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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殒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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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你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喜欢的人与她白头偕老。”
“白头偕老是幸福的意思吗?那不是我想要的。”梵天不以为然。
“那麽,你找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吗?”采臣问。z
梵天脸上显出少见的迷惘之色,半晌才回答“没有!”他心上的门上了锁,苦於遍寻找不著一把开门的钥匙,不久前他以为自己得到世上质地最优良,最纯粹的钥匙,就算不是情人至少也是个值得尊敬的敌人。可是,天知道,孤芳自赏背後一颗逼宫篡位的狼子野心,玉质冰清其实裹著利欲薰心,淡泊明志只是虚伪光华,什麽“无名有品,无位有尊”,根本是欺世盗名,白白辜负一副好皮囊,依他看应该将这句话倒过来写成:有名无品,有位无尊!
迷惘变成了气愤,梵天觉得自己是被欺骗的那一个,很失落,原来自己仍然是寂寞。很後悔,早知是无耻之徒,他根本不屑与双瞳玩什麽擒与纵,智与勇的游戏。很呕,为什麽父皇出征可以遇上金玉良品的父亲,自己捡了次货还当宝。
将云与采臣相对一视,了解儿子的心思,但谁也不点破,梵天有自己的骄傲。将云虽然没有见过年轻的智者,他只看过梵天带回来的一副字:无名有品,无位有尊。八个大字风骨傲然,仿佛一支利剑射穿内敛沈稳,尽显的是毫不掩饰的锋芒,也许不如梵天字迹的洒脱率性,却绝对坦荡。
字的落款是浅草居士。y
世人皆知,智者双瞳,自称浅草居士。
将云为帝多年,阅人无数,他相信字如其人,能写出顶天立地,坦诚直率的字的人,绝不会是什麽鸡鸣狗盗之辈,奸险大恶之徒。
梵天应该也懂此中道理,更何况他曾与双瞳朝昔相对。
或许,应一句话,爱之深恨之切。b
将云不知梵天对双瞳的感情有没有掺杂爱的成份,掺了多少,但他已经看出小天对那个少年的关注远远超过小天自己想像。
关心则乱。
在意恨欺。
感情,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如果每个人都能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世上便不会有许多悲剧的产生。但愿聪明如梵天及时领悟其中真意。
广寒皇宫。
龙袍,折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床上。双瞳站在窗边,目光冷漠疏离。
“小瞳,你在怪哥逼你称帝吗?”东方靖舞问。
“不,我不怪你。”双瞳终於出声“哥也是为情势所逼。”
“那你一定是在奇怪,为什麽我不自己称帝,而把皇帝桂冠加在你身上。”
双瞳不语,算是默认。g
东方走到双瞳身边,搂住双瞳的身子,将嘴唇贴在双瞳冰凉的脸颊上“一直以来,你才是广寒真正的无冕之王,你当皇帝是理所当然众望所归。”
一直都深爱著东方靖舞的双瞳有史以来第一次,因为东方的接近而产生厌恶之情。他轻轻挣扎一下,见东方无意放手,也就由著东方去了。
“你真心待我,我知道。”东方靖舞捧著双瞳的脸,将唇吻上双瞳“你为了我承认弑帝夺位,令众人皆误会与你,你一世清誉毁於一但。你恨我,也是理所当然。”
