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单身妈妈-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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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为什么不可能,只要你答应,我就能做到。”
何婉清说:“不是我不想答应,是现实容不下我们。我这样的女人注定只能一个人。”
我说:“你是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跟我说这种话。我说过你以后不会一个人的,我会陪你到老。”
沉默。或许像是发呆。何婉清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她神情恍惚地问我:“你真会陪我到老吗?”
我说:“真的。你不相信吗?”
何婉清说:“相信。你的话我一直都相信。”
我问:“那你为什么还问我?”
何婉清说:“我只是不相信自己。”
我说:“你别想太多了,过几天我就带你去我家,我相信我父母见了你以后会改变想法的。”
何婉清难以置信。但我坚持告诉她我要带她见我的父母,把天幼也带过去。
我再次打电话给母亲,向她说明我想带何婉清回家。母亲一开口就把我的要求否定掉。她说她不是不欢迎何婉清,如果何婉清是我的朋友或者其她什么人,她非常欢迎她,可是作为我要娶的女人她实在不能接受,更不想让邻居知道,她丢不起这个脸。我说:“妈,你迟早要见的。”
母亲说:“孩子,妈也很想你们回来。可是你带她回来叫妈怎么做?”
我说:“妈,我知道你为难,但事情就是这样了。”
母亲让父亲接电话。
父亲说:“你想清楚了没有,这是一辈子的事。”
我说:“想清楚了。”
父亲轻声叹了口气,说:“还是我去看你吧!”
我问:“爸,你要来这里吗?”
父亲说:“是,我很久没有去你那里了,想去看看。”
我说:“好的,你什么时候来,我去接你。”
父亲说:“我坐明天晚上的火车,后天早上可以到。”
我说:“好,后天早上我去火车站接你。”
对于父亲的这么快到来,我自然是欣喜。何婉清也感到惊讶。后天,星期六,我可以和何婉清一起去接父亲。但是,何婉清马上担心起来,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
照理,父亲今年六十岁,大何婉清二十岁,刚好是父亲和女儿的年龄。可何婉清却显得忧兴冲冲,不知所措。
我对她说:“你别担心,我父亲是个老实人,他一生都没有做过亏心事。他来只是看看我们,没有其它的目的。”
听了我的安慰,何婉清依然激动。我想,虽然我一直在劝她跟我回家,但是她的意识里始终没有做好见我父母的准备。或许,她始终没有想过有一天要见我的父母。她害怕那一天的到来。
“婉清,你不要紧张,不管我父亲来了以后结果怎么样,我都会娶你。我不要你因此而如此担心。你放心,有我在什么都没事的。”我轻轻对何婉清说。
这天早上,何婉清早早起床,作了精心打扮,然后和我去车站。其实准备工作从父亲说要来的那天就开始。何婉清买了许多让父亲带回去的东西,包括父亲从来都不吃的昂贵补品。
我说:“爸还没来呢,你怎么连他回去的东西都买好了,是不是想急着赶他回去。”
何婉清对我的话不以为然。她一心想着的是还有哪些东西没买。
我们提前半个小时到了火车站,父亲没有手机,所以我们只能紧紧盯着火从车站出口出来的每一个人。
何婉清从起床到站在出口,一直都很紧张。我发现,跟我在一起以来,她还没有如此紧张过。
我问何婉清:“你很紧张吗?”
第13章
她用手拍了拍胸口,问:“我看起来老吗?”
我说:“你今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漂亮都年轻,像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何婉清开心的笑了,不过笑了之后,神情依然紧张。事实上,何婉清今天看起来,的确比以往漂亮和年轻了许多。
我心里想:也许我不应该告诉父亲何婉清大我十岁,说大五岁也能说得过去。但是对于父亲,我还是不希望欺骗她。何况我比何婉清整整小十四岁。
从人群里出来的不仅仅有父亲,还有母亲。这令我大为惊喜。我以为母亲不会来,她身体一直都不好,不适合长途坐车。另外,母亲从未出过远门,她一辈子都住在那个小镇上。
我赶紧迎上去扶住母亲。何婉清要过了父亲手上的行李。我向父母介绍何婉清,何婉清显然是紧张过渡,不知道说什么好。
从见到何婉清的那一刻起,我注意到母亲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朝向她。我想母亲是急于想看看何婉清到底长什么样,在她心里,这张脸也许已经被想了许多遍。
父亲如我平日在家里见到的一样,淡漠少话,他把任何事情都看得很淡,他总是喜欢一个人做事情,不麻烦别人。比如有一年夏天,我放假在家,父亲独自在造房子。他常常是一个人天还没亮就起床搬砖块、挑沙子、拌水泥,不叫人帮忙。结果,父亲整整用了一个夏天才造好那间房子。
见到何婉清,父亲并没有现出特别的神情。他淡淡的朝何婉清点头,然后自顾自己走路。只在我和他说话的瞬间,他稍稍抬起头倾听,显得肃目专注。
在回来的车上,我问母亲家里有谁在。母亲说家里没人,他们出来后,家里就只剩空荡荡的房子了。我感到不可思议。几年前,家里还是济济一堂,转眼间,四个姐姐已全部出嫁。我也长时间没住在家里。
我想这几年里,面对突然的人去楼空,父亲和母亲的感触一定很多。但是他们都放在了心里。想到这里,我忽然替父亲和母亲感到忧伤。他们两个一辈子几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只养大了我们一群孩子。
母亲依然在有意无意的打量何婉清。何婉清坐在前座,我和父亲母亲坐在后座。说实在的,我有点兴奋。对于父母能一起来,这多少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我忽略了何婉清的表情。
事先我跟何婉清说过,如果父亲对她比较关注,希望她不要介意。现在,母亲代替了父亲的角色。我不知道何婉清对母亲有意无意的打量有何感受,我希望她能当那是善意的关注。
对于从不出远门的母亲来说,她此行的目的无非是为了看何婉清。也许母亲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关注何婉清,她真的只想多看看她。
车子停在了房子楼下。何婉清早已布置好了父亲的房间。她曾建议将天幼的房间让出来给父亲,让天幼睡书房。但是我觉得没必要,无论睡哪个房间,父亲都不会介意的。他不是在乎这些的人。
何婉清忙着给父亲母亲做早餐,我招呼父亲母亲。天幼刚刚从床上起来。我把天幼叫到父亲和母亲的面前。
“爸,妈,这是她的女儿,叫陆天幼。”我说。
母亲愣了愣。虽然大姐已把何婉清离过婚并有女儿的事告诉过她,但是看见这个小女孩,母亲依旧有些发愣。
“妈,怎么了?”我问。
母亲摇摇头说:“没什么。”
我知道母亲心里有话说不出。我对天幼说:“叫爷爷和奶奶。”
天幼愣着看我,没叫出来。
我说:“怎么了?”
