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也会流泪(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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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苦哈哈的古小木拖沓着脑袋,不情不愿的迎向不明所以的百姓们。
男儿泪第三部 第十一章
更新时间: 08/17 2004
一在前面不看路的急奔,一在后面默不作声的猛追,很快的就跑出了城,来到郊外的野山上。是因为二人功力有差么,还是因为前面的人心慌意乱没了头绪呢,二人的距离无声的逐渐缩短,眼看就要追上。
一个踉跄,没看准地面,唐池被地上的长草根绊地身子一晃,眼看就要扑倒,左脚尖一用劲,腰往上一挺就待直起身来。忽然!从后一股大力扑到,不待他直起身,腰身已被人一把紧紧抱住,随着这股冲劲,两人迭成堆倒在草地上。
唐池在身体接触草地的瞬间,强扭身体一掌猛向后推去。压在身上的人一时吃不住痛,双臂微微松了开来。趁此机会,唐池用单手架住对方的上半身,硬是把自己的身体方向扭转了过来,同时为了挣脱这个怀抱,双脚也不甘示弱,一脚踹出,想把对方压在下半身的双腿踢开。
眼看怀中人就要挣脱自己的怀抱,再也顾不得许多,上面的男人死死收拢结实的双臂,紧紧搂住下面的人不放。不光是手臂,连双腿也一起绞缠了上去,夹住对方不让他逃脱。
明明就快挣脱了,没想到反被缠紧,唐池一时迷了心窍,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问什么武功招式,只是用唯一自由的双手拚命捶打对方的背部。眼看对方强忍痛楚不发一语,就是不肯放开,更是急火上心头,一手拍打对方的背部,一手胡乱抓扯对方的发结,想逼他抬头或松开双臂。
紧咬着牙,一股蛮劲上来,男人,彖死抱着下面的人就是不肯松手。不但如此,他还用他的嘴他的牙不停去扯咬身下人的衣裳,夏天单薄的衣衫哪堪他这样大力撕扯,不到一会儿,唐池平滑坚韧的胸膛已经裸露出来。
唐池急了,拚命扭动腰身,踢动双腿,想要把对方震开。可越是挣扎,衣服被撕扯的程度越是厉害,很快的,连腰带也在挣扎中松了开来。
红着眼睛,男人眼中已只有眼前可以看到的一切。几乎是不顾一切,低下头,张开嘴,用唇、用舌、用牙齿,舔吮着,啃咬着身下男子裸露出的肌肤。贪婪的,凶狠的,根本不加控制的!
「啊──!」一声怒吼,感到自己身体被侵犯的唐池像疯了一样,双手拚命抓扯击打对方。黑色的夜行衣被撕烂,坚实的背部被抓出、击打出血痕。可是身上的男人不但无动于衷,反而更加紧啃咬他的身体,像在报复他的行为一样,用牙齿拉住他的|乳头重重的磨咬着!
唐池气得发狂,再也没有了理智,张开口,低下头,一口狠狠咬住男人的耳朵!血腥味流进口中,不够!完全不够!往日被强烈压抑的委屈、恨意如排山倒海般的涌来!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我忍,我让,我躲你你也不放过我!你还想怎样──!我让你玩弄我!我让你污辱我!我让你冤枉我!我咬死你!我咬死你这个祸害!
