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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幼学记事(戏梦 番外)-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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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乐一副猴子献宝状:“你们看你们看,下面我留了孔,可以串条绳子缒起来,挂在身上带著方便。象淮戈你们练剑可在挂在剑柄上嘛,下面再来个穗子流苏之类的,或者结块玉都。玉笙的可以放在笔盒墨水匣里带著。静静你这块比较小巧,挂在颈上都没关系。哈哈,我真是独具匠心,技艺超群啊……哈哈哈哈,你们看这些字多漂亮多有型啊哈哈哈哈!” 
丹丹哥一撇嘴,不屑的两个字:“白痴。” 
淮戈哥哥只是笑,不说话。我忍不住拉一把那个笑得快要忘了自己姓什麽的家伙:“喂,这个字好看那是因为字是我哥哥写的,你照著拓著刻的嘛。” 
王永乐一翻眼睛:“喂,写得再好那也要刻得好才行啊。你找一个乡下木匠来刻刻试试?看这几个字他刻出来不?我的本事就是高嘛!放眼整个九戒,谁敢不承认我王永乐的手艺是独一份儿?” 
哥哥掩口笑,道:“很是很是。” 
印章我实在是很喜欢,小离哥帮我打了一条线绳,串了起来戴在颈上。小小的一块暗黑的木印,在胸口荡啊荡的。 
每天早上固定在天色将明的时分醒来。淮戈哥哥说这时候是明暗替换天地交泰,天之气与地之气都澎湃充盈,最宜练功。 
我盘膝坐在寒玉床上,两手各捏一个七分诀,闭著眼默默行功。 
哥哥并没有陪我在这间屋子里睡。 
这样怕热的只有我一个人。 
小离哥的脚步声响起来,似乎是从房间出去,大约是去预备早点。丹丹哥的动静也不小,淅沥哗啦一通收拾,打开後窗户就跳出去。 
真是的…… 
我闭著眼睛,嘴角弯了起来。 
丹丹哥这个习惯怕是改不了呢,这麽喜欢跳窗户。 
然後动静最轻的是哥哥。 
练了这一路心法之後,耳力眼力都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很灵敏。 
隔著一面墙,却什麽都听得一清二楚。 
有水声淅沥,哥哥应该是在漱洗。 
还可以听到穿衣的悉簌声。 
然後听到哥哥挽起书箱,应该是要去上早课吧。 
一股暖暖的气流沿著经脉上下游走全身,慢慢归於丹田。我深深吸一口气,慢慢睁开眼。哥哥正站在门口含笑看我。 
“在练心法?”哥哥走过来摸我的头发:“静静真的很用功。淮戈说你已经练到了这门心法的第三重了,是不是?” 
我一笑,抱住哥哥的腰:“嗯,上个月就练到了。哥哥,我会变得很强哦,将来会保护哥哥的。” 
哥哥向我笑。 
“你要去上早课啊?”我跳下床来,拉起衣袍披上,一手整理头发:“我替你背箱子啦。” 
哥哥笑著说:“不用。你再用会儿功,也要去上早课了不是吗?” 
我搔搔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先生都习惯我不去了,我要是哪天去了,他还会奇怪呢。” 
哥哥伸出手指来刮我的鼻头:“害不害臊。不去课堂还找藉口。先生这个月都讲了什麽?” 
我偏头想了想,再想了想,又想了想,最後还是坦白说:“我还真不知道呢,回来我问问王永乐。” 
哥哥扶著额头,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你的功课要去问王永乐?你自己都不知道?” 
