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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仙流桃花灿烂-第11章

小说: 仙流桃花灿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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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以后有事吗?”仙道问。
已经闭上眼的藤真慢慢睁开眼睛,“忘了通知你,下午五点,举行越野的葬礼。”
那个阴天的下午草色微暝,藤真在哀唁的人群里看到了相田弥生,那个强悍的女人一身黑衣,苍白着嘴唇随大家一块儿放下鲜花然后迅速转身离去。
清晨四点钟藤真从梦中被电话惊醒,电话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绝望的哭声:“藤真先生……我是相田弥生……我被扔在半路上……请你救救我……”
 

12
 
 仙道接到藤真电话后两分钟内穿衣提枪下楼,正好看到藤真的车从黎明前黑暗的街头疾驰而来,车嘎的一声在楼前停下,顺路载上他,继续向北区前进。
藤真的车开得快而稳,即使这样,转弯的时候由于离心力过大还是让座上的人倒向一边,仙道赶出门时没来得及往肩上背枪套,这时刚刚带好,正穿外衣时一头撞上车窗,很恼火地拉下安全带扣上,咬牙切齿骂道:“那个笨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由于睡眠不足而有些眼窝下陷的藤真回答得更没好气:“但愿这次她知道。”
仙道揉着被撞疼的额角,多少有些迷惑,“话说回来,相田怎么会突然打电话找你而不是直接报警?”
“也许是因为我给了她名片。”
仙道无可奈何,揉额角的手放下来,在面前扇了一下,表示他的无话可说。
“我们应该庆幸她不是直接报警。”
“为什么?让我们有机会凌晨四点在街上开飞车吗?”
“把相田从摩托车上扔下来的是流川。”
仙道楞一楞,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怎么的,“啊?”
藤真撇撇嘴,加重语气重复一遍:“流川。”
仙道听明白了,沮丧地低头用手挠挠因为没来得及梳理而耷拉下来的头发,“这样的话,希望枫没有把她扔得太惨。”
他们在北区近郊电话亭附近见到正瑟瑟发抖的相田弥生,她看上去十分狼狈但完好无损,这使来接她的两个警察认识到扔她的那个杀手已经相当手下留情。相田的脚上没有鞋,丝袜破了,看上去曾光着脚跑过很长一段路,她的衣服从背上到牛仔裤的裤脚都是尘土,显示出当她被人从摩托车上粗鲁地推下时是滚落在地的。
相田的脸上满是惊恐的泪水,“他们要杀我,他们在追我!”她跌跌撞撞地从躲藏的黑暗角落跑出来,扑向从车中钻出接她的警察怀中。
藤真有些尴尬,抬手欲隔开些距离却感觉弥生在怀中瑟瑟如受惊的小动物,那个刁蛮的女强人影子全然不见。藤真本也不真是那么铁石心肠,这一来恻隐之心慢慢生起,只好扶相田进了车后座。仙道见到,知道弥生惊讶过度不可能马上盘问,虽然黑暗中没有发现有追杀者的迹象,但三个人总不能就这么放心地呆在这里,于是自觉移到驾驶座上,开车驶向城中警局。
进藤真办公室后仙道给弥生端来杯热咖啡,藤真则给看上去颇为可怜的记者小姐递了把毛巾,相田在擦了脸又喝了热水之后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也随之找回她的自持力。
“那个叫流川枫的混蛋,老天保佑他别在某天被我推下车!”虽然是有一定自控能力了,相田小姐嗓子眼里压出来的低低咆哮还是气势很足。仙道揉揉鼻子,他想也许把相田小姐带回舒适的环境是一个错误,他更喜欢看这个女人茫然无助的样子。藤真或许也有同样的后悔,不过长期负责扫黑组对外接洽事务的他相较仙道而言在应付各式人等方面要有经验得多,也就更不容易从表面上看出他的情绪。
