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婆佛教史-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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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最初的显、密教义,是以大乘为秘密之教,以小乘为显示之教。《法华游义》(智凯造)中说:“大乘不秘密,小乘非秘密。大乘甚深,不妄传授,故称秘密。小乘浅近,可随意而说,故非秘密。”
实际上秘密教义就是大乘佛教。
而公元三世纪,龙树菩萨建立大乘佛教体系。大乘佛教,广泛传播于世间。行者众多,根器各异。针对不同根器,方便各有不同。秘密教义与显示教义的区别也就有了进一步的解释。
大乘为秘密,小乘非秘密。再深一步解释,《法华玄论》(吉藏造)卷三中说:“就大乘中,自有浅深。故分显密二教。”这就是密教之义。
如今所说的密教,即是指大乘佛教中深奥难解的秘密教义。简言之,显是基础,密是提高。
密教分为理密教与理事俱密教。
理密教即指大乘秘密教中更深层的秘密教义。《法华玄义》(智凯造)中说:“今《般若》、《法华》皆明菩萨得无生忍,具六神通,并秘密,并深并大。就秘密更论秘不秘,《般若》不明二乘作佛,缺此一条,故名不秘耳。”这已说得十分明白,密中之密就在一切众生佛性平等皆得直了成佛之义。即是所谓的一乘教义。说此一乘教义,即是理密教。
理密教即是释尊及一切如来所说法义的精髓。也可以说,一切如来说法,始终都是此一义。只是众生根器参差不齐,很多行者不能正确理解如来的教法罢了。众生难解,才名之为秘密。
理事俱密教指在理密的基础上,以三密相应等殊胜密行,而得即生迅速成就正果的教义。
关于密行,在佛教中早就存在了。很多大乘经典都是理事并转,如《妙法莲华经》等。马鸣等著名大德皆通密行。公元三世纪,也有《密迹金刚力十经》等密典被译成汉文,收在《大宝积经》中。
公元三世纪,龙树菩萨于南天竺铁塔中见金刚萨埵,得秘密教授,并使理事俱密教义高度的系统化和组织化,从而建立了密教(理事俱密教)系统,弘扬于世。
龙树菩萨首先建立了高度系统化和组织化的密教体系,因而被尊为密教之祖。
(六)提婆菩萨
提婆菩萨,又称独眼提婆菩萨,是龙树菩萨的著名弟子,公元三世纪师子国人,婆罗门种性。
龙树菩萨在南憍萨罗弘法时,提婆菩萨专门前往与龙树菩萨论法,论法后拜龙树菩萨为师。
提婆菩萨从龙树菩萨受业后,深得佛法要,成了龙树菩萨的继承人。提婆菩萨曾代龙树菩萨前往摩揭陀国的波吒厘城(巴特那西北至订那浦尔之间)与外道辩论,并战胜外道,树立了佛教的威德。
在朱木那河与恒河的汇流处,提婆菩萨与迷信自沉河中则能升天的外道展开论战,并战胜外道。
如此等等,提婆菩萨多次破除外道邪说,为大乘佛教的弘扬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后来,提婆菩萨在波吒厘城传道时,被婆罗门教行者狙击而入寂。
提婆菩萨的著名论著有《百论》等。
(七)大乘小乘并弘世间
公元三世纪,大乘佛教体系建立并迅速发展起来,而且日盛一日。
与此同时,小乘佛教也有相当的发展。公元三世纪末,北印度鸠摩罗驮建立小乘经量部。经量部是小乘二十部派中形成最晚的一支。
