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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康生秘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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韬大略,是位女政治家,我很喜欢这位女巾帼。”“是的!”康生附和着,“吕后、武则天,不都是出类拔萃的女政治
家么!女中也有叱咤风云的豪杰。”
    两个人谈得很投机。江青是演戏出身,自然懂得戏了。康生也是一位戏剧爱好者。他们在一起两个多月几乎天天看
旧戏,看禁戏。
    他们特别感兴趣的一出戏,是《虹霓关》,讲的隋唐时,瓦岗寨的名将王伯当,武艺超群,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他杀了“虹霓关”总兵,总兵的老婆东方氏闻讯,立刻披挂上阵,横刀烈马,杀将过来,恨不得一刀报此杀夫之仇。哪
知到阵前一看,自己的对后原是一们年轻英俊的小将。刹那间,杀夫之仇抛到九霄云外,爱慕之心顿生,阵上不停地卖
弄风骚。“舞蹈很好!”江青对这段调情戏,十分欣赏,频频向康生称赞说:“演得太好了,很吸引人,”“这样的好
戏,今后应该多演,可惜咱们北京的文化部门,太保守了。”康生进一步发挥说。
    还有一出戏《大五花洞》,更是荒诞无稽,写的是一群狰狞恐怖的妖魔鬼怪,变成了妖艳迷人的潘金莲,在公堂上,
戏闹武大郎,嘲弄县官,渴尽挑逗之能事。过去,这出鬼怪迷信兼色情的戏,是专为军阀恶霸,达官贵人,地痞流氓解
闷消遣和卖弄色相而演的。稍有自尊心的女演员,即使在逼迫之下,也不愿演这出戏。但康生和江青却以中央大员和第
一夫人的身份,点了这出戏。演员们很吃惊,私下嘀咕着:“这么高地位的中央首长,怎么对这种低级庸俗的戏感兴趣
了?”但上边是作为政治政务的,非演不可。谁要消极怠工,其后果大家是不言自明的。
    康生对旧戏如此陶醉,是由来已久的事了。他曾向别人自豪地介绍过延安那段他认为光荣的历史:“那个时候,戏
曲不像现在,在全国和全世界都吃得开。也没有什么人看。谁演旧戏里的角色,谁的思想就反动。这顶帽子谁敢戴?但
我不管那一套。我那时在中央党校工作,对中央党校,人家批评的时候,总得要留一点情面吧,我也不怕带帽子,于是
我们就演戏了……职位也有好处,我想我是个中央委员,我来打鼓,你们批评吧!有人背后把我骂得一塌糊涂,但他们
不敢公开骂,因为这有反对中央的嫌疑。有毛主席给在政治上撑腰,演戏的时候,我就把毛主席拉去看,用这种办法,
才撑起来的。”
    一九六O 年七、八月间,中国京剧院对出国演出剧目《三叉口》、《虹桥赠珠》的内容,作了一些修改,康生闻讯
勃然大怒:“谁这么粗暴,任意改动,今后都要照原样演,谁也不许改动。”他对演现代戏,十分反感,有一次他曾说
:“谁要让马连良演现代戏,我就开除他的党籍。”
    一九六二年秋,三年困难时候既将过去,工农业生产开始好转。随着经济形势的转变,政治上那种广开言路,发扬
民主的空气,也同时宣告结束。中央又提出了“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的口号。
    康生的脸也开始变了。他把鼓动演旧戏的嘴封上了。他心里正在盘算着,应该怎样抓演旧戏的替死鬼。
    一天,他突然对孟超的长女说:“告诉你爸爸,别光写李慧娘了,还是写点别的东西吧!”不久,他又给孟超写了
个条子:“孟超同志,请转告展览厅协同志,今后不要再演鬼戏了。”
