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私密生活全记录-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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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在!”侍中陈叔达手拿一张表应声而去。
“你来唱名,把受封之人,所得爵告示众卿。”
“遵旨!”
陈叔达来到殿下,站在班尾面北朗声唱道:
“裴寂,为武德四十三名功臣之首,赐实封连同以前共一千五百户;长孙无忌,佐命元勋,功在第一,进封为齐国公,实封一千三百户,赐绢一万匹;尉迟敬德,论功与长孙无忌同为第一,赐爵吴国公,并食实封一千三百户,赐绢一万匹……”
刚唱完三人封邑赐爵,原本凝神倾听的百官开始躁动起来。淮安王李神通开头三个没有他的名,脸拉得很长,有些醋意地小声对身旁的侯君集说:
“谁亲谁近这可分得清了。武德四年(621年),平王世充后,初行开元通宝钱,赐黄金二千两给李元吉,又听三炉铸钱以自给,富可敌国。齐王府一并赐给尉迟敬德不说,这回又大封二封,啧啧……”
侯君集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眨巴眨巴眼,捅捅淮安王——“听听,听下面怎么唱的。”
“房玄龄,进爵邢国公,赐实封一千三百户;杜如晦封蔡国公,食邑一千三百户;长孙顺德、柴绍、罗艺、赵郡王李孝恭等四人各食邑一千二百户;侯君集、张公瑾、刘师立等三人各食邑一千户;李世勣、刘弘基二人各食邑九百户……”
侯君集见自己的封邑没有预想的那样高,苦笑地摇了摇头,他看了看身边的淮安王,淮安王脸拉得更长了,脸已憋得红红的,侯君集故意惹他说:
“看样子王爷的封邑还不如我啊。惭愧,惭愧!”
陈叔达继续朗声唱道:
“高士廉、宇文士及、秦叔宝、程知节四人各食邑七百户;安兴贵、安修仁、唐俭、窦轨、屈突通、萧瑀、封德彝、刘义节等八人各食邑六百户;淮安王李神通食邑五百户;钱九陇、樊兴、公孙武达、李孟尝、段志玄、庞卿恽、张亮、李药师、杜淹、元仲文等十人各食邑四百户;张长逊、张平高、李安远、李子和、秦行师、马三宝等六人各食邑三百户……”
没等陈叔达论功行赏、分爵邑者的名单念完,殿下一些功臣武将,早已贪图富贵,怎么也不会安心侍奉杀夫的仇人。
第六部分礼葬故太子李建成
第二天早朝,太宗的脸笑盈盈的,经过昨晚和杨氏妃的一番谈话,太宗终于下定决心要礼葬李建成、李元吉。他至少想出了两个礼葬他们的好处,一是可以求得自己的心安,二可以消除他在老百姓心中的“杀兄害弟,古今大恶”的不良形象。
“魏爱卿,”太宗坐在龙椅上探身问道,“朕要下诏礼葬李建成、元吉,你以为如何?”
“此臣之所愿。”魏征拱手道。“房爱卿,你的意见呢?”
