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虎奇功-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住在何处?”
“最早,并无固定住址,当年昆仑一会之后,即失去他的踪迹。”
“可曾听人传说过?”
“有人说他隐居大白山,只是也曾经有人到大白山找过他,不仅没有见面,还差点迷失在山上!”
“一定是被困在阵中了!”
“你怎么知道大白山上有奇阵?”
“在那里住过三年,岂能不知!”
“这就不对了,卫长风并不懂奇门遁甲之术!”
“我刚才用的剑法,你可识得?”
“以诡谲的路数看,似乎有些像,只是惭愧得很,不敢肯定说出!”
“剑法既不敢肯定说出,何以敢断定他不仅奇门遁甲之术?”
季豪这一反问,反把白胡子老者问得闭口无言,半晌答不上话来。
季豪见他沉思不语,随道:“不是晚辈饶舌,应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你们分别已数十年之久,难道在这数十年中,就不能另创绝学吗?”
“娃儿有见地,不过我却敢断定,你方才用的那种身法,绝非卫长风所授!”
季豪见他说的如此肯定,对于老一辈的见识,也不禁暗自佩服,随毫不隐瞒的道:“老前辈所见极是,这种步法,确是另有所出,但不知从何处看出绝非卫老前辈所传授?”
“博大精深,光明磊落,就凭这一点,卫长风即无此雅量!”
这种评语,直把季豪听得无限佩服,回想自己离开玄冰峰以来,会过的人,也确不少,有的以浑厚见称,有的以狠辣见长。
再以最近所遇的五月枫和六月桂相较,显见六月桂的招术,比五月枫宽厚多了,尤其五月枫,除一个狠字之外,简直无一可取。
忖想中,那白胡子老者又道:“怎么样,我的批评是否有点过分?”
“真是明察秋毫,假若晚辈猜的不错,老前辈一定是‘昆仑老人’了!”
“哈哈,娃儿还有点见地,老朽正是温坚,昆仑老人,仅不过武林朋友送的匪号而已!”
昆仑老人说着,把话微顿了一下,又道:“如此说来,令师对于当年那点小误会,仍然不能忘怀是吧?”
“确曾提过,只是由于当年晚辈尚幼,不但他老人家的话,当成耳边风,连名号也向未问起过。”
“你这次到江湖上行道,不是奉令师之命?”
“离开他老人家已经三年多了,回想起来,当初对他老人家的态度,实在有点太不应该。”
“现在你多大年纪?”
“十五岁不到!”
“十一二岁就出师?”
“不是出师,而是另有变故!”
“莫非卫老弟已死?”
“仍然健在!我说的变故,不是指他老人家而言!”
“别的还有什么变故?”
“老前辈久居昆仑,可知西昆仑有个冰谷老人?”
昆仑老人沉思了半晌,方道:“西昆仑虽到过几次,却未听说有什么冰谷,更没听说有什么冰谷老人!”
“可见过一只奇大的怪鸟?”
昆仑老人闻言,不禁吃惊的道:“可是冰峰之上那只恶鹭而言?”
“其实它并不恶,相反的,还是一只神鸟!”
“娃儿何以知道它是神鸟?”
季豪往背后一指,微笑道:“实不相瞒,这支宝羽便是它所赠!”
“娃儿说话不要太离谱,黑色怪鸟,怎能生白毛?”
“变白是另有原因,现在且不必谈它,只是老前辈可曾见冰峰上有人出现过?”
“任何人都无法接近,就是有人也无法看到!”
“冰峰距老前辈的住处有多远?”
“不远,我就住在冰峰之下。”
“预备什么时候回去?”
“怎么,还有事吗?”
“有一位美书生米房,已经到西昆仑去了,假若老前辈要转回的话,有机会相遇,不妨协助他一点。”
“米房这个人,好像听说过,他去那里作甚?”
“找冰谷老人,据他揣测,正是他的祖父!”
“这里事毕即走!”
季豪听至此,忽然心中一动,忙正色道:“老前辈到此,可是为了‘五月枫’的事?”
“都有关!”
“也为六月桂?”
“六月桂只不过是地方上一种自卫的团体,好像并无什么野心!”
“老前辈,见过他们的首脑人物?”
“没见过,只不过是从迹象上观察得来。”
“晚辈倒是见过了。”
“哦!他是什么样人?”
“一个美妇人,好像与美书生有关连!”
昆仑老人显然被季豪做弄得惊讶异常,沉默了一阵,无限感慨的道:“武林的晚一辈人物,好像较我们当年,巧思多了,这次下得山来,所闻所见,无一不是带些神秘色彩!”
“请勿感慨,以老前辈见识之广,待晚辈把近来所见的一些事实,说出来作个判断吧!”
季豪说着,就把自无愁谷起,一直到现在,其中的一些经行,原原本本的说给昆仑老人听。
昆仑老人听完,即道:“看样子,五月枫的人,已经在你手中栽下大跟头了,只是黑松林那些人,死得可能有点冤枉!”
“何以见得呢?”
“那位美妇人,绝非米姑娘的干娘,依情形来说,可能会是她的亲娘,不过这却无妨,将来见了米房,一切自不难明白。”
“那五月枫呢?”
“可虑的,恐怕仍在五月枫,不但行动诡谲,甚至连行事都不直接发令,所以我们见到的,仅只是一些手下人物!”
“以老前辈的猜想,他们的真正首脑,应该是什么样一种人物?”
“很难说,反正纸包不住火,只要常在江湖上出现,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信就等着瞧吧!”