    听到这个消息,剧协的人都明白是什么用意。这不是打招呼,而是金蝉胶壳计。康生在为自己开脱,但不知又要嫁
祸于谁人身上了。
    康生鼓动演旧剧的痕迹太多了。他在翻脸不认账之前,还需要作一番消脏灭迹的准备,而且,为紧中最高领导的部
署,掀起一股反对旧戏的风暴,他需要强有力的原手。
    第十二章康江合污 2
    一九六四年,长期处于冬眠状态的江青,开始向政治舞台进军了。为在政治舞台上谋个一席之地,总要有点惊人之
举。她在思索着怎样才能一鸣惊人?搞经济,她是门外汉,校党务,她没有兴趣,搞群众工作,又那么乏味,搞搞戏剧
改革吧,虽说不上十分内行,但毕竟有过几年演员的功底,是可以显示一番自己的超人才华的。
    文艺旗于江青开始现露峥嵘了。康生一见江青亲自出马,抛头露面,搞京剧改革,就立即联想到:“这是有来头的,
肯定是手操上方宝剑来的。”京剧改革也许只是一个序幕,说不定还会搞个什么大的政治运动。“要紧跟”他心里盘算
着:“又将会有用武之地了。”
    这年年初,他看完电影《桃花扇》,立即板起一副冷冰冰地面孔训斥道:“演《桃花扇》这戏,是什么意思?这里
有政治目的,它是为投降主义变节开脱的,可以送给台湾、赫鲁晓夫去看。”事有凑巧,拍《桃花扇》晨,曾请了北京
昆曲剧院的一位作曲家担任音乐顾问,还先了该院一位演员的唱腔。康生知道后更是火冒三丈:“北昆成立时,我是支
持的,现在我主张把它解散。”后来,他果真下令把北昆剧院解散了。
    康生的脸变得太快了。知道他底细的人,都感一这是一种不祥之兆。康生的脸部表情,就是测量政治风云的“温度
表”。他嘻嘻哈哈,谈笑风生,这是阶级斗争弦松的迹象。他脸上出现杀年,就是大事不好,要搞运动了。
    一九六四年八月下旬的一天,僵京剧现代戏观摩会演总结大会在北京召开最后一天会议。一些政治敏感的人,不由
地又紧张起来,三三五五地来到会场。
    当天由康生作大会的总结报告。“我敢断言,”一位熟悉康生的人,小心翼翼地向身旁的好友说:“他将会由旧戏
的狂热鼓吹者,变成京剧改革的激进派,且看他怎么转这个弯了,脸红不红?”“戏什么!他任何时候不都是一贯正确
吗?这叫‘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位好友轻声回答道:“你看过萧何月下追韩信这旧戏吧?请韩信是萧何,最后建
议杀韩信,也还是萧何。鼓动演旧戏的是康生,激烈反对演旧戏的还是康生,不信,你看着!”
    功夫不大,康生威风十足地走上了主席台。“现在由康老作总结,”会议主持人宣布。“同志们!”康生的表情十
分严肃,大言不惭地说:“这次会演很成功,它给了过去那些反对京戏改革、反对演现代戏的人,一个有力地回击。它
证明什么呢?证明京剧现代化、革命化是完全正确的。北京剧协,十五年来,没有写出一个好剧本。相反地,倒有《李
慧娘》、《谢瑶环》这样坏透了的反动的剧本。”说到这里,他满脸凶相,声音也提高了八度:“李慧娘这个鬼,是代
表死亡了的反动阶级,来报仇的,向谁报仇呢?就是向社会主义,向共产党报仇。李慧娘这出戏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大
毒革,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道理很简单,就是思想、立场、不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为社会主义服务的,而是为
封建主义、资本主义服务的。”他下令北京剧协:“为什么会出现牛鬼蛇神,为什么会出现《李慧娘》这样的鬼戏?你
们要作出答复,各地凡是演过旧戏的,都要彻底地进行检查!”
