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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神虎奇功-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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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看远处那座城廓,已经逐渐隐去,看起来有点模糊不清了,太阳也快近了地平线。 
  去! 
  季豪思念中,又踽踽向前而去。 
  谁知还没走上几步,忽觉身后有破风之声,顿时又吃了一惊! 
  只是这次他已有备,不像先前那般惊慌了。 
  直到那风声切近,陡然一个转身,举掌猛劈而出!果是一只大雕! 
  大概它想不到季豪会有这一着。所以季豪这一掌劈个正着,那大雕连叫一声都没有,便被劈死了! 
  但一只方死,天空忽一阵啾啾大鸣! 
  季豪抬头望去,几乎就吓晕了头。 
  天空中飞来的雕群,大大小小,高高矮矮,少说也有千只以上,映着白坠的落日,差不多遮去半边天。 
  那些雕大概也是志在必得,准备在临宿林之前,再享受一顿丰盛的美餐。 
  所以当第一只方死,紧接着二只三只……啊!竟四面八方齐攻了下来。 
  其中大的,张开双翅有七八尺,小的也有五六尺。 
  可恶! 
  这可又激起了季豪的怒火! 
  只见他忽然拔羽在手,奋身迎着雕群疾挥乱舞,一阵工夫,遍地尽成了残翅断羽,翎毛乱飞。 
  可是据季豪估计,应该已经死了不少,怎么地上一只完整的雕尸都没有呢? 
  哦!好残忍的东西,远处沙地上,不是已栖有不少大雕在那里啄食东西吗? 
  它们在吃什么? 
  一定是的,是在啄食它同伴的尸体。 
  如此残忍的雕类,还留它干什么? 
  宰了它,杀完这些恶鸟! 
  正在季豪决定要杀的时候,又一批大雕忽然展翅急袭猛扑而至。 
  而且这次来的特别多,季豪不敢怠慢,宝羽挥处,最少有十只已被杀死,可是它们好像也有不怕死的精神,并未被其同伴之死稍挫其锋,后扑而至的,为数更多。 
  “该死的畜牲!我就不信你有多狠!” 
  季豪气恼的说着,手下可不敢停,假若真被扑中,虽不至立刻丧命,啄去一块肉,或是抓破一层皮,味道到底不好受! 
  杀! 
  绝不能留情! 
  哎呀! 
  季豪一下子跳起丈余高,气的眼睛都发了红。 
  原来适才只顾上面,不小心下腿肚上被抓了一下。 
  这被抓的一爪,除衣服被抓破外,连皮都被抓破了。 
  尽管季豪在气,可是那些鹰鸶更得意,飞扑之中,又发出阵阵怪鸣。 
  季豪先前除迎击之外,尚饮扑杀,此刻却不敢冒险了,他不敢急着贪功,先求自保要紧。 
  他把宝羽舞成一团,使任何方向攻来的,都无法越此羽幕之内。 
  果然这一来,立刻收到效果。 
  那些疾扑而至的鹰鹭,在将近羽幕之时,便临空一转,即飞鸣而过。 
  这样虽可自保,但要想杀,却不大容易,只能说是与鹰鹭对耗着,谁也无法伤到了谁。 
  咦!那些是什么? 
  原来季豪在一边舞羽不停,一边也在想着心事。 
  他是要想出办法,摆脱这些畜牲的纠缠。 
  就在他观察中,发现有数十只身形较小的鹰,虽也时而穿插其间,却始终没有扑近,仅在空中飞旋。 
  不要看这些鹰小,但那些较大的野鹰,好像对它们很顾忌,每逢那些小鹰飞过之际,大雕总是要避开它们,不愿与小鹰混杂。 
  是鹰王? 
  也不十分像,因为那些大鹰并不听其指挥。 
  那是干什么? 
  既不落,也不去,尽盘旋个什么劲? 
  太阳落了! 
