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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我醉了狗醉了-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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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风流,被白发渔樵品一壶浊酒间轻言谈尽?老师们都如清霄独坐,邀月言愁,这不是闲愁清愁,是让人愁于面对的暴风雨。
    熄灯铃响过,语政办公室里聚上了一堆人。杨泉生说领导们拿戒备心理冷眼注视着大家,欧阳绛梅道:“我发了点神经,给马老师惹下了天大的麻烦。”
    “有麻烦,你惹还是不惹它都会到,哪能为几个字?”马晓淡然道,“任何事都是注定的吧。”
    “我怎么不知不觉中也次次引来麻烦,也是命中注定的?”杨泉生道。
    “这是人的秉性所然,人的性格行为决这了一生的境遇命运,”马晓道,“倪诚‘好’事做得不少,为什么没有这些狼狈?张兆国工作这样‘好’,为什么也没如此?你还年青,应该反思一下,别落得我样不堪收拾。”板起面孔拿出个劝世的样子,“你不象我有家牵连,需要挪个单位工作了,再走到新的单位要重心做人,应把倪诚及程立达这样的人当作老师,好好认识潮流顺应大趋势,象死不改悔的我也是要改一改的。”
    余若夫听到这几句“人话”颌首赞许,缓缓讲来——
    有个老板,向下属讲了则很是笑不起来的笑话,除一人之外,都大笑不已,笑得前仰后合,以至有人拿出手帕要擦眼泪了。老板问那个不笑的人怎么不笑,那人说,刚才宣布开除的就是本人。
    “都品味一下这个故事吧,”欧阳绛梅道,“表面上看,不笑的人是因为被开除了与老板不存在上下级关系,但是,之所以被开除,不正是因为不会笑吗。”
    “仅仅学会笑,而不与不会笑的人划清界限,也是笑得没有水平。”马晓道,“小杨就是没有与不会笑的人划清界限的人,只要界限清了,或许会好一些。”
    “这些说教无效。”欧阳绛梅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蝇天生就附腥臭,是蜂天生就采蜜,这是不可抗拒的自然法则。有些人只之所以能走到一起,是基于对德行与恶性,高尚与卑鄙的共同理解,这是人天性中的东西。”
    “清谈无益,人家要整咱,有什么避祸的办法吗?”冯升平问得沉重。
    马晓现在是一脸忧郁,说早体会到自己心理处在浮躁中,竟让大家帮他修正一下行为,想以此改变所处的这种紧张环境。欧阳绛梅说有针对他的心诀可谓灵丹,给写来——
    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
    人人有座灵山塔,好在灵山塔下修。
    余若夫说他也有一心诀可谓妙药,也给写来——
    心平何劳持戒,行直何用修禅。
    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
    大家粗略一看,这两个心诀有异曲同工之妙,爆出了阴霾不退的这长长的日子里少有的笑声。细品味来却是大不相同了,前一个是让人淡泊出世,自入平静境界中,求柔;而后一个不乏鼓励积极入世,让人自信,求刚。
    “人家不可能要整我吧?”伏在欧阳绛梅肩头静听的叶梦问。
    “人家是要先整小叶子的。”马晓戏言。
    大家乱逗一阵叶梦,心情陡然开朗起来。马晓说大家出去讨论一个美好问题,让小叶子与小杨在这里研究对付挨整的办法。大家会意起身而去,把还没反应过来的他俩甩在这空荡的办公室里。
    郑培才反复邀马晓去他家热乎,这时又找来,两人驻足在这黑暗里。针对郑培才的“良言”,马晓道:“我应该找领导们的破绽闹一闹,最好是把挨罚的老量们串通起来一起闹,是吧?闹过去的下一步该怎么办?”
    “以后再想以后的办法。”
    “噢。”马晓道,“是程大主任还没和你研究出新措施吧?”
    郑培才不在乎讥讽之言,道:“你越来越不象样子了,是不是被人家整怕了?成死熊一个了?”
