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中外善辩、奇辩、诡辩实战大观 作者:雾锁寒江-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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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九公又思忖道:“《周易》注解,素日所闻,至多不过五、六十种,此女竟说有九十余种。但无一定评论,或许是大言不惭,以为吓人地步,现在我且考她一考,教她出出丑。唐兄看着,也觉喜欢。”
于是,他又问道:“老夫往日所见,解易名家约有百余种,不意此地竟有九十三种。至于这些书的注疏者及卷数,才女也还记得吗?”
紫衣女微笑答道:“各书精微,未能十分精熟,至于注家姓名、卷帙,还略回记得。”于是,紫衣女把九十三部注疏按顺序叙述了一遍。她不仅说出了作者的姓名,甚至还把每部著作的篇幅详细描述出来。
多九公听着听着就呆住了。紫衣女不仅说出了他知道的,还说出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他真怕女子再盘问他。可紫衣女却真的向他提出了许多问题:“大贤方才言道,《周易》有百作种注疏,不知这就是刚才的这几种,还是另有百余种?请大贤略述一、二,以广见闻。”多九公战战兢兢地答道:“老夫往日所见的,无非都是才女所说之类。
奈年迈善忘,此时都已记不清了。“姑娘可不上他的当,说道:”对个别注疏的内容或大贤记不明白,婢子也不敢请教。但卷帙、名姓,三尺童亦能说出,大贤何必吝教?“
多九公说:“确实是记不清楚。并非有意推辞。”
紫衣女不高兴了,说道:“大贤若不说出几个书名,那么说得好些,不过是吝教,说得不好些,就要疑心大贤原先的百余部注疏是妄造狂言,欺骗人了!”
多九公听了此言,不禁浑身冒汗,不能作答。紫衣女继续追问:“刚才大贤曾言作百余种之多。此刻求大贤除婢子所言九十三种,再说出七个,共凑一百之数。此事极其容易,难道还吝教么?”
多九公真是窘得无地自容,坐在那儿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这时,紫衣女又开口了:“如此易事,谁知还是吝教!方才婢子费了唇舌,说了许多书名。原是‘抛砖引玉’,想借此长长见识,不意竟是如此!”
孔子论人生
孔子有一位学生叫子贡,对学习产生了厌倦畏惧情绪,便对孔子说:“老师,我希望休息一阵。”孔子说:“人的一生没有休息。”子贡不解地问:“那我就没有休息的地方了吗?”孔子回答说:“有啊,你看那埋死人的墓堆,高高的,像个土丘,像个倒放的蒸锅,那就是你休息的地方。”子贡说:“老师所说,真是一个休息的好地方!君子(指有德行和学问的人)在那休息,小人(指无德无才的人)在那儿趴着。”孔子说:“子贡,你明白了。
大家都只知道活的乐趣却不知道活的苦恼;只知道老来的疲惫,却不知道老来的安适;只知道死的可恶,却不知道死是休息。如是晏子所说:“自古以来就有死亡,真好呀!仁义的人休息,不仁义的人趴下。‘死是人生一切行为的终结。古人把人的死叫做回了家,既然死人是回了家的人,那活人便是路上行走的人。只在路上行走,却不想回家,就是抛弃家庭的人。一个人抛弃家庭,当时的人都认为不对;天下人都抛弃家庭,没有人认为不对。有人离开本乡本上,既不要父母、兄弟、妻子,抛弃了家产和工作,到各处游玩不回家,这是什么样的人呢?当时一定会认为他是个放荡甚至疯狂的人。又有人认为他对所处的社会值碍尽力,又自以为能干而有技巧,于是努力博取好名声,不停地到处夸张,那又是怎样的人呢?当时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有聪明才智的人。这两种人都是不对的,可是,一种认为不对,一种认为正确。
只有圣贤的人知道哪种应该反对,哪种应该赞成。“
因人施言因材施教
儒家的创始者孔子,是春秋末期的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相传他有弟子三千,其中著名的有七十多人,他对学生善于采取因材施教,因人施言的方法,至今这种方法部具有极为广泛的借鉴意义。下面,我们看看孔子是如何因人施言的。
有一天,孔子的学生子路问道:“老师,听到了是否马上就行动?”孔子回答说:“你有父亲和哥哥在,怎么能不请示他们贸然行事呢?”