  那些凶恶的野鹰,大多已逐渐离去。 
  它们所进去方向是西方。 
  究竟是不是真正西方,季豪也不敢十分断定,不过大致是不会错的。 
  因为它们飞去的方向,正是日落的一边。 
  于是心下一动,也顺着它们飞去的方向奔去。 
  这不是季豪想把自己送去喂鹰,而是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道理。 
  不过这个想法,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通与不通,连他自己也没十分把握,只是碰碰之意。 
  他在想:这些鹰,依照一种习惯,都是栖止于深山大泽中,至于说鹰栖于沙漠之地,还没有听说过。 
  反正自己也迷失了方向,只有随在它们后面,去碰碰运气了。 
  假若是在平常,估计自己的轻功,虽不敢一蹴就有鹰飞的快,但相去也不会差出好多。 
  目前,却无法比拟,口中又渴又粘,假若此时能得上一两滴水,也真比玉液琼浆还要珍贵。 
  只可惜没有! 
  快去吧!不要再耽误时刻了。 
  假使等这些恶鹰走完,连这一点线索也抓不住了。 
  思索中,已将轻挥舞的势子,慢慢向西而去。 
  “唰!” 
  季豪羽势方收,又一只野鹰即突袭而至,好像在旁边等着似的。 
  这一只鹰特别大,可能是没有吃饱,故迟迟仍未离去,待季豪发觉,已经晚了一步,肩头被杀一块。 
  但季豪也顾不得疼痛,急挥一羽,将这只大鹰挥出四五丈远。 
  只是它并未死,仅在沙地上滚了几滚,便又在啾啾怨鸣声中朝南飞去。 
  皆因季豪在仓促中,挥出的一羽,用的并不是羽锋,而是平着插出的,故虽摔出数丈远,仍然未死。 
  侥是如此,这一抡究非小可,仍然受伤不轻,你没看它已经飞不快了。 
  就在这一阵时间,不但那些恶鹰已去,连适才在空中盘旋的小鹰,也都不见了踪影,大概天已快黑之故吧! 
  季豪见这只受伤的鹰飞得不快,遂暗道:“这敢情好,我正愁没有领路的,你就作我的向导好了!” 
  这只鹰虽然飞的不快,且不断的停止,但在筋疲力尽的季豪来说,也真够他追赶的。 
  从日暮直追了差不多有两个更次,那只受伤的鹰,一直是向南飞。 
  正追之间,忽见远处出现一点灯光! 
  这真是一盏希望之灯,季豪从心底泛起笑意。 
  既有灯光,必然就有人家,有了人家,找一口水喝,当不致会有问题。 
  这种联想,依情况推,应该是对的。 
  谁知也有出人意料之事! 
  近了!近了! 
  五里,三里,一里,终于走到了灯光之处。 
  哦!却是一只孤灯! 
  此地不但无人家,连一棵树也没有。 
  四下一打量,虽看不很远,却仍然是白茫茫一片。 
  真使季豪失望极了! 
  在失望中,腿下一软,便截于地,成了个半死状态,连那受伤的鹰飞往何处,也无力过问了。 
  照理说,季豪连孤灯跟前都走不到,他的所以勉强到达,完全是潜意识中,那点求生的力量在支持着他。 
  现在那点求生的希望已绝,精神便跟着消失,单一个疲乏的躯壳,那还能再支持得下去。 
  至于那只受了伤的鹰,在灯光出现后不久,便已转了方向,无奈他的希望已全移注在灯光上,便忽略了鹰的去向。 
  不然,他若一直随鹰下去,虽有一场恶斗,但吃的喝的是毫不成问题,因为那正在大宴各路英雄。 
  且说季豪在晕倒后,仅不过盏茶工夫,便走来主仆二人。 
  这两人全是女客,前面走的,是个非常妖冶的少妇,年约三十七八岁,后面跟着一个年方及笄的丫环。 
  主仆二人各骑三匹骆驼,从西面忽忽而来。 
  女的身穿一身大红衣裤,红得简直像团火,短统小蛮靴,云鬓高髻,额覆刘海,看起来十分俏丽。 
  尤其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更是令人不敢仰视,假若你瞧上一眼,眼珠子便会像钉针一般,保险你再也舍不得离开。 
  至于那丫坏,人也十分精灵,只是穿着较为朴素。 
  她是柳绿色上衣,下面配以浅蓝色裤子,只是头上却梳着一个长发辫,拖在背后差不多有二尺长。 
  这主仆二人,正走之中,忽听那丫环道:“七少奶,我们今天连夜赶来,不知齐总带见了该如何高兴哩!” 
