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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活着,为自己快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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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看电视,而且还没人打扰,美美地看了两集《铁齿铜牙纪晓岚》,怎么反倒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说着我跳起身胡噜老穆的头发:“是不是你说?”    
    老穆的黑丧脸让我一胡噜绷不住了:“好好,你有理你有理。我看你比纪晓岚还铁齿铜牙!”    
    我作出一幅苦脸:“你说有什么办法?人家不遇见难事了吗。穷不帮穷谁照应,两根苦瓜一根藤——”    
    老穆摆手,连连说:“得得,越说越喘,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的受苦人呢你都惦记着?别臭水坑当镜子照,自我感觉良好了。赶紧的吧,我都上眼皮打下眼皮了。”    
    我揉着肩膀:“我肩膀酸着呢,也不说帮我揉揉,尽站着说些风凉话。”    
    老穆弯腰揉肩膀,嘴里还嘟哝着:“怎么不让柳紫玉给你揉啊?这不有了事还得找我?”说着手上的劲越来越大。    
    我大叫:“哎哟,轻点你老先生,那是肉我的。不是搓板!”    
    夜里,看着老穆张嘴闭眼的傻相,听他震天动地的鼾声在窄小的房间里回旋,我又一次纳闷他什么时候学会睡觉张着嘴的呢,就不怕虫子爬进去?


第二部分山转不转,水流不流(1)

    一大早,老穆就在被窝里翻来倒去的。因为夜里噩梦缠身没睡好,脑袋还昏昏沉沉的,我很不耐烦:“你折腾什么呀,要起就起,要睡就睡,烙饼似的让人家也睡不好!”    
    老穆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呱嗒合上嘴说:“已经八点了。”    
    我说:“九点了又怎么样?今天是礼拜六。”    
    老穆又打个哈欠,擦去流出的泪水,说:“睡懒觉不好。”    
    我一翻身,恶狠狠地瞪着他说:“不好你怎么不起床?瞎折腾什么,让人家也没法睡!烦人!”    
    老穆理直气壮地说:“起来怕影响明明。今天是礼拜六。”    
    我使劲蹬了他一脚:“怕影响明明就不怕影响我?”    
    老穆也回蹬过来,说:“明明比你辛苦。平时早早就得去学校,夏天迎着初升的太阳,冬天顶着满天的星斗。你没看见,清早的大马路上学生占一多半呀?礼拜六还不让他多睡会儿?再说,大人觉少孩子觉多。”    
    我更不高兴,这个老穆,他就从来没想过我,白给他做那么多年的媳妇:“明明起的早,我比明明起的更早。我还得给明明做饭呢你不是不知道。”    
    老穆倒笑了:“看看,当妈的跟儿子争什么争。那是你儿子呀。”    
    我说:“我跟儿子争什么?我才不跟儿子争——”    
    老穆抢过话头:“那不就得了嘛。”    
    我气得掐了他一下,他怪叫一声,又赶紧止住,指着门:“明明。你这婆娘,拿我的肉练铁沙掌啊。”    
    我笑了,睡意也消失了。家是小了点,我靠在床头上想,两居室,客厅说是18平米,可那是连所有的边边角角都算上的,连进门那块小地方也得算上。装修的时候我量过,那点地方1。67个平方呢。再去掉那些门啦啥的,正经能用的地方有多少?说是18平米,要我说,能用的也就十三、四平米。况且这些房子的质量,那更是马尾穿豆腐——别提了。墙壁薄的像纸,北屋里的人放个屁,能听到南阳台。儿子学习的时候我们都不敢把电视的声音放大,基本上是听哑剧。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洗澡,觉着身边有人喘气。还夹杂些吭哧吭哧的声音,细听听,还有人呻吟。咦,是有人病了吗?不会是明明吧?吃饭时候好好的呀。我的心一下抽紧了,正要喊明明。忽然又听到低低的笑声,不对,不像有病,谁病了还有心情笑呀。你就是把世界上最著名的笑星弄到危重的病人跟前来,看他有没有办法把病人逗笑!这倒像——像干那个呀。哎哟,老穆不会在看毛片吧?    
