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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说爱太沉重了-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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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卢文惠晚上回家之后没有看到叶晓芹,直觉就认为女儿这段日子一下班就乖乖回家,除了表示投降之外,更是要让她松弛警心。此时,女儿肯定跟夏麟在一起。因此怒不可遏地拨打叶晓芹的手机抓奸。
  “我跟医院的同事在Pub玩啦。”叶晓芹有气无力地说。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正跟那个姓夏的在一起吗?”卢文惠怒气冲冲地说。坐在她旁边看报纸的叶勇鑫摇了摇头,而他也只能用摇头来表示心中的不屑。
  “不然你就来呀!顺便帮我付帐。”她拿下了手机,对大伙说。“是我妈的查勤电话,拜托大家跟她讲几句话。”
  然后她就把手机递给旁边的纪锡桢,接着手机就一个传过一个,认识卢文惠的就多讲两句话,不认识的就只说伯母你好。
  最后,手机回到了叶晓芹的手中。她了无感情地说。“这样满意了吗?要这样丢人现眼你才高兴!”
  她,切断了电话,眼眶也随之泛红了。只是在灯光昏黄的Pub没有人看到,除了纪锡桢。他压低嗓子劝她到洗手间,她却摇了摇头,露出一付心已死的模样端起酒杯啜饮。
  周婕郁则帮她出了口怨气,一一数落卢文惠的不是。
  最后的结论,竟然是劝大家以后当了父母,千万不要效尤卢文惠做个成功的失败者,免得到处顾人怨!
  叶晓芹终于笑了出来,只是眼眶含着化不开的泪水。纪锡桢和周婕郁也只能感叹地为她打抱不平,或说些笑话逗她开心。
  詹文奎虽然知道卢文惠这个母亲相当惹人厌烦,也隐约晓得卢文惠不喜欢女儿的男朋友,她们最终分手也是因为母亲极力梗阻的关系,但是心里只有挑战的他,就无法像纪锡桢和周婕郁那样能够体会到叶晓芹的凄苦与憎恨。
  纪锡桢心疼地瞅着大口喝酒的她,故意佻侃地说。“如果你喜欢被警察临检,驾照被吊扣的话,就尽量喝吧。别忘了,你今天开车来喔。”
  “对喔!给我一杯蕃茄汁。”她吓得急忙朝酒保喊着。
  大家被她的模样逗笑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周婕郁笑着说。
  她们笑闹到十一点多才结束。原本叶晓芹想让纪锡桢送她回家,但是对于付钱的詹文奎而言,彷佛挑逗地抚摸他的脸,再重重掴了他一巴掌。这种缺德事她做不下去,只好独自开车回去。
  当叶晓芹回家时,卢文惠正坐在客厅等她。
  她,就像在特地为偷情男女装设背景音乐的汽车宾馆大干一场,而且使用无味的肥皂洗澡,身上没有留下任何吻痕、口红和香水味道,才回家的外遇老公,扬起下巴,趾高气扬,表情似乎是挑衅地说来闻呀,大方地从卢文惠的眼前掠过,径自回到四楼的房间,一句话也没说。
  卢文惠当然是气愤难耐。因为,抓奸要在床,她什么也没抓到,只好独自生闷气,又气愤女儿让自己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忽地,叶晓芹跑回了楼梯间。“我跟夏麟在一起你生气,没跟他在一起你也生气,你到底在气什么?你自己知道吗?”
  她把火苗抛向了火药库,就一溜烟地离开。
  卢文惠气炸了!的确,她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不,她知道,她是气女儿为何不能体会她的爱、她的用心良苦,更是气恨女儿竟敢指责她,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狠狠刺中她的矛盾,逼得她无话可说!