经量部是有部的分支,但其认同大众部“过末无体”的知见,以破除有部“三世实有”之说。此派视经藏为正量,因而得名经量部。经量部建立后,也得到迅速发展,成为小乘的主要部派之一。
公元三世纪至四世纪初,康僧会、支疆梁、耆域相继入交州弘法。佛教在交州也开始逐渐兴盛起来。
公元三世纪,是大乘佛教与小乘佛教并弘的时期。
第五章 汉晋时期的佛教
(一)格义佛教
佛教初入中华时,中华众生不明其义理,仅以求世间福为奉佛之目的。
一些中华的知识分子,因觉得佛教之中有部分义理近似于道学,而首先接受了佛教。
而当时的东汉政府帝王将相等,奉佛之目的也无非求治国久安、飞天升仙等。也就是说,当时的中华,对佛教并无正确的认识。
为了传播佛教,为了中华众生能对佛法生起亲爱心,初入中华的大德们相继以道学语言汉译佛典,以使华人易于接受。如支娄迦谶将“真如”翻译成“自然”、“本无”、“璞”等。这就是所谓的“格义佛教”。
公元二、三世纪,中华本土的佛学著作和佛经注释也相继流通,其中也充分体现出当时格义佛教的情况。如《牟子理惑论》。
牟子(牟博)是东汉苍梧(广西梧州)人,锐志于佛道,也兼研《老子》、《五经》等学,熟谙中华的正统思想。佛教初入华夏之时,中华一些儒家攻击佛教。有的说佛教非儒典所载,为“夷狄之术”。有的说佛教弟子“出家毁容,不合孝道”。如此等等。《牟子理惑论》就是以儒典和《老子》来回答时人的疑问,以证佛教的学说。如针对所谓“夷狄之术”答之以“君子博取众善”,所以“书不必孔丘之言”;何况“禹出西羌”,“昔孔子欲居九夷”,华夷界限本就是相对的。所以,对佛教“尊而学之”,并不意味着“舍尧舜周孔之道”。针对毁容不孝之说,答之以沙门“修道理”、“崇仁义”,与圣人无异。“至于成佛,父母兄弟皆得度世”,更是大孝。如此等等。
《牟子理惑论》后来传入交州(越南北部),是佛教传入交州之始。
格义是佛门大德初入华弘法时的一种方便,其作用是使中华众生易于生起亲爱之心而接受佛法。在佛教初入中华时,格义确实对佛教在中华大地的迅速发展起到了一定作用。但是,并不因为格义而能说明佛教与道学等同。格义虽使中华信士迅速生起了信心,但却不能真正说明佛教正理。因此,佛教初入中华时,中华信士由于格义而多将佛教与“黄老”之术混淆,不能得到佛教的真实法益。这也就是以后的许多大德反对格义的原因。
(二)曹魏佛教的兴起
东汉末年的黄巾起义,沉重打击了汉朝的统治。各地列强纷纷兴起,形成了许多政治军事集团。随着各大集团的不断争战,相互兼并,最后形成了曹、刘、孙三大集团。
公元三世纪,曹氏在洛阳建立魏国,取代了汉朝。不久,刘氏在成都称帝建立蜀国。孙氏在建康(南京)建立吴国。这一时期,史称三国时期。
三国时期,儒家正统思想的观念也逐渐崩溃。曹魏的奠基人曹操,在开创基业的过程中也提出“唯才是举”的口号,大胆起用有真才实学却不被儒学正统所认可的人。这在当时的影响很大。
另外,何晏、王弼以《老子》思想,解释宣说《周易》、《论语》等,也开始有了新的思想系统。由于其立意玄远,不重务实,所以被称为“玄学”。
在玄学兴盛的同时,佛教也在魏、吴等境内大兴起来。
三国时期,研究佛教《般若》已成为独立的学问,称为般若学。魏、吴境内,讲习般若学已有了相当的影响。在魏国境内,出家僧人已很多。
但曹魏佛教虽兴,但道风未正,戒律松散。昙摩迦罗入华译经弘法,方使佛戒兴于中华。
对于昙摩迦罗传戒的事迹,《高僧传》中这样记载:
“于是魏境虽有佛法,而道风讹替,亦有众僧亦未禀归戒,正以剪落殊俗耳;设复斋忏,事法祠祀。迦罗既至,大行佛法,时有诸僧,共请迦罗译出戒律。迦罗以律部曲制,文言繁广,佛教未昌,必不承用,乃译出《僧祗戒心》,止备朝夕。更请梵僧立羯磨法受戒。中夏戒律,始自于此。”
(三)支谦
相对曹魏来说,东吴的般若学更加发达。支谦是东吴佛教的主要弘扬者。
支谦是三世纪末大月氏人,初随族人迁居中华河南,通晓六国语言,后依止支娄迦谶的弟子支亮学法,饱览群籍,而被称为“智囊”。
当时中华战事频繁。为避战乱,支谦进入东吴。孙权闻其名望,拜为博士,辅导太子孙亮。
支谦在东吴期间,弘大乘教义,译经颇多,其主要的有《维摩诘经》、《大明度经》等。
支谦还汉译了记述释尊本生的《太子瑞应本起经》,也很有影响。
另外,支谦还改定由前人所译,在当时传播很广的《法句经》,曾根据《无量寿经》、《中本起经》造赞菩萨连句、梵呗,并注解过《了本生死经》等。
后至太子即位时,支谦归隐,遁入山中,净持戒律,潜心修行,六十岁时入寂。
支谦在吴期间,公卿士大夫从其皈依者很多。支谦对佛教在东吴的弘扬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四)竺法护
竺法护是在西晋最主要的弘法译经僧。
竺法护(昙摩罗刹)衣籍大月氏,世居敦煌,八岁出家,拜年竺高座为师。竺法护除诵佛经外,不定期博览百家之说,后见关内京邑虽礼拜寺庙、图像,但大乘经典未备,于是西行求法,遍通诸国语言。
西晋建立之年,竺法护携大量胡本佛典回东土,居于长安,广译佛经。
竺法护汉译经典很多,有百余部,其主要有《光赞般若经》、《普曜经》、《大哀经》、《度世品》、《持心经》、《首楞严经》、《贤劫经》、《维摩经》、《无量寿经》、《正法华经》等。
其中《正法华经》的汉译,中华众生才开始听闻到观音之名,而且极具灵验。中华众生对观音菩萨的信仰由此而始。
竺法护在西晋精勤修道,广布德化,七十八岁时(四世纪初)入寂。
竺法护的弘法译经,为中华佛教的发展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高僧传》中说:“经法所以广流中华者,护之功也。”
(五)老子化胡之争的起始
在西晋弘法的主要人物还有帛法祖。
帛法祖名帛远,姓万,河内(河南沁阳)人,深研佛经,博读世典。
帛法祖在长安建造精舍,以讲习佛教为业,汉译《弟子本》、《五部僧》等佛经,曾注释《首楞严经》。僧俗在帛法祖门下受法者千人。西晋河间王非常敬重帛法祖。
帛法祖的威望很高,“崤函之右,奉之若神”。帛法祖入寂后,其舍利为“群胡”共分,在各地起塔供养。
当时天师道的祭酒王浮,常与佛教争邪正,但每次辩论都被帛法祖击败。王浮深感屈辱,嫉愤之余,伪作《老子化胡经》,谓老子西入天竺化为佛教之祖,以抬高道教,贬低佛教。
此经一出,立刻遭到众佛徒的论难,从此展开了激烈的“老子化胡之争”。
第六章 东晋、十六国时期的佛教
(一)道安
道安,俗姓卫,公元四世纪常山五柳(河北正定南)人,早丧父母,十二岁出家。道安虽神智聪敏,但相貌丑陋,出家后被驱役于田宅,劳务数年,但却精进不懈。
后来,道安来到邺城,拜佛图澄为师学律。为逃避战乱,曾到护泽(山西阳城)、飞龙山(山西浑源西南)、太行恒山(河北阜平北)、王屋女山(河南济源西北)等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