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文学评介丛书 智慧的火花-外国名作家轶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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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给人民的心灵带来振奋的歌曲。”说完,年迈的市长和年轻军官一饮而尽。
深夜,德利尔从市长家回到自己的寝室,耳边还回响着市长的话,他奋笔疾书,连夜创作,不想竟伏在大键琴旁边睡着了。一觉醒来,回想起梦中的词和曲,赶紧记录下来,一首题为《莱茵军战歌》的歌曲就这样诞生了。
第二天清晨,鲁热·德利尔带着这首歌敲开了市长的家门。大家唱到第一段时,脸色苍白严峻,唱完第二段,热泪盈眶,唱完全曲时,人们热血沸腾。于是这支歌很快流传开来,同年夏天,马赛市的救国义勇军高唱这首战歌开进巴黎,从此,这支歌就被称为《马赛曲》,1870年,《马赛曲》正式被定为法兰西共和国的国歌。
马雅可夫斯基为了描绘一个孤独的男子对他的爱人如何钟情,苦苦思索了两天,还是找不到恰当的诗句。第三天夜晚,他继续琢磨了许久,弄得头昏脑胀,仍无收获,只好上床睡觉了。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下面的诗句:
我将保护和疼爱
你的身体
就像一个在战争残废了的
对任何人都不需要了的兵士
爱护着他唯一的一条腿。
于是他赶紧跳下床,在黑暗中摸到一根烧焦了的火柴棒在香烟盒上匆匆写下了“唯一的腿”几个字,然后就又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他看看烟盒上的字,很得觉得奇怪,足足想了2个小时,才想起夜里发生的事。
契诃夫的著名剧本 《三姐妹》,剧中人安德烈对人描述他妻子是怎样一个人,占了整整两页,剧本在莫斯科艺术剧院排演时,突然接到契诃夫的来信,要求将这两页独白全部删掉,只换上这样一句话:“老婆就是老婆嘛!”
美国诗人艾兹拉·庞德曾写过一首长达30行的诗作《在一个地铁车站》,写完以后,感到很不满意,1年之中逼着自己改了两次,最后只剩下两行:“人群中这些面孔幽灵一般显现,湿漉漉的黑色枝条上的许多花瓣。”
果戈理《钦差大臣》初稿上开头部分是这样描写市长的台词的:“诸位,我所以请你们来,是因为我要把一个极不愉快的消息告诉你们。我接到通知,一位带着秘密使命的官员已经从彼得堡出来私行察访了,他要来视察我们省会的所有民政机关。”定稿时改成了:“诸位,我所以请你们来,是因为我要把一个极不愉快的消息告诉你们。钦差大臣快要到我们这儿来了。”
巴尔扎克的名作《欧也妮·葛朗台》从1833年到1843年出过好几版。有趣的是,在这些不同的版本里,老吝啬鬼葛朗台的财产数字和领带颜色却时常变化。初版中,葛朗台所预算的投机买卖的利润比实际得到的还略少一点,而在1843年的版本中,实际的利润已超过了他预算的两倍多。1833年的版本中,老葛朗台打的是白色领带,到1839年的版本,葛朗台亮相时打的却是黑色的领带。
巴尔扎克在一篇短篇小说中,描写了一个年轻的修女贞娜。有一次,修道院院长派贞娜到巴黎去办事,大都市的五光十色的尘世生活使她目瞪口呆,她被情人们销魂的话语弄得心旌摇动,在一个花园的梧桐树下初次被人强吻,像霹雳一样震昏了。她在巴黎住下了,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时髦的巴黎女郎,把修道院的钱全部花光了,不久就成了这个花花世界中的一名妓女。
在这篇小说中,巴尔扎克用了当时一个真实的修道院的名字,不料这个修道院里正好也有一个年轻的修女叫贞娜,于是,事情就麻烦了。那个修道院院长看到小说后,立即把贞娜叫来。严厉地说:“你知道巴尔扎克先生写你什么了吗?!他侮辱了你,也诬蔑了我们修道院。他是一个诽谤者和渎神者。你去读一读!”
