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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说唐后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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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成冷笑道:“不用问,一定是为苏凤而来。”
  齐国远道:“管他为什么来的,何不叫上来问问。”
  李如辉插言道:“老兄弟,要真是为苏凤来的,你打算怎么办?”
  罗成笑而不答,吩咐一声:“把刘安理押上来。”
  “遵令。”
  报事的头目转身去了。罗成对左右说:“苏定方老谋深算,鬼点子甚多,咱们要格外注意。一会儿刘安理来了,你等看我的眼色行事,违令者依军法从事!”
  “遵令!”
  众将同声答应,立在两旁等候。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报事的走进来禀报说:“刘安理来了!”

  第十四回 生死关头

  罗成高坐在帅厅之上,吩咐一声,把刘安理带上来。旗牌官转身来到下面,高声喊道:“把刘安理带上来!”
  刘安理先是一惊,而后他稳了稳心神,不卑不亢走进帅厅,偷着往四外扫了一眼。但见帅厅戒备森严,左右站着八十名刀斧手和捆绑手,又排列着两大溜盔甲全身的将军,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满脸杀气。正中央放着帅案,上摆兵符、令箭和文房四宝,在帅案后的虎皮金交椅上,端坐着一人,帅盔银甲,外披征袍,腰中悬剑,怀抱令字旗,正是名震天下的罗成。
  刘安理紧走几步,来到大厅中间,向罗成一拱手,朗声说道:“在下刘安理,拜见罗将军。”
  张公、李义在一旁厉声喝道:“刘安理!见了我家主帅,因何不跪?”
  “呼啦!”刀斧手往前一拥,亮出刀剑。
  刘安理稍微一怔,从容地答道:“某一不是俘虏,二不是贵国的臣子,三不是罗将军的部下,乃是奉令下书的使者,因何要跪?”
  罗成看着面前这个三十岁出头的红脸大汉,并没有动怒,反而很赞赏他的胆量。遂把手一摆,让众人退到一旁。他把眉毛一扬,高声问道:“刘安理,既然你说你是下书的使者,书在何处?”
  “在这里。”刘安理忙从怀中取出一封牛皮护书,往上一举。樊虎走过去,把书信接过来,转呈给罗成。罗成不屑一顾地扫了一眼,漫不经心地把书信展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突然放声大笑。
  这笑声是那么洪亮,那么豪放而又有些叫人不解其意,把刘安理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罗成笑罢多时,忽然收敛了笑容,问刘安理道:“这么说,苏定方是有意降唐了?”
  “是,一点不错。我就是专门为这件事来的。”
  罗成往椅子上一靠,仰着脸说:“是啊,识时务者为俊杰,尤其像苏定方这样的人,要文有文,要武有武,何苦屈身去保一个不值一保的刘黑闼?真是错投门路、大才小用了。”
  刘安理低着头,悬着心,仔细听着罗成的话,猜测着他的心理活动,仗着胆子插言道:“罗将军说的是,我家苏大帅一向重于义气,本不忍背叛原主,怎奈那刘黑闼不纳忠言,一意孤行,种种倒行逆施,冷了我们大帅和弟兄们的心。故此,我们苏大帅才决定弃暗投明,归顺大唐。”
  罗成又说道:“我且问你,苏定方想没想过,他走的这步棋能否如愿,嗯?”
  刘安理答道:“苏大帅以为,他这样做利多弊少,对大唐有益而无害,是不会遭到罗将军的拒绝的。”
  罗成把身子往前一探,又问道:“苏定方想的倒不错,可他想没想过我们两家的冤仇?想没想过他是怎样夜袭北平府、射死我爹的?嗯!”
  “这……”
  刘安理迟顿了一下,又把身子一挺说:“我们大帅什么都想过了。过去有仇,那是因为各为其主,并非私人恩怨;今日降唐,这是大势所趋,天与人归。罗将军乃盖世英雄,公私分明,必能以大局为重,断不会斤斤计较个人恩怨……”
  “住口!”
