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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解脱之钥_阿姜查-第3章

小说: 解脱之钥_阿姜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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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客体; 无论是形态; 声音; 嗅觉; 味觉; 触觉; 正道都会占上风。 假如正道弱了; 杂染就占上风。 正道强; 就会摧毁杂染。 假如正道弱; 杂染强; 正道就会给摧毁。 杂染会毁灭你的心。 要是面对出现在意识里的形态; 感觉; 感知; 思想; 你的念住不够快; 它们会把你摧毁。 正道与杂染就这样一齐走。 修持中注意力集中的地方是你的心智。 你在正道上每走一步都得与杂染争斗。 就好象在你心里有两人在争论; 实际上只是正道与杂染在搏斗。 正道的功能是掌握心智; 培养观照佛法的能力。 只要你能够继续观照; 杂染就会输。 但是任何时候; 你的修持减弱; 杂染重占上风。 正道就消失; 杂染取而代之。 这两方面必须不断这样争斗; 直到争斗结束; 分出输赢。 

到最后; 苦; 苦因; 灭苦; 灭苦之道就会在你的心中确立起来。 那时候你就已经切切实实地修行到洞察了四圣谛的地步。无论升起什么苦; 无论以什么形式; 都一定有因。 那就是第二圣谛苦因。 因是什么? 那是你戒;定;慧的修持比较弱。 正道弱时; 杂染就占了上风。 它们控制了心智时; 就成为苦因; 不可避免地产生各种苦。 假如苦升起来; 就意味着灭苦的那个方面消失了。 升起正道的因素是戒; 定; 慧。 它们力道足时; 正道的修持就会势不可挡; 就会灭除苦因。 那个时候; 苦就屈服了; 不再升起; 因为正道的修持正在斩断杂染; 苦就在心中消亡了。 为什么你能灭苦呢? 因为对戒; 定; 慧的修持已经达到最高阶段; 也意味着正道达到了不可停止的地步。 我说; 你要能这样修持; 那么你关于心智与心理因素的理论知识学到哪里都无关紧要了; 因为到头来; 一切都汇集到这一个地方。假如心智超越了概念上的知识; 就会对禅修极其自信与确定; 因为它已经超越了一切疑惑。 即使它开始走偏; 你也不必追多远就能把它带回正道上来。 

芒果树叶是什么样的? 只要捡起一片叶子看看就知道了。 哪怕你看了一万片叶子; 也不会比看一片叶子了解更多。 基本上它们都一样。 你看一片树叶; 就了解了所有芒果树叶。 假如你看芒果树干; 只要看一株就了解了所有树干。 一切芒果树干都一样。 即使有千万株。 只看一株就看见了一切。 佛陀教导我们要这样修持佛法。 

戒; 定; 慧就是培养佛陀称为正道的方法; 但是正道仍然不是佛陀教导的中心。 它本身不是目标; 本身并非佛陀想要的。 但这个正道指向内心。 就好象从曼谷到农帕蓬寺这里。 你要的是到达这个寺院; 并不是要这条路或者柏油材料; 但是为了旅行; 你需要用这条路。 路与寺院并不是一回事。 路只是通往寺院; 但你要想到寺院; 就得走这条路。你也许会说; 戒; 定; 慧并不组成佛教中心; 但他们确实是通往佛教中心的路。 你一旦把。 戒; 定; 慧修到最高阶段; 结果就升起了平静。 这是修行的最终目标。 一旦心智平静下来; 即使你听见声音; 它不打扰你。 达到这样的平静状态; 你不再会在心智中造出什么来了。 佛陀教导我们放下。 因此无论你经历什么; 就不必恐惧担心。 修行到了真正有成果的地步; 你有了亲身洞见; 就不再必须相信别人说的话了。 