少女看完小说就大哭起来。院长叫她去巴黎找巴尔扎克赔偿名誉损失,要求巴尔扎克向全法兰西承认这是诽谤;她如果办不到这些,就不要回修道院来。
贞娜来到巴黎,好不容易才找到巴尔扎克。她向作家诉说自己的贞节和圣洁,请求他为自己洗清不白之冤。
巴尔扎克眼睛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凝视着这个现实生活中的贞娜,他不明白这个美丽而娇柔的少女的要求:“什么不白之冤!我只知道我所写的永远是神圣的真理。”
贞娜十分可怜地再三请求,说如果巴尔扎克不答应她的要求,那她就走投无路了。
巴尔扎克跳了起来,眼含愠色的喊道:“什么走投无路!我在书中不是都写得清清楚楚吗?”“难道您想要说,让我留在巴黎吗?”贞娜惶惑地问道。
巴尔扎克说:“就是呀!您需要脱掉这身黑道袍,应当懂得什么叫欢乐和爱情。走吧!走吧!不过不要到大马路上去!”他拉住贞娜的手,把她送到大门外。
贞娜后来明白了巴尔扎克的话,果然没有再回修道院。据说她在巴黎一家大学生酒馆里工作,生活得很快乐。
英吉利诗人司宾塞,在创作完他的杰作《仙女》的时候,把稿子拿到有名的诗鉴赏者沙盛普东伯爵那儿去。门房把他的稿子递了进去,伯爵立刻放开嗓子读了几页,因为写得太好,佩服得了不得,便令门房送20英镑给作者。再读下去,伯爵更出了神,又吩咐门房说:“再拿20镑给那个作者。”说完继续往下读,隔了不久他又说:“再拿20镑给他!”可是,越往下读,伯爵终于发了脾气,带着怒意说道:“去!快把那家伙赶出去,要再往下读,我简直非破产不可!”
1902年,俄罗斯的医学界举行了一次代表大会。莫斯科艺术大众剧院决定专门为代表大会演出契诃夫的剧本《万尼亚舅舅》,因为这个剧本,不但作者曾当过医生,而且剧中着力描写的主人公也是医生。这次演出使契诃夫很激动,他写信给他妻子、该剧院著名女演员克尼碧尔·契诃娃说:“把你们给医生们演出的情况写信告诉我。报纸上说,医生们仿佛要请人们吃午饭,表示感谢。这是真的吗?加把劲儿吧,努力演好些。”
《万尼亚舅舅》的演出给医生们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剧中万尼亚舅舅的朋友阿斯特罗夫医生的形象深深感动了大家。他们从这个普通人的故事中看到了美的巨大力量,也从他那悲剧性的命运中联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剧场大厅哭声四起。演出结束后,医学界的名流以代表大会的名义给契诃夫专门发了贺电,一些医生还写信给他说:“一群俄罗斯穷乡僻壤的地方医生,为了艺术家们演出的医生艺术家的作品,谨向自己的同行致贺,并将永远怀念1月11日这一天。”为此,契诃夫深感不安,他给代表们回信说:“在大会期间我觉得自己简直成了王子,贺电把我捧得那样高,实在是我从来梦想不到的。”
1850年美国国会通过了镇压黑奴的《逃奴法案》不久,哈丽艾特·比彻·斯陀(1811—1896)收到了她弟媳比彻夫人寄自波士顿的信,信中写道:“哈蒂,要是我能像你那样动笔写文章的话,我一定要写点东西,使全国都认识到奴隶制度是一桩多么可诅咒的事情。”
斯陀夫人读完信后,把信纸揉成一团,平静地对6个孩子说:“我要写,只要我活着,我一定要写!”