我鼓著腮:“本来就是他要上这个棋课才拉我去的啊。我没有在上课的时候睡觉已经很给先生面子了。要知道我一看那个密密麻麻的全是小方格的棋盘,一个头能涨到三个大,眼花缭乱。一摆上棋子就更不得了,黑白交杂,看一眼我就想吐耶。” 
哥哥揉揉我的头发,拿出一柄小木梳:“坐下。” 
我乖乖坐好,哥哥手势轻柔为我梳发:“那麽不喜欢棋课,就别勉强再去了。” 
我抱怨:“我也不想去的呀,可王永乐死拉著我一定要我陪他学。你要知道啊,整个学屋里二十多个人,他除了敢找我拼棋,找其他人不管是谁,不管打哪种谱,他都必输的。他说有我在,他还有点尊严啊,最起码有人比他差。我要是也走了,他肯定也呆不下去了。” 
哥哥轻声笑:“你们啊……也算是秦夫子背运,碰到你们两个。” 
我想起来说:“啊,哥,秦夫子还说有空请你去他那里坐坐,喝杯茶呢。” 
哥哥嗯了一声:“知道了。” 
又想起一件事来:“那个,昨天我遇到李耳哥哥了,他问你有没有空,他有把琴想给你看。” 
哥哥的手顿了一下,慢慢说:“知道了。” 
很快把头发梳好。哥哥把小梳子递给我:“时候还早,不妨再睡一会儿。” 
我点点头,看著哥哥提著他的书箱走了出去。 
又运了一会儿功,摸著我的木剑,起来练了一会剑法。 
招式已经熟极而流,就是剑上劲力不足。 
淮戈哥哥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内力不足,年纪又小。 
就算苦练,还是要等岁数再大一些,才可以有所进境。 
身上有些微微的出汗。虽然已经到了初秋,天气还是热。 
昨天写信给帝都爹爹们。 
过完这个冬天,我们就可以回帝都了。 
三年都没有看到爹爹们了,我抱著剑痴痴坐著,遥想帝都家中的一切。 
不知道大家都还好吗? 
小离哥离得远远的喊我:“静静,吃早点麽?” 
我兴冲冲跳下石凳子,朝早点扑了过去。 


想去找淮戈哥哥再去问一式剑法的,可是他们那个院子空空的都没有什麽人。 
不光是他们那里,我一路走过去,偌大的书院空庭寂静,与平时完全不同。 
奇怪了,人都哪里去了? 
後来转了两个弯,看到影壁墙上写著告示。 
手遮在额上挡著阳光,什麽时候说要出去听讲学的?我竟然一点儿不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我去课堂都是作作样子,根本从来也没有认真听过这些。 
哥哥也没有说过呢。 
难怪人都走了,那位大师可能是真的很有名吧,才会一下子去了这麽多的夫子和学子。 
不过哥哥也没有去啊。 
想到这里就觉得满心里都是骄傲自得。 
哥哥他很厉害,夫子都不如他。 
那个大师的讲学,他肯定也是不用去听的。 
搔搔头,永乐倒好象是说过,他要去听什麽的,不过我那时候满脑子都在想剑招,没有注意听。 
嗯,真是难得的甯静。 
去找哥哥吧,他这时候应该在琴堂那边。 
脚步加快,转了个弯子往驻音阁那边走。 
绕过一丛茂密的绿树,进了驻音阁的院子。 
长长的回廊上铺著似木似金石的板砖,底下是中空的,脚踏上去有叮叮咚咚的轻响。 
我最喜欢的就是驻音阁这里的这条长廊了,走得快些,脚下的音律就轻快欢悦。走得慢些,就细碎轻幽。 
动听的声音在脚下一路漫延。 
真的很悦耳的声音,也是很趣致的长廊。回到家之後,让辉月爹爹也在家里弄一条这样的走廊好了。 
我走了几步,雀跃的奔跑起来。 
因我看到了哥哥在琴堂的窗口探出身来向我遥遥招手,浅笑尔雅。 
咦,眼力真的变的不错了呢,以前是不可能看得这麽清楚的。 
向哥哥用力挥手,我轻快的向他的方向奔跑。 
哥哥总是可以分辨出我的脚步声。 
来过几次找他,只要他在,都会在窗口向我招手微笑。 
淙淙似流泉一样的声音流畅欢快。 
我一脚踏进了琴堂的大门,扑进了哥哥怀里。 
“哥哥,你这里也好静啊。”脚步踏在地上都有回响,声音在寂静的琴堂中有嗡嗡的回声。我拉著哥哥的手四处看:“那 
些人都去听学了麽?” 
