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吾以夜-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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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化解尴尬，他岔开了话题：“那个，小姐，您为什么要学习投掷标枪呢？”
紫发少女用右手遮住右肩，同样困惑地回答：“我只希望……有天上了战场，不会碍手碍脚地拖累别人……就像大家所说的那样，我虽然有小宇宙，但却完全没有身为雅典娜的记忆和能力，像我这样无能的人，根本不配做什么女神……这样，我在被人称为女神之前，一直认为，我像一般人一样普通地活着或不幸因为意外而死，是一点也不稀奇的事情吧？女神的身份……其实我是不敢接受的。尤其是知道爷爷在利用我，还有许多人要因为我而死以后……我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些身为黄金圣斗士的前辈们……我不明白我是什么东西……大概没有人愿意理解我吧？所以……哪怕为他们做一点点事也好。”
星矢似乎无意识地用草杆在地上画着圈儿：“你的梦想，似乎和我一样呢，我原本也有一个拯救世界的梦想的，现在嘛……搞什么，原来一切不过是骗人的。以前认为正确的东西，现在反倒觉得它可笑了。以前认为错误的，我也不想去执着它的对错了，我只想好好的活着，所以……”
“所以？”两个少女开始好奇地看向他。
“所以我要回去吃饭了。”他站起来，抱着足球走了。
两个女孩子见他走远，就兴致勃勃地嘀咕起了什么话题。
“我回来了！”
回到双子宫，他大声说。
“你还知道回来，再晚回来五分钟。吃盘子去吧！”亚力士在厨房没好气地回答。
他放下足球，贼头贼脑地摸进厨房，问：“晚饭吃什么？”
“泡面。”亚力士头也不抬地忙活。
“没天理，又是泡面！”他立刻抱怨起来。
“有泡面就不错了。”
不一会儿，亚力士端着两碗泡面走出来，一碗里面打了两个荷包蛋，一碗只是清汤稀面。
他把有荷包蛋的那碗放在星矢面前：“吃吧，毒不死你！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你现在的饭量是老子的整整两倍，知道吗？”
少年嘿嘿地笑着，往嘴里扒拉着泡面，口齿不清地说：“那……您是多大年纪时被人骂成吃穷老子的呢？”
“根本没有过！想当年……我是全圣域饭量最小最好养活的。”亚力士大言不惭地说。
“我听说饭量越小的人，气量也越小。”
“喔，小鬼，这能成为你吃穷老子的借口吗？”
“不，这能成为你因为一件小事就揍我或压我的解释。”
“我削你！”
（省略家庭暴力描写一千字，对此有兴趣者可移至隔壁EVA片场观看初号机暴走扁人镜头做参考……）
一连下了好几天大雨，圣域里的供电设备又因为过于老化，被雨水冲坏了，因此一到晚上，十二宫除了几个无人宫之外，都想方设法用小宇宙或蜡烛之类的照明。这天晚上，大伙儿凑在占地面积还算过得去的双子宫开会。
“这场雨不同往常。”穆首先发言。
沙加也点着头：“不错，我能感觉到，这是人为操纵的。”
撒加坐在桌子对面，下巴放在交叠的双手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一会儿他站起来，敲了一下桌子：“那……大家就把最有可能的那个家伙写下来。”
等几个人把写着答案的纸张亮出来的时候，各自会心一笑。
穆、沙加、撒加三人不约而同地在纸上画了海皇波塞冬的符号。
“可是海皇这次为什么主动挑衅呢，在以往的圣战秘密记录里，都是圣域主动攻击海界的。”米罗质疑道。
“我这里有一份记录，各位可以看一下，”撒加拿出一叠文件分发给众人，“这是近年的海域污染程度调查报告……还有空气污染和水土流失指数……似乎是个严峻的命题呢。”
“天哪，这么高！”米罗首先惊呼道。
其他人有的大惊失色，有的窃窃私语。
“说起来……这应该是人类随意破坏环境，才有此果报……海皇不过是袖手旁观，见死不救而已。”沙加若有所思地拈着手中的佛珠说。
“为什么见死不救，这倒是一个有待考证的问题，不过根据我掌握的资料，八成是有人背后挑唆。不过要是他们主动挑衅的话，我们也不能过于软弱。”撒加转着手上的钢笔。
“意思就是该我们上场了吗？”艾奥里亚捏了捏拳头。
“我能做什么？”纱织也怯生生地开口了。
“女神阁下，现在大敌当前，您与我们的恩怨还是一笔勾销为好，毕竟我们要面对的是共同的敌人。”撒加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会尽力的！”少女忧伤的神情一扫而光，换上略带开朗的神色。
“什么嘛，这么重要的会议，我也想说两句的。”在卧室的写字台旁跪在椅子上写作业的星矢恨恨地咬着铅笔的头，窗外是哗哗的雨声，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又呼啸而去。
闪电如同发光的银色或黄色石花菜般，在乌黑如海底的云层中不停闪动。
蜡烛的火焰哆嗦着，习题集上的数字搅得他心烦意乱，他一下子把练习簿扔到床上，拿起日记本开始写日记，他迟疑了一会儿，决定不写年月，只写日期。在开头写上“7日，大雨”两个词。然后笔尖在纸上快速移动着。黑猫坐在写字台上，扑闪着眼睛。
不久就听见那群人依次离去的声音，随后就是关门的声音，浴室花洒喷水的声音。
半小时后，撒加穿着下摆有些短的浴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卧室来，猫一见他，似乎很欢喜地喵喵叫了两声。
