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凌霄 by沙耶-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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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任何话，只是拼命的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心里就是很难受，很想吐。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你………。。真的是我认识的李烈吗？
轻雷驻军的一千多士兵都被杀，军粮也失了，这对风淮来说是一个毕生的耻辱了吧？我知道，我明白，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真正亲眼看见曾经活生生的人在你眼前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时，那种感受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我不能怪烈心狠，因为战争都是残酷的。我所能做的只是在心中默默悼念那些死去的士兵，希望他们以后投生于太平盛世之下，没有战争，没有饥饿，没有贫穷。
“云儿，你猜中了我的心思，我却好象再也看不透你的心思了。”烈坐在我面前，专注的看着我，想要好好谈谈是吗？也好，我们确实该开诚布公的谈谈了。
“烈，其实有些事就算没说出来，我们心里也都明白。可是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临泅之失，你是故意的吧？”
他听罢一震，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了，“是！”
我闭了闭眼，唇边漾起一抹微笑，“我想出来，又不敢问出来，就怕这答案让自己伤心，却没想到你答的这么痛快。”
顿了顿，我见他没开口解释，更是难过，其实事实就是事实，怎么也改变不了，解释了又有什么用呢？“真是好计啊，你这一网打尽了天下人，可笑我竟还想着什么为爱献身，我真是天真，天真的近乎愚蠢了！”真是好想大声地嘲笑自己的白痴！
为什么在发生这么多事后，我才察觉到背后的原因？因为我太信任烈才放松了平日的警惕吗？烈，心，伤易，愈难。有些伤口是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
“为了李耀？”
“为了兵权！”
“我明白了，可以叫我先自己静一下吗？我需要好好想想。”
他看了看我，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能说出口，转身走了出去。
云云啊，这性子为什么就是改不了呢，问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徒增伤感罢了……………
我该恨吗？还是因该有成为棋子的觉悟？我不允许，我真的不允许。猛然站起身子，我把可以伸手碰触到的东西都狠狠地往地上砸去。我难过，我悲痛，我心死…………。。
我真的错了，为什么我要爱的这么痛苦？我曾经以为只要他爱我，我可以放下一切，可事到临头我才知道，我的骄傲不答应我做他人手中的棋子；我的自尊不允许我成为别人攀登的梯子，即使那个人是烈！
我要走出他的生命，我要走出去，这份感情太累了，我好象快要窒息了。如果两个相爱的人还要彼此猜忌，那这份感情本身就已经变质了。我不想要………一份变了质的感情………
我，要离开他！！
当我告诉他我的决定时，诧异，震怒和愤怒不甘的神色一起汇聚在烈的脸上。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做吧，其实，连我自己也没想到。也许是我决然的语气触怒了他，他开始反击了。
“是为了风淮？你爱上他了是吗？”他大力的摇着我的肩。
我抬头反问他，“我爱上他有什么不对吗？别忘了，是你亲手把我交给他的。”烈，我的决定伤了你是么？所以你也想叫我受伤吗，我告诉你，早在你说是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再也不会受伤了，因为它已经死了。
“我！”他仓狼的后退了两步，“我以为你因该明白我，我也是迫于无奈的！”
“烈，爱是相互的，如果有一天我也这么利用了你对我的感情，你真的可以放得下吗？你可以吗？”失去的东西是再也找不回来的。
“不准！我不准你离开我，你是我的，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
我呆呆的看着他风卷残云似的疯狂地摧残着营帐中的东西，发泄完之后，我又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囚禁………。。
我平静的接受了，而走的意念也更坚定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烈总是每天都来我营中，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静静的坐在我面前看着我。凄凉的眼神好象是最后一眼一样，叫我难过，却再不会心软。
烈，在你实施你的计划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处境？九死一生！若不是风淮的出现，我可能早就魂埋他乡了。你现在的舍不得究竟还有什么意义？你可知道，如果我死了，就算你再怎么舍不得也必须放手了！我恨不起来你，却再也无法用以前的感情对你了。烈，如果你曾真心爱过我，就放手吧…………我已经看不透你对我的感情究竟是爱还是因为一份我本该属于你的执着了。
“轻雷退兵了。”
“我知道。”粮草已失，退兵是唯一的选择。
“我们明日起程回云阳。”好象报告公事般的口吻。
“是吗，那恭喜你了。立下赫赫战功，武王一定会重赏你的。”
“我不在乎任何赏赐，我在乎的是你，云儿，我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烈，你听没听过一句话？鱼于熊掌不可兼得，你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权位，就再也莫要后悔。”我平静的说出了一直埋在心中的话。
“我不甘心，我要的这一切不是以失去你做代价的！”他愤然的站了起来，指责我的无情。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烈，选择了，就坚持下去，你不是好情人，却会是最英明的君主。所以我知道，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会继续走下去，因为，你还有这天下。这，才是你的战场。