  养虎为患!这是已经无法控制女儿的她送自己的理由。
  回到房间的叶晓芹没有哭,也没有生气,而是笑了出来,终于为了自己报了点小仇,她更想和父亲一起分享这份喜悦。只是讥笑之后,原本得意的神情逐渐拉垮下来,换来一张落寞的脸庞眺望漆黑的窗外。
  只要越过了黑暗,就能够来到有夏麟的角落。但那是深邃的黝黑,乍看之下似乎近在咫尺,但是伸手一探,却是咫尺天涯,更是那么的空虚、那么的无着力点、那么的遥远。没错,她正处于黑暗之中,却无法跨越这片无垠的黯然。
  “你知道吗?我只能让自己忙碌,就算瞎忙也好。我只能胡思乱想,只要想的人事物没有你。我只能放空一切,不让你的身影涌上心头。我甚至只能把我母亲当做心理不正常的病患,算是为我们报个小仇。这样,我才能稍微减轻内心的疼痛!因为,我没办法放纵自己去想你。因为,我无法搁舍下这个家。因为,那是我无法改变的母亲。所以,请你别怨我好吗?
  “爱,是一座巍峨的高塔。每个人把爱这个字说的多响亮、多激动、多震撼、多高贵、多无价、多浪漫!但是,有多少人愿意承认自己的巍峨高塔,在别人的眼里是倾斜呢?
  “渺小的我无力把母亲的斜塔端正,只好任凭爱你的高塔在莫大的压力下倾斜。我也只用这种方法才能继续爱你,不让这座塔倒塌。
  “爱的多深邃、爱的多浓烈,这又如何!真爱,又算什么!只要一场无法抗拒的事件排山倒海而来,就不得不放弃,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份黏稠的爱被稀释!爱,原来是这么脆弱、这么不堪一击!
  “请你不要责备我无情,请你原谅无能为力的我好吗?”
  她的双眸在浓的化不开的黝黑中,渗出晶莹剔透的泪珠。
  这是我现在仅能爱你的方式,请你别说你无法体会好吗?
  即使你不领情地撇过头去,把心碎留给我,我也只能默默承受。
  因为,我依然爱你如昔。
  即使詹文奎掩饰了王医师的翘班,又帮他处理病患的房扑现象,但是詹文奎却在护理站公然在电话中讥讽他拉肚子拉那么久,使他变成护士的笑柄,从小就被呵护长大的王医师怎么咽得下这口怨气!
  原本他想在院长面前挑拨离间,不让詹文奎那么简单就当上主治医生。然而,那位病患的儿子果真送来感谢的锦旗,逼得他不敢行动,因为锦旗上面写着那个男人的头衔。王医师询问了喜欢政治的同事,才晓得那位妇女的儿子是有钱有势的市议员。
  而且王医师发现叶晓芹跟那位妇人好像挺有话聊的,惧怕害人不成,反被知道内情的叶晓芹把内幕向病患抖出来,只好作罢。
  不过,王医师心态的一百八十度转变,叶晓芹和詹文奎被蒙在鼓里,反而提心吊胆他会趁机暗箭伤人。也因此叶晓芹特地跟妇人接近,在住院的期间不时嘘寒问暖,终于要到了她的电话,这也是詹文奎的保命符。
  一向自负的詹文奎不得不困窘了,自己竟然需要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叶晓芹保护,但是他也只能感叹世事难料!也因为这件意外的插曲,驱使自恋的他不愿往前踏出一步,追求对他的印象已经改观的叶晓芹。
  我,在原地兜着圈子。
  因为,我不晓得那个方向才是我真正要的。
  头晕了,停下转动的身躯,迈向前去,才发觉这不是我要的!
3
  这方土地,不管叶晓芹是多么的不愿离开、多么的渴望拥有、多么的盼望早点脱离、多么的希望能够放弃、多么的矛盾难解,她还是必须再次整理行李返回加拿大。一旦做出了决定,众多的矛盾也只能存在于当下。
  此时的卢文惠矛盾了,不晓得是舍不得女儿这么早就走,还是巴不得她赶快从眼前消失!所以她没表示任何意见,就让叶晓芹自行决定出国日期。
  这次为叶晓芹饯行人数比上次少了许多,但是多了个詹文奎。虽然他不用在外面想象有叶晓芹的角落,但是他又不自觉地表现出胜利者的姿态,逼得叶晓芹漾着嘲讽的笑脸,在心里感叹着。唉,牛牵到北京还是牛,真的是本性难移!病患们,请你们自求多福了!
