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短篇5-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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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越来越模糊，仿佛看见佐助拼命地喊着什么，但我已听不清。。
“佐助。。。。。”
我的身体突然变轻了，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悬浮在空中。
“佐助。。。。。。”
我艰难地走到他身边。。。。
“佐助。。。。。我爱你。”
他似乎怔住了，只是呆呆地望着我。
“我爱你。。。佐助。”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我绽放了一个此生最美的笑容。。。。
佐助，如果你想起我时，就请抬头看看天空。。。。。。我会在那里，一直守护你。
天空依旧那么清澈，淡淡的蓝色给人一种无法言语的忧伤，那美丽的，天空之城。
【佐鸣】始作俑者始作俑者
“乘客们，请注意，列车即将进站。请您不要越过黄线，保管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感谢您的搭乘。”
人群有些轻微的挪动。
他在心里默数，3、2、1，来了！
轰隆隆宛如闷雷的彻地的声音，每次都让他产生地震的错觉。他觉得全身都在发抖，从脚开始。甚至看到连接地面的特质玻璃都在哐啷啷的乱晃，当然那是他的错觉。他抬头看见站台的天花板上一盏明明灭灭的日光灯，一闪一闪的像是在打信号，尽管徒劳。
5、4、3，数到3的时候，黑咕隆咚的拱形的隧道口倏忽间吐出一截雪白的车厢。这次没有掐准呢。
长长的列车张着昏昏欲睡的大口吐出昏昏欲睡的一批人，再吞下同样昏昏欲睡的又一批。宇智波佐助把书包夹在腋下，站姿挺拔的像棵劲松。他习惯站在车门的位置，所以总是最后一个上车。
身后的两个女孩不疾不徐的跟着他，始终保持着2公尺的距离，从十分钟前谈话的中心就没有离开过他。佐助下意识的拧起了好看的眉，那一刻他周围的空气都变成细碎冰冷的结晶，寒气阵阵冷煞人。女孩们无趣的退开了。
上车后，他在他的老位置——门口左边的扶手处站定。抬起左腕看了看手表，这趟地铁比平时早了2分钟。他探头看了看，先前闪烁着的日光灯已经灭了。若按平时来看，轰鸣声停歇过后，它都应该仍是亮着的，尽管灯光比其他的要暗淡一些。
他想今天或许碰不到了。谁知道呢？
“车门即将关闭，没来得及上车的乘客请耐心等待下一趟车。”
他闭起眼睛倒数：2！
“重复一遍，车门即将关闭，没来得及……”
1！来了！
“等一等！！！！”先是听到响亮清脆的喊叫声，然后从正在关闭的车门里挤进一个黄橙橙的身体，顶着个乱糟糟毛绒绒灿金色的小脑袋，男孩呲牙咧嘴的大喊：“等一等呀呀呀！”嘴里咬着的半个面包抹的他满嘴的奶油，跌跌撞撞冲进他的怀里。
他笑起来，尽管他的表情波澜不惊，那一刻仿佛拥着一个小小的太阳，暖暖的。
然后不出所料的，制服的第二颗纽扣又被男孩蹭掉了。这次他难得的听见了纽扣落地轻微的响声，男孩追着那颗骨碌碌一路滚的欢快的纽扣拨开一众人群：“借过，抱歉！借过！”
列车启动时他钻到他身边，把纽扣递给他：“呐，给你！上次和上上次和上上上次找不到的就不能怪我了啊！话说你的扣子怎么这么容易掉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不由自主的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淡淡的红晕渐渐从挂着奶油的脏兮兮的脸上一点一点透出来，晕染出一张水蜜桃色的脸，让人不忍移开视线。
男孩猛地扭头，瞪着浑圆的水蓝色的眼睛，朝他凶巴巴的吼：“看什么看呀？？没见过帅哥啊？”
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第二颗纽扣，他想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弄坏他的制服，他都还没发脾气，始作俑者倒还理直气壮的指责他。天理何在啊~~
