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复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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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地方。相信我，我也是克拉莉的好朋友，不会拿有毒的药给她吃的。”　
“不不，”理查连忙解释说，“我并不是说你有什么问题，我是怕这个药有问题，哦……我是说，这个药怎么会在巫师家里出现呢？还有其他这种药吗？”　
“就这一枚。”梨裳耸耸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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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恢复记忆

克拉莉说：“我知道为什么在巫师家中会有这样的药，小时候曾经听爸爸说过的，一个高级巫师能帮助人找到前生的，而这些前生的事情一般都隐藏在人类的潜意识中，高级巫师会炼制‘记忆之灵’帮助那些试图寻找前生的人。看来这个老巫师曾经帮助过一些人恢复记忆的。但我知道这种药制造起来非常复杂，一般的高级巫师手中也就一两枚。”　
梨裳补充说：“我只在药橱中找到了一枚。这种药有魔法效能，按照我们中医制药的方法，这药是做不出来的。要不是克拉莉需要这个药来恢复记忆，我真想把它留下来好好研究一下。”　
克拉莉笑道：“你还是不要费那劲了，连我这种级别的巫师都不会制造这种药，更不用说你这个连一点巫术也不了解的大夫了。”她把手上的药送到嘴边，吞下，并闭上眼睛，记忆飞快地转动，像一直倒转的时钟，儿时很多事情涌上心头……　
她猛地睁眼睛，冲着奥兰多一乐——据奥兰多后来回忆说，当时克拉莉的笑容，特别像蒙娜丽莎的微笑，不是迷人，而是让人看得匪夷所思，莫名其妙。接着，克拉莉抓起一把飞翔羽毛，念道：“我以玛洛斯精灵的意念，向您请求，地拉姬蜜尔女王，请赐予虔诚的我梦想的力量。”然后是大家听不懂的语言，“菲亚大孙启以纳，叶期奈温阿……”　
她面前的那只水晶开始变得通体透明，从里面放出光芒，那是一种蓝色而绚丽的光泽，如同梦般缥缈。克拉莉从装有蟾蜍的器皿中，取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撒在那水晶体上。一股白烟，那个水晶立刻显示出了另外一种颜色，这次是那种神秘的紫色。克拉莉张开双手，轻轻放在变色的水晶上面，光芒透过她纤细的指缝四射了出来。　
“达帝达水纱那！”她高喊一声，整个操作台开始被一种巨大的能量撼动着。　
奥兰多抱着他的人偶使劲往前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神奇的法术呢……　
但是，好像没有什么效果，操作台平息颤抖后，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平静。奥兰多扬了扬眉毛，感到有人抚摸了一下他的脸。谁又跟我捣乱呢，奥兰多想，他们什么时候才能不把我当作孩子，不再摸我的脸呀。要说皮肤细腻，梨裳那种东方特有的皮肤才是最润滑的，你们怎么不摸她呢，真想不明白。　
一下，接着又是一下。　
奥兰多不耐烦地把那只手打到一边，眼睛还是和大家一样，始终没有离开那只水晶。突然有股挣扎的力量从他胳膊搂着的东西里发出来，好像有什么人在他背后要偷他的东西似的。奥兰多生气地回过头，一双清澈的眸子和一张亲切的笑容迎上了他的目光，目光的主人还在冲他挥动着小手……　
就在那一瞬间，奥兰多彻底崩溃了，他歇斯底里地把手中的人偶扔在地上，哇哇大叫。裴斐佛夫瞬间从他的生命项链中蹿了出来，看到了在这里又有一只复活的人偶！　
大家也被发生的一切吓坏了，害怕这只人偶伤害到奥兰多，马上围了上去，各自亮出了武器。只有克拉莉没有上来参加“战斗”，她在桌子后面笑得花枝招展。听到了她的笑声，大家回头一起看她。理查瞪着眼睛，看了看克拉莉面前逐渐变化的水晶，再看看他们面前的这只人偶，然后说：“别告诉我，这只人偶是你控制的。”　