房玄龄脑子好使,接着答道:
“此举足显陛下仁爱,也为玄武门事变划个句号。死者已矣,也可彻底消除原东宫僚属心中的疙瘩,大家以后同心同德,忠君为国。”“说的是,说的是,”太宗很高兴,经房玄龄这一说,这礼葬的事意义更大了。既然是礼葬,得给死者些称号、名誉,太宗就问群臣:“众爱卿看看,追封他们什么谥号为好?”杜如晦出班奏道:“按照《谥法》,‘隐指不成曰隐。不思忘爱曰刺;暴戾无亲曰刺。可追封李建成为息王,谥曰‘隐’,元吉为海陵王,谥曰‘剌。’”
“嗯,嗯。”太宗不住地点头,此追封甚好,即高待了他们,又指出他俩的“不思忘爱,”申明屠杀他俩的正义性,一举两得,甚好,甚好!太宗当即指示杜如晦,“就这样定了,你具体操办此事,改葬期、坟址等等,到了那天朕还要亲自致祭。”
“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不约而同拱手道。一个君主的聪明才智毕竟有限,胸怀宽广,善于倾听别人的正确意见,才能成为一个有所作为的明君。
明天是个好日子。在礼葬李建成、李元吉的前一天晚上,太宗特意摆了一桌,与爱妃杨氏饮酒作乐。融融的烛光下,看着杨氏妃娇滴滴的样子,太宗拍拍她的手说:
“明天这事办完,你也安心了,朕也安心了。”
“是啊,”杨氏妃眼瞅着地上幽幽地说,“和他们有关联的人都可以安心了。”
太宗伸手把杨氏妃揽过来,撩撩她的头发说:
摆给你听听……他二人虽不曾上战场厮杀,但随朕转战南北,出谋划策。每当战胜,别人都是搜求珍宝,独有玄龄到处罗致人才。如晦剖断如流,连太上皇私下都夸奖他们。此二人运筹帷幄,坐安社稷,论功行赏,你觉得该不按捺不住,卷袖子捋腿的,欲上前讨个说法。有的指天划地地嚷嚷着:“某年某月什么什么仗,我立了多少多少功,现在封食邑了却不如他!”有的武将则卡着腰叫道:“战场上咱流血流汗,到头来不如几个文面书生!”淮安王李神通更是气得青筋乍现,呼呼直喘……
见朝堂上乱哄哄的,太宗又说道:
“量定封邑可能不那么恰当,众卿有意见可以尽量提。”话意刚落,淮安王李神第一个上来奏道:
“义旗初动,臣潜入鄠县南山,费尽千辛万苦,联系上京师大侠史万宝,举兵响应,这可以说明我是干的最早的,是首义功臣;后来我数次随陛下出征,先后杀败宇文化及,激战窦建德,虽然未立什么大功,但多少次出生入死,身上的刀疤箭伤也有好几处。按理说,今次封邑,我不推个一千三百户,也得摊个一千二百户,没想到只给我五百户。那房玄龄、杜如晦一些舞文弄墨的文人,功劳根本比不过我,却位居第一,这……这臣怎么能服气?”
淮安王说完,摊了摊手,无奈地看了看大家,一些和淮安王一样憋着气的人都点头称是,将军丘师利也跟着说道:
“淮安王确实名声挺响,又是宗室,按理封爵应该在房、杜二人之上。”
唐太宗李世民(599~649年),唐代皇帝。李渊次子。公元626~649年在位。哪?”
太宗一番话说完,淮安王已憋得满脸通红,这不是当众揭俺的伤疤吗?罢了,罢了,早知不出这个头,不献这个丑。淮安王定完勋臣爵邑,群臣各就各位,下一步就可以有所作为了。后宫里、炉火熊熊,温暖如春,太宗斜躺在御榻上,拿着一个奏表看着,想着下一步的施政措施。杨氏妃在一旁低眉顺眼地侍候着,轻轻地给太宗捏着脚,半天,才抬起头来柔声问:“到后宫还想着国家大事啊?”
太宗拍拍手中的奏章答道:
“朕终日孜孜,非但忧怜百姓,亦欲使你等长守富贵啊!”杨氏妃莞尔一笑,过来偎在太宗的怀里,幽幽地说:“臣妾昨晚又做恶梦了。”
“又怎么啦?”太宗摸摸杨氏妃发黑的眼圈说。“臣妾又……梦见那死鬼了。”
“李元吉?他又来干什么?”
“他脸跟白纸似的,拿着一支带血的箭,望着臣妾惨笑……”杨氏妃说着,美丽的大眼睛已然是泪光点点,楚楚动人,太宗心中一软,忙用衣袖给她拭了拭,安慰道:“朕转战南北,杀人无数,死人这样的事不值一提,你不想他就不缠你了。”
杨氏妃点点头,停了一会,又说:“听说皇上要礼葬故太子李建成?”
“是啊,还包括李元吉。”太宗说着,欠了一下身子,有些奇怪地问,“怎么?你也关心这个?”
