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学精要-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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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二人今生能在此地遇见我,凭此因缘,今生和来生都会得到利益。
现在我为你们发一个善愿,愿我们大家能于来生在乌金净土相会至于你们的财宝,我是不需要的。」
随即歌道: 「初时财宝似宜人,令己享乐令人羡,多多益善无餍足;不久成为吝啬因,悭绳吝结缠缚故,不能施舍作善业,招来鬼怪与仇敌;自己辛勤所集财,终为别人所享受,最后竟成生命魔,损恼身心极苦恼;轮回财物应弃舍,财鬼钱魔我不需。」
二夫妇听了,对尊者生起了不退的信心,把他们多年所集的财宝全部施舍于佛法的事业。
他俩从尊者处得到了修持的口诀,依之修行不懈,于临终入道,永离恶趣诸苦,渐次获得菩提觉位。
尊者随即返回绕马之菩提坳。
昔日之施主们皆来供养承事。
尊者于心境开畅定慧增长中,安住彼处。
一天,有两个牧童前来朝见尊者,其中较年轻的一个问道:「师傅啊!你难道没有伴侣么?」尊者道:「我有伴侣呀!」牧童道:「他是谁?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呀?」尊者道:「我的伴侣名字叫做『菩提心』。」
牧童:「他现在在那里哩?」尊者:「他现在在一切种识的房宅中。」
牧童:「什么叫作一切种识的房宅呀?」尊者:「那就是我自己的身体桞。」
年长的那个牧童说道:「这位师傅说的话不能帮助利益我们,我们走吧!」年轻的牧童说道:「所谓『识』者,是否指我们的心,而身体就好像是这个心的房屋一样呢?」尊者道:「不错,正是如此。」
牧童道:「人们的房屋中,有的只有一个人居住;有的却有许多人住在一起。
身体内所含的心是一个呢?还是有许多呢?若是有许多,是怎样生活在一起呢?」尊者:「心是否只有一个,或是有好几个,你自己去观察吧!」牧童:「好!我回去就开始观察。」
第二天那个年轻的牧童又回到尊者的面前说道:「师傅啊!昨天晚上我仔细观察此心是一是多,究竟所谓『心』者是怎么回事?我发觉『心』只有一个。
想要杀它也杀不死;想赶它也赶不走;想抓住它也抓不着;压制它也压不住;安置它,它也不肯停留;放它跑去,它也不走;收集它,它也不集拢;看它又看不见什么;观察它也无什么结果。
如果说它是有的,想使它出现,它也不出现;若说它是「无」,它又明明的现前。
这个『心』好像是明明朗朗的,空空荡荡的,微微细细的,奔跑无羁的桟。
究竟心是什么,我实在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请师傅开示我吧!」为答其问,尊者歌道: 「护畜牧童听我言:糖浆之味甚美好,虽闻其味甚甘甜,若未亲尝不能知,甘甜二字仅意境,亲用舌尝乃真知,现比桪境界不同故。
如是心之自性者,若凭他人来指示,只现片刻非真见桬,若能依使刹那现,努力观觅此心性,乃能决定真实相,汝应如是住汝心。」
牧童说道:「那么就请您传给我指示心地入门的方法,今天晚上,我就努力地寻觅此心性!」尊者说道:「好吧!你今晚就静心诚意的去观察你的自心是什么颜色?是白的吗?还是红的?还是其他任何种颜色的?再观察心的形状是怎样的?是长形的呢?还是圆形?还是其他任何一种形状?再内观自身,从头到脚心看看它住在何处?」第二天早晨太阳升起时,牧童赶着牛羊来看尊者。
尊者问道:「昨天晚上,你用功去寻觅自心了吗?」牧童说:「是的,我寻觅了。」
尊者说:「你寻觅的结果如何呢?」牧童说:「我发觉此心是明明朗朗的,变动不停的,不可捉摸,无任何颜色及形相。
当它与眼睛合作时就能视,当它与耳朵合作时就能听;与鼻合作时就能嗅;与舌合作时则能尝味和说话;与脚合作时则能走路;上动则下桭摇「?」现在的这个身体各器官都像是『心』的奴隶一般,身体之器官都健康舒乐时,『心』就令他们去作种种的事情而谋取利益;当身体老迈或病衰了,或是遭到了伤害,『心』就会像抛弃揩屁股的石头一样,舍弃此身,迳行离去。
『心』像个图小利的滑头人,身体为它殷勤服务侍候得好好的,也留它不住;当身体给它痛苦时,它就会自起抵抗,准备离去;当晚间睡着时,它就会与身体分开。
这个『心』真是辛苦忙碌得很啊!我也是因为这个『心』所以才吃尽一切痛苦的呀!」尊者听了,向他歌道: 「牧童小友听我歌,此身实况甚难言,介乎有识无识间;心识常为大罪人,今尝恶趣之极苦,何不断舍轮回根,直趋解脱安乐城。
汝若有意行此道,我当为汝作引导!」牧童答道:「是的,师傅啊!无论如何请您常护念于我,予以慈悲摄受!」尊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牧童道:「我叫佛护居士。」
尊者:「你今年多少岁呀?」牧童:「今年十六岁了。」
于是尊者就传他皈依戒,及简扼的开示皈依(三宝)之种种功德和利益,并对他说道:「在今晚以前你要继续念诵皈依文,不可间断。
今天晚上你要(静坐观察)那个求皈依者是你的身体呢?还是你的心?明天早上来告诉我观察的结果。」
第二天一大早牧童就来了,向尊者说道:「师傅啊!昨夜我观察,求皈依者是身呢?还是心呢?结论是二者都不对。