    我喊了声:老穆。    
    他不耐烦地答:又忘拿什么了?    
    瞧瞧这个人,也就是忘过几回毛巾,让他到阳台上帮忙拿一下,烦成这样?我也没好气:什么都不让你拿!我问你干吗呢?    
    他说:干吗?看电视呗,能干吗?    
    我问:什么电视?    
    他说:问这干吗?你洗你的澡我看我的电视,井水不犯河水。瞎操什么心!    
    咦,问问都不行,犯什么邪劲?明明还在家里你就看这么大喘气的玩意儿,回头儿子出来看见了不是拉年轻一代下水把孩子往邪路上引吗?子不教父之过。还不跟我说!想着我拿毛巾挡着下身就出去了。    
    好家伙,电视上一拨人正玩命地抢那只球呐。    
    老穆回头时我已经缩进卫生间了,听见老穆在外面自言自语:神经。我放了心就没理他,继续洗我的澡。可还是听见那声音。错不了,就是干那事的声音。咦,到底是哪传来的呀。踅摸一阵儿,我忽然明白了,是隔壁那小两口!肯定是他俩在卫生间里尽兴,墙壁太薄,传到我们这边了。    
    当时,我也不洗澡了,也不言声了,怕惊了人家俩。人家到底是小夫妻,正情深意浓的时候,不像我跟老穆,一月两月不知有没有一回半回的。尤其是这几年,上了床,没说三句话,老穆的呼噜就扯的赛火车鸣笛。烦人。小夫妻还在那边一来一回地呢呢喃喃。到底是年轻人,做事顾头不顾屁股的,就没听见我刚才的嚷嚷?想想,我又觉得自己可笑,什么叫年轻人呀?关键的时候,天打响雷也听不见呢。等那男的叫了一声,没什么动静了之后,我才急忙稀哩哗啦的冲了冲。心里还在庆幸,幸亏是我,要是明明,你说,这不是腐蚀下一代嘛。所以,好长时间见到那小两口我心里都有点不得劲,好好的床不利用非得在卫生间,坐没处坐,躺没处躺的能舒服?真不知道这些年轻人是怎么想的。    
    老穆见我还埋怨:你掉进下水道啦洗那么长时间。    
    我笑嘻嘻地把刚才的事告诉他。    
    他的眉眼利马灵动起来: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我笑说:现在也不晚。    
    他拍下大腿:怎么不晚?现在还听得到吗?    
    我拧他一把说:去你的,有什么好听的?    
    他说:不花钱的毛片啊。近在咫尺啊。说时还笑,一脸的坏样。    
    我白了他一眼,不理他了。    
    可当天夜里老穆还真来劲了,床头床尾,正体侧体的折腾一身大汗。我知道他是受了隔壁小夫妻的刺激。怕儿子听见,连连叫他轻着点,他嘴里唔晤着,手脚却一刻不停。我索性闭上眼随他去。他这么一折腾,倒又使我想起了他年轻的时候,那时的老穆龙腾虎跃,结实的跟整块钢铸出来似的,不知疲倦什么滋味儿,常常半夜三更的还要把你扒拉醒。困死了,让不让人家睡觉?我不耐烦。你睡你的,我干我的,不影响你,他说。废话不废话,能不影响吗?他就嘻嘻地笑。常纳闷他个不高,人不魁,怎么那么大的劲儿呢?别看瘦,分量够,他说。可现在,分量倒还是那个分量,却蔫啦吧唧的像没出息的阿斗了。    
    想着我不觉笑起来。正欲下床的老穆扭头看我:“想起什么了笑?”    
