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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5372-走开,我有情流感-第17章

小说: 5372-走开,我有情流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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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后来我看见了你的母亲……我一直没告诉你……”    
    “我的母亲?怎么回事?”没人在我面前提过我的母亲,16岁之后,我强迫自己忘记她的存在。    
    “那时候,我是S城发行量最大的那家报社的记者呀。你的母亲……来我们报社,刊登了一则寻人启事。我看到她递过来的照片,可不就是我在火车上碰到的‘林子夜’吗?然而我没有告诉她我见过你,我觉得你的离家出走并不是单纯的任性……起码你有你的苦衷。再说,作为朋友,我想为你保守秘密。你母亲是P城某报社的副总编,她想动用一切媒体关系找寻你,并不算太难。可是很奇怪,就在我们要刊登你的寻人启事那天,她打电话告诉我们,不用刊登了,她已经找到你了。”王克克捏紧我的手,一口气说完一切。    
    我摇着头:“这么说,她连找我……也不曾用心过?她连花力气找我也不肯……是吗?”    
    “我寄过你的每一本书给你母亲,她写过许多信给我,但是我没回。她想给你自由,她只是想给你自由!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不是吗?她没能拥有的自由,希望你能去追寻。人要说服自己接受命运的安排,这很难。林橙子!林子夜!我不管你是林橙子还是林子夜,我也不管你快乐还是悲伤,但你不应该屈服!那不是你母亲放你去追寻的东西,屈服不是你应该做的!给我振作起来,好妹妹!”王克克笑着落下眼泪来,拼命拉动嘴角,想弄出美好的笑容来。    
    我也拉动着自己的嘴角,把青玉戴到自己的脖子上:“谢谢你,姐姐……你要离开我了,是吗?”    
    王克克双手扶在我的肩上:“对,我要去上海了。上海有最美丽的夜景,黄浦江两岸有繁华的歌舞升平,还有许多陌生的人。张凉是找不到我的,谁也找不到我。我不可能回S城,就像你不可能回P城一样,我们只适合陌生的城市。每一个陌生的城市都会带给我们安全感,这样的感觉仿佛注定了我们的流离失所。我已经老了,你还年轻。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真实年龄……你才21岁。21岁的女孩子,应该还在念书呢!你的理想不能建立在方子牙身上,否则,你会绝望!”    
    “也许你无法理解我和子牙之间的感情,我16岁就和他在一起,已经5年。5年来,我们彼此依赖……他现在需要我,就如同当初我需要他一样。他是写不出好作品来的,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我要帮助他去谋取别的东西,比如钱,再比如名。某天,他拥有了他想要的一切,我会选择离开。”我仍然在笑,把抽屉里的那张存折拿出来,交给王克克。    
    我对她说:“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所有的积蓄,我隐瞒着子牙保存下来的一小笔财富,原本是留着我们结婚用的。钱不多,但是你必须收下。你一个人出门,需要钱,对吗?你不要拒绝,就算我借给你的。再说,这笔钱现在对我来说也没意义了,我不可能和子牙结婚了。存折的密码是我的生日……你到了上海一定要联系我……还有,你一定要过得很好。”    
    王克克一把抱住我:“子夜,你这是做什么?我需要钱,我自己会想办法的。这是你的血汗钱啊……我不能够要!”    
    “好姐姐,不要拒绝,千万别拒绝!总有一天,我会需要你的帮助。说不准,过几年我会到上海来投靠你呢!”我边说边落泪,这阵子,我已经哭了太多。    
    “我等着你。”    
    “对,你等我。”    
    次日,我送王克克上火车。北京到上海,沿途应该可以看到很美丽的风景。拥挤的站台,我们挥手告别。我们事先就说好了,谁也不准掉眼泪。初夏的黄昏,天色明亮透明,夕阳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王克克背着登山包的样子很有精神。可是我感到有些冷,不知道她有没有感觉到。    
    我脱下自己的外套,放到她手里:“夜里会冷的,多带一件衣服……”    
    “你一定要来上海,一定要!”她迈上了远去的火车,很快,我便找寻不到她的身影了。    
    子牙在火车站外面的大广场等我,他有点烦躁地抽着烟。我抱着双臂,薄薄的无袖T恤让我有点发抖。我喊着子牙的名字,他朝我走过来。    
    就在这一瞬间,我们都停止了行走,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彼此。是的,很多年之前,我们第一次见面,不就是这样朝着彼此奔走吗?物是人非,我们都不再是当初的我们了。    
    形形色色的人从我们中间走过,我们活像两尊雕像。    
    夜色迅速弥漫了整个北京城,我们渺小不堪地观望着它的车水马龙和高楼叠起,我们情不自禁幻想着我们的未来和理想。这是一座充满希望又随时可能带给我们绝望的城市,而我们,只是它的匆匆过客。    
    许久之后,子牙终于走到了我的身边,他脱下了自己的衬衣披到我身上:“橙子,我们回家吧。”    
    家?我有家吗?    
    如果我有家,那子牙是我的家人吗?或者说,子牙能够做我的家人吗?


