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名片-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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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自称记者的,敲开了我的门。
“我是法制报的记者。”他说着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犹豫了一下才把那张名片接过来。
“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有人给我们提供了线索,海渊的刑事案件,我想采访采访,搞个专题。”我
释然,以为找我会发生什么事。原来是海渊的案子。
“的确很特殊。”我说,想起海渊我心里就心酸。他的才华显露的不是个地方,
总有人想拿他作反面教材。
“他是智能犯罪的典型先例。”
“智能化犯罪?!,只能说他的研究是智能化,至于犯罪我认为算不上是智能
化,应该说是弱智,至少可以说是情商低的缘故,才导致他走向犯罪之路的。”我
觉得海渊的一生是不值得的,人活一世,为了一个女人,一个不爱他,将要走出家
庭的女人,值得么?!
海渊的情商的确是个研究的课题,假如有人去研究的话。然而他研究的却一直
是别人犯罪的动机和目的,而在我看来,一些犯罪坐存在智商的问题,高智商的人
不一定做出低智商人的行为,然而低智商的人却永远也不会犯高智商的错误。这就
是,人们为什么说他很聪明,总是被小错误毁灭,而一个人很笨,却容易避免伤害。
我企图用海渊的例子为记者说明这么一点非哲理性的东西。
记者一直在记录,还不时地插话,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说。
“对,我说得就是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同样适用于书玉,她自以为海渊不知晓
内情,然而海渊却拿到了她丢在茶几上的名片,这就海渊走向毁灭的导火索。”我
想起海渊曾经给我的那张名片就不寒而栗。如果有人为这张名片定罪的话,应该是
个罪恶的种子。最后结出了恶罂花,毁灭了一个家庭,一个多情的女人和一个富有
才华的男人。
这个记者没给我太多的启示。倒相反,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细节。我只能略
略地为他述说一些海渊的情况。之后我再无心阅卷,收拾一下,我又回到了医院。
我让姐姐和陆燕回去,我在病房里看着小湮。我的心情一直不好,说不上是为什么,
仿佛就象虚空似的南瓜,外壳硬而光亮,而内核已经焉了。也许是海渊的影子挥之
不去,那个记者的名片在我的手上,我重新看看,我想等报纸上出来之后,我会及
时地找一份看看的。
护士来了。那个扎着马尾辫的护士,细高条,眼睛大而有神。
“52床应该吃药了。”她说。我忙应声,接过她递的药。她的手很白,细嫩。
我的手似乎触到了她的皮肤。
突然,我抓住护士的手说:“我特别喜欢你,小蒋,我天天期望你的到来……”
护士小蒋脸涮地象红透苹似的,她把手抽回去,还叫着:“流氓――!”
之后的情形,突然跑过来几个保安。他们把我按在地上,然后就有人扭我的胳
膊,我却没发现那个护士什么时候不见了。我想告诉她,我的确喜欢她。自从小湮
住院,我看见她来打针,送药,量体温,她小心翼翼的动作,和那细嫩的手就引起
了我注意,我心里就感到一种东西在涌动着。我的理智自然会丧失,人们总应该明
白,我被什么控制住了,我失去了自我的理性。
我所想说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就被他们送进了一个病区。他们在我的病历上
写着“布拉式逆向紊乱症”。我当然清楚其中的细节。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
变故,鬼使神差,我不知上了哪位的当,还是被谁所陷害,就在那一瞬间,我被人
们视为异物,抛在了理智的另一边。
我总觉得陆信他们以为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我想解释清楚,其实现在没人会相
信我了,他们已经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在婚姻和情感方面敢不允许犯第二次错误,
我就是犯了第二次,用姐姐的话说。
“你做得太过份了,何况小湮还住着院。”
我看着姐姐沮丧的表情,非常痛苦。我说不是故意的那的确在骗人,话是从自
己嘴里说出来的,但人们有时宁愿相信那只是谎话,也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尤其是
自己的姐姐,她更了解我不是那种人。
病区里的人许多显得平静,这令我安心。我原以为世间的人总会嘲笑我,用异
样的眼光瞧我的,然而他们好象关注别的事实,后来我就知道了,他们想从这个病
区里走出去。而大门口就有人把守着。那是两个着制式服装的保安,两人象模象样
的来回走动着,观察着这里的动静,仿佛站岗的哨兵,面对着随时准备暴乱的敌人。
我被这种情形激怒了。
第四十一章
陆信总不相信多年恩爱的妻子会因一张名片而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他感到面子
让这个女人丢尽了。但是当阿珍作为一个病人出现在他的病案上时,他又要尽心尽
责地为她治疗。他的内心就是这样充满了矛盾,在爱怜与悲愤中挣扎。世间许多背
叛的例子,总是以悲剧为结局的,他不想阿珍有个不幸的结局。在几十年来生活中,
他感觉到的那分幸福至关重要,包括婚姻的和谐。女儿上了大学,儿子已经有了
自己的事业。他其实已经不再需要什么了,然而阿珍如此下作却令陆信有一种未日
的感觉。如果连朝夕相伴的妻子也红杏出墙,那么他所努力维持的将会毁于一旦。
在饭桌上,有的时候,阿珍和他开开玩笑。说他是个骗子。说他是半瓶子醋。
“你那水平,说半瓶子醋,还是夸张点说。经济大学,只读了二年。医学是半
路出家,弄了个假文凭,写了几篇象样的论文,还是找人代笔的。哈哈。”
“你胡说些什么啊!” 陆信摸摸半秃的头顶,不无恼怒地说。
这种无形的伤害,令陆信非常失自尊。他感觉成功者的压力就是要不断地受到
人们的轰击,然而真正使他成了攻击的目标是那天晚上。大家不断地叫着,有让陆
信出来说清楚 我信犯了什么病!