“目前的问题都无法解决,何以等到将来?”
“现在先不谈这些烦人的事,还是履行我的诺言吧!”
“准备现在就教!”
“对你们娃儿家说话,还能欠账不成?”
“预备教些什么?”
“先数‘梵音心唱’如何?”
“这要请老前辈自己决定了。”
“就如此决定,你先坐好,待我来告诉你运气逼音的方法。”
昆仑老人说着,已自先行坐好,又道:“气纳丹田,音由心里发出即可!”
季豪的功力,本就异常深厚,只要告诉他运气之法,很快就学习会了。
昆仑老人见一点即通,也不禁喜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娃儿功力之强,世所罕见。”
“老前辈过奖了,只不过机缘巧合而已!”
昆仑老人似是不愿再多歙下去,也不迫问季豪所说的机缘是什么,即说道:“现在再授你‘挪移大法’,这两种功夫虽都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小巧封玩意,却都是颇有来历,不要小看了它!”
他一面说,一面就把心法口诀,全部传授给季豪。
仅不过顿饭工夫,季豪已能勉强应用。
这时昆仑老人方道:“我去了,所托之事,定设法给你办到,至于我和你师父当年那件事,我胜得并不轻松,假若他不谅解的话,只有等他到昆仑之时,重新较量了。”
“动手较量,不赢就是输,这点小事,我想师父也不至于如此量小!”
“娃儿知道什么,你师父是个气量颇窄的人,说不定这多年隐居潜修,也正是为这件事在作准备呢!”
“既然如此,将来见到之时,定将话传到就是!”
“但愿你言而有信!”
昆仑老人说着,衣袖一抖,迳往西南方而去。
季豪看着昆仑老人的背影,直待消失后,方黯然一叹,十分不解的道:“这位老人家的行动,真也够怪,好个清秀仁慈的面貌,在枫扬庄时,却硬要把脸蒙起来!”
他忖说着,就准备沿卧举东下,直奔敦煌。
谁知还没有走,即从玉门关方面,隐约传来金铁交鸣的声音,顿使季豪吃了一惊,暗忖:“这又是哪里来的人物,竟然也干起来了!”
心动身移,忖想中,不自觉的便循声奔了过去。
刚转过一个山的,越过一条小溪,便远远的看见有两位姑娘正在拚斗。
两位姑娘的衣着,是一黄一白。
白衣姑娘的身后,好像站有两个人,黄衣姑娘的身后,好像只有一位老人在给她助威。
在打斗的不远处,是一片树林,树虽不至高,但长得却非常茂密。
枝叶掩映中,好像有一位少年,在探头缩脑,两眼瞬都不瞬,正注视着打斗中的二女。
季豪对于鬼鬼祟祟的人,最看不惯,所以忖想着,便往树林掩去。
树林距打斗之处,约有五十丈左右,所以打斗的人,既看不见树林中藏的有人,而树林中人,也仅能看到一黄一白两条人影在晃动。
当季豪走近树林之时,那位鬼祟的少年仍然未觉,只见他眼看着前面,口中却在叫道:“师兄,这两个妞儿好美啦,干脆二一添作五,我们每人弄他一个如何?”
“算了吧!不要耽误我们的正事。”
“啊!敢情树林里面藏得还有人哩!”
接着,外面注视打斗的少年又道:“反正已经到了目的地,只须明天和他们一接头,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并不影响我们的事。”
“算啦,要妞儿有的是,你没看到,花儿有刺不说,她们身后跟的那些人,恐怕没一个好惹的!”
“怕什么,亮出‘五月枫’的万儿,还不把他们吓得屁尿直流!”
“你注意到没有,这里的情况怕不很对!”
“看出些什么来?”
“上次来和他们接话时,五月枫的人,一个个耀武扬威好不神气,这次一个也看不到了!”
“可能他们另有行动?”
“有行动也不会全部走,难道连他们的窝也不要!”
季豪听至此,心下已自了然,敢情这两位少年是来替五月枫卖命的,于是心下一盘算,即闪身而出道:
“两位是奉何人所差,快出来说话!”
那位鬼祟少年,似是被季豪的突然出现,吓得神色一怔,两眼不住的向季豪一阵打量。
正在他打量之际,林内即跳出一个年约二十余岁的人来,向季豪一拱手道:“在下听松鞭封乔,这位是师弟扫松剑邱魁,系奉家师之命,来晋见枫扬庄的陈庄主,路过此地!”
“此地既非官塘大道,怎会路过于此?”
“兄台说得对,皆因在敦煌吃饭时,见那边的两位姑娘约斗于此,一时见猎心喜,特地跟过来瞧瞧!”
“没有别的用意吗?”
“没有,没有!”
听松鞭封乔的年岁,到底大了一些,很会看眼色行事,他已看出季豪的态度不善,所以说话很光棍。
可是他的师弟扫松剑邱魁便不同了,他见师兄小心的态度,大为不满,便纵身过来,指着季豪问道:
“你是什么人,大爷们就有别的用意,你管得着吗?”
“天下人管天下事,你起心不良,我就有权过问。”
“真要过问,大爷剑底下可不管你是谁!”
“少在我面前张牙舞爪,要不是看你师父已往尚有点清誉,说不定今天就把你废在此地!”
“哈哈,邱大爷可不是被人吓大的!”
“哼!不相信你就试试,能走过三招我就撒手不管,任你抢人也好,或是去拜见陈财也好!”
“真欺人太甚,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