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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黑色警局 作者:[美]南希.泰勒.罗森堡 译者:臧天婴、周虹-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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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她母亲的传闻,于是你会目睹卡明斯被宣判无罪。”
  “我不会接受只提出申诉。”律师固执地说。“我已经向她承诺我们会递交法庭。性虐待仅仅是一种不端行为。那只会使这个女人面对羞辱。”
  阿特沃特完全陷入了情网。“我委派布莱克·雷诺兹接手卡明斯枪击案。”林沃尔德边说边在笔记簿上记下了。“他会马上提出申诉,然后派一个人去西蒙斯家逮捕她。你会接手控告卡明斯强奸未遂案,同时还要解决叫希尔蒙特的男孩死于过失杀人的问题。”林沃尔德叹了口气,感觉他那两片嘴唇仿佛在麻木地一张一合。他们如何能够为每个受害者争取他们的权利然后又转脸把他们送上被告席?这是一种错综复杂的情况。随着调查资料的积累和辩护律师的工作,事态的发展只会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为什么我们不能仅仅传西蒙斯到庭?”阿特沃特争辩道,疾步走到林沃尔德的桌前。“不要坚持要他们把她登记入狱。她不会逃跑的。她没有能力为自己找到藏身之处。此外,她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带着小孩子的女人永远也无法躲开警局的追捕。”
  “我不能如此肯定。”林沃尔德说道。“她曾经逃离犯罪现场。在警察局内开枪可得有几分胆量。不要低估了这个女人,迈克。”
  阿特沃特大发雷霆。“你怎么能既相信雷切尔对卡明斯和这个警察局的指控又仍然认为我们应该指控她企图谋杀?她没有向这个男人开枪。她女儿发誓说罪恶发生时她在家和她母亲在一起。”
  “我没有选择。”林沃尔德说道。面对阿特沃特的发泄他泰然自若。“如果我给予西蒙斯特别优惠或者向她暗示我们能提供支持,那么我们看起来就像是在收买她对于希尔蒙特事件的指证。我们会为此怀疑自己的目击证人。司法部办公室强烈地告诫我别这么做。他们会责令彻底调查这个警察局内部的腐败事件。他们可能也需要这个女人的真实陈述。”
  他们要把雷切尔吊起来榨干,阿特沃特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绞痛。她变成政治力量和阴谋策划中的一枚棋子,成为个人名利追逐场中的牺牲者。雷切尔的未来,她的安全,孩子们对她的感情需求,恰恰不是那些当权者考虑的内容。
  他曾以为做了多年检察官以后,他已麻木得不会为受害者感到同情了。但是他错了。他信任雷切尔。她诚实、纯洁而且完美,一腔正气。并且她正因为坚持正直而将受到惩罚。
  阿特沃特转身冲出了林沃尔德的办公室,深深地吁出一口恶气。不管案情产生怎样不同的结局,雷切尔会被毁灭、被吞噬,而且吞噬她、毁灭她的恰恰就是她为之奋斗并英勇献身的国家政法部门。
  第二十七章
  星期二凌晨3点钟卡里来了。姐妹俩稍稍聊了几句,然后雷切尔让姐姐睡在她的床上,自己便走进起居室在沙发上躺下。早晨门铃声惊醒了她。透过窗帘往外看去,见到更多的记者拥进了她家的前院。她已经给了他们她的陈述。她拒绝与他们再次对话。
  “我今天迟些回家。”特雷西说着走到窗前母亲身边。她已经穿上了去学校的衣服。
  “为什么?”雷切尔问。
  “拉拉队选拔赛今天下午进行。”她凝视着那些记者说。“为什么他们不能离开我们一会儿?你打算怎么送我去学校?”
