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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永乐大典 2-第147章

小说: 永乐大典 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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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也。恶旨酒,崇伯子之顾养育英才颖封人之锡类。好饮酒而不顾父母之养者,不孝也。故遏人欲如禹之恶旨酒,则所以顾天之养者至矣。性者,万物之一源,非有我之得私也。故育英材如颖考叔之及庄公,则所以永锡尔类者广矣。不弛劳而底豫,舜其功也。无所逃而待烹,申生其恭也。舜尽事亲之道而瞽叟底豫,其功大矣,故事天者,尽事天之道,而天心豫焉。则亦天之舜也。申生无所逃而待烹,其恭至矣。故事天者,天寿不贰,而修身以俟之,则亦天之申生也。体其受而归全者,参乎勇于从,而顺令者,伯奇也。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归之。若曾参之启手启足。则体其所受乎亲者,而归其全也。况天之所以与我者,无一善之不备,亦全而生之也。故事天者,能体其所受于天者,而全归之。亦天之曾子矣。子于父母,东西南北,唯令之从,若伯奇之履霜中野,则勇于从而顺令也。况天之所以命我者,吉凶祸福,非有人欲之私,故事天者,能勇于从而顺受其正,则亦天之伯奇矣。朱子曰:或问此六圣贤事,可见理一分殊乎。曰:恶旨酒,育英材是事天顾养及锡类,则是事亲。每一句皆存两义推类可见。问颖封人申生二子,皆不能无夫处,岂能尽得孝道。曰:西铭本不是说孝,只是说事天,但推事亲之心以事天尔。
  二子就此处论之,诚是如此,盖事亲却未免有正不正处。若天道纯然,则无正不正之处,只是推此心以奉事之尔。六圣贤事,是无常变而言,如曾子是常,舜伯奇申生皆是变,此在人事言者如此,天道则不然,直是顺之无有不合者,问申生之不去,伯奇之自沉,皆陷父之恶,非中道也。而取之与舜曾同,何也?曰:舜之底豫,赞化者也。故曰:功,申生待烹,顺受而己。故曰:恭,曾子归全,全其所以与我者,终身之仁也。伯奇顺令,顺其所以使我者,一事之仁也。伯奇事,不知据何书为实,自沈恐未可尽信,然彼所事者人也。人则有妄故有阝舀父之失,此所事者天也。天岂有妄而又何阝舀耶?西铭大率借彼以明此,不可着迹论也。按家语:曾子志存孝道,后母遇之无思而供养不衰,及其妻以藜丞不熟因出之,终身不取妻。其子元请焉,告其子曰:高宗以后妻杀孝己,尹吉甫以后妻放伯奇。吾上不及高宗,下不比吉甫,庸知其得免于非乎?韩子履霜操解题云尹吉甫子无罪,后母潜而见逐。
  二书皆无自沈之说,西铭取其顺今云尔。又按所举六圣贤事,虽只平说,而玩其语势辞意,似不无优劣,窃谓西铭自于时保之以下皆开两端说,朱子解亦然,舜禹参乐,且不尤之孝,乐天者也。颖封人申生伯奇,于时保之之孝,畏天者也。富贵福泽,将厚吾之生也。贫贱尤戚,庸玉女于成也。富贵福泽,所以大奉于我,而使吾之为善也。轻贫贱尤戚,所以拂乱于我,而使吾之为志也笃。天地之于人,父母之于子,其设心岂有异哉?故君子之事,天也。以周公之富而不至于骄,以颜子之贫而不改其乐,其事亲也。爱之则嘉而弗忘,恶之则惧而无怨,其心亦一而已矣。朱子曰:敬天当如敬亲,战战竞竞,无所不至。爱天当如爱亲,无所不顺。天之生我安顿得好,合我富贵崇高,便如父母爱我,当喜而不忘。安顿得不好,令我贫贱尤戚,便如父母欲成就我,当劳而不怨。存吾顺事,设吾宁也。