《走开,我有情流感》第三部分屈服的自由(三)

    少年狼越来越沉默,他的眉头总是紧锁,常常站在我身边,又不声不响地离开。我持续地瘦下去,已经能够穿上16岁那年的裙子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并不以为有什么不妥当。只有摸着小腹的时候,想起丢掉的那个器官,还是会有些失落感。小腹上的那道手术疤痕,像一条可怕的小蛇,它常常会带给我一种很痒的感觉,问过医生,才知道那根本是我的某种错觉。去超市买生活用品,我流连在摆满琳琅满目的卫生巾货架旁边,手里拿着各种牌子包装精美的卫生巾,嘲笑着自己的缺憾。    
    我没有月经了,我也没有子宫痉挛的疼痛感了,我比其他女人更加自在了。是不是换我来嘲笑那些月月痛苦的女人呢?    
    可是,我仍然把卫生巾放进购物篮里,买回家,接着让它们成为废品。有时候,我会把它们送给梦都。    
    我很像一个因为得了乳腺癌而切掉乳房的女人——她们为戴不了文胸而泪丧,我则为用不了卫生巾而苦闷。于是很富有想象力的我,幻想着要是某天我也失去了双乳,我是不是应该趁机会去做变性手术呢?    
    这些奇怪可笑的想法我自然不肯告诉子牙和少年狼,却会和梦都说上几句。王克克去上海之后,梦都就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了。    
    有时候过周末,梦都会买些酒菜来我们家。她的到来,多少会让我轻松一点,这样我就不用夹在两个男人中间难堪了。梦都和子牙总是说很多的笑话,轮流逗我和少年狼笑。而我们的笑,看上去一点也不自然,很像是捧场面。    
    这样一来,梦都和子牙也不自然起来了。一时间,免不了四个人都沉默无语,只有大家咀嚼饭菜的生冷的声音。    
    我想,梦都和子牙倒是很相似的人,他们追求的东西大致相同——名和利。性格上嘛,他们也都比较外向,很适合做公关或者干推销。    
    而且梦都足够漂亮,和我比起来,她的优势太多了。最重要也最关键的一点,梦都是一个有子宫的女人。她的身材丰润,皮肤雪白,眼神妖冶,况且她的才华绝对不在我之下。据说,梦都现在已经是网络上小有名气的“美女作家”了。子牙和朋友做的文学网站,也是拿梦都当“招牌菜”的。    
    这样的“菜”,假如我是男人,我也想吃。梦都的一切优点都应验了时下流行的那句话:老婆要下得厨房,出的厅堂……还有什么什么卧房。梦都除了这些,还有很不错的才华。卧房里的事情我自然不方便去了解了,可是不久后,子牙打了个头阵,率先去探访梦都的卧房了。子牙没有错,他和梦都的情人关系是确立在我和少年狼私奔事件发生之后的。    
    子牙的意思是:我背叛过他,那么,他也有背叛我的权力。好比我们在集市上买猪肉,肉贩子卖给了我一块足称的好肉,那么,子牙也是顾客,没有理由买不到足称的好肉,却要买些斤两不足又糟糕的烂肉吧。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凡事都需要讲究公平合理。    
    梦都勾引过子牙一次,这个事情我知道;他们什么都没做,我也相信。那个时候我还有子宫,也没现在那么瘦,也喜欢和子牙亲近。    
    后来他们混到一起,我也知道;他们什么都做了,我也相信。我没有子宫,瘦小,憔悴,背叛过子牙,甚至——我总是拒绝和子牙亲热。    
    背叛有理,子牙,我没怪过你。    
    爱情这玩意,有它的物理意义,也存在着化学意义,同时,爱情涉及到了伦理学、道德法学、社会学、经济学、生物学、心理学……当然,爱情和文学关系最密切。    
    言情小说经久不衰,没有爱情,还真不知道该写什么了。    
    但很多时候,爱情是写出来的,事实上,很多人终其一生也没弄懂什么是爱情。    
    我写爱情,可就是我这种写爱情的人,我也不明白爱情的意义。爱情可以让人生不如死,让人起死回生,让人猝然而死,让人死不暝目,让人九死一生……    
    可以把爱情写得鬼哭狼嚎的人,不见得就能处理好自己的爱情。卖炭翁要挨冻,农民要饿肚子,写爱情的人得不到爱情,这些道理如此相似。    
    恩然,能够不写字的生活是最美好的,对我来说,真的是这样。很多写字的人说没有字写,他们就都活不下去。我佩服他们崇高的理想,仅此而已。    
    我之所以要写下这部小说,出发点十分自私。我想写给你看,写给长大以后的非非看。我要告诉我们的非非,她的母亲并不是我,然而我不会比她母亲少爱她半分,甚至我会更爱她。我没有子宫,我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恩然,感谢你把非非赐给我……    
    我们的非非应该生活在一个有温度的空间里,她会比其他孩子活得更透明更简单。    
    我们在上海过得很好。    
    我们会更好。    
    2006年的新年钟声敲响了,我双手合十,感恩上苍——我还活着,还爱着,还心怀期盼等待着。


《走开,我有情流感》第三部分屈服的自由(四)

    现在还是要倒过去听我讲故事。2006年、2005年、2004年、2003年——是的,我们继续来说说2003年的故事。    
    子牙哭了,这年的中秋节。我们都太不珍惜眼泪了,似乎眼泪是最廉价的发泄途径。    
    我们——子牙、少年狼和我,都无处去团圆,我们只好拼到一起团圆。梦都本来也要来凑热闹的,但改主意去参加了一个什么Party。反正,我们四个人在一起也总是不自然。    
    少年狼说起了家乡,神采飞扬。一边咀嚼着月饼,一边思念故里。这就是少年狼,他不知道什么是恨。作为一个孤儿,他比任何有父有母的孩子更懂得爱的涵义。    
    子牙忽然打断他的话:“老子已经记不得多久没回家了!”    
    “我还没家呢,16岁出来后,我就没家了。”我说着,仰脸喝下一杯啤酒。    
    子牙搂住我,肆意地当着少年狼的面亲吻我:“橙子,我迟早要给你一个家。”    
    “你这样写,根本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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