然后,天幼叫了出来:“爷爷,奶奶。”
母亲盯着天幼,她似乎也想从这个小女孩身上看出点什么来。父亲和母亲都有点拘谨,跟我也是战战兢兢的说话。
我说:“爸,妈,你们不用太拘束,随便点,没关系,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当我说出“这里就是你们的家”时,母亲的眉头掠过一丝皱纹。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也许她不赞同我这么快就把这里当成家。
母亲问:“你一直都跟她住在一起吗?”
“是的,有两年了。”我说。
“你就准备这样和她过一辈子?”母亲说。
我沉默的看着母亲,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心里的答案其实是肯定的,但是面对母亲,我却说不出“是”这个字。
母亲忧虑的看着我,她很快就发现了我的难处,没有要求我作答。
我说:“爸,你们在这里多住几天,我明天带你们出去走走。”
父亲没说什么,他似乎心事重重。
何婉清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面,里面加了许多作料,看起来好像料比面多,满满的一碗。这是何婉清为客人做点心一贯的手法。她总认为,料多面才会好吃。
“阿姨,吃面。”何婉清把面端给母亲。母亲缓慢而客气地接过面,仿佛接过了一份沉重的原谅。
何婉清很快又去了厨房。直觉告诉我,她害怕见到父亲和母亲,也许害怕的是对着他们她不知道说什么。
我到厨房把何婉清叫了出来。
五个人坐在客厅里,济济一堂。只有天幼心里没有顾忌。
母亲问何婉清:“你的工作怎么样?累吗?”
何婉清答:“还好,不累。”
母亲问:“孩子读几年级了?”
何婉清答:“五年级。”
母亲问:“你们都去上班了,孩子谁来带?”
何婉清答:“她去上学,中饭在学校吃,下午放学她自己回来,学校不远,走一会就到。”
父亲在一旁静静听着母亲和何婉清的问答,仿佛听一些与他无关的事。
母亲继续问:“这房子是你自己的吗?”
何婉清答:“是我父母留下的,他们都过世了。”
母亲停止了问话,静静地吃面。
吃完面后,何婉清问父亲母亲要不要休息,她已经准备好了房间。父亲母亲都没有进房间休息。在我的感觉里,他们两个在这间屋子里,仿佛始终把自己当作外人。或许,他们心里正是这样想着。
我递了一根烟给父亲,父亲自己点上。
何婉清已经在厨房里忙着做中饭,母亲在她忙。这是母亲向来的好习惯。她无论到哪里,双手总是停不下来。她一辈子都是一个闲不住的人。
我印象很深的是,有一次我和母亲到一个亲戚家里作客。这个亲戚家里来了很多客人,大摆宴席。当所有人都吃饱喝足离去后,惟独母亲一个人留下帮忙着收拾残局,最后还洗掉了所有餐具和抹布。
我问母亲:“妈,你是来作客的,干吗还要帮人家做这么多事?”
母亲愉快地朝我笑笑,表示无所谓。我想母亲从不介意在她自己身上付出多少。
中饭,我和父亲喝了酒。母亲也喝了,但是很少。父亲只有在喝酒的时候,话才稍稍多了一点。他跟我们讲他在家里的一些事情,比如他喜爱的二胡,比如他喜爱的越剧。
最后,他说出了大概在他脑子里已经藏了许久的问题。父亲问:“孩子,你觉得你们合适一辈子在一起吗?”
此时,何婉清不在场,她到厨房端菜去了。父亲的问题使我犹豫良久。我回答:“爸,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够让我离开她。”
父亲轻声地叹了口气,然后端起杯子喝酒。
我问:“爸,我让你难受了?”
父亲沉默的摇摇头。
母亲在一旁始终想插话,可是她也不知道该对我说什么。我想我一定使母亲也难受了。
何婉清回到桌旁,我赶紧掩饰住了刚才犹豫的表情。除了我心里波澜起伏之外,这顿饭吃得很融洽,没有出现尴尬的场面。
晚上,父亲和母亲休息后。我与何婉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能肯定的是,父亲和母亲要很长时间以后才能入睡。这一天,他们有许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