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学精要-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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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求,住世百年;但是无论如何要请您修一修秘密真言乘的殊胜仪轨,服一点药物,早一点恢复健康。”他们再三的这样恳求。
尊者就说:“如果不是时节因缘已经到了,我原可以照你们二人的话去做。可是如果不是为了利他的原故而求自己长寿,利用真言仪轨请佛菩萨降临,就等于把皇帝从王座上请下来当佣人使唤一样,这是有罪的。所以你们不应该为了自己,为了此生,而修真言法。如果是为了利益众生的原故而修真言法,那自然是很好的。我为了一切众生,在无人山中终生修习最了义的仪轨,所以我也再用不着修其他任何的仪轨了。我的心境已经达到了与法界体性一如、不可分离的境界,故不需要再修什么住世法。依着马尔巴上师的口诀良药,把我的五毒完全拔除净尽了,所以我更用不着任何医药。你们如果不能以逆缘为助道,则不能算是真正的学人。如果时节未到,遇见逆境,障碍菩提道,那么服药修法都是应该的。像这般除遣逆缘转成助缘的时节,并非没有。为了超度下根众生的原故,世尊释迦牟尼也曾经受耆婆童子(JivakaKumara)医师诊病服药。但是时节因缘一到,佛陀自己也示现入了涅槃。现在呢,我的时节因缘已到,所以根本用不着服药修法了。”
两大弟子又请问道:“尊者一定要为着利他的原故到他方世界去,那么就请您告诉我们尊者身后和涅槃时供养的方法,怎样料理遗体,怎样做像建塔。此外,再请您告诉我们徒众,如何以闻、思、修而行道修习。”
尊者说:“我依着上师马尔巴的恩德,轮回、涅槃一切作业皆已净尽。身、口、意三业在法性中解脱了的瑜珈行者是不一定要留下尸体的;你们用不着造像,也用不着建塔。我没有贪爱寺庙的执着,既没有庙宇,就用不着嘱咐什么人来作住持。你们将高山雪山无人寂寞之处来当做自己的寺庙好了。在高山上你们为了悲悯六道众生而修行,这就是四时最殊胜的造像。了达一切法本来清净,即是修塔建幢。心口如一,从内心的深处发起祈祷就是最胜的供养。
“如果甘与烦恼及我执深重的人为伍,作损恼众生的事情,那就是违背了学佛人应有的操守了。如果是为了降伏五毒和利益众生,表面上好象是在作恶业,实际上却是在行佛道,这是没有关系的。
“仅是了解佛法而不实际修行,虽然多闻却反成障碍;结果一定堕落在三恶道的深渊里去。所以要思维人命无常,对自己所知道的善恶业努力警策与防护,即使绝命亦决不作恶事。简单的说来,学佛人要对自己知耻,才能行道。你们这样地去修行,可能与某一些宗旨乖谬的论典和书籍所说的话相违反;但是这样做去,是与诸佛菩萨的本意相契合的。所有一切闻思的心要,略言之亦不过如是。我也以为这样就足够了。你们若能按照我的话去做,我也就心满意足。你们对轮回、涅槃的一切作业,也可以达到究竟。否则以世俗的眼光和方式来满足我的心愿,是毫无利益的。你们且听我唱一只如何有益歌:
敬礼恩师马尔巴前,在此集会诸徒众,
听汝老父密勒歌,最后咐嘱应谛听!
依于上师马尔巴恩,瑜珈行者我密勒,
一切作业皆已毕。汝等后学诸徒众,
应如我教而修行;十方诸佛皆欢喜。
我及诸佛欢喜故,自他事业皆成就;
违我所教诸行业,自他二利俱难成;
坏自他故我不喜。
若师不具净传承,求得灌顶有何用?
自心与法不相合,手持法典有何用?
若不舍弃世间法,依诀修观有何用?
三业与法不相合,念诵仪轨有何用?
