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咆哮者 by 斗の枷蓝-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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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等待他的响应，不需要了。我对自己笑笑，因为那些，都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终于能够紧紧拥着他，紧紧贴着他那温滑的肌肤，终于不用自欺欺人的去做白日梦。　
强暴，侵犯……我的行为够得上这个性质与否，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身体已经诚实的告诉我，他愿意接受我。　
我就这样紧紧拥着他，把脸贴在他耳边，喃喃的说着爱。而雷，也乖乖的依偎在我怀里，均匀的呼吸着……他睡着了。是啊，他太累了。好好休息吧，雷。我轻轻吻着他的发，仍然是那熟悉的幽香，雷，你可以忘记所有的不愉快，但不要忘记今夜啊……　
在我怀里静静的睡一晚吧……我默默的对着黑压压的窗外许愿。　
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身体，忽然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我是整夜瞪着窗外等待天亮到来的，用吻的方式叫醒怀中的雷。　
当他那双睡眼微微睁开的时候，脸颊也同时蒙上了一层红晕。　
怎么变得像个小姑娘？哈哈……我还叫过这个“小姑娘”大哥呢，“雷啊雷，你这个样子，是丢我当初的脸啊！”虽然嘴上这样挖苦着，但心里还是甜得像灌了蜜。这毕竟是我和他的初夜啊！甜蜜的初夜，看来对于死不承认爱咬人的小动物，武力征服才是最重要！让他们体会到自己另一半的雄姿嘛！　
雷没有说话，似乎享受我体温般的贪婪，却又忽然对我越抱越紧。　
这种玩火的举动，对于昨夜尝到甜头的我，可以说是个考验。　
我心里喊着救命，妈呀，连汗了流了下来。雷这个意思，不就是说还想要嘛……　
我还真不习惯他主动，他主动我就紧张，我一紧张就早泻……　
呸呸呸呸呸！！！这样想，我还是不是男人？！猛的一下扑倒他，毫不客气的用舔的挑逗起雷的欲望。　

“小雷，你在不在？！”啪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我和雷浑身仍然赤裸裸的，一丝不挂。我们就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同时望向站在门口楞住的人。　

“黎……黎大哥……”雷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我感觉到，他整个人，在我身下颤抖起来。　
剎那间，我一把拉过床上的被子，把光裸的雷紧紧包裹住。我不是怕，我是不想，不想让其它人看到雷这副样子。　
昨夜，我们的激｜情是在地上度过的，床上除了未叠的被子，一切都整整齐齐，连床单也没有一丝褶皱。　

站在门口的人依然没有反应，连眼神也呆滞住了。呆滞中，隐隐透露着绝望。　
这是我第一次去捕捉，刻意的去捕捉，一个人濒临崩溃末路的神情。　
我就是要让他有这种绝望，我要让他明白，雷是我的！如果我因为他是谁而再像个孙子一样让步，我芋攸，就他妈是龟蛋！　
不知道过了多久，黎大哥才声细如蚊的道出：“我只是……叫你们去吃早饭……”　
“黎大哥，谢谢，等我们穿好衣服后，马上就到。”我故意将“穿好衣服”四个字说得特别重。　
黎大哥没有做声，只是看了我怀抱中的雷一眼，才匆匆离去。　
这与他刚刚的神志不清动作缓慢可不符，也许人受了刺激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我承认我是幸灾乐祸，幸灾乐祸又怎么样？！他昨晚差点吃了我的雷！！　

“雷，雷？？”　
他依然缩在棉被里不停的发抖，那样子仿佛刚刚做好茧的虫子一样，那东西我可害怕。　
“雷，我昨晚可是为了让你舒服，把力气都耗尽了，所以急需补充能量，为我们的下一次‘性’福打基础，我可先去吃了啊~~”　
也许让他独自安静一会才是最好的，再说我有些话要和黎大哥挑明，如果当着雷反而不方便，干脆，我先一个人先去饭厅把该说的都说了吧！　