    “是这样。”马晓道。
    “是!是!是!你还有点血性不?让人家不当人,兄弟们也看不起你了,你就这样下去吧!”郑培才等上片刻不见回话,心焦地问,“你到底是怎么了,是否让人家拿住把柄了?”
    “你说对了。”马晓正经地道,“是让人家抓到把柄了。”
    “什么把柄?”
    “不能告诉你,”马晓是一本正经,“你知道了这把柄,我会又多一个抓住不放要胁我的人。”
    郑培才听得半信半疑,再精于计谋,也猜度不出真假。
    山不转水转,程立达们是有招术对付黄其善的。程立达静观了一周,认识到只有自己亲自出马才能领导新潮流,便借当值之便对黄其善的亲信及最怕经济制裁的民师死卡起来,一般人却倍受他宽宥。张兆国因哼唧小曲儿,一周里就被他抓住了五六次,徐学勇备课薄上的陈年老账都被他翻出来上在了新账上。他借星期六的最后几分钟,突击抽查民师集中的英史地生组,一次便抓住了六人旷工,前勤上人人自危的气氛被他推到了高潮。当宋志林等几人喝过郑培才的几回老白干后,反罚款的声浪也很快向高潮推进。
    新制度中对学生加强管理确是喊了句空话,汪秀哲时刻在受着罗二哥一伙的搔扰,想借学校的新政策为自己取点安定,找到黄其善让其按条例处理罗二哥一伙,黄其善批评他多事,给出难题。汪秀哲只得又把近期所受的欺辱件件列来,光门窗玻璃就损失了七八块。黄其善道:“这些都无所谓,玻璃碎了就让后勤重装,看他们能砸还是我们学校能装,我就不信装不上他们砸的!”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四
    不想做出头檐子的每一个人都努力恪守着新制度要求,熬到了月底的兑现。面对罚款清单,一大批民师招架不住了,宋志林的二十七元五角民师补贴仅剩三元半,徐学勇因有旧账前科算现行,二十七元半不够还应倒贴进七元半。张兆国因小曲子惹祸以罚款四十六元登上了被罚榜首。让人想不到的是,全校没受罚的老师仅三人中竟然有马晓。准备对其作以重罚的马晓是怎样逃脱过三百次抽查的?难道这一个月里在办公室半句闲话都没说?最后的两周中,黄其善就在伍日民的提醒下发现了马晓考勤栏上的空白,自己当值时着意留神了些,没瞅出他的不规。
    闫玉东又与汪秀哲结伴找来,三人对这张清单研究了半天,黄其善又把马晓的问题提出来。汪秀哲道:“这个人很难让人从常规来理解,他组的组长董全兴也说过他办公很正常,其实,想想他的日常工作,还是算认真负责的。”
    “你这是替谁说话?”走进来的伍日民看陌生人一样审视着汪秀哲,质疑,“你是被他收买了吧?”
