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土豪贾赦 作者:金子曰(晋江金榜vip2014-02-26完结)-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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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苦笑:“眼瞧着还有十来日就是春闱了,这会子哪里有旁的借口。”
贾母又阖目想了半日,睁眼道:“罢了,要病也不急于这两日,临考再病不迟。”
贾赦一想,也对,乃点头道:“昭儿从今日便病了,宝玉还是迟些日子再病的好。”
谁知次日在小佛堂病了许多日子的王夫人忽然病重起来。贾赦闻报就是一个激灵!半晌,手心捏了两把冷汗,口里喃喃道:“该不会是巧合吧……”又凝神半日,请了王安郎来。
王安郎过来笑道:“赦公疑心二太太之病乃是人为?”
贾赦苦笑道:“老二媳妇这些年一直斗志满满,单等宝玉出息了好分家接她出去,过年那会子还大夫还说好多了。哪有病重的这么巧的。欲烦劳小白你替我查查。”
王安郎道:“这等事不需查,必是老太太的手笔。纵无忠诚王爷警示,春闱之后老太太大约也该出手了。”
贾赦一愣:“我都不预备将她如何了,老太太出手作甚?再说她如何出手?这府里她说了又不算。”
王安郎笑道:“她向旁人出手自是难的。二太太困于小佛堂这么些年了,老太太给她送点什么,与饮食上做手脚容易得很。赦公莫忘了,这些年政公两回升职是你送他的,连旧年他得的那个轻车都尉的爵位也用了你的功劳。这些悉数在二太太关入佛堂之后。老太太恐她有一日出来了,你便怨屋及乌,撒手不管二房了。只怕她早已动手,二太太的身子便是旧年二老爷得爵不久渐渐坏的。今科若无此意外,依着宝二爷之才,想来能中的,且八成得进翰林院呆个两三年。这会子让二爷服孝总比来日为官后再服母孝的好。不论丁扰夺情,总归有损二爷仕途。”
贾赦听了目瞪口呆,老半日一动不动。
发现母亲这般心狠本不是什么好事,白安郎也不便多言,悄悄出去了。
许久,贾赦发现自己浑身已然透了一身冷汗,长叹一声,庆幸自己是个男人,不用去给人家当儿媳妇。
宝玉得知母亲病重,立时丢下书本往小佛堂侍疾。
王夫人自知时日不久,只含泪握着他的手道:“我的儿,误了你前程。”
宝玉只流泪道:“太太须得好了,我方能春闱的。便是为了宝玉,还请太太速养好了身子。”
王夫人只摇摇头,不再言语。
不过五日功夫,王夫人病逝。
荣府治丧,宝玉自然无法下场会试。姜昭也病了数日,闻听丈人府上有丧事,也顾不得病体前来吊唁,好在他那情形不算太坏,有人问起时也道是小恙,必不耽误春闱。王夫人头七,姜昭扶病陪黛玉回荣府大祭,临走的时候有些摇摇摆摆的。
次日便是春闱,天下举子悉数盼着一跃龙门。
会试第三场才刚考了半日,御林军忽然封了贡院,考官被当场锁走。
又过了数日,大明宫中,冯紫英跪在圣人跟前冷汗淋漓。“臣无能,后头便查不出了。”
圣人默然许久,摆摆手让他下去,乃传诸位阁臣进来。
诸位阁臣也只听说封了贡院,并不知所为何事。
圣人冷笑丢给他们一个香囊:“各位爱卿不如瞧瞧这个。”
众人面面相觑,拿过那香囊一瞧,里头搁着一张小纸条子,纸条细细的写了些考题。他们纵然不知道本科考题是什么,这会子也猜出来了。
圣人道:“七日前那晚,有人将这个并一块大石头裹了,隔墙丢入御史台高大人院内,包袱上书了‘不公’二字。”
众人忙跪下请罪。
“后朕使人查了查,这个香囊倒不是卖的,乃是送人的。”圣人哼道,“主考张爱卿尚未说出那人是谁,便自尽了。”圣人冷冷道,“朕却不知道他还有此本事,在昭狱悬梁。”