两三下套上衣服，裤子，临走前还给了他香吻一个。　
雷，放心吧，三个人不明不白的关系，也该结束了，我这就去对那个黎大哥发起胜利宣言，哈哈！　


饭厅摆的早点，和往常一样丰盛到夸张，我故意吊儿锒铛的歪着身子挤上饭桌，正在用餐的只有黎大哥一个人。　
“哦~~连大葱沾酱也有呢~”我已经学会了吃法，卷起一张饼，拾起绿油油的葱苗抹上榨酱大口吃起来。还有牛奶，稀饭，这些中西合并我统统吃！　

“芋攸，胃口不错嘛。”声音冷得有些渗人。　
“是啊，是啊，昨晚消耗体力过大嘛。”我故意挑起他的怒火。　
我已经不怕了，什么都不怕了，黎大哥算什么？我为了雷，就是要做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事魔！　
黎大哥算什么……只不过有点势力……还能……真……的……　
………………　


“攸！！！！攸！！！！！求求你睁开眼睛！！你别吓我啊！！！”　
“芋攸……耍我很好玩吗？？！！！你个混蛋！！！！”　
“攸……我数最后三声，如果你不睁开眼睛，我就……永远……见不到我了……”　

“一……”　
滚烫的泪珠，滴落到我的脸上，是雷……　

“二……”　
这是我记忆中，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雷……让我最后笑笑……我还希望……能伸手抱抱你……　
就像昨天夜里，我好希望……天空中，能有一颗星星，哪怕一颗……　

“三……”　
……雷……对不起…………　

未完　

PS　芋攸还能醒过来吗？我手里有两个结局，分别是还剩一章完结，和还剩两章完结。　
一个悲剧，和一个幸福之终，悲剧偶觉得有震撼力，就决定……＇无数砖头飞来，杀龙啊！！！！！！！！！！！！！！！！＇按点数决定，呵呵，哈哈，投票挽救两位主人公吧。　
十九　

雷哮篇　

他死了……　
和我以前见过的尸体没有区别。　
身体，就那样直直的平躺在地上，眼睛，紧紧闭着。　
手，脚，摸上去仍然温暖，脸上的气色，看上去仍然红润，只是鼻息间，不再传出那熟悉的气味，与麻痒的温热……　
“他只是睡了……”如果我这样想，攸他一定会在那边嘲笑我吧？嘲笑我被他说中了……说我只是个甘愿一生喜欢自欺的白痴……白痴……只有我骂他的份啊……　

攸的脸上，挂着似乎没有遗憾的笑容。泪水滴到他的脸颊，顺着光滑顺流致耳稍，好象是他在哭……　
芋攸……怎么会没有遗憾呢，这个笑容，应该还是沉浸在刚刚抱我的喜悦中吧？　
我还没有告诉你……还没有亲口告诉你……你最想听的那句话呢……　
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跑过来，要告诉你的……　

呵呵……我不会再说了……这样你会以为自己死了，我才说出来安慰你，这样，你的笑容，会变苦……　

“小雷，快坐下来，全是你爱吃的。”　
………………　
“小雷，不过来吗？”　
黎大哥……声音中充斥着得意，我不需要回头……我看得见他的笑，托着下巴，在没有鲜血，只有尸体的异域中嘲笑。嘲笑生命的廉价，嘲笑自己凭操纵，就能恕灭死神的威严，嘲笑我……一个和女人滥交成性而装酷的笨蛋，此刻，却抱着一个男孩哭鼻子。　
这才是他……这才是他……　

“世界上，没有那种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神奇毒药，这不是一场戏剧，所以，别指望那小子会突然活过来。”声音，从纷乱的餐桌墙端，到贴近我的耳边的震颤，接下来，是黎大哥从后面抱住我的身体。　

“小雷，听话……放开芋攸。”　
………………　
“小雷，你想死，我不会阻止你，但在你死之前，要还你欠我的。”　