杨氏妃跪下身子,头埋在太宗的怀里,幽幽说道:“臣妾侍候皇上,从无二心。皇上若能礼葬李元吉,至少臣妾的心里会安稳一些,望皇上能理解臣妾这颗女人的心。”
太宗摸了摸杨氏妃“朝霞映雪”的脸蛋,叹了一口气,说:“你曾是他的妃子,朕也曾是他的兄长,所谓‘孝惟德本,周于百行,仁为重任,以安万物。’要不是为了他们三番五次地加害于朕,朕也不会平白无故杀自己的亲兄弟;你要不是为了……”
第六部分不能摆脱噩梦的惊扰
太宗的话说了半截不说了,他觉得这话说得太白了,尽管面对的是自己的妃妾。杨氏妃低着头,默默地在心里把太宗的话叙完:你要不是贪生怕死,贪图富贵,怎么也不会安心侍奉杀夫的仇人。
供给人们的甜食己经够了,他们的胃因此而得了病;这就需要一起,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满足,当中还夹杂着一些折磨人的快乐……
“皇上。”一个内侍走过来,轻轻地叫一句,太宗从陶醉中醒过来。“皇上,皇后求见。”
皇后?她从不在我和别的女人取乐时打扰我,今天她一定有事。太宗坐直了身子,整整衣服,对那内侍说:“快快有请!”
一阵环珮响,衣着得体的长孙皇后脚步轻轻地走了过来。太宗不待她施礼,忙起身相迎。
“皇上。”长孙皇后叫一声,拿出一个奏本来。
“朕这正喝酒呢。”太宗以为皇后有什么谏言,这要说的可不是时候啊。
“恕臣妾打扰,”长孙皇后双手呈上那个奏本说,“黄门侍郎王珪、尚书右丞兼谏议大夫魏征等原东宫僚属联名上表。因天色已晚,又属敏感之事,故托臣妾转呈皇上。”
“这些人想干什么?”太宗嘴里说着,接过表细细看起来。但见上面写着:臣等昔受命太上,委质东宫,出入龙楼,垂将一纪。前宫结衅宗社,得罪人神,臣等不能死亡,甘从夷戮,负其罪戾,联录周行,徒竭生涯,将何上报?陛下德光四海,道冠前王,陟冈有感,追怀棠棣,明社稷之大义,申骨肉之深恩,卜葬二王,远期有日。臣等永惟畴昔,忝曰旧臣,丧君有君,虽展事君之礼;宿草将列,未申送往之哀。瞻望九原,义深凡百,望于葬日,送至墓所。
太宗看了半天没说话,半天才神色黯然地说:
“卜葬之日,送至墓所,这些人对李建成还真有感情啊。”
“此陛下之福。”长孙皇后施礼道,“魏征、王珪等人侍奉陛下,忠心不二;不忘旧主,情理之中。朝上有这样的明理之事,陛下应该高兴才是。”
“是啊,”杨氏妃也在一旁帮腔道,“李建成、元吉‘结衅宗社,得罪人神’,伏诛理所当然,如今礼葬送葬也是‘明社稷之大义,申骨肉之深恩’。”
太宗很善于倾听别人的意见,他见一后一妃说得句句在理,心里马上觉得开朗多了,他拍拍那个奏章说:“朕还要明天在宜秋门致祭呢,何况他们?”
“那,皇上准奏了?”长孙皇后笑着问。
“准!”太宗伸了胳膊,大度地说,“诏令原东宫旧臣,齐府僚佐,统统前去送葬!”
长孙皇后莞尔一笑,施一个礼,告辞走了。杨氏妃重新给杯子斟上酒,敬了太宗一杯,又小声问:“臣妾明日能设案致祭吗?”
“你?”太宗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干,“你就免了吧,让人看见不好。明日朕致祭,悄悄地代你说几句就行啦。”
武功乡下的别墅里,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小弟兄仨一字排开,各掂一支大毛笔,歪着头在书案上用心练字。母亲窦氏手拿一支小竹竿,不停地指指点点,时而敲一下调皮偷懒的三胡。“好好写,娘去厨房看看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