昭狱可不是一个容易自杀的地方,显见张大人是被人灭口了。
说着,他端起案上的茶盏来饮了一口。“他的书童只知道张爱卿受了人指使,盗取考题,本来只当给那位爱卿一人。张爱卿只觉有题在手,不如多送些人情。故此又送了些出去。”
满殿默然。
主考张大人本是礼部尚书,能指使他盗取考题的,除了皇子、必然就在本殿了。且本朝风头最劲的唯有姜文、常庸二位阁臣,旁人份量怕是都不足的。故此众人目光不由得悉数往他二人身上去。
忽然,只听内阁中有一位高大人奏道:“听闻姜大人家的大公子本科欲夺会元。”
姜文一愣,旋即摇摇头叹道:“佛家云万事俱有因果,果不其然。”乃向圣人奏道,“臣子昭因正月底偶感风寒,考前尚未痊愈。以臣子之才,纵抱恙春闱,想来也必不会落第。只是天下才子俱会于此,稍有半点不慎,名次必不好。且他年岁尚轻。臣想着,若因身子不好至得了个次一等的名次,反倒不如多等三年。故此,昭儿不曾去下场。”
常庸大惊:“他没考?”
姜文笑道:“他这会子还病着。如你所说,我昭儿秋闱便是解元,会试本是要夺会元的。我儿才学不凡,便是带病去考,想来也不至于落去后头。只是我儿心中所求者,佼佼也。恩侯常说,高手过招容不得半点闪失。若他因此落了个不好的名次,于他整个仕途不利不说,只怕还会引出个怨天尤人的念头来。况那会子身子委实不好,臣那老妻也不放心的。不若下科再考,纵得不了会元,也心服口服了。”
满堂肃然。
人家姜文说的也没错。他儿子本是奔着会元去的,谁知道临考时候病了。机会唯有一次,带病去考只怕得不来好名次,与其这回考个中不拉的,不若下科夺魁。
姜文若得了考题,姜昭必是早早预备好卷子了,纵然带病去考也能考个好名次来。
然姜昭因小恙宁可不考。
故此,姜家决计不曾得考题。
若姜文本欲下场的儿子都不曾有考题,说姜文泄题,你信么?
姜文叹道:“幸而小儿气傲,道是得了解元不得会元甚为丢脸,非要得了会元不可。不然,”他摇头道,“臣怕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至此,姜文是没嫌疑了。那剩下的嫌疑——一时众人的眼神悉数落在常庸身上。
常庸冷笑一声:“我家可没人本科考试。”
姜文笑道:“我不曾疑心常大人。”过了会子,又添上一句,“也不知道常大人家中是否有亲友下场,我对旁人家中是否有亲友下场全无兴趣。”
他只差没指着鼻子说人家绕着大圈子拿社稷大事来诬他了。姜文较之常庸年幼七八岁,偏一直压在他头上。常庸想搬掉他这块拦路石的念头想来也是有的。
高大人忍不住跳出了道:“只是此事必有人指使。”
姜文呵呵一笑:“高大人言之有理。虽不知是谁,横竖不是文。”说着还撇了常庸一眼。
常庸哼道道:“无有证据,岂能诬陷朝廷重臣。”
姜文复笑道:“常大人言之有理。”
常庸顿时哑了。
姜文乃上前奏道:“会试泄题乃是大事,既然文有嫌疑,不若文暂请辞官回家养病,待圣人查明了幕后真犯如何?”
圣人摆手道:“不必,朕还不知你么。”
姜文笑道:“臣那孙儿年方一岁,恰在牙牙学语并蹒跚学步之时,臣也想歇会子。圣人平日可是不准假的。如今恰好避嫌。”
圣人啼笑皆非,指着他道:“哪有你这般的,朕还欲让你领了此案去。”
姜文忙道:“那臣愈发得病会子了。”
圣人见他面色不似作伪,此案关系重大,叹道:“罢了,既这么着,你与常爱卿都歇三五个月吧。”想来三五个月也查的差不离了。
常庸何曾想回家歇着呢?偏是姜文先说的,只得瞪了他半日,领旨谢恩了。
那高大人忽然又奏道:“圣上,只是若姜、常二位大人忽然都请辞,阁中人手不足了。”
圣人撇了他一眼:“既这么着,想来高爱卿有人荐给朕?”