他把猫抱起来，低下头问星矢：“在写日记？”
星矢把日记本往自己怀里一揽，赌着气说：“写了也不给你看！那个灰头发的家伙总在我日记本上乱写乱批……”
他只好无奈地笑了笑，走到床前，拿起那本习题集，破烂的封皮上画了许多奇形怪状的图案，第一页上画着两个秋千。
“作业一点没做？光想乱七八糟的。”他将习题集扔回桌上，“你也去洗个澡，早点休息，明天没事再补上作业。”
星矢写完日记，碰地一下合上封皮：“你越来越唠叨了！像个糟老头子！”
“心浮气躁可是练武大忌。”撒加敲了敲小黑猫的脑袋，“你今天怎么了？”
“很好！”星矢憋着气说，随后，话音又软了下去，”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吧？”
当时外面正在打雷。
他想了一下，笑着答应了。
等两人一起睡下，他才发现自己犯了个低级的错误，于是他把那只很不规矩的手往右边拉了一下：“你没有学会用意志控制住自己的生理冲动吗？”
“让我做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星矢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肢，恳求道，“都一个星期没有做了……”
他心软了，坐了起来：“我去拿块毛毯，床单弄脏了很麻烦的。”
……
“……嗯！”由于少年的进入，伏在红色毛毯上的青年有些吃痛，修长白皙的肢体轻轻地颤抖着。
“疼？撒加？我……弄疼你了？”少年用着蹩脚的希腊文轻声问，一手抱着他的腰，另一手在已经泛出少许红晕的肌肤上轻轻抚摸着。
他很喜欢他的身体，结实柔韧，肌肤光滑，略微有些细小的伤痕，但没有破坏整体的完美，似乎在黑暗中能发出微微的白色磷光一般。
不过自从那次不愉快的事件后，他和他做爱总是小心翼翼。
天蓝长发的美貌青年转过头来，温柔地看了他一眼，柔声说：“开始吧……我没事……”
他抱紧了他，开始动作。
撒加抓紧身下的毯子，引人遐思的声音不时从抿紧的唇边流露出来。
〃……你真棒……撒加……你真棒……”
他分开他的长发，忘情地在他光洁的背上亲吻。
外面的雨越发大了，哗哗的水声让人感觉到似乎是有什么人拿着一盆水在地面上浇一样，冷风从窗缝中一丝一缕漏进来，带着潮湿的泥土味道。
撒加无力地伏在毯子上，转头对星矢要求道：“慢一点……慢些……好不好？”
“好。”他从背后抱着他，突然起了坏心，用力一顶。
“啊……”他惊叫一声，又回过头来说，“轻点，别太用力。”
“你要求可真多。”
他说着，又是用力一送。撒加由于突然的快感说不出话来，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阵诱人的颤音……
“你是不是在报复他？”
情事结束后，撒加从床上坐起来，动了一下身子，还是有些疼痛。
“什么？”他心满意足地抱着他蹭。
“就为他一个星期前说你那句‘豆芽菜’是吧？”
蓝发的青年亲昵地捏着少年的脸蛋。
“哇！”少年怪叫一声，将脸埋到他的长发里面，“你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
撒加随意披上旁边的睡衣，向浴室走去。
“我真的不适合做他的孩子啊……”星矢不无郁闷地看着他。
两人不是第一次相拥而眠了，很自然地，少年偎依在比他高出不少的青年的怀里，将长发绕在手上，然后将手搭在他身上，往他怀里缩了一下。如同金戈铁马相击的雨声和黑暗使他本能地感觉到害怕。
撒加无声地笑笑，搂紧了小他十五岁的情人。
纱织被海皇绑架，几个青铜战士正努力设法营救的事传回了圣域。
“什么？黄金圣斗士一律不准离开圣域？这是谁下的命令？这个老头子真是迂腐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了！”轮到今天值班的亚力士一下子把书面命令撕了个粉碎。
“明明出动一两名黄金圣斗士就可以摆平的事态，竟然出动了五名正在成长中的青铜圣斗士。这既是对资源的严重的不合理浪费，也是极度漠视少年儿童生存权益的行为。”撒加也对这个书面命令冷嘲热讽起来。
“你说该怎么做？”有什么事，他还是喜欢找撒加商量的，因为撒加比他狡猾一点，馊主意总好过没主意。
“我把圣衣借给你，圣衣可以按照主人的意志转借给另外一个人，你又不是正式的黄金圣斗士，当然可以正大光明地离开圣域了。”
“……你真不愧是圣域的头号狗头军师。”亚力士立刻穿戴好圣衣，迅速溜到教皇厅拿了个什么东西。
“过奖。”撒加得意地说。
“你别谢谢我了，我是在嘲讽你啊。”
亚力士朝山下奔去，果然在白羊宫被穆拦住了。
“你不知道我们接到的命令是什么吗？”
“我是正式的黄金圣斗士吗？”亚力士强压住火气回话。
穆思考了一下，慎重地回答：“不是。”
“那就好，请你让开，我只是个非正式的战士，连圣斗士的资格都没有，现在我只是穿着别人借给我的圣衣下山救人而已，不算违反命令……不要逼我出手。”
亚力士紧握住拳头，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能感觉到这个恶魔身上的杀气快要凝聚成实体了。再不放行的话，只怕自己立即没命。
他知道再不放行是不可能的，只好低声说：“那么……万事小心，你们都得活着回来。”
“放心，我以我身为路西华家族成员的名誉发誓，一个都不会少地带回来。”亚力士和他握了一下手，“对了，记着帮我喂猫。”
穆点了点头：“希望不要一直让我喂它，早去早回。”
亚力士头也不回地跑下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