放开耳朵,看见能咬的张嘴就咬!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看不见了,什么也无法在脑中浮现。
两个大男人紧搂在一起,裹成一团在草地上滚来滚去。既不像打架,更不像武林高手在过招,像是一对顽童,也像是一对野兽,没有叫骂,更没有对话,有的只是粗重的喘息,一些闷吼及击打肉体的声音。
明明有手,明明有脚,两人却都像忘掉了一样,只知道用四肢钳制对方,剩下的攻击则全靠一张嘴巴。两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极为强烈复杂的感情,像一对仇敌,更像两只在玩窝里反的幼兽。明明是大人,流露出的神情却是孩子般的执拗便扭,那么生鲜,那么不加掩饰。
不知何时,两人的脸越靠越近。「呼呼」的喘息声彼此直接送进对方的耳中。唐池的怨,唐池的委屈,还有那说不出道不来的恨全在此时爆发!一口狠狠咬将下去,什么软软的东西在他嘴里破了开来,熟悉的腥味瞬间流满他的口腔。
彖疼得身子一抖,狠劲一上,反口也咬了回去。
等二人意识到彼此咬的是什么的时候,却奇妙的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放开,只是僵持着。
先动的是彖,他竟大胆的不出反进,把舌尖伸入对方的口腔,探索、碰触对方的柔软。柔软被勾住了,轻轻吮吸了一下,甘美的汁液流进吼中。这种亲密的,几乎是奇妙的美好感觉吸引住了他。顾不得对方是不是会咬断他的舌头,这次,他更加放肆的,也是试探的再次伸入。
唐池僵住。感受着那份软滑在他口中的嬉戏、挑逗,渐渐的,他的眼神变了。从混乱变得清明,清明又变得迷茫,最后连迷茫也消失,露出的竟是深深的欲望……男人的,被极度压抑过的欲望!
手臂一点一点抬起,慢慢靠向那人的头侧,轻轻抱住。忽然!唐池一抬头,竟把自己的更往对方口中送去,缠上,吸吮,抱住彖的头,反守为功,贪婪的几近痴狂的享受着这个带点血腥的亲吻!
一直被禁欲,长久以来没有再碰过任何人的男人哪堪这般挑逗,本来就已经熊烈的火焰,更是被浇上了樵油,一手挽住对方的脖颈,唇齿不愿与对方相离,一手急不可耐的去扯对方的下身衣裤。
沈醉在亲吻中的唐池,半天才醒悟到对方想做什么。刚被安抚的情绪又被撩起,气的一掌把对方的头颅推开,翻身就要爬起。可是,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彖哪容他这样简单逃脱,双腿一勾,硬是把起身的唐池绊倒,一腿插入对方胯中,一手按住对方的腰肢,一手去抚摸他的胸膛,低下头,更想去亲吻对方,他好像吻上瘾来了!
唐池当然不愿意,举掌就打。两人又再次缠作一堆。
纠缠中,衣裤一件件离开身体,彼此的发结也全部松散开来,披撒在肩头,缠作一团,理不清,剪不断。
突然,「放开我!」冰冷的声音,在空寂的旷野中响起。
「不!」久久,才有人回了一声。
「不要逼我!皇甫彖!你想尝试我配制的毒药吗?」
摇摇头,彖笑了。「你不会对我下毒。如果你下得了手,也不会等到今天。」修长的手指抚上了他的面颊,轻轻的触摸着。
唐池受不了这种感触,偏过头去。
手掌顺势滑到了他的脖颈,抚弄着他的喉结。紧接着手掌一用劲,两个人的头靠在了一起。
贴着他的耳朵,用唇爱抚他的耳廓,来回摩擦。「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和别人如此亲近,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我的心胸很狭窄,容不得别人侵占我的东西我的人,而我的东西很多我的人却只有你一个。」
唐池再也无法忍受,伸掌就推。手掌被抓住,这下身体贴得更紧。
「皇甫彖!我最后警告你,放开我!」
「呵呵,你想对我下毒吗?那你就下好了。依你的性子,身上会带毒药才怪。就算你想害人也顶多是迷|药一类。嘿,你不会忘了,你曾经为我炼制了多少避毒清神的药物了吧?」用牙齿扯开他的衣襟,张开嘴轻轻啃咬他的锁骨,不时地轻舔他的肩窝。
「皇甫彖!不要让我恨你!」唐池急了,忘了自己还被人压在身子底下,错脚侧肩反手施出近身搏斗时的小擒拿术。
无视男子施出的招式,张臂一抱又把人重新搂回怀中,并顺手在某处按了一下,唐池身子一软,再也无法挣扎。
胸膛贴着胸膛,双手抱着他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睛,「我宁愿你恨我,也不要你视我如陌途。」
「是吗?以折磨我为代价?呵呵……」唐池知道再怎么挣扎也无用,绝望的笑笑,缓缓合上眼睑不再去看那人。