“白痴。”之后直接忽略掉男孩张牙舞爪的抗丨议，他觉得今天天气似乎不错，尽管地铁上看不到蔚蓝色的天。
上课铃声又响了一遍，原本闹哄哄的教室迅速的安静下来。他沉默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空着的座位。
“山中。”“到。”
“奈良。”“到。”
“春野。”“到。”
“漩涡。”
“漩涡？漩涡又没到吗？好小子。”班导师伊鲁卡在花名册上恶狠狠的画了一笔。
他交叉着双手抵着嘴唇，手肘撑在课桌上，悠闲惬意的坐姿，幽黑狭长的眼睛飘过门口。他已经开始默数了，3。
“宇智波。”2。
“宇智波？”1。来了！
“到……”“到！！”他略微低沉的嗓音被男孩充满活力特意拉长的俏皮尾音掩盖的干干净净。
“到到到到！漩涡鸣人参上！伊鲁卡老师早上好！”男孩咋咋呼呼一阵风冲进教室，甩起一片银亮的水迹。
“鸣人君，你迟到了！”
“哎？我不是答了‘到’了吗？”男孩用两手胡乱擦着嘴唇，即使坐在后座，他似乎都能闻到浓烈的味噌味。
“你是宇智波吗？”伊鲁卡不轻不重的敲着他的头。
“白痴。”很低很低的嗤笑声。
男孩从眼角偷偷瞄了他一眼，表情像只偷腥的猫，小心翼翼。然后他回头拽着伊鲁卡的手臂，耍起赖皮来。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男孩一边把糊了满嘴的油渍擦在班导师身上，一边灵巧的转身。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弧线，宇智波佐助低头堪堪躲过飞来的粉笔头。
“切~~~~~~~”第一千零一次的投掷，仍然不中靶。
伊鲁卡温柔的吩咐金发男孩出去罚站。经过他座位的时候，男孩忽然甩起一溜青绿色的东西，他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挡住。
“Oh~yeah~~”握紧的双手顶起一串兴奋雀跃的欢叫。
靠！这个邋遢鬼！居然是鼻涕！
看着男孩那副大仇得报的憨傻表情，连他都怀疑让他迟到的始作俑者是自己。明明是一乐的味噌叉烧拉面的嘛！
△
午休时，他并没有第一批冲出教室，学生食堂的东西难吃的让人想吐，福利社最后一批特制奶油面包会在什么时候出炉，宇智波佐助每次都掐的很准。算算时间，他不紧不慢的起身，优雅的步伐带起走廊上女孩们的一片尖叫声。他不自觉的板起脸，尖叫声反而更加亢奋了些。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远远的就闻到新鲜面包长着触手的甜美香气。
他踩着有节奏的步子低低的数，3、2、1！
“给我一份……”“欧巴桑，我要特制奶油面包两个！多抹黄油哦！！”
“啊，刚好还有最后两个！”
“啊~~太好了太好了！”男孩搓着手霸占住了小小的窗口。
“喂！吊车尾的！”他终于拧起挺秀的眉，“你什么意思？”
“你叫谁吊车尾的啊？什么什么意思？”男孩嘟起了嘴，肉呼呼的唇轻微的动作让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听说笨蛋是会传染的，听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听说一物克一物。他首先想到的是屡屡更换第二颗纽扣的制服，其次，是早上的那抹青绿色黏黏的液体，没来由的一阵反胃。
“算……算了。”他青黑着一张脸闷闷的转身，衣角却被人拉住了。
“1000日元卖你一个。”轻轻的，试探的声音。回头看到的是男孩低着头的样子，小巧的耳朵红红的。他想他的脸应该已经不是水蜜桃了，是番茄吧？
“白痴。”他说，“要我请客就直说啊。”1000日元明明能买两个的嘛。当然他很清楚，如果这个叫漩涡鸣人的小子直接开口的话，自己未必会答应。
他想这小子说不定也并非那样白痴。
△
醒来的时候他听到一些细微的人声。头痛脚痛背痛浑身都痛，晕乎乎的觉得仿佛又要睡死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隔着阻挡用的白纱，看到两团模糊的人影。窗格子分出一道柔亮的日光铺在他身上，暖烘烘的。不知名的雀鸟倏地划过晴朗的天空，鸣叫声像是一首欢快的歌曲。
已经快放学了吗？