又有一天,孔子的另外一位学生冉有也问:“老师,听到了是否马上就行动?”孔子回答说:“既然听到了当然要行动!”
孔子的学生公西华对以上两次回答都听到了,但公西华疑惑不解,为什么老师对同一提问,回答却截然不同?于是,他便去问孔子:“老师,子路问你听到了是否马上行动?您回答说叫他去请示他父亲和哥哥;冉有问您听到是否马上行动?您却回答说应当马上行动。请问老师为什么对同一提问,作出截然相反的回答?”孔子回答说:“这叫做因人施言,因为冉有办事畏缩犹豫,所以我鼓励他办事应当果断一些,是叫他看准了马上就去做;由于子路性子急躁,好勇过人,因此我得约束他一下,让他应三思而行,叫他去征求他父亲和哥哥的意见再行事。”公西华听老师这么一说,真是茅塞顿开。
过去,孔子曾经批评子路说:“子路,我看你好勇超过了我,其他没有什么可取的才能。”有一天,孔子叫子路、冉有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和抱负。
子路抢先说道:“假如去治理一个拥有一十辆兵车,且又遭战乱和饥荒的国家,只需三年,我就能使他们既勇敢善战,又憧得礼仪。”然后冉有说:“如果叫我去治理一个小国,三年后,可使百姓温饱。至于这个国家的礼乐,那只有等待有德行的人来实行了。”冉有的话暴露出他畏缩犹豫的性格。以此可见,孔子是根据子路和冉有的不同性格特点,加以因材施教,因人施言的。
丑女无盐规劝齐王
相传战国时期,齐国有一位奇丑无比的女人叫无盐,已经三十岁了,还未婚嫁。据说她的脑袋长得像石臼,眼睛深陷,鼻孔朝天,大喉头,黑皮肤,头发衡疏,驼背粗脖。像这样的丑八怪,哪个男人想要她呢?无盐虽说是外表丑陋,但心灵却是美的。她看到当时齐国君主齐宣王不理朝政,整天饮酒作乐,忠奸不分,百姓怨声载道,如此下去将有亡国的危险。她怀着国家兴亡,百姓有困难优国忧民的心境决定冒着杀身之祸的风险去规劝齐宣王。
有一天,无盐来到王宫前,机智地对守门的士兵说:“这位大哥,请禀报大王,就说我是齐国嫁不出去的丑妇人,听说大王圣贤,我愿给大王当嫔妃。”齐宣三闻报后,觉得这丑女非同凡响,便传令召见,而且设宴款待。
左右大臣见无盐这般丑陋,不禁哑然失笑。齐宣王问无盐:“目前宫中嫔妃已经齐备,你想进宫作嫔妃,请问你有绝技?”
无盐直言不讳他说:“大王,小女子并无绝技,只不过略知隐语术。”
于是无盐举目咧齿,手挥四下,拍着双膝,大声高呼:“危险!危险!”并反复四遍。弄得满朝文武大臣莫名其妙,齐宣王也十分惊诧,心想这丑女子装神弄鬼到底在干什么?急忙追问无盐这隐语是何意?无盐解释道:“大王,这举目是替大王观察烽火变化;咧齿是替大王惩罚不听劝谏的人;挥手是替大王赶走阿谀奉迎之徒;拍膝是替大王拆除专供大王游乐的渐台。齐宣王又问:”那你连呼四遍‘危险’又是何意?“无盐从容不迫地回答说:”大王,这连呼四遍危险,意味着齐国目前潜伏着四种危险:第一、大王统治齐国,西面有强秦之患,南面有强楚之仇,外面有三国之难,朝廷上下有很多奸臣,而大王又爱听阿谀之徒的谗言。大王百年之后(即死后),江山就会不稳;第二、大王而今大兴土木,高筑渐台,耗资巨大,弄得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第三、阿谀奉迎之徒围在大王左右,而贤人能者却隐蔽于山林,忠奸不分,想规劝大王却难办到。第四、大王成天只知饮酒作乐,不理朝政,内忧外患视而不见。基于以上四点,所以我说‘危险!危险’“齐宣王听此,不禁胆颤心惊,心想,可别小看了这丑女子,说起话来句句切中要害,居然敢直言不讳地指责我和朝政之弊,而且讲出一大套治国安邦的道理,真不简单!一想到这四大潜在的”危险“,更是不寒而粟,于是长叹一声:”唉!
