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氏七子之任二 海之恋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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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话说完,东朕送几个人离去。
“心罗,二爷他许久没这样关心、挂念一个女孩子了,你同二爷就好好出去玩,不用担心英一。”老管家拍拍她的手。“家里一大堆人,不愁没有人带孩子。”
“可不是,这些年二爷从没带女人出席过任何社交活动。”云浪也点头附和。“二爷虽然不停换女人,可是陪他进出正式场合的不是东少就是云流,几乎都要被传成同性恋了。”
“云浪!”任七沉声喝斥,一双浓眉蹙了起来,担心心罗对云浪的话的反应。
啊,失言了。云浪掩住口。让宓小姐知道了二爷换女人多过换衣服的辉煌记录,真是罪过。
“谣言止于智者,清者自清。更何况,同性恋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现在连变性人都可以结婚收养孩子,又何必歧视性别相同的恋人?”心罗轻而易举转移开众人的注意力。
“心罗,你真的很不同凡响。”送客返来的东朕说。
心罗摇头。不是的,只是她太知道那些不能被公开与承认,不能被接纳与祝福的恋情有多么的苦。所以,她才会这样说罢。明明相爱,却碍于这样那样的原因,而不能与人分享幸福的时刻,是如此痛彻心扉。久而久之,能坚持到最后的人,实在并不多。一如她。
海啸挽住心罗的纤腰走进宴会厅之前,几度想调头回家。
该死的东朕,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人,他们把心罗装扮得太过美丽,当他推开她的门,准备接她出席晚宴的时候,立刻被门内的优雅性感女郎吸引了全部视线。连儿子都被焕然一新的心罗给迷惑。
“心姨,你今天是公主吗?”
是的,今夜的心罗就象一个公主。她穿一件月白色丝绸质地曳地长裙,很显然是为她度身定制的,完全贴和她的曲线,连长及手肘处的衣袖亦是如此。整件礼服没有一点多余的赘饰,只是自衣领处裁开了窄窄三公分的开口。就是这条开口,一直延伸至腰线以下,露出她浅而诱人的乳沟和小巧可爱肚脐。
当时海啸的眼一沉。该死是东朕,该死的清纯中淡淡不经意的性感,这就是东朕给他的保证?的确并不暴露,却太过诱人,引人遐思!
她的头发被绾起,展露出她纤长洁白的颈项,可是她没有戴任何首饰。不,他眯起眼,她脚上穿了一双希腊式凉鞋,在她一样小巧可爱的足趾上,戴着一枚晶亮耀眼的钻石,行走时,于飘逸的裙摆间闪烁着眩目的光彩。
这一刻,他只想把她包得严严实实,藏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让任何外人看见。她薄施脂粉的娇俏容颜,他只想独享。
然而,他还是把她带出来参加宴会了。
“提醒我,决不要让东朕再当你的执行神仙教母。”他说。他们把简单美丽的心罗改造成一个看似简单实则魅惑的女人。今夜,他必须时时刻刻守在她的左右,以防止她被心怀不轨的男人觊觎,而这实在是很艰巨的任务。
心罗被他类似赌气的口吻逗笑。“我们现在转身回去也不迟。”
“不,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玩,让女人嫉妒你、男人羡慕我罢。”
“听上去有点自大和自恋。”心罗轻轻将三分注意力放在观察环境上。
就在他缓步走入宴会厅的同时,众宾客也齐齐向他们行注目礼。
天王与任氏有生意往来,会邀请任海啸参加宴会不足为奇,可是一贯行事低调沉冷的任海啸会出席就很希奇了,而且一向决不同女人出双入对的冷修罗竟然还偕同一位气质极之清新的美丽女郎到场,那就很是稀罕了。
海啸搂住心罗,淡定穿过人丛,走向这场宴会的主人。
“王老,晚上好。”他笑着同老者问好,可是只有心罗察觉那笑容下的肃杀。
王洛衡保养得宜的脸上也挂着和蔼的笑容。
“任二先生能赏光,实是令这场宴会增色不少。”视线一转,看向心罗,心底有三分的疑惑。任海啸身边的女郎恁地眼熟,然而他却不记得是哪家的名媛了。“不知这位小姐是”
海啸执起心罗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他等的就是这一刻。没有放开她的手,他向王洛衡道:“容我向王老介绍,宓心罗,任家最重要的成员之一。”
所以好奇美女身份的人在听了他朗声介绍后,只有好奇心更盛,这宓心罗究竟是何方神圣?本埠几时有这样一位容姿清丽气质典雅的名媛?又怎么会蒙冷修罗任海啸的青眼相看?