痛苦的神色从男人脸上浮现,削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如果……我现在请求你的原谅,是否已经来不及……?」低微的声音,只在唐池耳边响起。
……,没有任何回应。
「如果,如果……我发誓以后都会对你很好,除了你以外……再也不要其它人,你愿不愿意再回到我身边?」小心翼翼,结结巴巴的声音。想必这类的话身为九五至尊的他还是头一次说吧,连一丝婉转都没学会。
……,仍旧是沉默。
「只要你回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无论是地位、权力、还是……」男人说得很辛苦,可是他除了知道这种诱惑人的方法以外,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打动身下面无表情的人。
「池……,我真的……好想你!……两年了,你离开我已经足足两年!这两年,这两年中……」挺起腰部,用事实来证明他到底有多想他。
唐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当他感觉到男人的手伸进他的衣服内时,不可自制的牙齿开始轻微打颤。蔽体的衣物一件件离体而去,随着肉体的逐渐裸露,唐池的心也随之不停的下沈又下沈。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要发生了么?
总是微凉的久违的手掌在他赤裸的身躯上滑动,从头到脚几乎每个角落都被抚摸到,摸完一遍又一遍。男人滚热的身躯再度贴了上来,紧紧抱住他,四肢与他紧密相缠。
「池……,不要恨我……」叹息一般的喃喃呼唤。
「如果……我求你,你是不是会放开我……」宛如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
男人闻言停下了所有动作,只是怔怔的看着他。渐渐的,削薄的唇角开始下弯,眉头皱了起来,口中接连吐出沉重的喘息,「我连补救的机会也没有吗……」
「我这里很痛很痛……,你摸,是这里。」一把抓起男子的手贴近自己的心脏。「这是不是就是心痛?是不是表示我在伤心?哈,我在伤心哎……,很可笑对不对?传说中弒兄夺位杀母陷功臣不讲情面冷酷暴虐的大亚真龙天子竟然也会伤心……」丽无双的脸庞变得扭曲,双目一片血红。──是悲伤还是难过?
「池,不要拒绝我,不要这样对我,……不要恨我…好么?恨我的人已经太多,而真心爱我的人却只曾有你……」拱起身,把脸埋进男子厚实的胸膛,摩擦着。
「池,听我说说话好么?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别人说话了。」修长的手指滑到那最隐蔽的场所,小心探索着。头则枕在他的胸膛上,另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腰部,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彖小声的叙说道:
「你还记得吗,你第一次抱着我入睡的那个夜晚,那夜,我睡得好香好香。……你的一切我都记得。你第一次来我身边的时候,我以为你是敌人派来的刺客。当你为我挡住暗箭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感动。我喜欢你抱着我入睡,喜欢你为我打点一切,喜欢你陪在我身边与我聊天说话,我很寂寞,一直都很寂寞。」抓起他的手,轻轻吻着他的手心,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窝心的温暖。
「我也说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那是个笨小孩的故事……
那个小孩生活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家族中,家族的人很冰冷,对他也很不友善,但小时候的他依然很快乐很活泼,因为他有爱他的母亲,和他最喜欢的小哥哥陪在身边。有了什么不高兴的事,只要钻进最疼他最宠他的小哥哥怀里,似乎一切都可以得到补偿。他非常非常喜爱他的小哥哥,异常依恋着他。可是在某天,他的母亲和小哥哥突然从他身边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他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唐池合上的眼睑忽然开始颤动,嘴唇微微张开又合上。那种身体被强行打开的熟悉感觉又再次袭击了他。
「在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