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期在雨中长大-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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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这种东西虚无飘渺
□ 你刚才谈到你在初中的时候，就产生了很大的心理压力，家庭对你有这方面的影响吗？
刚进高中的时候并不认识她。当时那种心态想扭转过来，逼着自己笑，我想让自己换一种活法，有几个朋友围在身边，因为我已经太长时间没有朋友了。但是实际上还是做不到，那种做法（就是吃饭、喝酒），让大家感觉，姚远有钱，随便花……真的是适得其反。
另一方面，家里给我影响也挺大。
父母天天打架，天天吵架。因为性格，就是属于那种一天不吵就难受的人。打我记事开始就吵，已经习惯了。即使原来一起住，一年都很少有３个人在一起坐下来吃顿饭的时候。所以我一直比较独立，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家里也不管。
我爸爸，第一好玩，属于那种老顽童型的。其次，就是恨不得把我拴在他皮带上，天天带着我，直到现在。而我妈，有点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劲儿。对我们两个男人都是这样。本质上，我爸特别老实，并不适合做生意……
有时候也会为钱的事情争吵，但是他们吵的那个事，在旁人看来就是无关紧要的事。奇怪的是他们吵归吵可不伤感情。我觉得他们可能一辈子吵惯了，吵过来的。这对我的影响特别深。特别是我的性格。我觉得任何一个人在这种家庭也不会开心。
□ 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对你的影响吗？
我想应该知道。
我觉得现在，任何事情都很少能让我真正开心。怎么说，压力特别大，没有可宣泄的地方，所以有的时候就爱开快车。开快车那种感觉，比如你在三环和四环，别的车很慢，你很快，千钧一发，一下子就过去了。我就感觉从后脊椎这一块，肾上腺素一下冲到脑仁儿了。等 这一段完了以后，慢下来的时候，觉得浑身特别舒服。
其实我对感情这方面的事比较保守，也比较认真。我接触过好多这样的女孩，不适合我的，我肯定不会做这件事，我觉得我的自制能力应该还算比较强，我叫我自己不去做。有时候大家一直在说这些问题，什么一夜情，什么同时找好几个女朋友。比如我曾经陪过我一个朋友一天，短短的４个小时之内，见了５个人，而且还在同一个地方跟第二个女孩见面，在１５分钟之内把这个女朋友糊弄走，然后再等另一个女孩……他的感觉就是没所谓，就是玩——我年轻我就是在玩。不过现在不这样了。
我觉得现在大部分人都把自己装在一个壳子里边，他不想自己跳出来，他怕受伤害。
我需要的感情是双方的。比方说我去付出，对方没有回应，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做，最后也就疲了。我特怕去适应对方，但我一而再再而 三地去这样做。真的我最后会失去信心。可是，女孩恰恰觉得这样她才能得到更确切的某种东西。
我觉得感情这种东西，真的是虚无飘渺，根本抓不住。
爱情杀手——姚远：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自信不会让她怀孕
自信不会让她怀孕
□ 在那个年龄应该做那件事情吗，在你对性完全不了解的时候？
我觉得当时做这件事情之前，没有去想太多的前因后果，我只是觉得我对她的感情付出到那个地步，也就是说两个人的感情都到那个程度，可能自然而然就会发生那些问题，至于后面怎么走，我觉得我还会按照我的那种为人观念，处事观念去做。并没有担心什么或者顾虑什么。
（我把海砾对这段感情的描述抄录如下：
现在很不尽如人意，也许在他生命里我已经轻得一阵风就能吹走了，没有任何重量。对于他来说能做的都做了，只剩下无奈。也许是因为当时我太固执，好多说不清的原因，我俩分开并不是有别人介入，而是无法再相处下去了，淙槐舜撕芟不抖苑剑伤害得已经不行了？BR》那一段老出去玩，特累，白天的课也不愿意上。但有一个更大的原因是我当时特别茫然我将来要做什么。这对我后来的各种选择影响都很大。
我觉得这是由直接做爱导致的，虽然遇到这种事好多人会回答不是。我曾经想过用什么方式留住他，我觉得他需要我，哪怕他不需要我这个人，只需要我的身体，我也会在他身边。但是没用，一点意义都没有，一个女孩若是那样就太没有自己的价值了，因为你已经不是在爱而是在妥协了。
我问她：当时是想嫁给他吧？
想过，虽然我们当时挺小的，但是也许连我妈、他妈曾经都这么想过。在一个人身上寄托太多的感情会对他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压力。 有时候太多的感情会造成伤害，太多的希望也会造成伤害。虽然我失去了很多不愿失去的东西，但我会因此得到更多，因为我学会珍惜—— 这是非常实际非常重要的事。对一个人不可能没有期望没有要求，但要少许，至于到什么程度，我现在才有把握。）
□ 你当时想过要娶她吗？
想过。就是说，我觉得那段时间是我变化最大的。
□ 你觉得这个行为让你成熟了吗？
没有。
□ 你害怕她怀孕吗？担心她怀孕吗？
不害怕，因为我还是知道一些这种常识的。
□ 你们第一次的时候用安全套吗？
没有。来不及准备。我也知道怎么来做一些措施，包括我自己。包括到现在为止，我对安全套这种方式，一直不认同。我觉得中间有隔膜。两人不是那种，所以说我一直不用这东西。我会采取主动的措施。只会从自己这边来做。
