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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5372-走开,我有情流感-第3章

小说: 5372-走开,我有情流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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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我背后:“子夜,你在写什么故事?”    
    “关于背叛的故事。”    
    他笑着把嘴凑到我面前,干脆用力地吻了我的耳垂:“子夜,你没有背叛谁。你只是遇到了更好的男人,你只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    
    更好的男人?    
    当年,我确信世界上再没有比子牙更好的男人了。    
    他带着我去吃饭。排骨炖的汤,黄鱼煲的羹,糯米酿的酒。另有清脆的糖醋黄瓜、喷香的辣味鸡翅,甜腻的桂花汤圆。盛菜的瓷器光泽照人,它们陈列在灯光下宛如一件件艺术品。    
    和一个相爱的人吃一顿温情的饭,曾经是我的理想。    
    我没有吃过一顿愉快的饭,在遇到子牙之前。我单独一个人在家里,也能吃到很美味的饭菜,可是并不可口。父母难得在家陪伴我吃一次饭,每每吃到一半就摔盘摔碗。我看着坠落在地上的盘盘碗碗,我的神情是如此漠然。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去看我的电视,或者去写日记。    
    他们闹他们的,我做我的事情。    
    我们不相爱,我和我的父母。    
    子牙柔声唤我:“橙子,快吃吧,多吃点。”    
    我的泪水滑落在饭碗里,低眉不语。子牙坐到我身边,拿纸巾给我擦眼泪,看到了我左腮上隐约的红手印。    
    “怎么回事?被谁打了吗?橙子,谁打了你?”    
    “不知道是谁,在车站的公共厕所里……那女人弄脏了我的毛衣……她的男人打了我……”这是我说话的一个特点,总是藏匿自己的过失,渲染别人的错误。    
    “子牙,你以后要好好保护我,知道吗?”    
    “好橙子,吃了饭,我带你去买新衣服,很多很多的新衣服。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坚决不会!”子牙捏着我的手,表情认真而严肃。    
    子牙带我去买了很多的衣服,基本都是白色的,象牙白,乳白,米白,纯白。我对白色有特殊的偏爱。    
    子牙苍白的脸凑近我的时候,我嗅到透明的细胞里发散出的柔情,它如同一层薄膜包裹着我的凄凉。我很想当子宫里的胎儿,蜷缩起自己,吸吮着母体的营养。子牙是我的母亲,也是我的父亲,更是我的情人。    
    我踮起脚尖,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脸:“子牙,我爱你。”    
    他捧起我的脸,慢慢地说着:“我要等你长大,橙子,我必须等你长大。我很想亲你,甚至……可是不能,我要等你……”    
    他要等我长大。    
    那个夜晚,我们拥抱着,在旅店的双人床上,仅仅拥抱。我知道他一夜未眠,我同样如此。我们在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我在拼命长大,他在拼命等我长大。    
    20岁的林橙子有了子牙的孩子的时候,是在春天。    
    我和子牙专注做过同一件事情,在同一时间。那就是,怎么联手谋杀掉我们的孩子。在医院的大厅里,我看到他的泪水混合着汗水,焦灼而不安。我安慰他:“没关系的,听说并不疼,一点也不疼……”他才记起要做人流的是我而不是他,他抱住了我:“橙子,原谅我……”    
    “不是我们在屠杀生命,是贫穷。”    
    “原谅我的贫穷……”    
    我原谅了你,并且一直原谅到我们失去彼此。    
    16岁的这个夜晚,我们没想到那么多。只是握住对方的手,一起守望天明。    
    那一夜,真长。    
    我告诉子牙我改了名字和年龄。他说挺好的呀,这样的话,我们的名字很接近。子牙和子夜像是亲兄妹或者情侣。    
    我幻想我和子牙有了自己的火车,火车头上挂着一块鲜红的绸缎,上面写着我们的名字。一直开,一直开,开到我们和火车一起成为化石。化石多永恒啊,几千年后我们仍然存在。    
    子牙说:“有一种东西比化石更永恒,那就是文字。”    
    文字,我会写,子牙也会。如此,我们要让我们的文字永恒下来,如同我们的爱情。    
    我为了子牙而努力写字,我为了爱情而写。    
    在我成名后,记者问我为什么而写。我说:“为了呼唤人们的良知。”这个荒诞的回答是子牙教给我的,他说林子夜是著名作家了,林子夜的写作原由怎么能是爱情和男人呢?    
    “爱情不高尚吗?还是说男人不够高尚?”我问。    
    他摔了一本正在看的书:“你到底闹够了没?这么多年,你还没弄明白孰重孰轻吗?”    
    少年狼后来给我写了一首诗,里面句子我记得特别清楚:    
    冬天一直向上    
    西伯利亚的寒流    
    强烈的阳光    
    交替登上舞台    
    掌声不断    
    旋转的你们忘记了中心    
    子牙带着18岁的林子夜回到A城,那是他工作的城市。    
    我默默对自己说:“从此我叫林子夜,我18岁,我是子牙的女人,我的理想是当作家。”    
    象牙白的套裙穿在我身上,再加上我披散在肩膀的黑色长发,流转的眼光透露着不安静和不屈服。我是美好的,子牙这样夸奖我。    
    子牙领了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进他的家门,他说:“家徒四壁,肯定是比不了你以前的家。”    
    我摇头,我其实已经很满足。17寸的彩色电视机,据说是二手的。沙发和床也是二手甚至三手的,只是那个书架和那张书桌是新的。还有一面大大镜子,大到可以装进我和子牙的全身。    
    子牙说:“我想到你会来的,我得给你买点什么。可是我没钱,只够买书架和书桌,还有镜子。”    
    这就够了,真的。一居室也有它的温暖,我是这里唯一的女主人。    
    子牙说:“我马上就要去上班了,你先洗澡然后睡觉,乖乖地等我回来给你做晚饭。”    
    他轻轻抱了我一下,然后扣上房门。    
    我在大镜子前跳了一个舞蹈,没有章法的舞蹈,就像是一个原始人在表达内心的感受。有很多感受是写不出来了,即使是最有实力的作家。    
    我很快乐,除此之外的感受我说不明白也写不出。    
    少年狼说我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对什么都要求的简单。只是他并不知道,简单的东西偏偏得到得艰难。    
    不然我和少年狼的故事怎么能那么草率而残酷地收场呢?    
    他是个孩子,我的职责是保护他,就如同子牙当初保护着我一样。我的保护伤害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说了太多关于少年狼的事情。    
    我太乱了。