“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双瞳淡淡道,不留痕迹地避开与他唇与唇的接触“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别人误不误与我何干,至於清誉,虚名而以,不希罕。”
脑中突闪的是梵天英俊生动的笑脸,自己夺权称帝的行为会让他觉得被骗被利用,梵天一定会非常生气。
生出一个念,全天下的人都误会也没关系,只要他相信他就好。
原来他还是有在意的事,希罕的人,原来他不是真的断了七情绝了六欲,四大皆空。
“你说,要哥哥怎麽谢你。”东方靖舞熟练地挑逗著他。在双瞳耳边低语“你要怎麽著,我都答应。”拉著双瞳往床边去“累了麽,我们去躺会儿。”
在东方靖舞面前,双瞳永远是很温顺的。 
衣襟被解开。东方靖舞的吻落在双瞳冰玉一样莹洁的背部肌肤上,雪地里顿时绽开了红梅。
一朵一朵,妖豔娇妍。
第二十一章
虽然双瞳表现出绝对的顺从,但东方靖舞凭著经验知道他并未火热。对於男人来说,身体是最诚实的。而且双瞳的眼睛一直清亮清亮的,不见一丝迷乱与疑惑,东方忍不住想:也许真正疑惑的那个人是自己吧。
“小瞳,告诉我,你会保护我一辈子。”东方在他耳边低语。
“是的,我会保护哥哥一辈子。”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是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你会一直一直爱著我,永不变心。”
“我……”说不出口,话止於喉咙里,卡住,双瞳显出难得的犹豫之色。
“小瞳,为什麽不说话?”东方提高声调,他的心开始七上八下,他太了解这个从小带到大的孩子,双瞳不会对他撒谎或是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敷衍他。
“我累了,想睡会儿。”
东方怒从心生,这孩子什麽时候学会了转移话题,“双瞳!”直呼全名,语气不善。
“我一直很喜欢哥哥,永远不会改变。”声音轻轻的,很诚恳。
双瞳果然是个诚实的孩子,不但诚实而且还聪明,他用“喜欢”代替了“爱”,偷偷替换了概念。
他,不欺心。他承认他现在有些混乱,在他心中哥哥和梵天的份量与地位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紊乱。一张少年的脸出现在眼前,向上扬起的唇角,懒散悠然,漫不经心的微笑,天塌不惊的从容,无论面对顺境逆境,平常心如一。有点孩子气的任性和不服输,“你作初一,我作十五!”话犹在耳。
想著想著就走神了,一缕若有若无的浅笑勾起双瞳的嘴角,眉眼间的淡定刹时化成无法形容的风情,他没有意识到,遇上梵天後,他几乎快要把十八年缺失的笑容尽数补回。
东方留意著双瞳每一个微妙的情绪变化。心越来越沈,沈到无底深渊。
“小瞳!”唤回他的神智。
“啊?哥哥。”
“对於广寒与月半之间未完结的战争,你准备如何?”
“广寒经此内战国力衰微,恐怕不足以与兵强马壮的月半抗衡……哥,你还念念不忘梵天皇帝吗?”
“是的,不过这次我要的是他的人头,双瞳,你去除他首级献於哥哥。”
双瞳面上闪过一丝惊色。
“怎麽?不舍得?”
“哥,我厌倦了永无休止的宫廷权力斗争和杀戮之战,不如我们离开这里,找一处僻静地隐居……”
“住口!”东方厉声打断“如果你再跟我提这事,你就永远不要来见我。”
双瞳目视著东方气冲冲离开,低垂下长长的睫毛,掩盖目光的忧郁,接著,他听到自己灵魂深处传来一声叹息。
他希望有人能站出来结束他的苦难,他希望那个救赎者是梵天。
死在杀戮,死在睿智、英俊、冷酷的敌人手上,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後几天,双瞳与东方陷入持续的冷战,双瞳每次去找东方,东方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见面,要麽就让太监扔出一句冷冰冰的话:做好你的皇帝!