  “死丫头,有什么高兴,他自己的事还忙不完哩!” 
  “忙固然是一回事,可是见了七少奶呀,哼!” 
  “见了我怎么样,别吞吞吐吐的!” 
  “说了可不准你恼?” 
  “狗嘴内长不出象牙,你说吧!” 
  “两人往房内一钻,天大的事,也得搁下来!” 
  “小心我给你撕嘴,没事就嚼舌根!” 
  “这不是坏话,也值得七少奶生气?” 
  “嗯!这是好话,坏的可坏到什么程度?” 
  “在轮台时,我听总带大爷,向你叫的多好听哟!” 
  “他叫我什么,怎会被你听到了?” 
  “我见总带大爷一进门,就抱你叫……” 
  “叫什么呀?” 
  “叫小娘!” 
  “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那少妇面红耳赤的说着,右手一扬马鞭,就准备向那丫头身上撩去。 
  可是那丫头也刁的很,大概预料到少妇会发怒,所以在话未出口之时,便将缰绳一带,朝一边岔了开去。 
  少妇一鞭走空,便狠狠的道:“死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不论什么话,都顺嘴乱说,惹我恼了,小心……” 
  “哎呀!” 
  少妇的话未说完,便被丫环的一哎呀予以打断,少妇正想骂她大惊小怪时,便见那丫头指着前面地上晕倒的季豪,张嘴结舌的道:“七少奶,你……你看……那……” 
  少妇往她指的地方一瞧,随讥笑道:“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就把你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拿着个活人去怕死人,假若被别人看到,不笑掉大牙才怪!” 
  她一面说着,一面就朝四周打量了一下,继道:“这人也真笨,已经快到宿头了,几步路都熬不下来,真是可惜!” 
  “咦!死人要复活了,不要是猫鹰尸吧?” 
  原来正在那少妇说话之际,季豪的腿微动了一下,所以那丫环便惊惧的说着。 
  少妇闻言,更是笑不可抑的薄责道:“活见你的鬼,快下去看看,假若未死的话,喂他几口水,便不至于死了!” 
  “假若已死呢,是不是把他埋掉?” 
  “你的心肠倒满好,将来一定像个好丈夫!” 
  “七少奶也真是的,这什么时候,还要取笑人!” 
  “好啦好啦,不取笑你,快点吧!” 
  少妇说着,骑的骆驼已前进有十余丈远,看样子,她是不愿为救人的闲事,而耽误她的行程。 
  丫环在少妇吩咐时,已跳下骆驼,这时见少妇要走,更加有些忐忑不安,忙高声叫道:“七少奶,要等我一阵呀!” 
  “前边等你,处理完快赶来!” 
  少妇答着,坐下骆驼又走有十来丈,及话说完,听声音,少说也在三十丈外了。 
  丫环见少妇去远,即暗骂道:“狐猩精,一晚上没有男人就睡不着,为了自己方便,却偏生想尽方法,也要把别人支使开!” 
  她一面说,一面就往季豪跟前走去。 
  及到了跟前一看,即惊讶的道:“啊!还是个少年,长得满漂亮嘛,幸亏七少奶没有注意,假若被她看到,不生吞了你才怪?” 
  话虽如此说,总还是个少女,望着季豪,内心里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嫩白的纤手,虽慢慢向季豪鼻息上探,但是却似发疟疾一般,颤抖个不停。 
  三尺!两尺! 
  五寸!一寸! 
  终于摸到了季豪的鼻子,但刚触到一点,诧惊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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