今番一席话真是深刻透辟,从未有过像无盐女子这样直言规劝于朕的。朕的确是处在了危险的境地。“自此,齐宣王猛醒,再不敢整天饮酒作乐,勤于朝政,下令停止渐台的修筑,罢免阿谀奉迎之徒,招纳贤人能士,整顿兵马,齐国逐渐大治。而且齐宣王还纳丑女无盐为王后。
先人攻心而后夺心
孟子一次去拜见齐宣王,问道:“大王,您曾经告诉庄暴,说您爱好音乐,是这样吗?齐宣王有些心虚,不好意思地回答说:”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朕所爱好的不是古代音乐,而只是一般的流行音乐。“齐宣王心想,这古代音乐来源于周代的礼乐制度,是古代帝王祭祀天地、祖先、朝会、宴会等重大典礼时所用的乐舞,被圣人孔子视为”正乐“,而一般的流行音乐即是春秋战国时期卫地的民间俗乐。既然我所喜好的是俗乐,肯定要遭到这位亚圣孟子先生的批评。殊不知,孟子不但没有批评齐宣王,还肯定他说:”大王,古代音乐和现在的流行音乐都一样,只要您非常爱好音乐,那齐国就会治理得很好的。“齐宣王这时才松了一口气,消除了对孟子的戒备心理,于是他便问孟子:”孟卿,请把刚才您说的道理讲给朕听听,好吗?“孟子回答说:”那好吧,不过臣得先请大王回答这样一个问题:一个人单独欣赏音乐快乐呢?还是同别人一道欣赏音乐快乐呢?“齐宣王不假思索地答道:”当然是同别人一道欣赏音乐快乐。“接着孟子又问:”臣又请问您,跟少数人欣赏音乐快乐,还是让大多数人一起欣赏音乐快乐?“齐宣王回答说:”这自然是同大多数人一起欣赏音乐更快乐。“孟子认为从谈音乐过渡到谈政治的时机已成熟,便说:”大王说得不错,现在臣可以给您谈谈欣赏音乐和娱乐的道理了。比方说吧,假使一国的君主在这儿奏乐,老百姓听到乐声不是高兴,反而感到痛苦,他们一定会议论纷纷他说:“唉!我们的国王既然如此爱好音乐,为什么我们却如此贫困!‘其实,这原因很简单,就是国王只图自己快乐而不同百姓一起快乐。相反,如果国王在这奏乐,百姓听到乐声个个都眉开眼笑,并奔走相告:”我们的国王大概很健康吧,不然的话怎么能奏乐呢?’这个原因很简单,说明国王同百姓一起娱乐,大王如果也能这样做,与百姓同乐,就可使天下百姓归服于您“听了这一席话,齐宣王终于明白了盂子借音乐而谈施仁政的道理,也就是叫他要与民同乐,休戚相关,才能治理好国家。
晏子一日三责齐景公
春秋时期,齐国国君齐景公在众臣的陪同下,去公阜游览。当他登上高台,极目远眺,只见齐国北方沃野千里、疆域辽阔。这时齐景公真是乐开了怀,心想:我是一国大君,好不气派。但又感到自己渐已衰老,可叹人生几何,不觉仰天长叹:“唉!人生苦短,倘若长生不死那该有多好呀!”一旁的大臣晏子听到此话,便上前施礼说:“大王,何谈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