  她母亲一把搂住了她。“事情变得这么棘手我很抱歉,宝贝儿。卡里在这儿,一切会变好的。”
  “她什么时候到的?”特雷西问道。“今天早晨我去你的房间时,看见卡里睡在你的床上,你甚至没告诉我她来。”
  “昨天我给她打了电话。”雷切尔说。“她很晚才到这儿。我想她睡在我的床上今天早晨就不会受到你和乔的打扰。”
  特雷西想问卡里打算在这儿住多久。这所房子住这么多人太拥挤了,但是她明白她母亲现在需要所有她能够得到的支持。“现在我必须离开了。”她说。“希拉和我想在第一节课开始之前练习一下我们的节目。她带来一套她的制服给我穿。”
  雷切尔感觉一阵内疚的痛苦。“其他人的妈妈今天都去看选拔赛吗?”
  “我想是的。”特雷西说着耸了耸肩膀。
  “你想要我去吗?”
  特雷西摇了摇头。“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你说对吗?我所需要的是选拔赛期间不要让这些无聊的记者们拥进我们学校。”她变得咬牙切齿了。“那些家伙已经讲话了,妈。他们昨晚晚间新闻重播了与你的会谈。”
  “好吧,我不会碍你事的。”雷切尔走进厨房打电话给露西,问她是否介意驾车送特雷西去学校。“不要想任何事情。”她边告诉特雷西边把电话放回支架上。“全力以赴准备今天下午的选拔赛吧。我肯定你和希拉会成功的。我会为你感到骄傲。”她理了理女儿额头上的一绺头发,然后亲了亲她。“他们今天公布结果吗?”
  “不。”特雷西说。“在他们公布优胜者之前,他们必须去他们的年级核对,以肯定他们是合适人选。今晚我能和希拉一起过夜吗?”她继续说道。“我知道中学生不应该在外过夜,可是我不能一进家门就要与外面的那些人共处。昨夜我正准备上床,看见这个丑恶的记者在窗外窥视我。”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雷切尔问。“我会报告他们非法侵入。”
  “你向谁报告,妈妈?”她女儿问道。“警察局?难道你真的以为那些人会帮助我们?”
  “不会,你是对的。”雷切尔说。“今夜就在希拉家吧。但是绝对要打电话给我告诉我选拔赛的结果。”她看着女儿,直到她消失在邻居的屋里。
  星期二晚上5点15分,卡里和雷切尔一起查看冰箱,试图决定她们准备什么晚饭。“我几乎有一星期没有去商店购物。”雷切尔边说边摸出一只冻母鸡。“我们可以煮鸡,但是我们必须先给它解冻。”
  卡里用肘轻轻地推推她,然后从蔬菜箱内取出了一只莴苣头。“太棒了。”她说。“我来做色拉快餐,稍后我们可以吃些别的。”
  雷切尔敲掉冰块,把鸡放进了微波炉。电话铃声大作,她走过去接听。
  “我不能阻止事情发生了。”阿特沃特说。“我要你明白我告诉你这些是违法的。但是麦迪逊越过我的头儿弄到了一份逮捕你的命令。现在最好与他们合作。”
  这个消息是意料中的,但是仍让雷切尔感到当头一棒。“他们什么时候来抓我?”她问。
  “通常文字工作需要几个小时。”他回答。“如果执法人员今晚来抓你,你就要在拘留室过夜了。传讯之前他们是不会允许保释的。”
  “格兰特的案子怎么样了?”雷切尔边问边瞥了一眼正在餐桌边拌制色拉的卡里。
  “预审会在两周内举行。”他告诉她。“医生们说卡明斯能够去法庭,尽管他坐在轮椅上。”
  “还有皇家剧院枪杀事件。”她说。“在那场音乐会上难道不是卡明斯用那个叫希尔蒙特的孩子挡住射来的子弹吗?”