这样的情形,不管在城市,还是在农村也许总存在着,但我总是从法律的的角
度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一个人如果达到了精神状态的不佳,就会失去人性的关怀。
这种话题总显得无聊。在我心里一闪而过,只有你看到这种病人的时候,才会有这
种人性怜悯的思考,瞬间产生,瞬间消失。但我好象也突然怀疑起陆信的判断,他
的话象神咒似的,看一眼就能明白病情。人们却相信他,因为他是个医生。仅此而
已。
我真正感到恐怖,表面十分可亲的陆信,当他穿上白色外衣的时候,他表现的
令人不安。不象一个真正的丈夫,更象一个虐待狂。套虐着人们的灵魂。
我想到了布拉氏逆向紊乱症,在每个医学词典上都难以查到的名词,他运用的
那么自如,我想他所说的紊乱,大概就是人们的多语,和思维反映的神速,他以不
变来制万变的方法就是称你为布拉氏病患者!
夜色在狂风中变得光怪陆离。这种天气最容易人们的心情,把人们的期望值降
低到零点发下。
我们病房里的男人们早已愤怒到了不可遏制的地步,他们在经历打斗之后,开
始酝酿更大的阴谋,他们的思想越是压抑越会找到突破口,从刘顺的话里我就听得
出来。
“再不放我们,就把陆信掐死!这个混帐医生。要不是他我们不会这样遭罪。”
我和贾兴几乎是同时冲他瞪眼。
“你应该考虑一下自身。”贾兴对刘顺说。这是他第几次警告刘顺了,刘顺的
拳头好象随时准备出击似的。
“我们应该想一想法律的界限。”我说,“我们不能因些而犯罪,大不了就是
病。谁敢保证自己没病。”这话一说出来就有了袒护陆信的味道。
他们以为我已经出卖了伙计,有的人就抓住我的衣领,我没看清他的面孔,
“你小子口口声声的,原来不是冲着那个医生,反而是冲着我们的,你以为你是什
么鸟人,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不是想出去吗,你也出去!”他的拳头在我的眼前
挥了挥重又放下,也许是因为我没有反抗,也许是我的眼神凛然,叫他感到恐惧,
也许有人告诉他我是个律师,打律师决不会有好下场。
然而他最后还是随手把我推了一把,我险些倒在墙上。贾兴扶住我说:“看你
们谁敢动他!”
骚乱在黑夜里翻滚。门口的保安也好象嗅了味道,他们走过来,隔着窗子喊,
出了什么事!大家没谁理他们。
持续不久,有人过来对我们说隔不大会儿,我看到陆信在窗口前探了一下头,
就匆匆地走了。在他的身后还跟着那些护士和助手。他们匆忙的影子再度激起了大
家的愤怒。有人来叫单局长说,大家不要闹,此事已经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重视。我
们需要你们的配合。等有了结果大家就会回去的。
单局长站起来,象是告别似的,摆摆手。
结果?我们想不出会是什么结果?!
刘顺和另外一些人陆续被叫走了,在他们消失在病房外黑色的风中的时候,我
和贾兴单独在一起呆在病房里,我首选想到的环境在变化。
贾兴面对着我,他一直这么看着我,希望我能说点什么。我说。
“事情如何到这种地步。”
贾兴犹豫了一会说,“我是上当了,在我们这个环境里险恶的很,处处是陷阱。”
他看了看窗外景物模糊在黑暗里。又说:“关键是那个姓胡的与于行长关系,你知
道我无法拒绝。我拒绝等于拒绝与他配合,这种情形是不能发生的。”
“你知道这里面的风险吗?如果是这种结果怎么办。”
“我想过,之后,当胡晓睛把款拿起后,我几乎处在恐惧中。几次做帐,我知
道那是假的,可不做败露的会更快。”
“你一直心存饶幸。”
“只能如此,做到这份上,我没了退路。我只期望那个姓胡的从天上掉下来,
把款送来,然而那只是一场场的梦,我曾经和于行长谈起这件事,我期望他给我一
个答复。”
“他怎么给你说的。”
“他什么也没做,只交我一张名片。他说,你应该和她联系一下。这事我不好
推托,难道你也不能推托吗?!”贾兴痛苦的捂着脸说,“于行长就和我们现在一
样,在他办公室里,我们面对面坐着。他说完这话之后,你不晓得我心里要多别扭
有多别扭。我如梦方醒,突然意识到他在为他自己找后路。我没有说什么,木然地
拿起那张名片。上面有胡晓睛的电话,我反复拨,一直没拨通。我心时凉透了,意
识到一切都完了。”
“你没有意识到于行长为什么给你这张名片?!”
“意识到了会有什么用。”贾兴的眼睛望着窗外,仿佛黑暗会缓解他心中的压
力。“那时候,我没有选择,要么等待暴露,要么投案!可是我不能,我不能眼看
奋斗了十几年的的前途毁于一旦,断送在眼前。我为此付出了自己的心血,努力地
追求,到这个位置上我容易吗!何况于行长还安慰我说,有他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