  罗成听了,勃然大怒,指着刘安理说:
  “你乃舌辩之士,竟敢跑到这教训起我来了!什么叫大势所趋,天与人归?分明是苏定方走投无路,欲卖主求荣!再把话说得清楚一点,他是用降唐来换他儿子的狗命!苏定方重亲不重义,为私不为公,竟为了一个犬子而宁愿屈膝请降,真无耻到了顶点,像他这种人,懂什么忠孝仁爱?晓什么礼义廉耻?他降唐的目的,无非是投机取巧罢了,来日若有个风吹草动,他还要另投门路。像他这种私心过重的势利小人,本将军是一贯深恶痛绝的。实话告诉你,只要有我罗成在,他姓苏的就死了这条肠子吧!”
  罗成一抖手,把苏定方的求降书掷到刘安理面前。刘安理又羞又恼,气得手脚冰凉,他鼓了鼓勇气,又说:“久闻罗将军英雄盖世,闹了半天,乃是嫉贤妒能之辈,真叫人寒心失望!”
  “大胆!”罗成把帅案一拍,高声喝道,“你竟敢如此放肆,这还了得,来人,把他拉出去砍了!”
  “是!”“遵令!”刀斧手往上一闯,把刘安理拖了出去。
  “杀不得,杀不得!”齐国远紧走几步,对罗成说,“老兄弟,你先别生气,我看苏定方是真心归降。他为救儿子也好,投机取巧也好,总比跟咱们作对强得多,你应该好好想想才是。”
  李如辉也说:“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不能杀刘安理,快把他放了吧。”
  樊虎、连明也说:“事关重大,应该从长计议,最好禀明军师,再作决定。”
  罗成冷笑道:“我是主将,自有安排,用不着向谁请示。你等休得胡言。”
  齐国远又焦急地说:“老兄弟,你太任性了。你把苏定方关到门外,对咱有什么好处?”
  罗成把桌子一拍:“住嘴,到底你是主将,我是主将?你要说了算,就把大印接过去吧。”
  罗成说着,把金印往前一推。齐国远臊的黑脸发紫,扑棱着脑袋说:“好、好、好,算我没说,你看着办吧!”
  众将一看,谁也不敢再说话了。罗成说完了也觉得过分了点,低着头,仔细想了想,这才吩咐一声:“把刘安理推回来。”
  时间不大,刀斧手把刘安理拖回帅厅。罗成冷冰冰地说:“本应将你斩首,但,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故饶你不死。你回去告诉苏定方,他如真心归降,必须交出兵权,而后自缚双肩,来关前请罪。或杀或放,由我决定。除此之外,别无他路。好,你可以回去了。”
  刘安理迟疑了一下,对罗成说:“小人还有件事,请示大将军。”
  “讲!”
  刘安理拱手道:“能否容小人见苏凤一面?”
  罗成摇手说:“没有这个必要。”
  “大将军。”刘安理恳求说,“我家苏元帅,是真心实意地归降,请大将军不必多疑。说句实话,苏元帅对他的三儿子爱如珍宝,非常惦念。只要苏凤安全无恙,我看什么事都好协商。望将军以大局为重,允许我见一面吧。”
  罗成寻思了一会儿,传令道:“把苏凤带上来。”
  等了很长时间,一阵脚步声响,几名身强体壮的军卒把苏凤推进帅厅。再看苏凤乱发披散,衣服破碎,脸和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双手倒捆,脚上砸着重镣,眼窝深陷,颧骨突起,鼻青脸肿,二目通红,简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他毫无畏惧之意,咬着牙,瞪着眼,如同凶神附体一般,昂首挺胸,往那一站。罗成见了苏凤,紧皱眉头,傲然地问道,“苏凤,你服我不服?”
  苏凤一抬头,狂笑道:“我服你个屁!嘿嘿,真想瞎了你的心,你家苏三爷死了也不能服你!”