孝子之身,存则其事亲也。不违其志,而己设则安而无所愧于亲也。仁人之身,存则其事天也。不逆其理而已。没则安而无所愧于天也。盖所谓朝闻夕死,吾得正而毙焉者,故张子之铭,以是终焉。论曰:天地之间,理一而已。然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气交感化生万物,则其大小之分,亲疏之等,至于十百千万而不能齐也。不有圣贤者出,孰能合其异而会其同哉。西铭之作,意盖如此,程子以为明理一而分殊,可谓一言以蔽之矣。盖以乾为父,坤为母,有生之类无物不然,所谓理一也。而人物之生,血气之属,各亲其亲,各子其子,则其分亦安得而不殊哉。一统而万殊,则虽天下一家,中国一人,而不流于兼爱之蔽。万殊而一贯,则虽亲疏异情贵贱异等,而不梏于为我之私此西铭之大指也。观其推亲亲之厚,以大无我之公,因事亲之诚,以明事天之道,盖无适而非所谓分立而推理一者。夫岂专以民吾同胞,长长幼幼为理一,而必然识于言意之表,然后知其分之殊哉。且所谓称物平施者,正谓称物之宜,以平吾之施云尔。若无称物之义,则亦何以知夫所施之平哉。龟山第二书,盖欲发明此意,然言不尽而理有馀也。故愚得因其说,而遂言之如此,同志之士,幸相与折衷哉。某既为此解,后得尹氏书云:杨中立答伊川先生论西铭书,有释然无惑之语。
  先生读之曰:杨氏也,未释然,乃知此论所疑,第二书之说,先生盖亦未之许也。然《龟山语录》有曰:西铭理一而分殊,知其理一,所以为仁,知其分殊,所以为义。所谓分殊犹孟子言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其分不同,故所施不能无差等尔。或曰:如是则体用,果离而为二矣。曰:用未尝离体也。以人观之,四支百骸具于一身者体也。至其用处,则首不可以加屦,足不可以纳冠,盖即体而言而分己在其中矣。此论分别异同,各有归趣大非答书之比,岂其年高德盛,而所见始益精,与因复表而出之,以明答书之说,诚有未释然者,而龟山所见盖不终环境此而已也。乾道壬辰孟冬朔旦某书。始予作太极西铭二解,未尝敢出以示人也。
  近见儒者多议两书之失,或乃未尝通其文义。而妄肆诋诃,予窃悼焉。因出此解以示学徒,使广其传,庶几读者由辞以得意,而知其未可以轻议也。淳熙戊申二月已已,晦翁题。龟山杨氏上伊川先生书曰:窃谓道之不明,知者过之,西铭之书,其几于过乎?昔之问仁于孔子者多矣,虽颜子仲弓之徒,所以告之者,不过求仁之方尔。至于仁之体,未尝言也。孟子曰:仁人心也。义,仁路也。言仁之最亲无如此者,然亦体用两言之,未闻如西铭之说也。孔孟岂有隐兮。盖不敢过之以起复学之弊也。且墨氏之兼爱,固仁者之事也。其流遂至于无父,岂墨氏之罪兮。孟子力攻之,必归罪于墨子者,正其本也。故君子言必虑其所终,行必稽其所敝,谓此尔。
  西铭发明圣人之微意至深,然而言体而不及用,恐其流,遂至于兼爱,则后世有圣贤者出,推本而论之,未免归罪于横渠也。时窃妄意此书,盖西人共守而谨行之者,欲得先生一言推明其用,与西铭并行,庶乎体用兼明,使学者免于流荡也。横渠之学,造极天人之蕴,非后学所能窥测,然所疑如此,故辄言之。先生以谓如何?伊川先生答曰:前所寄史论十篇,其论甚正,西铭之论,则未然横渠之言,诚有过者,乃在正蒙西铭之为书。推理以存义,矿前圣所未发,与孟子性善养气之论同功,二者亦前圣所未发,岂墨氏之比兮。