佛教并不是建立在什么奇异能力基础上的。 它并不依赖于展示各种奇迹; 神通; 或者超人素质。 佛陀没有赞扬或者鼓励那些东西。 这种能力也许存在; 随着你的禅定; 也许可能发展出来; 但是佛陀并没有加以赞扬或者鼓励; 因为它们可能会让人误入迷途。 他赞扬的只有那些能够让自己从苦中解脱的人。 这点他们得依靠修持才能做到。 我们的工具是; 布施(dana); 戒; 定; 慧。 这些就是我们必须培养的。这些东西组成了指向内心之路; 但是为了到达最后目的地; 必须首先有智慧来保证正道的培养。 八正道; 也就意味着戒;定; 慧。 假如心智被杂染覆盖; 路就不能通畅。 假如正路强大; 就能摧毁杂染。 假如杂染强大; 就会摧毁正路。 修持就是这两个东西在争斗; 一直到正道终点。 它们得不停地斗; 直到达到目标。

执取的危险 

修持的工具与助缘是艰苦与困境。 我们必须依靠耐心; 坚韧; 自制; 节俭。 我们必须为自己来修持; 让修持从内心出发; 让自己的心智有彻底改变。

不过学者们倾向于有许多疑问。 他们坐着禅定时; 一旦有了一点点宁静; 就开始想; 也许自己达到了初禅。 他们倾向于这样想。 但思想一旦开始繁殖起来; 心智就从目标转开; 禅定完全受到干扰。过一会又来了; 以为自己已经达到了第二禅那。不要开始繁殖那些想法。那里没有什么路标告诉你禅定达到了哪个层次。 没有路标会跳出来说: “此路去农帕蓬寺。” 你一路上没有什么(路标)可读。有一些著名的老师给出了第一; 第二; 第三; 第四禅那的描述; 但这些讯息只存在于外在书本。 假如心智真的进入了这样深的静止层次; 它不知道这种描述。 有知觉(awareness); 但是它不同于你的理论学习中获得的那种知识。 那些学过理论的人坐下来禅定时假如还抓着学过的东西; 想记下自己的经历; 想知道自己是否达到了禅那; 他们的心智马上就受到干扰; 离开禅定。 他们不会有真正的理解。 为什么? 因为那里有欲望。 一旦欲望升起; 无论你在作什么禅定; 心智就退却了。 你要学会怎样放弃一切思考与疑惑; 彻底放弃; 放弃一切; 这个很关键。 你应该就把当下的身; 口; 意作为基础; 不要带别的。 观照心智的状态; 不要拖着教科书跟你走。 你进入的禅修境界里没有教科书。 假如你试图把它们带进去; 也是白带了; 因为你要真的在经历什么时; 教科书也不在那里跟你描述了。

那些饱学之士; 那些把所有理论记得条理分明的人; 在禅定时倾向于不成功; 因为他们卡在知识的那个层次上了。 实际上; 心智并不一定可以用教科书的外在标准来衡量。 假如真的达到了宁静; 就让它宁静。 这样就可以继续进展; 达到最高等的宁静。 我自己对理论和经文的了解是有限的。 我已经告诉一些比丘们我在第三个雨季里的禅定情形; 我对奢摩他仍有许多问题与疑惑; 一直在想通过思考来解决它们; 可是我越修; 心智越烦躁不安。 实际上情况糟糕到我不在禅定时反而更宁静。 那个时候真很困难。 不过即使困难; 我没有放弃。 还是坚持着禅定。 我只是在禅修不对结果抱许多期望; 情况就好了。 但是只要我下决心要令心智平静下来; 达到专注; 只会让情况更糟。 我就是没有办法。 我问自己“为什么?” 

之后我开始意识到; 问题与呼吸的情形是一样的。 假如你下定决心只进行短呼吸; 中呼吸; 或只进行长呼吸; 似乎是件难事。 从另一个方面看; 你走路时; 并没有意识到呼吸是进是出; 却就很舒服自在。 我意识到修持也是一样。 一般情形下; 人们走来走去不在禅定中时; 他们会不会为呼吸而苦? 不会。 这不是个问题。 但是我坐下来; 下定决心要让我的心智宁静下来; 这就自动成了粘着; 成了执取。 我下了这么大的决心; 强迫以某种形式呼吸; 或短或长; 结果就不平衡了; 不可能集中注意力或者达到念住。 于是我比开始禅定前还要苦。 为什么? 因为我的决心本身成了执取。 它就把知觉关闭了; 我一点没有进步。 一切成了负担; 困难; 因为我把执取带进了禅定。 