《走开,我有情流感》第一部分双重的自我(一)

    镜子里的你并不是你,砸掉镜子吧,假如你要找到自我。    
    男人这东西。    
    很多女人都把“男人”当成一门高深的学问,为了研究这学问,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花一辈子的时间来学习什么是“男人”,到头来,并不曾得到过“男人”,这是许多女人的悲剧。女人应该笨一点的,最起码要学会装笨。有棱角的性格和聪明的秉性,并不会带给女人什么好处。    
    一个恋爱经验丰富的男人,他的价值只会越来越高;一个恋爱经验丰富的女人,她的价值只会越来越低。男人喜欢和对爱情迷茫的女人在一起,女人喜欢和对爱情看的透彻的男人在一起。男人是主动的,女人是被动的。男人在拉,女人被他拉,一切相安无事,只会让他们更亲近。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这样的理论是无稽之谈。男人就是愿意去追逐,一旦换女人去追逐,他被她追到,他也不会去珍惜她。两个聪明且恋爱经验丰富的男女在一起,就成了两个人都在拉。要么绳子被拉断,要么索性没有了拉的兴趣。总有一个人会在绳子断的时候摔倒,甚至是两败俱伤。    
    这社会,对女人本来就不太公平。放弃了很多,才能够得到一点点东西;而得到的东西,又总是迅速地失去。    
    命犯桃花,流年不利,塔罗牌说我寻不到真爱。失去的总是比得到的要多,而得到的却又未必是我想要的。    
    我不太相信。这样的命运是我母亲梅娉婷的,不是我的。我们有着相似的外貌也好,我的身体里流动着她的血液也罢,但命运总是要有区别的吧。    
    我是个容易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来摆布的人,对于自己,我总是没有信心。过于脆弱敏感的个性,偏偏有着莫名的彪悍与耐力。这让我非常矛盾……和我渴望被保护却又渴望保护别人一样,只能是个无法实现的理想。    
    一旦爱上一个人,我必然为他舍弃全部,把他当成我生存的支撑点。我害怕孤独,厌恶寂寞,憎恨空虚。可惜,孤独、寂寞和空虚占据着我生命的大部分时间。    
    同时,我需要温暖。    
    时常觉得自己要求的并不算多,甚至是简单到极点的某种最寻常的欲望。热闹地活着,温暖地活着,和自己相爱的人永远不分开。我要的爱情就是这样平常,然而我就是得不到。    
    2006年1月1日的上海,它的美丽有增无减。无数游客蜂涌而至,惊异着国际大都会的极致繁华。我抱着我的女儿非非,站立在东方明珠塔底下。非非挥舞着小胳膊,圆圆的眼睛里写满了好奇。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疑惑,只是,她的疑惑比我对这个世界的疑惑纯洁一万倍。    
    非非已经满一百天了,这意味着我拥有她也快3个多月了。她慢慢学会认人了,而且只喜欢粘着我。除了我,谁也抱不走她。    
    让我高兴的是,非非的语言表达能力很不错,没事就自言自语,自说自话——嗯哈啊啊、叽咕噜噜、嘎吱呀呀。我讲童话故事给她听的时候,她会马上安静下来,装作听得很明白的样子。     
    过了一阵子后,非非口中吐出的第一个完整的词汇是“爸爸”。    
    非非,你的爸爸出了一趟远门,要很久才能回来。你的爸爸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莫恩然。他x笑起来的时候,总是露出很白的牙齿,像皓皓的月色;他从来不发脾气,喜欢把一切收拾着井井有条;他的手指细细长长,会弹奏肖邦的夜曲(水一样流畅的琴声,阴郁里的自我安慰和自我催眠,总是能打动任何人的心灵)。非非,你有一个很完美的爸爸,他的名字……你一定要记得他的名字——莫恩然。    
    莫不如是,普施恩泽,不负然诺——人生不过如此,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把恩惠和福泽给我们所爱的人,这才是我们不可违背的诺言。遵守了这个诺言,我们才有幸福的可能。    
    非非,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懂得。我所做的只有两件事情:一件是理所当然地等你长大,另一件是……我等待着你的谅解。我知道你会恨我,就如同当初我也恨过自己的母亲。而我,说到底只是你的养母,而且我亏欠了你的父亲太多太多。    
    恩然,我亏欠你的,是我永远不可能还清的。    
    恩然,我曾经等过你,直到有天我意识到你不可能再回来。在这座如花似锦、灯火迷醉的城市,我需要一个用来欺骗自己,促使自己生存下去的谎言。所以我常常对着天空,编撰着我们的未来。    
    恩然,恩然……或者我从来都是在你身边,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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