身体各部位,从头至脚皆有不同的名称,(因此是许多不同的个体)。
我又想:『求皈依者』可能是身体各部份之总合,但是等到身心分离以后,这个身体就名为『尸体』了;所以身体不能说是『求皈依者』。
『尸体』也终于会溃散消灭,那时连『尸体』的名字也不存在了。
于是我又观察,『求皈依者』是不是心呢?如果叫做『心』,就不能说是『求皈依者』,因为如果把『心』的名称换成是『求皈依者』,那就又不能叫做『心』了。
如果说过去的叫做『心』,而未来的叫做『求皈依者』,那么在命名『求皈依者』时,过去、未来两种心皆已消逝,因此我们就必需要命名(两种不同的)『现在心』和『未来心』。
如果说过去,(现在),未来一切时的『心』总合起来命名为『求皈依者』,(那么心就是常住不变的实体),心就不会有死亡。
如此则过去未来一切世,无论投生于六道中之任何一道,只叫他做『求皈依者』即可,(不必叫它做『心』了)。
再说,前生作了些什么,我也不记得,来生会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去年及昨日之心已经逝去;明天的心还没有出现,现在的心亦(刹那)次第变迁毫不停留。
(我实在对此事搞不太清楚),请上师慈悲开示我吧!」为答其问,尊者歌道: 「通达无我实相之上师,我以三门桮殷重敬祈请,加持我及我之诸弟子,令皆通达无我之实相!祈以大悲摄受令彼等,皆从我执境中得解脱!护畜牧童听我言,执持吾我此心识,深观于彼不见『我』;若能修持大手印,无见之见必能得。
若欲修持大手印,需植深厚之法基,诚信善慈必具足,努力培植诸善根。
大手印道之先件桯,需信轮回因果法;若欲出现大印果桰,应求上师传灌顶,以及口诀并引导,并使自身成良器,乃能容受深口诀。
修大手印之弟子,必需广积道资粮,苦乐皆适断贪欲,死亦无惧真大勇。
牧童小友汝应知,如是准备需具足。
若能如此具善根,你我亦有法因缘;若不堪能如是行,我亦不能传口授,汝应思惟善称量。
昨夜寻『我』不可得,此为观修人无我,若欲续观法无我,效我修行十二年桱,然后乃得知心性。
幼小牧童听我言,汝应如是安汝心桲。」
尊者想到:「我要先看一看他是否堪能修行。」
于是对他说道:「你先启请三宝桳,然后在自己鼻头前面观想一个佛像。
你就这样去修吧!」这样传受了习定的方法,过了七天。
到了第七天的时候,牧童的父亲来到尊者的面前说道:「师傅啊!我的小儿已经有七天没有回家了,不知是否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我到处去找他。
但是所有的牧童都说,他是到您这里来学法来了,他们还以为小儿早已回家去了呢!我就告诉他们小儿根本没有回家,又问他们这几天小儿曾否与他们在一起?牧童们都说已经七天没有看见他了。」
(因为尊者也不知小牧童跑到那里去了,)牧童的父亲就泣泪满面的回去了。
于是村中发动许多人四出寻找小牧同,结果发现他正直直地坐在一个泥洞中,两眼凝然前视,目不转睛,兀然而住。
大家就问他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在这里作甚么啊?」牧童道:「我正在修持上师传我的口诀呀!」「那么你为什么七天没有回家呢?」「莫开玩笑了!我觉得坐了不过片刻工夫呀!」但是当他看到天上的太阳时,不觉也糊涂了。
原来此时的太阳,却比他初习定时还要早几个时辰呢!他摸着头不解的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从此以后,这位牧童常常失去了踪迹。
有时一天,有时五六天看不见他的人影,所以大家经常都要四出去寻找他。
于是它父亲就对他说道:「你这样使大家都不安,常常要到处去寻你,大家心中都担忧不已,你愿意长期与尊者住在一起吗?」牧童道:「我十分愿意!」于是他的父亲带着食粮及所需,把他送到尊者的居处。
尊者随即传他居士戒,向他讲解因果的道理;最后又传授他开显俱生智之口诀桵。
牧童依之修持后产生了颇为殊胜的觉受。
密勒日巴非常高兴。
(为了抉择分别相似和真实的悟境),他(郑重的)对牧童唱了下面这首歌: 「亲蒙那诺梅纪桸之加持,至尊译师马尔巴前敬礼。
以口说法之法师,讲授精采似广博,一旦临终舍躯时,口说无用抛虚空。
临终光明桹显现时,由无明障成迷蒙,惊惧法身死光明,百般逃避作鼠窜。
虽然终身习三藏,死时竟无丝毫用!精进禅定诸行者,觉受光明显现时,其心竟生增上慢,误将定光作慧光,沾沾自喜以为是,错过死时法身境,子母光明未得合。
昔日所修之禅定,死时亦无大利益桺,仍未根拔恶趣因!吾子牧童听我歌,谨持身要桻习定时,妄念寂灭无分别,如是恒常持正念,振发精神坚毅修,忽觉自心顿光明,犹似灯光灿煜煜,心似花开极清朗,此时心境似以眼,观前广大晴空然,明空赤裸兀惺惺;明澈无念此心境,不过禅定觉受耳!以此定境做基础,至诚恳请三宝尊,起用闻思之慧观,通彻明了幽微法;再以观察之妙慧,于无我境作深观,配合善巧禅定力,运大慈悲及宏愿,发心利益众有情,以此功德悲愿力,则能向上得突破,现量证取真见道,洞见无见之正观!此时方能心自觉,一切希惧极愚疑!无行自然至佛地,无见自然见法身,无作所欲自然成。
吾子牧童小居士,汝应如是安汝心!」此后,尊者就摄受他作侍奉弟子,传授全部的灌顶口诀,命他继续修行。
以后他证了究竟的觉受与证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