  西铭明理一而分殊,墨氏则二本而无分,老幼及人,理一也。爱无差等本二也。分殊之蔽,私胜而失仁,无分之罪。兼爱而无义。分立而推理一,以正私胜之流,仁之方也。无别而迷兼爱,至于无父之极,义之贼也。子比而同之过矣。且谓言体而不及用,彼欲使人推而行之,本为用也。反为不及,不亦异乎?龟山第二书曰:尊示西铭微旨,伏读竟日,晓然。且悉,如停几席亲训诲也。时昔从明道,即授以西铭使读之,寻绎累日,乃若有得,于是始知为学之大方,因将终身佩服,岂敢妄疑其失比同于墨氏。前书所论西铭之书,以民为同胞,长其长,幼其幼,以鳏寡孤独为兄弟之无告,盖所谓明理一也。然其辞无亲亲之杀,非明者嘿识于言意之表,鸟知所谓理一而分殊哉。故窃恐其流,遂至兼爱,非谓西铭之书为兼爱,而发与墨氏同也。古之人所以大过人者,无他,善推其所为而已。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所谓推之也。孔子曰:老者安之,少者怀之,则无事乎推矣。无事乎推者,理一故也。理一而分殊,故圣人称物平施,兹所以为仁之至义之尽也欤。何谓称物远迩亲疏合当其分,所谓称也。何谓平施,所以施之其心一焉,所谓平也。时昔者窃意西铭之当,有平施之心,无称物之义,故曰言体而不及用,盖指仁义为说也。故仁之过,其蔽无分,无分则妨义,义之过其流自私,自私则害人,害人则扬氏之为我也。妨义则墨氏之兼爱也。二者其失虽殊,其得罪于圣人,则均矣。西铭之旨,隐奥虽知,固前圣所未发也。前书所论,窃谓过之者,疑其辞有未达尔。今得先生开谕丁宁传之学者,自当释然无惑也。朱子曰:西铭本不曾说理一分殊,因人疑,故方说出此一句,看来通体是理一分殊,遂句是理一分殊,一篇中错综此意,自天地言之其中,固自有分别,自万殊观之,其中又是有分别,乾称坤称,只下称字,便别这个有直说底意,思有横说底意思,乾之为父坤之为母所谓理一也。
  乾坤者,天下之父母,父母者,一身之父母。则其分安得而不殊兮。乾则称父,坤则称母,不可弃了自家父母,却把乾坤作自家父母看,乾父坤母,固是天气而地质。然与自家父母,自是有亲疏,从此处便是理一分殊,等而下之,民与物不同,同胞与吾与不同,民吾同胞,与自家兄弟,同胞又不同,龟山正疑同胞吾与。近于墨氏之兼爱,不知其间便自分个理一分殊了,以至曰:宗子,曰家相,曰老,曰幼,曰圣,曰贤,曰无告。又有如是等差之殊兮。逐句浑沦看便见理一,当中横截断者,便见分殊,但其所谓理一者贯乎分殊之中,而未始相离,此天地自然,古今不易之正理。张程二夫子始发明之,龟山只说得头一小截,伊川意则阔大,统一篇言之,旧尝看此,笃作旁通图子,分为二截,上下推布,亦甚分明。
  问龟山说,知其理一所以为仁,知其分殊所以为义,仁是体,义是用否?曰:仁是流出来底,义是合当做底,如水流动处是仁,流为江河,汇为池沼,便是义,如恻隐之心便是仁。爱父母,爱兄弟,爱乡党,爱朋友,自有许多等差便是义。且如敬,只是一个敬,到敬君,敬长,敬贤,便有许多般样。礼也是如此,如天子七庙,诸侯五朝这个便是礼,其或七,或五之不同,便是义。礼是理之节文,义便是事之所宜处,吕与叔说天命之谓性。息斩而缌,丧服异等,而九族之情无所憾。自王公至卑隶,仪章异制,而上下之分莫敢争,自是天性合如此,且如一堂有十房父子,到得父各慈其子,子各孝其父,而人不嫌者,自是合如此也。其慈其孝,这便是仁。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这便是义。这个物事分不得,流出来便是仁,仁打一动,义礼智便随在这里了。不是要仁使时,义却留在后面,少间放出来使,其实只是一个道理,论着界分,便有许多分别。横渠用功亲切,程氏规模广大,学者用功要当如此,横渠之于程子,犹伯夷伊尹之于孔子,或问横渠似孟子否?曰:横渠严密,孟子宏阔,横渠之学是苦心得之,乃是致曲,与伊川异。
  某自十四五时,得程张二家之书读之,至今四十馀年,但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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