“嗯。”哥哥牵著我的手,回到他的瑶琴旁边。 
这一具琴也有名子,叫“远思”,音色也很美。 
只是顔色没有绿玉那麽好看。 
“哥哥弹曲子给我听好不好?”讨好的拉著哥哥的袖子:“有两天没听了呢。” 
哥哥一笑坐了下来。我连忙拉开琴套,捧起香炉,拿了两块饵香放进去。 
微甜的香气,升起淡淡的紫烟,在寂静空旷的琴堂中弥散。 
哥哥轻轻抹了下弦,手指修长秀美。就算有是易容丹的效果,哥哥还是漂亮的不得了。 
我托著腮靠在一边,著迷的看著哥哥奏琴。 
曲调是我熟悉的,在家里的时候,平舟爹爹弹过几次。 
管这水方云醉 不论谁错谁对 
一线天眼窥人 叹遍红尘锦堆 
任是南来北往 凭他雨打风吹 
多少离乱萧索 不问谁是谁非 
醉醉醒醒如我 痴痴傻傻是谁 
庄生戏蝶一梦 扶樯扳桨已归 
哥哥吐字松柔,短歌微吟,水逝云飞的感觉真的让人只愿在这歌声琴声中长睡不醒。 
我闭著眼睛,在默默浮动的幽香里沈醉。 
歌声渐消,琴声清朗。 
忽然外面长廊上传来轻轻一声响。 
叮,叮,咚,咚。 
有人来了? 
我睁开眼睛,哥哥的手按在琴上,敛容侧耳听了一听,忽然说:“静静,到书柜後面去,不要出声。” 
我张大眼睛,不知道哥哥爲什麽这样说。 
不过哥哥说的话总是对的。 
我乖乖站起来,快步走到了书柜之後,呼吸放得低缓绵长。练了心法之後,才发现好处多多,起码捉迷藏的时候不会轻易 
被哥哥找到呢。 
来的人走的不快,一步一步听得出来极沈稳。 
不过,爲什麽,略有些拖沓沈重的感觉。 
这个人有心事麽? 
站在书柜後的我,突然觉得,这道听步廊,好象作用不单单只是爲了好玩而已。 
那人越走越近,踏进了琴堂。 
听著他脚步轻捷上了木梯,登上二楼,慢慢走近。 
哥哥声音很稳,但是也很冷:“你怎麽来了?” 
那人没说话,越走越近。 
我从书与书的缝隙中张眼看。 
来的那人穿著一身黑衣,冷诮挺拔的身姿。 
是李耳。 
“玉笙,”李哥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可是我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你还生我气麽?”他轻声说,声音虽然低,说的也不快,可是就让人听著觉得他在渴切什麽。 
很急迫。 
多奇怪的感觉,明明他说话的速度这麽慢,可是听著却让人觉得他心中不平稳。 
“你不要生气,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东西。”他解下背後那个长长的背囊,把哥哥面前的琴挪到一边,把手中的包囊放在 
了矮几上,打开布包。 
有一线淡金的光透过窗外繁密的绿叶照进来,正正的映在露出来的一具琴上。 
不知道爲什麽,象是重锤在胸口狠狠敲了一记,我退了半步,一时间觉得头晕心悸及不进气来。 
哥哥闭了闭眼,重新睁眼看那具琴。 
玉雪一样的琴身,平削舒缓,一点雕饰花纹也没有,却让人觉得美得诡异。丝弦晶莹闪光,淡金的阳光都不及那弦的明亮 
。 
“玉笙,你说你想看的,我从族中把它盗了出来。你看,九天龙琴就是这个样子。” 


哥哥伸出手来轻轻按在那琴上,深深吸了口气:“原来你是摩族人。龙琴珍贵,你就算是族长之子,盗宝也是重罪,更何况还带到了九戒来。” 
李耳倾身向前抓住了哥哥的手,有些痴迷地说:“玉笙,你喜欢的,我一定替你办到。” 
哥哥不动声色把手抽了回来:“我只是好奇罢了。这等宝物太过珍贵,你还是带回去好好安置,以免你的族人要怪罪你。” 
李耳的眼眉上都带著浓郁的说不出的诡异:“玉笙,你想要什麽,都可以跟我说的,我都可以爲你做。你不要不理睬我。” 
不知道爲什麽,一股凉气从心底冒出来。 
我觉得不对劲。 
不知道爲什麽,就是觉得哪里不妥当。 
空旷无一人的书院,寂静的琴堂。 
风吹过长长的听步廊,有细细的,幽暗的鸣声,象悲悉的呜咽。 
有什麽人说著我听不懂的话语。 
哥哥忽然站起身来,抱著那具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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