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短篇5-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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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轻点……”
“多嘴……”
拿出绷带和消毒水。清洗，消毒，上药，包扎。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不愧是天才少年宇智波佐助。
鸣人看着佐助坐在身旁，替自己包扎的专注神情，手上的动作也轻到最轻，尽量不弄痛自己。
鸣人突然想，这家伙，其实也并不是那么讨人厌嘛！
＇佐鸣＇夜
这夜，月静如花，风凉如水。
寂静的森林里，树木的枝叶如鬼魅般枝伸开来，似一个黑色的旋涡般想把整个世界都往下拖，完全没有了白日的生机和鲜亮。
森林的中央，是木叶的村子。此时也万籁俱静了，陷入一片沉眠的静止当中。只有夜巡的中忍不时闪身而过的身影，似鹰似猫。
宇智波佐助在如此的夜色中远道而来，着一身与瞳色相映的黑衣。轻巧的落在村外的一颗树上。黑目凝眸，随即矫健的一个跳跃，闪过一个夜巡的中忍，无声无息的进入村中，像一只黑豹一样，优雅又轻灵。
可是直到现在佐助都还在懊恼自己的这般愚蠢的行为。
怎么会突然千里迢迢的回到木叶，就只为了……想见他一面呢？……真是疯了……！
这种举动让佐助真的有些挫败，因为自己一向骄傲的自持力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被某人打破了。无法理解，无法释然，无法……原谅。
可是，当佐助顺着已好久没有行走过却依然熟悉的小路来到那个人的家时，目光随着温柔的月光从窗口探入，映在那人的脸上，一切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毫无防备的脸，灿金色的小短发，健康的蜜色皮肤，还有……那被可怜的一脚踢到一旁的被子以及调皮的暴露在外的肚脐。
佐助有些无奈，失笑，这么大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真是……
打开半开的窗户，轻巧的窜入。
佐助想起，似乎以前也有做过同样的事情。可是那是多久以前了？却不记得了。
但总之，这所有的一切举动，都不应该是出自他宇智波佐助之手的！
也许，爱真的可以如此轻易的改变一个人。
佐助走到鸣人的床沿边，坐下。环视一圈，果然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没有变。床头柜上摆放的依然是许多年前的七班的相片。相框的玻璃光滑无尘，清晰的映出玻璃片下压着的四个人的脸。——可见主人有多么爱惜这张照片。也许鸣人每天都会拿干净的抹布擦拭它，佐助想象着。
可是如此熟悉的面庞，佐助却突然看着很陌生，特别是当面对自己的那张脸时。原来……自己也曾那么的高兴过么？
最终，佐助的目光还是停留在了鸣人的脸上。
安静的睡着的鸣人，看起来真的太无防备了，如果说大白天时的他动如脱兔的话，晚上的他就是静若处子。也许别人不知道鸣人有什么引人之处，但是他宇智波佐助却非常的清楚，因为他已经深陷入漩涡鸣人这个旋涡里，好久好久了。
佐助想起第一次见鸣人时的情景。那个瘦瘦小小、好象连半分力气都没有的身体，穿着简朴的衣服，却意外的活力充沛，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晃得刺眼。他总是用最灿烂的笑容去面对别人，即使大家都不理他，甚至远离他，就像后来许多人远离了自己一样，可是他却永远笑容满面的，让人觉得他的眼睛似乎干涸了，似乎从来不会有眼泪这种东西流出。
那如天空般莹蓝莹蓝的眸子，永远亮得吓人。
也许从那时起，漩涡鸣人就悄悄的在他的心里种下了根吧，佐助想。
佐助的手不禁抚上鸣人的睡脸，轻轻的描绘着他的轮廓，从额到眉，从眉到眼，从眼到颊，最后是红润微张的嘴唇……
俯下身轻啄，似乎有一股奶油的甜味，不知他今晚是否又吃了他喜欢的那种甜食，草莓味的蛋糕？有没有好好刷牙后再睡？