（我问海砾，你们采取措施避孕吗？
没有。我当时问他，那样会不会怀孕啊？他说不会，他一定会小心的，我也不太懂，就听他的了，全由他做主。我们在一起两年，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在一起，用安全套的次数在我印象中只有很少的几次，我俩都觉得不舒服，然后就不用了，结果也没出过什么事。也许可以把比较有可能的那天错过去，大概没什么危险。而且当时也没有人知道堕胎、流产是怎么一回事，后来我知道了，觉得特别后怕，如果当时真的发生点儿什么，那对一个女孩来说，是太大的灾难了……）
□ 可是体外排精等等成功率不到６０％，非常危险，她很可能怀孕你不明白吗？
（沉默）
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女朋友，从高中到现在打掉了７个，里边有两个是双胞胎。
当时真的没有想到这些事。其实我觉得我跟海砾，我们俩主要的矛盾，我认为不是在这个问题上面……在我看来，她是自己推自己往下走，其实当时我们刚开始接触的时候，反差特别特别大，当时我真的不知道是因为这种事情。
爱情杀手——姚远：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自信不会让她怀孕
分手心痛从头再来更艰难
□ 是因为这个事情，我跟她谈过。这个情结完全毁了你们两个人的感情，她已经歇斯底里了，觉得能给的全给你了，可是你一点都不珍惜， 你根本不当回事。这种态度激怒了她，使她牺牲掉你们之间的感情。你们两个的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她觉得一座高楼大厦全部塌掉了，她得 一层一层再往上重建一个东西，所以她才决定考大学，干脆重新活。你想想看，你当时根本不明白海砾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问过她，她没说。
当时我想过，我去西藏的时候想过好多问题，给她打了一些电话。
但是有一件事情让我痛下决心。
她到我家里，跟我妈闹，让我妈特别……当时她又喝多了。因为这件事，我妈觉得头疼，我特别尴尬，就走了一段时间。在一起更痛苦，更麻烦，就这样算了。身边好多人都劝我，活得高兴一点，已经坚持那么长时间了……我觉得这么做，其实对不起她。什么事情可以一 错再错，可以一忍再忍，但是所有事情压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爆炸了，这样就不能再挽回了。
连她妈都说我们两个在一起肯定时间长不了。
我现在想想，那时候跟小孩一样，包括我自己。
可能男人看问题，很多觉得是鸡毛蒜皮的事，不用去想，不用去理，但是对女人说是很重要。积攒到最后就表现出来的不再是小事了。
感情这东西真是太怪了，可能是你想像应当付出的，你付出了很多，但是对方真正需要的不是这些，到底该是什么自己又不清楚。
□ 你后来的女朋友怎样？
前两年在上学，现在刚毕业，在一家公司做事。我们已经分开了。
□ 为什么？
可能还是不适合。她觉得她跟我在一起压抑，好多事情不开心，我觉得跟她在一起也是。两个人性格不一样。她是属于那种事业型的。两个人在一起会掐，可能我会需要一个——
就是说外头跑也好，累也好，回去以后有人关心，有人照顾，两个人在一起特高兴……就算她在事业上能做很多很多事情，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只是想过一种平淡的生活。越大越觉得那东西更重要——家庭的观念应该更重一点。但是现在很难找到。
我可能心态比别人偏老。一到酒吧呀，迪厅呀，头特别疼，不愿意去，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激情。原来那点激情一点一点地消磨了。
□ 你和海砾在一起的时候，你们有钱的问题吗？
我觉得没有钱的问题。如果有钱的问题，我不去选择她这么长时间的。
□ 如果你回顾感情经历的话，好像都是比较失败的。你觉得跟你的性格有关系吗？
有非常大的关系。现在的女孩可能需要一种比较浪，比较激情的那种生活。这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一种激情需要培养，才能让你突然间想做一些事情，它才会浪漫。我曾经有过，但是会被一次一次地消磨，最后就反问自己，那种付出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到底是对是错？BR》海砾之后的那个女孩，分手的时候，我觉得特别难受。去年８月份的时候，天天会想，真的时时刻刻都会想起她。说实话，她伤我伤得挺深的。
我给那个女孩第一枚戒指的时候，是我们认识后第一个情人节。之前我去内蒙古办事，就想２月１４日之前赶回来。到那儿以后没车，下一尺深的雪，我徒步走了５０多公里进去的，把机器背到那儿。进去以后，已经夜里两点了，一宿没睡，跟人家聊会儿天，因为我如果第二天不赶上那班车的话，１４日肯定回不来。我没有时间准备什么礼物，就剥张桦树皮给她写了一封信，戒指之前我已经买好了。早上起来８点多到北京，回家先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就跑出来买花。她没想到我能回来。我１２点多在她的学校门口等。
一直等到下午两点半快三点，我就站在那路边上，跟傻子似的，捧着一束花，手里拿着一个盒。那枚戒指搁就在里边，在那封
![[阿来] 大雨中那唯一的涓滴封面](http://www.beike3.com/cover/noimg.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