恶语利嘴不对治,修行忍辱有何用?
亲仇爱怨不舍弃,纵行供养有何用?
自利之心若不除,徒行布施有何用?
不识六道皆父母,寺庙虽佳有何用?
此心不生清净见,修造佛塔有何用?
若难四时修瑜珈,造佛形像有何用?
心坎深处不祈祷,依时供养有何用?
心中若不化口诀,自讨苦死有何用?
死时不生大信心,观摩佛相有何用?
不生悲哀出离心,舍此弃彼有何用?
不修爱人逾爱己,口说慈悲有何用?
若不降伏烦恼因,承事供养有何用?
若不持续上师教,徒众虽多有何用?
无用无益之作业,招损恼故应舍弃!
所作已作我密勒,于诸烦扰无聊事,
无须多作可休矣。
弟子们听了尊者的歌唱,深为感动,大家都把这个训示铭记在心。
不久,尊者示现疾病沉重。那时,操普博士带了很精美的酒肉假装着要来供养尊者;来到尊者的面前,讥笑的说道:“唉!像尊者这样的大成就者,是不应该害这样重病的啊!你怎么也会害起病来了呢?如果病能够分给别人的话,你可以分给各大弟子;如果病可以转送的话,就请你把病转送给我吧!您现在是一筹莫展,怎样了局呢?”
尊者安祥地微笑着说道:“我本来不必生这一场病的。目下不得不生病的原因,你应该很清楚吧!一般凡夫的生病原与瑜珈行者的生病性质不同,缘起亦不同。我现在的病,实为佛法庄严之表现,让我唱一只歌来给你听:
生死涅槃一切法,法界体性显光明;
以大手印印一切,诸法无二等一味;
我知顺逆皆法性,心无挂碍大自在。
魔病罪恶一切障,安住气脉明点处(气、脉、明点是密乘身金刚的三要素,也是人的三种基本:‘气’即是动能,包括呼吸气息及现代的所谓电波电子作用;‘脉’凡管状的器官及神经系统均属之;‘明点’是一切内分泌);
为我修持作庄严,为我德行作庄严;
愿大罪人罪清净。此病原可作移转,
而今可以不必矣。
操普博士心中想着:尊者似乎在怀疑着他,可是不敢决定。因为尊者说病可以转移,这一点,是决定不可靠的,天下哪里有病可以移让给人的事呢?于是他就说道:“我对于尊者的病因不很清楚。如果病由魔鬼附身而起,就应该修驱魔法;如果是由四大不调和而起,就应该调身服药。如果病真的能够转移到别人身上来,就请尊者把病移到我身上好了。”
尊者说:“有一个大罪人,心中的魔鬼跑出来损伤我,使得我四大不调生了病。这场病你是无此能力把他除掉的。我这个病虽然可以移给你,只是恐怕你一刻都受不了,所以还是不移的好。”
操普心想:“这个家伙根本不能把病让给什么人,所以故意说这些风凉话。非使他出丑不可!”于是就再三坚持请求尊者一定要把病转让给他。
尊者就说:“你既然这样坚持请求,我就暂时把病移向对面那扇门上去。倘若移给你,你是受不住的!你看好了!”尊者就以神力把病苦移到对面那扇门上。门最初发生吱吱的响声,似乎是要分裂的样子,一会儿真的裂开来成为许多的碎片。再看尊者,果然现出无病健康的样子来。
操普博士心里想:“这根本就是障眼法的魔术!骗不了我。”就说道:“啊!这真是稀有啊!但是还是请尊者把病移给我好啦!”
尊者说:“你既然这样苦苦的要求,我就把病的一半移给你好了。全部移给你,你决无力承受的!”尊者便把病苦移了一半给他。操普博士顿时痛得要昏了过去,颤抖都不可能,呼吸也出不来。差不多即要断气的时候,尊者就把移给他的病收回了一大部分,又问他道:“我才给了你一小半病,怎么样?受得住吗?”