    会场上死一般的沉寂。参加大会的人,都露也了不安的神色。
    那些近年来当面聆听过康生指示的人,更在心里打了个结:唉!康生真是变化无常,叫人难以捉摸。当年他拍胸脯
打保票,夸下海口说,演旧戏的责任,一切由他负,现在又翻脸不认人,追查起演旧戏的罪魁祸首来了。“这简直是政
治无赖”有人暗里这么骂道,却又无可奈何。
    但敢于直言的人还是有的。浙江代表团就在大会的《简报》上道出了真情:“一九六二年,某中央首长在杭州点旧
戏,所以演旧戏之风,不仅是从下面来的,也是从上面来的。”
    中共中央宣传部的负责人看到这份《简报》,知道颇有来头,立刻上文艺处查个水落石出。一查原来是康生和江青。
中宣部在吃惊这余感到十分棘手,不处理吧,这不是只敢打苍蝇不敢碰老虎么?古代还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
我们共产党人就刑不上大夫吗?处理吧,康生是好惹的么!至于江青,那更是碰都不能碰的。俗话道:“打狗还得看主
人。于是,他们采取回避矛盾,息事宁人的态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吧!”
    然而,中宣部没有料到,《简报》送到康生,江青手里,这下可闯下大祸。“他们胆大包天,居然敢在我头上动土
了!”江青气得浑身发抖,大发歇其底里。她拿起笔,在《简报》上批了一大堆话:“我当时眼下能看,耳不能听,看
过戏,没点过戏,是按照报上登的剧目看的。看过《虹霓关》,我当时就提出过批评意见,难道这错了吗?”
    她批了这几句话,气并没有消,又立刻拨通中宣部的电话:“《简报》我看以了,”她质问道:“我好几夜都没睡
了觉,浙江有人要陷害我,”她以第一夫人的特权,立刻责令浙江省委、杭州市文化部门有关人员写检查。
    老谋深算的康生,毕竟不像汪青那样外露,赤脯上阵。他只在《简报》上画了几个圈,表明已阅,来留任何痕迹。
他这次真是如此宽宏大量,饶了这些据实报千真情的人吗?不,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他只不过想找个机会,杀人不见
血罢了。后来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康生和汪青一句话,就把这一事件作为“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的反革命案件,
下令加以追查。结果,浙江和杭州的文化部门,有勒令检查的,有被揪斗的,有进监牢的,株连了数十人之多。
    《李慧娘》的作者、导演、演员和编辑出版部门,也都大祸临头了。陵园超把康生写给他赞扬《李慧娘》的两封信,
交给了专案组,以为有这样的物证,便可减轻自己的罪责。可惜他幼稚了。这两封信的交出,无异于揭发康生,正是刺
了康生的痛处。顿时,康生动了杀机:你一个阶下囚,蝙蝠煞费苦心还要抓个垫背的。让你三更死,你休想活到五更天,
你不用想活着出去。康生以“叛徒”罪名,加在际超头上,孟超终于含恨而死。就这样,康生拿孟超开刀“问斩”了。

第十四章批判“合二为一”运动 
    一九六三年十一月十一日,中央党校大礼堂的东教室里坐满了听课的人。这是杨献珍自从一九五九年受批判、一九
六二年平反之后,盛况空前的一次讲课。他针对一九五八年中共所犯的“浮夸风”、“共产风”、“瞎指挥风”、“急
过渡”、“穷过渡”等唯心主义错误,阐述了怎样在实际工作中运用和掌握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问题。尽管在过去的年
代里,他因为坚持唯物主义而屡遭迫害,从中央党校校长降为副校长,但他仍然把个人得失置之度外,抨击了给国家、
民族带来重大损失的种种唯意志论表现。这次讲课,没有被康生觉察,总算平安无事过去了。
    一九六四年四月三日,杨献珍又把这个内容在新疆班讲了一遍,在学员中引起了强烈的反映。
    这天下午六时,党校的工作人员都已下班,有的去食堂,有的回宿舍。就在这样一个宁静的环境里,却孕育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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