我知道黎大哥想要什么，对……我是欠他的，他从我这里，得到的，除了伤心，就是伤害，现在，终于后悔了吧？……　
“黎大哥……我不会还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哦……没想到你会这么说。”黎大哥没有在意我那僵硬到不正常的身体，他用吻的方式褪起我身上的衣服。　
“小雷……如果你想让那小子留下全尸，就乖乖听话，这次让我高兴了，兴许等你死了以后，我会把你们葬在一起。”挑衅的言语说着，一只手解起我的裤子，而另一只手，仍在我半裸的上身游移。　

“不……上次……为了攸，让黑龙做过一次，他凶我……我不想再被他凶了……到那边去，他会怪我……攸……我是攸一个人的……是攸一个人的……”我无力的蜷缩起身子，仿佛与攸的尸体粘在一起般，就这样紧紧贴着。　

“黑龙……呵呵……小雷，知道吗？我有三个愿望，是杀三个人，已经实现一个了。”　

“攸……我爱你……我爱你……白痴攸……你没听到吧……”　

“…………”　

被紧拥的身体，忽然松开，几乎要窒息的我，终于唤回了新鲜空气，仍然紧紧搂着攸的尸体，摩擦着他还在微笑的脸颊，直到身后的脚步声越见远去。　


黎大哥……你还是你……怎样变……还是你……　
别赎罪……攸只是替我偿还我欠你的……　

身体很僵……不正常……我还没有死……我要动……　
死之前……我会实现对哮帮承诺，我不会被什么狗屁情感冲昏头脑……　
我是雷哮啊……我是老大……　

把攸轻轻放在地上，然后用双手撑着身体慢慢站起来，扶着周围能抓的一切事物，去追……追黎大哥……　


“哮……哮哥！！！”远处跑来的几个梨园山庄的弟兄掺住我，“黎大哥……他……他疯了！”　
“黎大哥他带着一竿弟兄，说是去杀黑龙！！”　

“准备车！！快准备车！！！带我去追他……快啊！！”　
“黎大哥他吩咐……看住哮哥您……决不让您离开梨园山庄半步……”几位弟兄低着脑袋，喃喃说着。　

…………　
对不起……　

连昨晚和我Zuo爱的芋攸，连每晚为我擦药的黎大哥都没有发现，我的裤子口袋里，藏着一把能折叠的袖珍刀。当初刺伤黎大哥的那把，被他说是为了纪念而收藏起来。我不习惯，我不习惯身上没有凶器……我永远忘不了看到别人流血的快感，因为鲜血，染透的不是他们的衣襟，也不是他们的身体，而是我的脑海……　
叔叔当初被条子打死的一幕，我永远也忘不了，忘不了那鲜红的腥粘染透脑海的快感。　
叔叔死了，我是兴奋……呵呵……谁也没有察觉到过……他死了，我是兴奋……　
在哮帮，为了控制这种兴奋，我不敢再杀人，不敢再杀一个人，我只是看尸体，可看到的，都是为我出生入死，弟兄的尸体。我在乎弟兄！！我喜欢看别人流血……我珍惜弟兄的生命！！我喜欢杀人……我希望没有哮帮，没有这个因为争几个地盘而血流成河的火并！！可我喜欢看……大家流血……　
我一生中，只伤害过一个人，让我因为伤害他而内疚的，只一个人……黎大哥……　

我很少用枪，记忆中……根本没有握过枪。　
我让他流血的人，都是用自身的武器，和一把藏得很好的锋利匕首。　
那是用我的力气，我的尺度，得到的战栗观赏，嫣红的，涓流的，鲜花，血河……　

收好梨园山庄几位弟兄身上的枪支，脚下踏过地上的血滩，我笑着走出了这个原本幽静的林园。周围仍然是梨子的清香，我没有再回头去眺望那绿油油的东西。　
用手中染着鲜红的刀刃去拨弄停在山庄门口的轿车。　
车门关不上了，也许是我没有用力去关它，再也许……我是没有力气……不，是没有必要去关它……　
开着侧门，急驰在路上的红色的轿车，是为这曲终订下的最后契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