  自恋的詹文奎更很自然地就认为挂在她脸上的是心动的笑靥。
  相识多年的纪锡桢和周婕郁不需询问,也晓得叶晓芹的笑容之下是抱着怎样戏谑的想法,因此看到詹文奎得意的表情,只能憋在心里狂笑。
  曲终人散之后,纪锡桢打算送她回家,她只是失落地说。“我想静一静,心里还是太纷乱、太沉重了。等我走出了阴霾,我会借你的肩膀好好恸哭一场。”
  他只能苦笑着,像哥儿们般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地喊着加油!换成是他,也希望能在独处的空间里,任凭紊乱的情绪狂妄地翻腾,默默等待风平浪静的那一刻。
  在叶晓芹回加拿大的前一天,阿秀认为这个家应该不会再大闹一场,让她独自收拾废墟,才胆怯地对她说。“在你回来的前几天,你妈好像逼着你爸到嘉义,找你那个男朋友谈判。还说,如果你仍然坚持,就打算到工厂去闹,让他无法工作。”
  唉……叶晓芹重重叹了口气。这时,万念俱灰的她还能说什么呢?除了怨恨、还是怨恨。
  当晚,她约叶勇鑫到Pub聊天,同时也找来纪锡桢和周婕郁,让父亲重拾青春的岁月。她看到父亲终于绽放出开朗与感谢的笑容,心里不知道应该惭愧,还是高兴。
  在返家的途中,她突发奇想说。“爸,有空的话单独来加拿大玩,你也该好好休息一阵子。我们去搭横贯东西的铁路好吗?听说这一段好美呀”然后她俏皮地说。“放心,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呵呵……一切都过去了!不过,我会到加拿大看你的。爱,在尘世绽放千娇百媚的身姿,展现丰采各异的姿态。同样的,爱,也可以用不同的方法表达。爱的施与授,绝对不是只有唯一的形体!”
  “我开始有点理解了。”她漾着凄楚的笑容。
  这次陪她到机场的人是纪锡桢。
  当然,还有一位神色鬼祟不速之客,就是卢文惠。她戴着墨镜,提着一个空的旅行箱在机场里乱晃,目的就是为了要确定女儿是否藉这个机会跟夏麟见面。
  只不过卢文惠在机场一现身,不管她如何乔装,还是被知母莫若女的叶晓芹发现。
  叶晓芹想要愤怒,更渴望就此跑了过去,狠狠摘下母亲虚伪的墨镜,要这个疑神疑鬼的女人睁大眼睛好好看仔细,站在面前的是女儿,而不是贼!她想要沮丧,更冀盼怨天怨地,怨恨上苍竟然让自己由这个女人生下来!
  她,狂乱地不晓得该如何表现出此刻的心情。
  “你就当做没看到。放心,等一下我会帮你让她难堪的。”纪锡桢也只能如此安慰她。他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卢文惠一眼,见到她正满脸狐疑地环顾四周,想也知道是在找寻夏麟的踪影。他不禁想着,这又何苦呢?难道要搞到众叛亲离她才满意吗?这,就是她义正词严、埋怨众人不晓得她用心良苦的爱吗?然而,这种爱有谁愿意驮负呢?
  “唉……算我倒霉!我也只能认命了,把她当成精神分裂的病患,不然我还能怎样呢?”叶晓芹颓丧地望着黄渍斑驳的天花板。
  “不会吧!你甘心就这样看破红尘了?”他笑着说。
  “我恨不得把她那座爱的斜塔炸毁,连一点渣都不留下!”她咬牙切齿地说,狠狠瞪视明亮的空虚。
  “唉,希望你不要把恨误认为爱,不然下场就可能变得跟她一样。”
  “说的也是,我才不要跟她一样变得精神分裂耶。”她轻蔑地说。
  虽然她命令自己不要再跟夏麟连络,但是阿秀的一句话让她改变了心意。她向纪锡桢借了手机,传了则简讯给夏麟,把沉重的孤独留给自己。
  她,解脱似的重拾久违的笑靥,朝纪锡桢热情挥手,毅然地大步走进海关。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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