头，转向营帐外的景色。明日，也许就是我离去之时…………。。
第三十六章 决然
他阴郁的盯住我，我转身想跑，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别再过来了，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脚下一挫，我摔了下去。
猛然坐起身子，额间的冷汗滑落，是梦？好真实的梦啊……。。
环顾着四周，冷冷清清的感觉，我下了床，随手披了一件衣服，拉开了门。
“对不起，王爷吩咐，没有他的命令，您不能出这间屋子。”守卫的士兵拦住了我。
我一怔，笑了笑，又把门关上了。我都忘了，现在是被囚禁的。
打开窗子，月光照进来，把我的影子拉的更长。
我现在在的地方因该是一个叫锡水的城镇驿站中，没错，我们已经回到了武国境内。赶路的这些天，烈好象有了什么预感一样，把我看的紧紧的，就连公事都搬过来在我房间里处理。甚至因为不放心，已经几夜都没有安稳的睡上一觉了。
我难过，我心痛，本以为心早在他说出是的那一刻起，就死了。可是见他这样，我竟然还是不由自主的为他心痛，痛的无法呼吸了。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依偎进他怀中，用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可是，我不行，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属于我的了。他已经选择了他最想得到的东西。我输了，就会退出。为了这段感情，我付出了太多，没想到到最后仍旧是得不到。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该是我的，机关算尽仍是空啊！
如果我再留在这里只会使两个人一起痛苦，我要走，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可是，我该怎么走呢，这重重重兵，单凭我一人之力，想要离开，无易于痴人说梦。
这里都是烈的人，又有谁可以帮我呢？天啊，难道你真的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要我过些平静的生活么？
我坐在床上，不停的想办法，天真的想法一个接一个的被自己否决。再这样下去，再过几天，我们就会到达云阳，到时就更走不脱了。
我咬了咬牙，似乎只能这么办了，冒险却也是唯一的办法！现在能帮我的只有路勒了，只有他！友情和忠诚，我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他的回答。可是，我必须一试，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天明，烈来了，我跟他说，自己太无聊了，他不在的时候，想要路勒陪着说说话。烈犹豫了一下，同意了。两天后，我终于等到了机会，烈因为接到紧急军情，暂时离开了锡水。临走时嘱咐路勒好好照看我，又把我房前的侍卫增加了一倍才放心离开。
接下来的发展可以说超出了我的预料。路勒他……。。答应了？他竟然真的答应了？我本以为要他答应帮我，至少要费一番唇舌了，甚至已经做好了做坏的准备，如果他不答应又让他知道我想离开的话，只怕是再也出不去了。可没想到，他竟轻易答应了！
“你………。真的愿意为了我背叛烈？”这个家伙是不是没听清我刚才说什么啊？
他默默看了我，没有说话，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拿在手里仔细的审视着。
“毒药。”
“什么？”
“一种毒药。”
“………………………。”
“服下后会进入假死状态三天，我会利用这段时间把你弄出去。”他说的铿锵有力，眼中闪过我从未见过的神采。
“你为何………。。”我怔怔的看着他，怎么才过几日，我认识的人都面目全非了？他，是那个单纯，又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路勒？他是从哪里来的这种魄力？
“走还是不走？”
“走！”事情似乎有些脱轨了，可现在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机会只有一次，若是信错人了，再当一回傻子又何妨，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利用了。
路勒走后，我呆呆的望着手中的瓶子发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了，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儿有问题。好象背后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一直被什么东西算计着，那种感觉令我全身发毛，很不舒服。在这样的环境下，我能活到今天除了智慧之外，直觉也是不可忽视的一部分，我一直对此深信不疑。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将要发生，心很不安，很悬。
我，忽略了一些东西，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李烈，风淮，甚至路勒，每当我觉得了解他们时，却总是发现原来自己又被蒙骗了。烈的温柔到背叛，风淮的冷厉到为情痴狂，路勒的率真到刚才那显而易见的逼人的严肃，那不是他该有的表情，不是我认识的路勒该有的表情，我到底该相信谁？又有谁是值得我信任的？
为什么事到如今，我总是被逼到悬崖上的那一个？没有退路，也不能后悔。我真的赊求了不该属于我的东西么？这难道是我应得的报应？是我太贪心了………。。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曾经对着天空许愿，我们全家人都要很健康很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可是后来，爸爸离开了，上帝没有听到我的愿望。妈妈说人是不可以贪心的，上帝不会聆听那些贪婪的人的愿望。从那时起，我就再也不相信上帝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也只能靠自己。我没有朋友，因为我的生活中除了上学就是打工，家庭已经是我甩不开，躲不掉的责任，我总是在压抑自己。很多人说我冷血，我也觉得可能我天生就是冷血的，记得爸爸走的时候，我没有哭，我哭不出来，那时我就对自己说，云云，今后，只要不要再付出感情就永远也不会再受伤了。想起来，我那一生唯一的善举，可能就是救了那只猫吧？我甚至不知道除了妈妈之外，会不会有人为了我的离去而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