高大人忙道:“全凭圣心独断。”
圣人“嗯”了一声:“戴权——”
戴权忙应了。
“拟旨。调吏部侍郎贾琏入阁。”
满殿愕然。
半晌,倒是姜文先道:“陛下,斯汀才多大,他哪成啊!”往哪儿算也轮不着他的。
圣人笑道:“他不也三十五六了?你入阁那会子也不过四十出头罢了,朕瞧着斯汀比你强。”
姜文摇头道:“不一样。臣可是实实在在殿试第六名,从庶吉士过来的。斯汀年岁既小、又非科举出身,难以服众。”
圣人哼道:“斯汀较之那些状元可能干的多。”乃挥了挥手,“横竖是替你顶一阵子,就这样吧。朕累了。”一抖龙袍,直往后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呼~~好赶啊
☆、107
话说朝中出了科考弊案;姜文因避嫌自请暂时在家歇着,另一位重臣常大人陪着放假;贾琏被莫名其妙调入内阁。贾赦得了信儿白毛汗都出来了;急慌慌把白安郎请来。
白安郎听罢笑道:“赦公莫急;圣人这是欲让齐大人入阁。”
贾赦一愣:“小齐?那关我家琏儿什么事?”
白安郎叹道:“如今朝中因皇子相争,圣人信得过的且有能耐的孤臣也不多了。”
贾赦道:“他直接让小齐入阁不就完了?琏儿不论如何也不够格的,傻子都知道罢。”
白安郎笑道:“便是因为不够格才选的他。圣人说了;琏二爷今番只是暂入内阁,说白了,不过替姜大人顶三五个月的班罢了;过后还出来的。姜贾两家为通家之好;又是姻亲;姜大人一直待琏二爷如子侄;此事尽人皆知。圣人这是让满朝文武知道,他最信的仍是姜大人并荣国府、齐大人这一系。况若选个够格的,日后反倒不便让他再出来了。唯有琏二爷这样的,纵过三五个月出来也是一桩得事,日后他正经再入阁也便宜。”
贾赦想了想:“也就是说,琏儿其实是替隽之占地方的。”
白安郎笑道:“是。”
贾赦皱眉道:“难道就没有旁人了?琏儿总归是元春的堂哥,外戚身份得忌讳些。”
白安郎摇头道:“赦公想多了。十一皇子将将五岁,在诸皇子中年纪最小、听闻最是个淘气的,至今不曾开蒙。况于圣人而言,后宫总归不如前朝重要。赦公莫忘了,齐大人只考上了个秀才。非庶吉士出身的阁臣,日后还不定得多麻烦。偏琏二爷连秀才都不是。琏二爷虽是替姜大人去内阁占三五个月的位,总归是入过阁的。日后齐大人入阁便省去许多口舌。”
半日,贾赦抽抽嘴角:“合着琏儿只是一架梯子。”
白安郎笑道:“琏二爷入阁也是早晚的事。”
贾赦叹道:“入什么阁啊,年纪轻轻的犯得上爬那么高么。圣人只怕是想让我又不拿俸禄替他干什么的吧。”
白安郎微微一笑,这会子方有功夫寻了茶壶来斟了一盅茶,自己喝了。笑道:“待琏二爷回来,赦公便可借机去一回姜家的。”
贾赦哼道:“我去看小星星哪里要找什么借口。”黛玉之子乳名小星星,贾赦取的,正月里方满周岁。
待贾琏下了衙,果然才进门便让他老子直拎去寻姜文了。
爷俩踏入姜文书房,打了个招呼,贾赦忙细问今日到底出了何事。姜文便从头说了一遍。贾赦皱了皱眉:“此事一时半刻怕是查不清楚的。”乃将儿子往姜文面前一丢:“这小子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