操普亲自尝试过这一场剧痛之后,心里生起了猛利的忏悔心。跪下来,顶戴尊足,满面流泪的哭道:“尊者!尊者!圣人!圣人啊!我诚心的忏悔了!求您饶恕我啊。我把所有的家产一切都供养给尊者,我的罪业果报,请尊者想办法啊!”操普哭得非常的伤心。
尊者看见他是真心忏悔,非常高兴,就把他身上还剩下的一小部分病也收了回来,对他说道:“我一生从不要田宅财产,现在快要死了,更用不着这些了。你保留着好了。以后就是断命也莫要再作恶事了。你这一次所作罪业果报,我答应替你消除好了。”于是尊者就唱了一个歌:
敬礼具相马尔巴师,五无间罪虽已作,
疾速忏悔得消除。依我善业与功德,
三世诸佛善愿力,众生罪业愿除净。
汝之一切大痛苦,我皆代受愿清净。
上师恩重如父母,毒害恩师实可悯;
此业所招异熟果,我愿代受净汝罪。
于一切时一切处,愿离罪业之伴侣;
生生世世任何时,愿常伴遇善知识。
不以恶业而聚财,亦不损恼任何人;
愿尽法界众有情,皆发慈悲菩提心。
操普听了尊者的歌以后,非常感动欢喜,对尊者说道:“我从前作恶的原因,大半都是为了钱财,我现在也无需任何财产了。尊者自己虽然不要,但是尊者的弟子们修行总是需要资粮的,请您替他们收下了吧!”他虽然这样请求,尊者还是没有接受。后来弟子们接受了,就把这笔财产作为集会供养之用。到了现在,曲巴地方还有这个集会供养。操普博士此后果然放弃他一生的贪恋,成为一个很好的修行人。
尊者对弟子们说:“我所以要住在这里,就是要令这个大罪人真心忏悔从罪苦中解脱。如今此事已毕,我该要走了。本来大修行人在村镇中圆寂,就如同皇帝在平民家中死去一样,所以我要到曲巴去找死的地方了。”
弟子色问惹巴就说:“上师啊!您老人家这样重的病,走去实在太辛苦了,我们去弄一个轿子来抬您走吧!”
尊者说:“我不一定真是在害病,我死也不是真的死,只是示现病相、死相而已!用不着什么轿子。年青的徒弟们,你们先到曲巴去吧!”
等到年青的弟子们走到了曲巴的时候,尊者早已在炽结崖洞等候他们了。许多年长的徒弟们说:“是我们伴随着尊者一起来的。”另一个人说:“尊者在毒龙顶窟上害病休息。”曲巴村后到的施主们却说:“我们看见尊者在著卡顶窟说法。”又有些施主则说:“是我们和尊者一同来的。”还有许多人却都说:“我们各人在自己的家中都有一个尊者前来承受供养。”那些最先从曲巴来的人就说:“尊者先到曲巴去的!是我们侍候尊者一起来的!”于是后来的,看见尊者说法的,和承事供养尊者的,大家各执一词,争辩起来,不知谁是谁非。尊者听了笑道:“你们都是对的,我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同你们开一开玩笑罢了!”
尊者在炽结窟示现病态。那时天空中出现了像说法时一样的虹彩、花雨等瑞征。于是大家就知道尊者真的要到他方世界去了。寂光惹巴、雁总巴、色问惹巴等弟子就请问尊者说:“尊者涅槃以后,到哪一个净土中去?我们徒众们应该向何处祈祷?”
尊者说:“你们随便在什么地方祈祷都是一样。只要有信心,虔诚祈祷,我一定会在你们的面前的。你们祈求的事,我一定赐给。
“这一次,我要到东方现喜净土去朝礼不动如来。我从前曾提起过还有话对你们说,那就是我的遗嘱。我密勒日巴死后,除去极少的几件用品外,什么财产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