“我认为这种可能出现的机率很小。”藤真不太客气却仍态度温和地告诉相田,“事实上不是自己从流川枫车上走下来却还活着人您是第一个,相田小姐。这次您跟踪的是个危险的杀手,您该做的是感谢上帝让您还活着而不是考虑哪天去报复他。”
“报复?不,不是报复!虽然我认为他很混蛋,可不会昧了记者的良心说话,”相田恨恨地哼一声,“就算不想承认也不知道他放过我的原因,但至少这次确实是他救了我。”
“那么请您把全部的事实向我们叙述一遍,也许我们可以帮您找出原因。”仙道摊开记录本,向相田摇摇手中的笔,示意她可以开始说了。
弥生小姐皱起她漂亮修长的细眉,她并不是很情愿说出一切。相田是很聪明的,她很清楚面前的两位警察虽然看上去温和可亲,也没有对她今晨的莽撞行为提出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指责,但她知道他们对此相当不以为然,在某种程度上也许还认为她是自作自受。
……是的,自作自受,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她参与其间的不是吗?一切也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相田弥生的眼光黯淡下来,带着些许的悲哀。
“您为什么会去北区?难道您跟踪的人去了北闸仓库?”仙道问。北区接近港口,那里最接近弥生报道专题的目标物恐怕只有北闸仓库了。
“我只是想知道越野刑警看到了什么。”相田不情愿地低声回答,“我不傻,就算你们从来不说,可我知道他是替我死的,是我的一句话令他去死,我不想不明不白被这件事谴责良心一辈子!”
黑色的钢笔在纸上划过深深的痕迹,仙道从记录本上抬起头,“如果您因为这个原因送命,越野就白替您死了。”
从办公室屋顶,苍白的灯光倾泻下来,洒在相田弥生脸上,在那里,有着优美弧线的鼻翼阴影遮住微颤的嘴角,令她的脸从某个角度看过去有些扭曲。“你居然说得如此轻松,他不是你的搭档吗?”相田的声音里有种抑制不住的愤怒,甚至忘记了尊称一个“您”字:“我承认我在蛮干,可至少是在行动,你呢?到现在为止你又为他的死做过些什么?”
“您希望看到仙道警官怎么样呢?痛哭流涕还是借酒浇愁,很遗憾,那与事无补,也是我们其他人不想看到的。”藤真礼貌地打断相田的指责,“您似乎很善于转移话题,相田小姐,还是让我们回到您今天去北闸的经历上来。”
相田弥生开始冷静,她毕竟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片刻之后某种职业性的微笑已经显现出来,“你们想知道什么?”
“全部。”
女记者在心深处某个地方悄悄叹了口气,全部?全部也不过如此,只是你们不信罢了。她想,其实自己也并不信任他们吧?所以才会一个人去了北闸。
昨夜和在北闸当保管员的弟弟彦一用电话聊天时知道了傍晚北闸仓库有些陌生的人员出入,弥生并没有往心里去,那时她的心还没有从下午葬礼的悲伤氛围中解脱出来,恍惚眼前还不时晃出最后见到越野时,那个年轻的探员在街头微风中皱起清秀双眉挥手赶她回家的样子。然后便是午夜梦回,忽然见到越野血淋淋的向她走来,一向睡眠质量极好的弥生竟从梦中惊醒,睁眼见忘了关上床头灯,昏光中照见黑色的葬服搭在屋角的椅背上,孤零零冷清清。
弥生在把黑色的衬衣重新穿好,换上牛仔裤并站在楼梯口时才忽然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想干什么,她站在楼前吹着冷风,确认自己是否只是一时头脑发热。相田小姐最后确认不是,自己很清醒,一切都安排得很有条理,没有带要闪光的相机,没有带会碍事的大首饰,甚至没有拿车钥匙——开车去目标太大也许无法接近?