做好!怎样才算做好?双瞳时常会苦笑,哥哥要的却不是自己想的。迁就,从小到大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傍晚,独倚窗边,自从当上广寒帝君,他更多的时间都是靠在窗边沈思,以前的他是绝对不会干这种他认为浪费时间与生命的事。然而,如今,他唯一能挥耗的唯自己生命而以。
双瞳身上的皇袍非常合身,他穿什麽样的衣服都好看,一身光鲜辉煌的明黄让他看上去高贵得令人不敢逼视。他如往常一样站在窗边,脸色比以前更加苍白,眉宇间永恒的落寂,清亮失神的目光飞向窗外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睫毛偶尔会轻轻地抖动,那双黑翅的蝶佛随时振翼欲飞。
但他自己很清楚,他只是一只失去双翅的鸟,他的心再也飞不起来了。
黄昏、落日。
苍白、明黄。
虚空、寂寥。
侧脸、剪影。
唯美静态的可以入画。
传言中虚伪卑鄙的野心家,包藏祸心的叛臣逆子,欺世盗名的虚君子。坐上至尊宝座,仍披著不食人间烟火的纱。
梵天手上没有镜子,不然他会震惊地发现自己看他的眼炽热得可怕。
似乎感受到目光炙人的温度,双瞳慢慢转过头。 
一双眼,干净透明,凄清如水。世间万事万物倒映其中,它,不染一粒砂。
坦然、宁静、淡漠,一如初遇时。
伤人的话到了嘴边,终於没有说出口。梵天张了张嘴,选择了沈默。
对视、无语、胶著。许久,久到令他们产生地老天荒的错觉。
“我一直在等你。”双瞳平静地道。
“你差朕一个解释。”梵天扬起下巴,不笑的他,有点冷得可怕。
“没有解释,你是被利用的那一个,皇帝谁不想当。”双瞳回答,他有他的骄傲,骄傲到不愿意解释。
梵天狭长的眼慢慢眯起,握成拳的手指关节泛著青色的光。双瞳不屑的态度激怒了他。
“杀我?!动手吧。”他是珍惜生命的,不过有时,死,不啻於最好的解脱。
笑了,冷然尖利的。梵天用轻蔑残忍的口吻答:“对朕来说,杀人是最轻的惩罚。那麽容易就让你死,我还是我吗?”
他早以不是他,在遇上双瞳後。
双瞳等他说下去。
伸出一根手指“你初一,朕作十五。你还记得吧。”
双瞳无动於衷的神情终於有了轻微的触动,他嗅到空气中弥漫著危险气息,令他的身体产生本能的戒备,他退了一步,发现自己其实无路可退,身後有墙有窗就是没有路。他张开同样苍白的手指紧贴著墙壁,觉得自己的手比墙面冷。
“怕了麽?”梵天笑得很冷酷,令双瞳不禁怀疑,其实梵天的本质就是冷酷,只是一直以来所有人都被初遇他时他身上展露的温情蒙弊。
他分明是,一朵剧毒的罂粟,一贴涂了蜜糖的毒药,一柄收在鞘里的刀。
爱上,亲近,你会欲罢不能,成痴成瘾;继而生不如死、遍体鳞伤;最终回合损血,刻骨锥心,至死方休。
笑得愈温存,毒愈烈,迷恋愈深,伤得愈深。
然後,不怕伤不怕死,还不後悔迷上。
梵天一只手抵在墙上,将双瞳困在他给他的一小方天地里,另一只手隔著衣物,抚摸了双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早该知道,朕是天底下最吃不得亏的人。”
什麽苦都能受就是不能受气,什麽东西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亏。
隔著衣服,双瞳清晰感受到梵掌心的热度,他应该怕的,为什麽他只觉得莫名的兴奋,莫名的战栗,这样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平生第一次体味到。
就在双瞳与理智交战时,梵天的吻深深落在他唇上,采撷了他的失血的唇瓣。
有点凉,像薄荷草的香气,有点甜,淡然。梵天品尝著他的滋味。
橇开双瞳紧闭的唇齿,勾引著他柔软的舌,吮吸,纠缠,共舞。吸咂著,似乎要榨干双瞳肺里每一寸空气。
双瞳的手抵在梵天胸前,拼命想要拉开距离,他,快要窒息了。
原意的惩罚,哪想双双陷入痴迷,一发不可收拾。
梵天已经不满足隔衣的索取,他探到双瞳衣下,解了双瞳裤带。
双腿突然传来凉意,令双瞳一惊,有力的大手占据在他脆弱敏感的地方,他全身起了战栗。
不,不应该是这样,他是不可侵犯的,他从小就讨厌别人碰触他的身体,敢对他轻薄的人都下了地狱。更别说像这样直接地……随著梵天手上动作的加强,双瞳思考能力大降,他半张半闭著星眸,咬紧下唇,强忍著不让一声呻吟溢出。
“皇上!”脚步声渐近。
“你……走……”双瞳艰难地开口。
“走?”梵天将他的身体调转方向,让他面朝著窗,背对著自己,从身後看去,二人像是倚窗交谈,梵天一身广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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