  “我们将继续办理此案。”阿特沃特说。“那男孩的父亲是市议员。当这家人在电视上看到你时,他们要求我们起诉。我们会把这件事调查得水落石出,雷切尔。不要绝望,现在我们会让卡明斯为他犯下的不同的罪恶上不同的法庭。我们会死死地盯住这帮狗杂种。”
  她应该告诉他这是不能肯定的,在强奸未遂案中她没有目击证人,而且在皇家剧院发生的流血事件证言有冲突。格兰特会逃脱制裁吗?“他袭击了我。”她脱口而出。“星期三夜里你离开我家之后他在桔树林里突然扑向我。他殴打我,企图逼我与他口交。”
  “你在说什么?”卡里大叫着跳了过来。“你刚才给了他们杀人动机。”
  “我要他们知道事情真相。”雷切尔一只手捂住电话筒对她说。“难道你不认为我在电视里讲的事情已经为他们提供了动机吗?你看见了今晨的录像,卡里。想想它吧。”
  卡里竭力想从她妹妹手中抢回电话筒。“你是个笨蛋。”她说。“你没有意识到这个男人是一名检察官吗?”
  阿特沃特大为震惊。“卡明斯袭击了你?为什么在此之前你不告诉我?”
  雷切尔的额头顶住了墙壁。“格兰特威胁说如果我控告此事他就强奸特雷西。”她说。她想起那天夜里全身立刻毛骨悚然。“他要我次日早晨去见米勒警长,撤回我的原来的起诉。他还派人潜入我家,迈克。我在我家电话机上找到了一只窃听器,在盆栽里找到了另一只。他说如果他发现我和除了我的孩子之外任何一个人谈及此事,他就去抓我的女儿。”
  “你还收藏着那些窃听器吗?”
  “我想它们还在。”雷切尔告诉他。“我得想想我把它们放在哪儿了。”
  “留着别动。”阿特沃特说。“我现在就派一名调查员去。你受伤了吗?”他想起前些天他曾经看见她肋骨上的黑色斑块。
  “是的。”雷切尔说。她抚摸着自己的肋骨部位,仍感觉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不要紧。我想。格兰特有一个人证明他不在犯罪现场。没有人会相信我。”
  “我的人会护送你去医院。”他说着便摆出一副检察官的架势。“我要他们查明你现在的伤势。那天穿的衣服仍在吗?上面有双方的血迹吗?如果有,我们可以通过DNA检查验明卡明斯犯下的罪恶。”
  “没有血迹。”她说。“此外,我已经洗净了我穿过的衣服。”
  “雷切尔,你怎么那样干?你不仅对我隐瞒了事情的真相,”阿特沃特懊恼地大叫起来,“你还毁了所有的证据;真混蛋,该死的女人,你知道你干了什么?真是一场可怕的梦魇,天灾人祸呀。”他停止了叫喊,试图使自己镇静。“把那些衣服交给我的调查员。或许上面仍有毛发等法医可查的证据。”
  “好吧。”雷切尔说。
  “明天清早,”他又说,“我就过来记下整件事的过程。”还有什么事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你的邻居发誓说在格兰特被枪击的那段时间他们看见你驾驶着帕斯芬德离家。你一整夜都呆在家里还是仅仅是一个谎言?”
  “格兰特被枪击的时候我是在家里。”她回答,声音有些颤抖。“我、我一大早驾车去警局,迈克。但是我发誓我没有向他开枪。”
  “你说什么?”
  “因为格兰特要求我第二天向尼克·米勒报告并且撤回我的诉讼。”雷切尔解释道。“我知道我必须6点左右赶去局里,否则警长就会离开了。我所做的就是驾车驶过警局,没有停。我没有进去,我一认识到我不能按格兰特的要求去做,使驾车兜了几分钟,然后回到家。”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分钟。“看上去不妙啊,雷切尔。”阿特沃特说。“你基本上仅仅告诉我,这个男人殴打了你,逼你与他口交后一个多小时就有人送给他一颗致命的子弹。加上有一个目击证人说你在那间更衣室内而格兰特又声明你就是那枪手,结合你刚才提供的动机,你的罪名越发成立了。你懂得我在竭力告诉你什么吗?”
  雷切尔已经恍然大悟。“有人试图陷害我。必定有这样一个男人,难道你不明白?没有人能接近那间更衣室。那时候整座楼所有的门都锁着。只有用一把钥匙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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