克拉莉微笑着打了一个响指，啪的一声，大家面前的那只人偶也打了一个响指。　
“你成功了？”大家惊呼。　
“是的！”克拉莉骄傲地挺起胸膛。大家立刻围了过去，对那只水晶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向克拉莉问这问那。克拉莉耐心地为大家解释。　
“姐姐，姐姐。”奥兰多拉着梨裳的衣服，委屈地叫着，“梨裳姐姐。”　
梨裳回头：“什么？”　
“姐姐，我病了……”那孩子快要哭了。　
梨裳连忙蹲下身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好像得了‘人偶恐惧症’了。”　
“哪里有这样的病症呀？”　
“真的。”奥兰多的眼睛里已经有泪水打转了，“一想到人偶，就浑身哆嗦。”　
梨裳假装责备地看着那位仍然得意的女巫：“克拉莉，你看你，把奥兰多吓着了，他说他得了‘人偶恐惧症’了！”　
大家哄地笑了起来。梨裳把手轻轻放在奥兰多的额头上，轻柔地向他的体内输入平心静气的真气。过了一会儿，她轻声问道：“现在感觉怎样了？还心慌气闷吗？”　
奥兰多点点头，又摇摇头：“还是不能想人偶的事情。”　
梨裳无可奈何地说：“那就是心病了，慢慢会好的。不要担心，我们的小勇士怎么会怕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呢？”　
“他们哪里是没有生命的呀，他们都可以动，可以和我们打架，可以吓唬奥兰多！”　
克拉莉在操作台后面说：“你放心吧，奥兰多，不会的，这些人偶是没有意识和灵魂的，它们之所以能动、能和我们打架，是因为有人和我刚才一样，使用法术控制了它们。”　
“克拉莉我问你，”克鲁森说，“在这个地区，除了你和那个死去的巫师，会这样的法术，还有谁会使用这样的法术？”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我可以肯定，像这样的法术，并非哪个初级巫师就可以做出来的。不是我自夸，在这个世界上，包括家父在内，会这个法术的人，大概不会超过二十个。”克拉莉补充说，“说实在的，我本来也不会，要不是梨裳从老巫师拉姆的药橱中找到那枚恢复记忆的‘记忆之灵’，我也不可能完成那样复杂的仪式。”　
克鲁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问：“这样的力量能保持多久，我指的是停止对人偶的控制后，那些人偶会在多久才能把体内的能量费光？”　
克拉莉摇摇头：“不等我停止控制，那些人偶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说着她指了指奥兰多的那只人偶，此刻它已经瘫在地板上了，只有眼睛还在眨，除此之外，连抬起手臂的力量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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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借尸还魂

“这就奇怪了，”克鲁森看了看安东尼，说，“从拉姆的尸体上来判断，他在十天前就死了，按照这种法术来说，在他死之前，这些人偶就应该丧失力量。可是，在这十天里，这些人偶却杀死了两个人，并且还和我们进行过战斗，要知道，拉姆已经死了，这些人偶不应该还有能量的。”　
安东尼没有回答，他的脑子中也没有答案。　
梨裳说：“在我们中国，古代历史上就有这样的故事，一些拥有黄金血液的动物，他们的灵性非常高，可以把自己的灵魂转换到人的体内。比如说黄金血液狐狸就是这样的一种可以移魂的动物。而且，我在书院学习的时候，也在书上看过这样的记载，很多人通过类似克拉莉刚才做的那种仪式，把人的灵魂召唤回来，重新回到身体中。这种现象，叫做‘借尸还魂’。”　
克鲁森好像被点醒了似的，也说：“对，在我部落中，也有同样的祭奠，祭司借助当地掌管生死的雷蒙神，把死者的灵魂从冥界带回来，重新回到人间，我们那儿叫‘招魂术’。我还曾经参加过一次。”　