原来斯陀夫人在美国南部辛辛提那住过18年。在那里她亲眼看见城里的黑人区怎样遭受惨酷的洗劫,也亲眼看见过结冰的俄亥俄河上逃过来的黑人,怎样受到野蛮的搜捕。压抑不住的正义感的冲动,使斯陀夫人拿起笔来,决定要写一部暴露奴隶制度黑暗的小说。她写信给华盛顿的报纸 《国民时代》,号召每一位妇女和孩子,只要能为自由和人道说一句话,都应该起来说话。她认为,奴隶制度给美国带来的危机与耻辱,较古罗马罪恶的奴隶制有过之而无不及。
《国民时代》支持了斯陀夫人的行动。从1851年6月开始,连续发表她的作品,并在第二年3月正式成书出版,这部作品就是有名的《汤姆叔叔的小屋》。
此书的出版,轰动了华盛顿,短短几天内卖出1万多本,到年底,美国国内就销售了30万册以上。很快,《汤姆叔叔的小屋》又被译成多种文字,受到全世界读者的欢迎。它感动过海涅、狄更斯、乔治·桑、列夫·托尔斯泰等著名作家。乔治·桑曾说:“所有的人手里都有这本书,所有的报纸都在谈论这本书,人们贪婪地读着它,还用眼泪浸湿了它。”
不久,美国爆发了一场解放奴隶的南北战争。北方胜利后,斯陀夫人到华盛顿访问过林肯总统。林肯见到她,很风趣地称作者是“写了一部书,酿成一场大战的小妇人。”
梅格雷探长是比利时小说家乔治·西默农 (1903—1989)创造出来的与福尔摩斯、波洛齐名的侦探高手。1930年,西默农发表《拉脱维亚人的彼埃尔》,首次让梅格雷探长走向人间。到1932年,梅格雷探长在他们10多部小说中充任主角后,西默农决定让他退休。可是那些喜爱梅格雷的读者和出版商决不同意,不得已,只好在次年恢复了梅格雷的探长资格。
1940年,西默农染病在身,医生诊断他患有不治之症。西默农吓了一跳,既然为世不久,还是捡要紧的事先做,于是他又一次让梅格雷退休休息了,全副心思为他刚满18个月的儿子马克写起了回忆录。两三年过去了,西默农发现自己非但没有死的意思,反而更健康了。原来那位医生的诊断有误,造成了一场虚惊。焦急的读者又等待着梅格雷探长亮相了。
西默农又让探长重返了前台,连着发表了《梅格雷的烟斗》、《梅格雷和倒霉的检查官》。此时长期休整之后的探长格外身手不凡,这个手不离烟斗的大侦探一时倾倒众多读者。从此以后,西默农的每年3~6本的速度发表梅格雷系列小说,到1968年,这个系列小说的总数竟达到82部。
奇书奇作
法国象征主义诗歌的代表作家斯特凡·马拉美(1842—1898)所写的《骰子一掷永远取消不了偶然》一诗是走向极端的怪异之作。作者宣称要“让字和纸搏斗”,尽量减少字所占的空间,扩大纸的空白。在他看来,最有表现力的是一张白纸,因为只有白纸才能表达“不可言说的东西”。
法国象征主义诗歌的另一代表作家阿尔蒂尔·兰波 (1854—1891)所著的《天启集》,可称得上是最难读懂的散文诗。全诗共44段,形象支离破碎,听觉与视觉错乱,语言奇特混杂,据说有大胆的诠释家自信从中看到了诗人对童年、对巴黎生活风波、对长期内心孤独、对自己雄心壮志和所受苦难的影响的描述。但这不过是众说纷纭的解释者中的一种。有人干脆说:正如“天启”一词所表明的,它是一部天书,是兰波这样的“通灵者”受上天旨意而作的一部人间天书。
英国诗人T·S·艾略特(1888—1965)的长诗《荒原》被认为是现代诗歌史上的里程碑。全诗400余行,5个章节,用6种语文写成。阅读这样的诗歌,必须同时懂得几种语言,所以诗作发表后被其它国家翻译时出现了种种麻烦。人们必须在原译文之外加上工程巨大的注释,因此在 《荒原》译本出版的同时必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