  刘安理在旁边一听,可吓坏了,紧走几步,对苏风说:
  “少帅,我看你来了。”
  苏凤方才没注意,这时才认出是刘安理,不由得一愣:“你……你怎么来了?”
  刘安理道:“未将奉大帅之命,特意前来看你。”刘安理看了罗成一眼,压低声音对苏凤说,“三少爷,且慢动怒。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你跟罗成说几句小话,也许他能放你跟我一块儿回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凤瞪着眼睛问。
  刘安理说:“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你先听我的,向罗成说几句软话吧。”
  苏凤闻听,勃然大怒:“什么,叫我向姓罗的说小话?真是痴心妄想。某头可断,志不能屈,叫我说好听的,没有门儿!”
  罗成把眉毛一扬,冷笑着说:“苏凤,刘安理接你来了,只要你服个软,本大将军就把你放了。否则,我就把你杀了,何去何从,你现在决定吧。”
  “放你娘的臭屁!”苏凤跳着脚说,“大丈夫受杀不受辱,死算什么?再过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大个。快给三爷来个痛快!”
  “三公子,三少爷!”刘安理急得都要哭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苏凤不听,仍然骂不绝口。罗成怒道:
  “刘安理,你都看见了吧?并非本大将军心毒,这可是他自己找的。来人,把苏凤推出去砍了!”
  刀斧手答应一声,把苏凤拖了出去,摁到地上,一刀把人头砍掉。
  罗成命人用木匣把苏凤的人头装起来,交给刘安理说:“一切经过你都看得明白,回营交令去吧。”
  刘安理面如死灰,手提木匣,垂头丧气地走出帅厅,带着八名亲兵,离开了临潭。
  却说苏定方,眼巴巴等着刘安理的回信,饭也吃不下,坐也坐不安。苏山、苏海也急得不行,换着班到辕门外张望。两天之后,可把刘安理盼回来了。苏山立刻迎上去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老三为啥没回来?”
  刘安理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手提木匣一直走进中军宝帐。苏定方一看刘安理的神态,就预感到事情不妙。只见刘安理“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捶胸放声大哭。苏山、苏海急得乱蹦、大声喝道:“哭什么?你倒是说话呀!”
  刘安理边哭边讲,把经过说了二遍,最后把木匣打开,让苏定方观看。
  “哎呀……”苏定方大叫一声,昏死过去。苏山、苏海抱着人头也哭成了泪人。满营众将,无不落泪。经过众人的抢救,好半天苏定方才缓过这口气来。他捧着三儿子的脑袋,顿足捶胸嚎啕大哭,直哭得目中流血,声音变哑。
  刘安理对苏山、苏海说:“二位少帅,你们别哭了,快帮着我们劝劝大帅吧。倘若大帅病倒,可就麻烦了。”
  苏山、苏海听着有理,这才止住悲声,一边一个拉着爹爹的胳膊,苦苦相劝。苏山说:“大丈夫生有处,死有地,这也是命由天定,请爹爹善保虎体才是。”
  苏海也说:“人死不能复生,您就是哭死,老三也活不了啦,咱应该想个办法,给老三报仇才是啊。”
  刘安理冲两旁的众将一使眼色,众将一齐跪倒,恳求苏定方不要再哭了。苏定方毕竟是条硬汉子,他把牙关一咬,收住眼泪。命人把苏凤的人头拿下去,准备超度和安葬。
  苏定方休息了约有两个时辰,精力才得到恢复。当晚,他召集了紧急会议,商议对付罗成的办法。会上,刘安理介绍了罗成的狂妄姿态,以及罗成提出的无理条件。苏定方把牙咬得“格格”直响,手捻须髯,大骂道:“罗成匹夫,欺人太甚,苏某不报杀子之仇,誓不为人!”
  苏山道:“咱们手中只有一万多人,似乎太单薄了,能否再想想办法,多借一些人马?”
  苏定方摇摇头说:“谈何容易,咱们就得靠这点水,和这点泥,眼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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