理查认为梨裳和克鲁森说的有道理，他对克拉莉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先把这些人偶像你刚才那样，用巫术使得它们能够动起来，然后再用什么注魂术呀借尸还魂的招数，把某些灵魂注入这些人偶体内呢？”　
大家觉得理查说的有道理。如果人偶真的被注入了灵魂，而且在那种法术的催动下，活了过来，它们很可能就真的成为了自由人，这样它们愿意杀谁就杀谁。对于灵魂而言，什么密室不密室的，简直就形同虚设。　
但是只有克拉莉在一边摇着头：“你们不真正了解灵魂？”　
大家停止了猜测，沉默下来，看着克拉莉。　
她接着说：“灵魂进入这些人偶体内，顶多是一个归宿，绝对不可能控制这些人偶的移动，要知道，灵魂是一种精神力量，根本就不能驱动什么，能让胳膊腿脚动弹的力量，叫做生命动力。缺乏生命动力的人偶，只有意识，却不能动弹。”　
奥兰多听不懂，要克拉莉说得明白些，什么灵魂、什么生命动力的，脑子都乱了。克拉莉想了一下说：“这样，举个例子，大家就明白了：在医学上有这样一种人，他们的灵魂还是存在于他们的身体中的，但他们却没有生命的动力，他们不离开他们躺着的病床，不能做出喜怒哀乐的表情，就算吃饭解手也不能自理。这种人叫什么来着？”　
“植物人。”梨裳接过话茬，“植物人的生命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这种人的生存现象和植物‘没有神经；没有感觉’的特征相似；由此而得名。”　
“对，那种病人，就是植物人。就说这种人吧，他们的肉体表面上没有神经和感觉，像死了一般，但他们的大脑却是活着的。换一种解释，他们的灵魂还存在于肉体之中，但是他们的生命动力却已经消耗殆尽了。”　
理查还是坚持他的观点：“但是，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可能呢？有一个比较邪恶的人，把自己的生命动力输入给了这些人偶，让它们拥有了生命动力，再把一些灵魂输入到这些有了生命动力的人偶身体中。我看，那个巫师拉姆很可能就是这样的人，大家想一下那个叫范克的小子，一提到这个拉姆时的表情，他宁可被克拉莉杀死也不愿意来拉姆这里，足见拉姆的邪恶了。”　
“那是因为范克本身就是一个流氓，他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对他下手。”　
“不管他是个什么东西吧，都能充分证明一点，这个老巫师却不是一个善茬，反正我认为他有把那些生命动力给人偶的条件和因素。”　
克拉莉着急地解释，声音大得足能让人知道她生气了，和她争辩的后果就是，她会更加生气。她叫嚷着：“生命动力，就是带动心脏跳动、四肢运动的力量，就算有人愿意把自己的生命动力提供给需要它的人，那个生命动力提供者，也会随之丧失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生命力的。”　
理查还是很不服气，却说出了让克拉莉想生气都生不起来的话：“我愿意当那样的傻瓜，如果你克拉莉成了植物人，只有灵魂，而没有生命动力的话，我愿意拿出我一半甚至全部的生命动力给你。这样的人不是没有的。”　
克拉莉一下没了脾气，她的口吻也随之温柔下来了：“好吧，理查，你听我说，我相信你能这样做，或者把这话说大些，我们在场的朋友，谁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其他人只要有万分之一能救助他的可能性，都会去尝试的，对吗？因为我们都是好朋友，是一起经历无数生死的战友，有着无比深厚的友谊。但是……你要知道，如果让你把你的生命动力输入给一个同你毫无瓜葛的人偶，你会这样做吗？这无异于自杀。”　
理查听了克拉莉最后一句话，陷入了沉思中。　
克拉莉接着说：“当你把你一半的生命给了和你根本就不相干——不是不相干，而是根本就不搭界的人偶，从此以后，你的生老病死和新陈代谢都会加速一倍，甚至一场感冒都能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