下了较深的印象。4年后的今天，他踏上英伦三岛，泰晤士河畔的建筑、桥梁还是以前的老样子，但山本与他的国家都发生了变化。日本成为新兴的强国，需要向外扩张；向外扩张就要有海上力量，需要海上力量便要发展海军，却不是什么裁减海军。
这正好与会议的目的截然相反，哪能平平静静地过去呢？因此，在山本出发前，日本内阁给他定下的谈判基调是4条：①反对现行的各国军舰按比例分配的方针。为什么日本的军舰与英、美比是3：5：5呢？这个比例关系一定要突破；②主张军舰的总吨位，各国一律平等；③应规定〃不威胁〃、〃不侵略〃的兵力标准；④退出现有条约，不再遵守条约的约束。这些限制，都是当初的华盛顿条约规定的，当年日本的国力不够，这些限制并不妨碍日本，现在日本强盛了，这些限制便成了日本发展海军的紧箍咒。必须想法废除它。
不过，鲁莽地废除又大惹眼，而且要承担毁约的道义责任。必须既要废除它，又不承担毁约的名声。
难哪！肯定有一场大舌战。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舌战也不例外。所以，在前往英国伦敦前1个月，他便先到美国华盛顿停留3周，他去拜访老相识，头一位便是艾伦。布坎南上校。因为布坎南是美国总统胡佛的海军副官，老友相见，自然无话不说。
几杯酒下肚，布坎南的舌头便不受控制了，他瞪着混浊的眼睛，对山本说：〃喂，你知道吗，10月下旬又要在英国召开海军裁军会议呢……〃
山本只想笑，心里说：〃我就是日本代表团的首席代表，我能不——9穴9…知道？〃他却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上校，别管什么会，我们先喝个痛快。〃
〃痛快？我哪会痛快，〃布坎南敲敲脑袋，〃我头发都快白了，还是上校。〃他又伸手一指，〃山本，你呢？啊，你是少将了。少将，上校，你比我低，我说昏了，我的军衔比你低……〃
山本见布坎南醉了，才故意问美国的态度，布坎南有问必答，把美军的底牌说了个透，他还唠叨：〃什么限制裁军，都是自己经费不足，想发展海军没钱，又怕别人发展，超过自己，就叫喊裁军。英国人就这样，就这样……〃
山本除了同布坎南交谈外，还尽量在美国上层人物中展开广泛的交往活动，摸清美国政界、军界的动态。而当别人询问日本的态度时，他便顾左右而言他。一位美国新闻记者问他如何看待日益紧张的日美关系时，他装出不会英语，而用日本话说：〃我从来没有认为美国是潜在的敌人，日本的海军计划也永远不会针对美国。〃
情况摸清后，他登上〃贝伦加亚号〃邮轮向英伦三岛。还在美国时，他从美国军、政界人士嘴里，已预感到英国是强烈反对日本突破海军限制标准的，他决定借英国的笔，先放个试探气球。于是，他走下轮船，遇见英国记者上来采访，便用流利的英语说：〃我认为日本再不能屈从于海军比例的制约，应根据实际情况，修改和提高比例。〃
〃山本将军，这是你个人的观点，还是贵国政府的看法？〃
〃我不是个人自费到英国旅游的。〃
答远实近，不是个人旅游，当然是日本政府的代表；既是政府代表，自己发表的言论便是日本政府的观点了。然而，山本的回答。也可理解为躲避回答，相当于〃今天天气好，哈哈〃。
山本的说辩才能，先使英国记者领教了。
10月25日，裁军会议开始了。各国代表相继入场。英国的代表团以首相麦克唐纳为团长。美国代表团的团长是戴维斯大使，曾任美国副国务卿。
唯有山本五十六，仅仅是少将。相比之下，他的官最小，似乎人微言轻了。
英、美代表，开始并不把这个墩实的日本人放在眼里，可是，随着会议的深入进行，他们才发现山本五十六并不是一个鲁莽的武夫，而是一个机敏的外交好手。又因为他是武夫，对舰艇的功能、特性有深厚的知识，谈起问题来更有理有据，头头是道，更显得谈风扎实、有力。几个回合下来，简直所向披靡，无人可抵挡了。
〃潜艇么，这是一种攻击性的武器，应该禁止制造。〃英国代表开了头，美国人也应和。
山本一听，这不是等于禁止日本吗？日本由于受条约的限制，大型军舰的发展较慢，所以潜艇的生产就多。山本不紧不慢，说：〃我乃一介武夫，我以为潜艇是防御武器，不该禁止制造。〃
〃山本将军，谁都知道潜艇是进攻型舰船。〃美国代表史坦德脸带嘲讽之色，〃你既自谇武夫，怎么倒把潜艇认作防御型舰船呢？〃
〃潜艇的形体比驱逐舰等要小，由于潜行，又比驱逐舰等多了上升、潜入的机件，无论从载员的数量、食物的储备及火炮的门数，都远远不及大型舰船，续航能力也小。因此，它不能远离基地活动，只宜于近海攻击入侵的敌方船舰。〃山本面对大家侃侃而谈，突然侧转脑袋，注视美国代表，〃史坦德先生，我说的潜艇的性能没错吧？当然，您是海军出身，年龄和经验都是我的前辈，自然深知这一切了。〃山本的眼光又投向大家，继续说道：〃既然潜艇的主要任务不是深入敌国的海域作战，只是近海拒敌，自然可看作防御性的舰船了。那么，为什么要禁止制造呢？难道是怕它攻击自己侵入别国的大型舰船吗？所以，我们不应该害怕潜艇，就像小偷害怕别人屋里的狗一样，只要不跑到别人家去偷东西，又何必担心别人屋里的狗咬自己呢？〃