辗转着，轻轻的吮吸着，佐助觉得自己已经不想起身。好想永远停止在这一刻。这一刻，他不再是木叶的叛忍，不再是大蛇丸的同僚，他只是喜欢着鸣人的佐助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佐助有些期待着鸣人能在这一刻醒来了，他想着他好好的回应自己，虽然他从来不知道鸣人的心意，也许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自做多情而已，也许鸣人还是跟前跟后的只喜欢小樱，也许……也许他只当自己是同学或同伴而已……！
佐助真是发疯了。
他不想鸣人看着其他人。他的目光，他的嘴唇，他的身体甚至思想应该都是只对着自己的！！
……
……天哪，我到底在想什么？！居然又失控了！
佐助懊恼，生气。对自己生气。想坐起身，就此离去。从此离去。离得木叶远远的。离得漩涡鸣人远远的。
可是突然伸入口腔的舌头却吓了他一跳！
佐助猛的起身，映入眼帘的却是鸣人早已睁开的莹蓝色眼睛，此时迷茫又清醒的望着佐助。
“……你醒了？”佐助有一瞬间的呆滞。
可是鸣人的眼睛却逐渐蓄起了眼泪，带着难以置信的哽咽：“佐助……？……真的是佐助吗？”
“……是我。”
“佐助，佐助，佐助……我不是在做梦吧，佐助？我终于不是在做梦了是不是？”鸣人却突然激动了起来。他跟着起身，抓住佐助黑色的衣袖，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用力。
鸣人的反应让佐助反愣住了。他曾设想过很多场景，比如鸣人没醒，这一夜就会相安无事的过去，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鸣人醒了，他可能会愤怒的给自己一拳，把自己打晕，然后拖到广场上去示众；或者交给火影，由暗部处死。……可是他却如此激动的抓着自己哭泣，这是佐助完全没有想到的！
……那这样是不是就是说，鸣人对他也……？
想到这儿，佐助突然生出了连自己都没想到的温柔：“是我，你不是在做梦啊。”
“……太好了……”鸣人的泪终于如释重负般的一滴一滴从眼眶顺着脸颊流下，在如水的月光中闪烁出晶莹的颜色，“真的是佐助，我不是在做梦。佐助，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带你回木叶。可是我的力量还不够强大，我没有能力带你回来。……你会不会生气？”鸣人突然惶恐的问道。
“不会啊。”眼神和声音都突然变得如暗夜里银月流淌出来如水的月光般柔软，长久以来一直掩没着自己冷漠的表皮刹时脱落，如同剥开厚重果皮的橙子般，“这不是你的错。”像安慰小孩子一样的安慰着眼前的人。
“是吗？那你回来好不好？不要再跟着大蛇丸，不要再离开大家了。”鸣人希冀的说。
“不行。”回答斩钉截铁。
“为什么？！”
鸣人啊，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可是佐助并没有说出这句话，而选择了沉默。
佐助不想说的事，任谁都撬不开他的口。鸣人知道。
所以，“那么，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吧？会吧？”鸣人不死心的挣扎，“就算你不回来，我也会磨练自己不断变强，直到能把你带回来的那天的！”这是长久以来的约定。
佐助一笑。所以，自己才如此喜欢他啊……虽然他是万年吊车尾的跟在自己身后，可是却比任何人都努力，比任何人都强大。
抚上鸣人的发。微笑，不语。
这却让鸣人想起了刚才睡梦中的那个吻，脸霎时红得如滴血，冒烟了冒烟了，这样下去该怎么办？……
似乎明白鸣人的小脑袋此时在想着什么一样，佐助突然坏笑，狡黠的用嘴唇轻碰嘴唇。
柔软的触感，意料之中的反应，现在已经不止是脸红了，全身都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一样。
这个纯情的家伙……
窗外，夜依然寂寞无声，时间仿佛静止了般，只有两两相望的眼在热烈的纠缠着。
“我要走了。”
“唔，恩？诶～～这么快？”
“不早了，我要趁着黎明前离开木叶。”佐助淡淡的说。
“……”沉默。
“所以，以后再见吧。如果有机会的话。”佐助走到窗前，准备像来时一样离开。
“……一定有机会的。恩，一定会有机会的！”仿佛给自己希望一般，鸣人连续对自己肯定了两次。
炯炯有神的蓝眸对上漆黑如夜的黑瞳。
黑瞳一笑，闪身。依然如黑豹一样矫健又优雅。
没有说再见，却有承诺。
两个人的约定，在这只有两个人的夜中。
鸣人回味着佐助刚才给自己的两个轻吻，这一夜，恐怕睡不着了……
啊啊……怎么办？！臭佐助，明天早上我还要出任务去砂之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