“自发燃烧”

有一次; 我在夜里大约十一点后经行。 离我所在的森林寺半里路的村子里; 人们在庆祝某个节日。 我从白天开始感觉就有些异常。 我感觉特别宁静; 没有在想什么特别的事。 经行累了之后; 就去我那间小草棚里坐下。 接着; 我正坐下时; 发现自己还来不及把腿盘起; 心智就进入了深度宁静。 它是自动自发的。 等到我盘腿坐好; 已经进入深定; 我感觉完全坚固稳妥。 倒不是我听不见村里人唱歌跳舞的声音; 我还是能听见的。 但同时; 我又可以把注意力指向内心; 那样就听不见声音了。 这真奇怪。 假如我不注意声音; 就安静。 但假如我想听; 就可以听见; 也不觉得受到干扰。 就好象心智里有两个不同的客体并列在一起; 却又不相互连接。 我意识到; 心智与客体是分开的; 不同的; 好比水壶与痰盂。 结果我就理解了; 心智在奢摩他里达到宁静时; 假如你注意听; 就可以听; 但假如你守着心智; 守着空性; 那里就会安静(听不见)了。 假如声音进入意识; 你看它的产生; 就会了解到; 知觉与客体是两码事。 

因此我就想: “假如这不是它; 又是什么呢? 真相是这样的吗? 这两个现象相互根本不连接。 ” 我继续观想; 直到我意识到它的重要性: 当事物的连贯性 (santati)切断时; 结果就是心智的宁静 (santi)。 本来是santati; 现在santi 从中出现了。 这个经历给了我继续禅定的能量。 我增强了禅定努力; 对其它一概不闻不问; 心智没有一刹那离开念住。 不过假如我想停止禅定; 也很容易。 我一旦停下了正式禅定; 有任何懒惰; 疲倦; 恼火吗? 一点没有。 心智完全没有这些杂染。 剩下的是那种完全的平衡感; 或者说是“恰到好处”感。 要是我想停下来; 不为别的; 只为了让身体休息一下。

我确实休息了一下。 我只是停下了正式坐禅; 心智却并不曾停下。 它保持同样状态; 继续和先前一样地禅定。 我把枕头拉过来; 准备休息。 躺下时; 心智仍然一样平静。 就在把头靠上枕时; 心智往内走去。 我不知道它要去哪里; 但它不停地往内越走越深。 就好象谁合上了开关; 传来一股电流。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身体从内部爆炸了。 心智内在的知觉在那一刻最为精细。 过了某一处; 似乎心智就放松了; 已经穿透到了内在最深; 最静的地方。 它就停在了一个绝对空性的境界。 外面什么也穿透不进。 什么也达不到这里。 在那里停留了一阵; 心智退回了。 我意思是; 自己并没有令它退回; 我只是在观看; 在目睹发生的一切。 心智在经历了这些之后; 就逐渐退回到原来的状态。 

一旦回到常态; 问题来了: “发生了什么? ” 升起的答案是: “这些是根据原因与条件而产生的自然现象; 不需要担心。” 我只需这样稍作观想; 心智就接受了。 停了一阵; 它又朝内走去。 我并不曾有意引导心智; 它是在自发行动。 在它继续往内越走越深时; 又碰上了前面的那个开关。 这次身体粉碎成了极其细微的颗粒。心智再一次放松了; 滑向深处。 安静。 有一种比过去更深度的宁静。 没有什么可以穿透到这里。 心智按着自己的动力; 那样停留了一阵; 又自行退回了。 一切都是自发产生的。 没有人在影响或者引导它; 我没有试图使事件发生; 或者以某种方式进入或者退回。 我只是守着知觉在观看。 后来心智退回到了常态; 没有产生任何疑问。 我继续观照着; 心智又朝内走去。 第三次时; 我经历了整个世界的彻底崩溃。 大地; 植被; 林木; 山峦; 实际上整个地球成了空间元素(asaka…dhatu)。 不再有任何人; 任何东西留下来了。 在这个最后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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