山本的比喻，逗得屋里的人都笑了，直把史坦德驳得个面红耳赤。
会后，英国海军大臣查特。菲尔特海军大将对美国的戴维斯大使说：〃你看出来没有？日本是要废除条约，大力发展海军哩。我们不妨先看看，看山本五十六耍什么名堂。他只要提出废约的问题，我们再作反应也不迟。〃
当日本在会上提出各国舰船总吨位应该是一律平等的问题时，美国代表不同意了，坚持保持华盛顿条约规定的日、英、美3：5：5的比例。双方争执不下。山本五十六半点也不肯让步，直争到吃午餐，侍者端上一盘食物，山本说：〃上午尽争论了，我肚子确实饿了。〃他指指盘中食物，说：〃我个子虽然小，你们个子比我大，你们总不至于就只让我吃这食物的十三分之三吧？你们总该让我按我的需要吃吧。〃他说得幽默，弄得英美代表啼笑皆非。
会议继续进行，山本五十六看看众人，说：〃我有挺好的建议。〃
英美代表不知他又有什么新点子，都一齐注视着这墩实的日本人。
〃我提议，取消航空母舰。〃山本五十六认真说：〃舰空母舰造价太昂贵，取消了它，能节省大笔海军开支，减少纳税人的负担。〃
〃山本将军，〃戴维斯不知山本五十六在引鱼上钩，笑着说：〃在我的记忆里，山本将军当过航空母舰'赤诚号'的舰长，又是'空海主义'战术的支持者，怎么说出这种话呢？真让人不好理解。〃
〃您说得对，我的确当过'赤诚号'的舰长，也发表过主张海、空配合的文章，〃山本五十六说：〃我这才深知航空母舰的续航路程远，特别是舰载飞机多，具有极大的破坏力，为人类带来许多的不幸。因此，裁军就要从关键性的地方裁起。我们谈论裁军，不能总在潜艇呀等小型舰船上争来争去，光拣芝麻，忘了西瓜。〃
山本说得冠冕堂皇，让人无法应对。在不知不觉中，他就左右了谈判的局势。
戴维斯很欣赏山本五十六的舌辩才能，会后对人说：〃不知是我的能力不及当年的休斯，还是山本的水平比当年的日本代表加藤高。在华盛顿会议上，美国代表团的休斯当时左右了谈判的局势。这次正好相反，山本侃侃而谈，别人却无处置喙了。〃此话一传出去，在伦敦引起了轰动，山本五十六成为新闻媒体追逐的对象。英国前首相劳合。乔治慕名邀请他。两人交谈后，这位老首相也佩服不已，说：〃山本将军，上次华盛顿会议，你只是随员，这次是日本首席代表。戴维斯对我感叹地说，上次你还是只小鸟，现在变成一只老鹰了。我却要说，你是一只鹫，伦敦之鹫。〃
这样，山本的名气更大了。
山本所以舌战占有上风，与知己知彼有关，谁也没有想到正是美国的艾伦。布坎南上校的酒后吐真言帮了山本的大忙。
12月29日，日本公开宣布退出华盛顿海军限制条约。伦敦的裁军预备会也就不欢而散。后来，日本一度称霸于太平洋。
演讲与口才
林肯纪念堂前的演讲
一百年前，一位伟大的美国人——我们现在站在他的灵魂的安息处——签署了《解放宣言》。这条重要法令的颁布，在一直忍受着不义与暴虐的火焰烧的的千百万黑人奴隶的心中，竖起一座光明希望的灯塔。《宣言》似令人欢愉的黎明，即将结束种族奴役的漫漫长夜。
那么，这个令人兴奋的问题解决没有？它的现状如何？这是广大听众急于知道的。演讲者明确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但从那时起至今，已有一百年的历史了，可黑人仍然无自由可言，一百年后的今天，黑人的生活，仍旧为悲惨地隔离的桎梏和歧视的锁链所捆缚。
一百年后的今天，在浩瀚的物质财富海洋中，黑人仍旧在美国社会的一隅受苦受难，发现自己是自己所在国土上的流放者。因此，我们今天来到这里，把这种不体面的身份戏剧性地表演一下。〃
林肯的演说
〃我们在这场战争中的一个伟大的战场上集会，烈士们为使这个国家能够生存下去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我们在这集会是为了把这个战场上的一部分奉献给他们作为最后的安息之所。
我们这样做是完全应该而且非常恰当的。
但是从更广泛的意义上来说，这块土地我们不能够奉献，我们不能够圣化，我们不能够神化。曾在这里战斗过的勇士们，活着的和去逝的，已经把这块土地神圣化，这无不是我们微薄力量所能增减的。
全世界将很少注意到，也不会长期地记起我们今天这里所说的话，但全世界永远不会忘记勇士们在这里所做过的事！〃最后，林肯话锋一转，号召今天的人民，要为争取〃人权〃，获得战争的胜利而继续发扬勇士们的奉献精神：〃无毋说，倒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应该把自己奉献于勇士们已经由此崇高地向前推进但尚未完成的事业，倒是我们应该在这里把自己奉献于仍然留在我们面前的伟大任务，以便使我们从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