    “你可问董全兴嘛。”
    “董全兴?他存了什么心,我看是不识抬举的东西!”伍日民道,“再这样干下去就得让他靠边站。”
    汪秀哲知道说错了话,连忙赔补几句,几个人就研究起如何处理罚款问题。汪秀哲高姿态,只要不方便技术处理,为了学校工作宁愿把这三十元丢上,只是以后天长日久难以招架。闫玉东知道老同学是为了支持学校工作才落惨境,能帮一把的地方不帮有失情份,况且不能让程立达过于得意。经研究决定,新制度推行的第一个月,以只为督促工作,不为难老师们的原则,罚款数额按百分之五十的比例折算。
    因程立达手里有笔明细账,大家很快认识到汪秀哲的罚款是在百分之五十的折扣下又打了折扣,作弊行为很快在老师们中沸沸扬扬地议论开来。坐了一个月“牢”的老师们终于发现了一缕署光,更有些人手中有了把柄,与二校长这类的考评人员理直气壮起来。
    黄其善认识到考评打击面太广,对考评组传达了“灵活”原则,“考评们”巴不得让灵活,只要程立达与牛利众当值便把所有违犯条例的现象一概灵活掉,殷主任更坚持他那一贯的老好人原则,闫玉东在相形之下有了众矢之的地意味,也马上加以灵活。
    这次坐班制又面临流产,黄其善不得不作出反应,把考评制度进一步完善,又下了死命令。
    引起这次坐班制彻底崩溃的,是学校有史以来真正的一次老师打架斗殴。
    频频登上违纪榜的宋志林在被郑培才的老白干醉出英雄气概后,说的闲话难听起来,面对闫玉东的忠告,他拿工作二十来年的老资格与之抗衡,谈话成了小吵,小吵成了大吵,大吵成了比划,比划演为打斗。宋志林乱指点的手指被闫玉东握住,把他友好地扯到了地板上。这个自称穷得血都不红的民师宋志林,鼻子里淌出来的是鲜红鲜红的血,把地板染得如农家小姑娘穿的红点褂子般斑斓多姿,由此可见他一贯撒谎,不是好东西。因为谎言漏馅吧,宋志林恼羞成怒,似条不识好人的疯狗乱咬狂咬起来,直把闫玉东的上衣咬烂,把劝架的黄其善也咬上几口,前来劝架的诸多好人也得了如此礼遇。
    官司打到镇里,宋志林的行为被定性为扰乱学校正常工作秩序殴打学校管理干部,王大胡子代表镇委镇府在学校职工大会上宣布了处理决定,让宋志林停职检查,赔偿闫玉东上衣及医药费一百五十元。
    利令智昏的宋志林当场表示不服,展现着蹦跳才能,大喊要上告。没半点君臣之道的他把领导们骂出会议室,更是无理专横地把老师们睹在会议室里。老师们正怕他大白天明火执仗地打劫,他却装出一副涕泪交流的无赖相来,横劲全用在了哀怜的诉说上:“老师们看我这手……”举起肿粗的手指。据不完全统计,他这是第九百九十九次把手指举在人们面前了。
    “……人家是官官相护,拿咱老百姓不当人,人家是刀俎,我是鱼肉,老师们不能瞪眼看着我被这样欺侮,得为我作主。我干了二十来年民师,用王业坤的话说,穷得血都不红了,那几个补贴费,吃咸盐都不够,上月又扣光了。……去年过年,你们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凑了不足三十元,顶个屁用?现在猪肉三块五一斤,值几斤肉钱?到了年二十九,纸马香火都没钱买了,只得把准备自己吃的一只鸡提到集上卖了……”抹一把鼻涕抹一把泪,“老师们,都想想,这个社会除了当民师的,谁家这样惨?二十几年了还当民师,算咱没本事,咱是没本事拍马屁、没钱送礼上贡呀!”说得上气,“操他娘的当官儿的,拿着咱卖命的人不当人!人家只知道缺什么东西了有人送上门去,想玩大闺女了都有人送,能和咱当老师的相比吗?咱还得从土里刨食吃,光自己饿死不要紧,不能连老婆孩子也饿死!……出点事就不问青红皂白,把咱往死里整,这算是什么共产党的公道……”呜呜咽咽着说下去、说下去。
    有些老师听来,填上一腔义愤,英雄起来:
    “他娘的,这样草菅我们老师!”
    “大丈夫混一回世道,落个两袖清风寒还加上受人欺,豁上拉倒!”
    “我们都不干了,让姓黄的当光杆校长去!”
    郑培才们更是义愤填膺,同病相怜的民师们更是借此发穷气,少有地气壮一番,纷纷说不干了回家种地去
    马晓道:“觉得确实不能干了,辞职也是条好路。”
    大家怀疑耳朵出了毛病,宋志林恶声问:“你说了些什么?”
    很多人一齐责备起来,有人说要走也得把问题搞清楚,不能背着黑锅回去,宋志林道:“对啊!我得先把问题搞清楚再走,丢了自己的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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