    我笑着瞟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想。”    
    老穆说:“那好好地笑什么?神经。”说着穿上拖鞋,拉开门出去了。    
    我想说你才神经,看他出去了也就罢了。本想再赖会儿床,却听见老穆在卫生间跟明明说话。得,起来吧,儿子都起来了。得给儿子弄饭去。为了这个家我牺牲了多少个人爱好啊,还没有一个人领你的情。    
    当年做姑娘时,我最大的癖好就是赖在床上七想八想的,尤其是阴雨霏霏的日子,耳听着雨点打在房顶上的淅沥声,眼看着雨水如条条蜿蜒曲折的小蛇,静静的顺着窗玻璃溜下,幻想着自己是画家、诗人或者云来雾去,云龙见首不见尾,打尽天下不平事的英雄:那么多美丽的画是自己画出来的,那么多催人泪下的诗是自己写出来的,那么多穷苦可怜的人是自己解救出来的。无论走到那里,都是万民敬仰,无论见到谁,都崇拜地说,你就是那个某某画或某某诗的作者吗?哎呀呀,多少伟大的理想就这样在床上始也在床上终。    
    当然,那会儿想的最多的还是变成一个大美人,眼睛又大又黑又亮,眉毛又长又细又弯,身材高条腿细长像电影演员一样。妈说:娟娟呀,妈本来给我起名叫杜娟的,可叫来叫去给叫成杜鹃了。上小学那会儿我还老爱纠正人家,是娟不是鹃。后来也懒得再说了,再后来自己也认了。正像人家常说的,不怕不识号就怕只管叫。妈说:娟娟呀,还不赶快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床上赖着。哪有姑娘家这么赖床的。我一边“嗯嗯”的答应,一边继续沉浸在乱七八糟的梦想中,直到姐姐不耐烦,过来卷起我的被子。每次我都恨的牙痒,想着自己如果长大了比姐姐更高更有劲,就要在半夜三更她睡得正香时把她的被子卷起来扔到院里,让她冻感冒。


第二部分山转不转,水流不流(2)

    小时候我一直恨姐姐,同是姊妹,可我们俩长的一点不一样。她修长苗条,脸蛋秀丽,两条眉毛细细弯弯,干干净净,跟修过了似的,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一边嘴角旋起的那个小小的酒窝,别提多迷人了。我怨恨妈偏心,把我生的那么难看。妈说:这不是我能当得了家作得了主的事啊。再说,谁说你难看?我看我们家娟娟一点不难看,你随妈。富态。富态人好命。“哼”,我心里狠狠地想,我才不想好命,就想像姐姐一样好看,只要能像姐一样好看,命再不好也没关系。多少次我趁家里没人时对着镜子把眼睛掰大,又让它们微微上挑,像姐姐的一样,可一松手,眼睛又细咪咪的耷拉下来,眼泡还是鼓鼓囊囊,鼻子也肉乎乎的像头蒜。没办法,我只好恨姐姐,要不是她那么好看,我就不会衬的这么难看。所以我从来不跟她一起上街,更不跟她一起上学,在学校里也装着不认识她。她跟我打招呼我也装着没听见。我可不想听见那些人说:杜敏,那是你妹妹啊,跟你长的一点不像。    
    当然,现在我早已不恨她了。我们年龄都大了,即使按现在的算法也得算到中老年人里头,已经没有恨的理由了。而且她早已不再好看。说实在的,她还没有我经得住岁月的折腾,细碎的褶子爬满了眼角嘴边,眼袋都出来了,原来是酒窝的地方,现在是一条深深的皱纹。偶然,姐姐笑起来时,还能看出一丝残存的美貌,但那种时候太少了,少的似梅雨季节的阳光。我年轻时不好看,可到老了也没难看。    
    有时我想,女人长得太好了还真不是好事。古人说的红颜薄命不是没有道理。我姐姐因为漂亮,一下乡就被林场书记的儿子看中了。林场书记,现在看狗屁不是,可当时在那个地方可是权倾一方啊。而且那儿子也就是我姐夫还在我姐姐下乡后不久当了兵。那时候的解放军战士可是最可爱的人啊。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挂两边。谁找对象不想找一个最可爱的人呢,况且爸爸还是书记,直接关连着自己的命运?孙晓林的妈妈就说过,喝辣的吃香的还是找那扛枪的。当然,孙晓林找了陈强,她妈也很高兴,虽说已经扛过了枪可到底扛过枪而且还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啊。爸妈也高兴。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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