今夜有云,没有月光,只有天边萧索的两颗星,弥生在走向拦下的出租车时看向其中亮些的一颗,她想它是年轻的,也许今夜才诞生——她清晰地记得某种传说,相信那必然是某个刚死的亡灵化成。
弥生肯定自己必须去,为了梦里那个令她不安的血色灵魂。
凌晨的出租车把相田弥生带到北区工业园的码头,这里离北闸的仓库还有几公里的路程,弥生在走过很长一段路后有些后悔穿出来的硬底鞋。弥生一向是懂得养生的,然而最近工作很忙,离上次去健身房已有很长时间,那跑鞋一时找不到,只好拖了唯一一双平跟出来,可到底是皮鞋的样子,走远了有些脚疼,最恼火的是硬底的鞋在水泥的地面上怎样也无法消去声音,好在虽说北区的工业园常常彻夜机器鸣响,这三四点的码头却是人迹最少的时候,相田在半个小时之后,终于看见北闸巨大的仓库在暗色天幕下黑乎乎的影子。
弥生对自己的行动有相当的自信,从学生时代就一直坚持的体育锻炼使她得益匪浅,也使她在报社同仁中以旺盛的精力和超强的行动力享有良好口碑。出身大报社会新闻版的相田记者并不屑于狗仔队那种偷八卦的报道方式,但在耐心等候和潜入目标的手段方面却是认真向狗仔记者们学习过的,因此一路摸到仓库附近还算是顺手。
仓库后面黑漆漆的巷子没人,弥生以前到附近探望工作的弟弟彦一时曾在白天路过,记得那巷子的尽头是公路的边缘,只用一道窄窄的铁栅隔开,栅门上的铁链与铜锁记得已经生锈,弥生决定从那里靠近仓库然后围着库房转一圈。从仓库高处通风窗里漏出来的灯光使弥生相信那里面诚然藏着什么秘密,她并不指望可以进到里面去探听什么,只希望至少可以从外面观察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相田弥生是个聪明的女人,与同龄的女性比起来,由于工作的关系她要成熟得多,掌握的各种社会经验也要丰富许多,但这一切并不能保证她生平第一次与黑道的正面交锋会安全顺利。这个游离于社会规则之外的世界并不适用于她的经验,相田在黑暗中走进仓库后的小巷试图靠近仓库墙壁后发现事情远远比她想象的困难。
她原本是想找个什么地方攀援到透气窗处,比如说防火梯或杂物什么的,但是没有,仓库四周清得很干净,而防火梯根本就是没有,现实不是电影或小说里讲的那么简单,面对着光光的水泥墙壁,弥生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仓库的大门是紧闭着的,窗户是极高的,这个钢筋混凝土的庞然大物城堡一般矗立在她面前的黑暗里,仿佛在嘲笑她无处下手的窘境。弥生颓丧地背过身贴着仓库墙壁坐下来,她考虑着自己是否应该就这样回去,直到一条黑影毫无预警的从天垂绳而降,无声地直落在她面前。
相田弥生在那双凉冰的手扳住她的头和脖子时并没马上反应过来,事后她发现只要愿意,那双手完全可以在她发出“啊”的一声惊呼前就轻易把她的脖子拧断。那双手没有那么做,也许是因为意识到什么并没有毫不犹豫地下手,而是转而把惊呆的弥生拖出墙角暴露在微弱的星光下。
黑夜里相田看不清对方那双黑色的眼睛,那双有力的手把她拎起来又放下,松开手一把推开,然后相田看见一个用针织面具遮住整个面部的瘦高个子从黑暗中走出来,轻松拉下从仓库顶端垂下的细绳绕向肩头,头也不回的走开。
他当她是透明人。
弥生忽然就明白这个人也许和她是有共同语言的,“喂!”她追上去轻轻叫了一声,“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他不理她,继续走向仓库后的小巷。
弥生听见仓库门口有开门的声音,有男人轻松地交谈着从里面走出来。
“不告诉我我就喊了。”相田觉得也许威胁会管用一些,但她立刻发觉自己打错了主意。现在,在星光下相田可以模糊的看见那双黑色的眼睛了,那眼睛里放出的冷光令她相信听到这一句威胁的那个人也许比仓库门口的人更回危险,相田下意识倒退了一步,脚下不知道怎么就扭了一下,跌倒在地。
“什么人?”仓库门口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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