“老师，他到底怎么样了？”熟悉的声音。
“没事，就是一些皮外伤，也没有脑震荡的迹象。”
“真的吗？为什么还没醒？”男孩的声音里居然有一丝难掩的关怀，他感觉到自己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过一会就会醒了。别担心，漩涡同学。”
“哦~~”
想起来了，那之后他们一边啃面包一边下楼。白痴果然是白痴，连走路都会翻跟头，他护着他滚下楼梯，大概是给他当了垫背。
不划算，太不划算了！
白纱屏障后探出一颗金灿灿的头，他飞快的闭起了眼。这个动作完成后他不觉有些诧异，干嘛自己要装睡啊？
他感觉到来人在他身边探头探脑，窸窣的衣物摩擦的声音吵的他暗暗皱了皱眉。而后温热的气息擦着脸庞窜进他的鼻腔，混合着保健室里消毒水的味道。
“呼~~”他在他的脸上吹了口气，似乎想确定他到底醒没醒。味噌混合着奶油的奇怪味道，这家伙中午都吃这么多的吗？
白痴，死人都被你熏活啦。
“呐，笨蛋佐助。”
这个吊车尾的，简直狗咬吕洞宾！谁才是把他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啊？他刚想睁开眼发作，就觉得有团毛绒绒的东西靠过来，嘴唇碰到同样柔软的东西，味道有些奇怪。
条件反射的张开眼睛，放大的脸看起来有些搞笑。
嗯？！这是……
男孩吓的推开他，连退了好几步，噼里啪啦带翻了床前的椅子和阻挡用的白纱屏障。蔚蓝色的眼睛浮着一层动人的水汽，惊慌失措的小鹿一样的眼睛。
声响惊动了保健室的静音老师：“怎么了？漩涡同学？”
“你……你……什么时候……”男孩结结巴巴一句话说不完整，整张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一扭头飞快的跑走了。
静音有些莫名其妙：“到底怎么了？”一转头看到坐起来的黑发少年，“醒了啊，宇智波同学，好些了吗？”
他的脸看起来依旧平静、沉稳。
10秒的安静过后，静音急起来：“发烧了吗？宇智波同学？不要紧吧？怎么脸都烧红了？”
那时他忽然明白过来。
为什么他的制服上的第二颗纽扣总是会被蹭掉，为什么在点他的名字时总有个人跟他一起回答，为什么在选最喜欢的午餐时总有个人跳出来捣乱。
也许这些事的始作俑者本来就是他。
｜佐鸣｜念。
ＸＸ．
漆黑的石室，佐助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生活，平静而又幸福的生活。他本想过这样的。
可是凭什么。他想。
他凭什么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凭什么又不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宇智波佐助。他轻唤着自己的名字。然后冷笑了一声。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因为他叫做宇智波佐助。
是从什么时候起背负上了巨大的阴影。从看到他的哥哥杀了除了自己之外的族人，从他不管怎样努力学习忍术还是会被鼬一招制住，还是从在终结之谷他和鸣人……他马上止住了自己思绪，这和那个笨蛋一点关系也没有。追根溯源，他认为自己找到了答案，因为他姓宇智波，正如九尾说的，这是被诅咒的血轮眼。他活着就是为了，复仇。
所以，再也不要想什么平静的生活了，佐助。不可能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可是。
佐助慢慢从床上做起来，抓起身旁的草稚，握了握。
没有什么可是，不存在。
□□．
鸣人一下子拉开窗帘，阳光霎时间闯了进来，他眯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今天也要加油呀，鸣人。
他回过头，瞥了一眼床头的照片，昔日同伴便扭的神情映在眼里。那是他们七班的合影，卡卡西老师、小樱、自己和——佐助。想到这，鸣人叹了口气。
佐助。是的，即使他已经走了将近三年，可自己依旧没有放弃过追寻。这或许是源于他的忍道：说到做到。因为他答应了小樱要将佐助追回来，所以他就要坚守他的诺言。不过，又或许不是这样。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