可是王洛衡却忍不住脸色微微一变。宓心罗,竟然是她。难怪她看上去那么眼熟,儿子与她同居三年,为了她不知道推掉多少门当户对的联姻提议。她失踪四个月,儿子也为她食不知味、寝不安眠了四个月。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改头换面同任海啸一起出现。只是碍于任海啸和客人们在场,他不便说什么,只能淡淡说:“宓小姐,希望你玩得愉快。”
说罢,他告了声“失陪”,走开了。
心罗脸上浮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仍然那么在意阶级身份呵。
海啸看出她眼底淡然无痕的感动,也知道她内心深处的隐衷,所以技巧地将她引向舞池。客人们一时都忙于寒暄客套,所以舞池里还没有人,他在经过伴奏的五人乐队时,低声吩咐了一句。
然后,他绅士地躬身问心罗。
“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今夜最美丽的公主跳一支舞。”
话音才落,原本的轻音乐一转,换成了悠扬浪漫深情的舞曲,是When I Fall In Love的旋律。
心罗微笑,将手交到海啸等待的坚定手掌中。他要给她一场梦,那么她就安心享受这一场梦罢。
两人滑入舞池,在当我坠入爱河的旋律中翩翩起舞。不是多么繁复华丽的舞步,可是,那么的协调那么的相属,仿佛他们天生就应该相拥而舞。
来宾们被两人亲昵拥舞的样子吸引,陆续有人也加入他们。
当王世钊偕同一个世伯的女儿到场,他有点奇怪。一般的宴会不会这么早就开舞,今夜却出奇地早,连几个素日不常下场跳舞的商场硬汉都去跳舞了。
“Scott,我们也去跳舞罢。”娇纵的大小姐眼睛一亮。
“这种老人家才喜欢的慢舞你也喜欢?”他十分不以为然。如果不是世伯说她才回国,不熟悉环境,他才懒得照顾她,扭来扭去,烦死了。他淡淡厌恶地挑了下眉。
“可是,你不觉得气氛很好吗?好浪漫也好温馨哦。”才从浪漫之都回来的女子以虚幻得不可救药。
“我还未向父亲请安。”他对女孩耸耸肩,一边与熟识的客人寒暄,一边走向正在与人交谈的父亲。“父亲。”
“世钊,你来了。”王洛衡看向一脸兴味索然的儿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令他恢复以前的活力。彼时,儿子虽然风流,但至少还是一个充满朝气的日,现在,他离行尸走肉只一步之遥。
“王伯伯,Scott一定先来和您打过招呼才肯陪我去跳舞。”
换成平常,他也许会笑着挥挥手叫他们去玩罢。但今日他看了一眼舞池里那一抹纯白纤细的身影,没有理会世交之女的娇嗔。
“先陪我这老头子聊一会儿罢。”他想先同儿子谈一谈,至少让世钊有一个心理准备。
可他还是迟了一步,王世钊的视线已经越过人群,落在那对正从舞池里退出来的璧人身上。
“Cindy!”他不可置信的低呼。虽然她化了淡妆,穿得似一个尊贵的公主,可是他仍一眼认出了她。即便化成灰,他也不会错认她脸上那抹轻浅却绝美的笑意。可她身边,怎么会是任海啸?他情不自禁要向他们走去。
王洛衡一把托住儿子的手肘,阻止他可能有的失礼举动。
“世钊,陪小颖去跳一曲罢。你是主人家,替我这个老头子多跳几曲。”
“是啊,Scott,走嘛。”女孩撒娇地依在他胸前。
王世钊苦笑,他知道心罗已经看见他了,他也知道,如果他现在摔开女伴会引起怎样的后果,他更知道,如果他不去向心罗解释,他就将失去她。
叹息一声,他挽住女伴走向舞池,在行经任海啸与心罗时,他微微颌首。海啸和心罗也回礼。
望着他的身形,心罗的眼底浮上回忆的眷恋,仍然觉得心脏隐隐作痛,可是,竟然不再是无法忍受的酸楚与涩然,不再是让她几欲落泪的刺痛,只深深遗憾着,爱他,却无法相守。她终究是传统的女子,已经父母双亡了,她希望可以得到长辈祝福的爱情。可是,之于他们,是得不到罢。
海啸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自侍者的托盘里取过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到她面前。
“喝一杯罢。”
“喝下去之后,不晓得会不会醉?”她侧头问。
“会醉怎样,不会醉又怎样?”海啸好奇她会如何回答,她一贯有出人意表的言辞。
“若不会醉,我不如喝水。若会醉”她望着他,眸光流转,笑容狡黠,“那今夜便不醉不休。”
“哈!”他仰头朗声笑,然后忍不住在她颈侧印下一吻。“心罗,你是这么可啊,这样与众不同。”
“任二先生。”偏偏有人不识相的过来打搅他。
“你们谈,我过去透透气。”心罗识趣地接过海啸手里的酒杯,往人少的角落踱去。
陆续有人向站在落地窗边的她邀舞,都被她婉言拒绝。未几,三名衣着华贵、珠光宝气的女子走过来,将她围在中间。
“你就是任二先生的女人?”甲女上下打量心罗,口气不屑。“不怎么样嘛。”
“从没在外面见过你,不知道小姐平日都做些什么消遣?”乙女态度倒还和善,眼神也没有奚落鄙夷,反倒是好奇居多。
心罗淡淡地笑,灰姑娘与白雪公主并是不容易扮演的角色,忍辱负重之余,还要省得装聋做哑的精髓,实在辛苦。
“神气什么?任二先生虽然带你出来,也不代表什么。”丙女眼神睥睨地冷笑。
心罗啜了一口香槟,然后向乙女举了举杯。
“我以前是有执照的儿童心理咨询医生,不久之前辞了职,便做了任家的保姆。”
甲女、丙女立刻做出了然的暧昧表情,以为又是一个靠狐媚功夫伺候人的女子。乙女却自心罗波澜不兴的眼中看到了磊落大方的淡定,进而立刻明白,她只是在陈述事实,没一丝一毫的隐瞒或夸饰。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Chuy。”她向心罗微笑。
“宓心罗。”心罗也回以微笑,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我看过你拍的广告,你本人比广告中更艳光四射。”
Chuy耸肩,不理会甲女、丙女催促她回男伴身边的呼唤。
“红颜易老,我倒宁可有宓小姐你这样的一技之长,至少还可以去做保姆,好过凭一张脸孔吃饭。”她的话一出,甲女、丙女脸色俱变。
“Chuy小姐又何必感慨,你绝艳容姿下的智慧,决不会逊色于我。”
心罗和Chuy交换一个眼神,接着同时微笑,在心中决定,她们喜欢对方,并且会成为朋友。
“Cindy,可以谈谈吗?”王世钊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的身侧。
心罗点头,迟早要面对他,她没可能真的躲他一生一世,也许今日是最好的时刻。
“Scott,陪我跳支舞罢。”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