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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搏命红颜-第12章

小说: 搏命红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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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呢?〃烈天问猝不及防地打掉他二人交缠相握的手。〃你整天赖在他身旁,教他怎么有心情修习高深的武功。〃   
  原来问题出在她身上!小楼恍然羞得两颊通红。〃我保证,在他练武的时候绝不去打扰,不让他分心。〃   
  〃嗯哼!〃呆子才信你。连本大侠站在这里,都不时要分心一下,华仲阳那臭小子能有多少定力?〃练武得日以继族,处于完全不受外界搅扰的境地,依我之见,还是昆仑山的惆怅峰较为适合。〃   
  〃但,万一你在途中,忽而心生不忿,做出对仲郎不利的事,可怎么办?〃小楼实在放心不下,继续口不择言。   
  〃这是非常无礼的指控,我不能接受。〃烈天问狡诈地瞟向华家隽和狄永珂。   
  〃哟,老爷,你的袍子沾到东西了,来,我给您擦悼。〃狄永珂假装没看到他质问的眼神,冲着华家隽喃喃地说些五四三。   
  可恶!有这样不负责任的父母,难怪会教出这么顽劣的儿子。   
  〃舅舅,舅妈、烈师父,可否容我说句公道话?〃林维绢怕她娘搅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骗出去逛大街,刚刚赶回。   
  〃你是?〃烈天问一见到美眉,眼睛就大放异彩。   
  〃我是林维淳的妹妹、华仲阳的表妹,您直接叫我维绢即可。〃她腼腆一笑,道:〃既然您非要表哥远赴昆仑习武,但表嫂又万分不舍,不如大家各退一步,您展延个几天,让舅舅一家得以从容话别,届时表嫂也别再坚持己见,毕竟表哥已拜了师,当服从师门的规矩。〃   
  〃维绢姑娘这话倒是合情合理。〃烈天问的眼睛从林维绢出现那一刻起,就再也没眨过。   
  狗屎!小楼心里狠狠啐了句。方才她不也做过如是的要求,结果他说什么来着!   
  〃我就宽限十天,十天够长了吧?〃   
  对相爱的人来说,一万天也不够。但小楼知道再争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大伙你看我我看你,全噤口不语。人还没走,已经思念不已。小楼不理会众目睽睽,伤心欲绝地倚偎在华仲阳胸膛,嘤嘤低泣。   
  小楼生命中十几年的岁月,从没像这十天那样匆匆飞逝。仅仅十天的绸缪厮守,已让她真切地了解自己对华仲阳的感情有多么深沉。   
  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烈天问派人来知会,说是辰时三刻就将出发。小楼依依地伏在华仲阳身上,光裸的身子磨蹭着他厚实的背肌。   
  不知从哪天起,他们就再也无法成眠,有太多的话要说,太多的事要做,最重要的是缠绵,无尽无休的缠绵。   
  〃我交代的话都记得了?〃她柔语问道。   
  〃省得了,要我复诵一遍!〃华仲阳翻过身,搂她到臂弯里,在她的嫩颈,香肩、藕臂,一一烙下殷切的印记。   
  那些话小楼己交代了不下十几二十次,虽然她极力将内容复杂成各式各样的假设,但只要用四个字就可以清楚说明棗棗严禁胡来。胡来的对象当然是女人喽。   
  〃别漫不经心,我是很认真的,如果你移情别恋,我一定不肯轻饶。〃小楼啃住他一块胸肌,害他痛得大叫。   
  〃不要尽是防我,那你呢!〃托起她的下巴,两额相抵,舌尖甜向她的唇,严防她再施利齿。〃林维淳再一、两天就回来了,外头又多的是豺狼虎豹,我该用什么法子守住你?〃   
  〃简单,我早想好了。〃小楼从枕下摸出一个小布包,里头塞满了一般大小的黄色细丝带。〃你带着这个,到达昆仑山后,每隔半里路就系一条,这样我很快就可以找到你了。〃   
  华仲阳瞅着手中的丝带,忍不住莞尔。〃娘不会同意你到昆仑山找我,而且你怎么避过烈天问那老奸的一双贼眼!〃   
  〃山人自有妙计,你只要按照我的话去做就是了。〃小楼似乎成竹在胸,柔媚地在他额间吻了下,即下床梳理妆扮,并为华仲阳整肃仪容。   
  一切准备妥当,已过了辰时。小天妻俩难分难相偕来到大厅上。   
  〃千里搭长棚,终需一别。〃华家隽走过来拍拍小楼的头,要她别太难过。   
  〃对呀,人走不能复返,你就节哀顺变吧。〃华家钰觉得身为姑妈,至少该说一、两句场面话。   
  〃娘,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林维绢一见到她娘嘴皮子晃动,就吓得心惊肉跳,果然又没好话。   
  〃怎么这样说娘呢?没规矩。〃她的话哪里不对了!   
  〃哎!好啦,我带你去逛市集。〃有这种娘,可不可以引用〃没家教〃这句经典之语?维绢摇摇头,除了叹气之外,还是只能叹气。   
  〃可是我还没送仲儿上路,〃华家钰抢着朝华仲阳道。〃家花没有野花香,如果真忍不住想偷吃,也要记得擦完嘴巴再回来。〃   
  〃娘!〃维绢头快冒烟了。   
  〃来了来了,你叫魂啊?〃   
  幸好烈天问遣来接华仲阳的人已经到达,才没让华家钰蹂躏大伙的耳朵。   
  〃一路保重。〃小楼拉着华仲阳的手,未语已然泪千行。〃如果烈师父胆敢欺负你,就写信告诉我,我帮你去跟他火并。〃   
  〃老天,你就少说两句吧。〃狄永珂算是败给小楼了。〃快送仲儿上马车,别耽误了时辰,惹烈师父不开心。〃   
  〃等我回来。〃华仲阳给小楼一个结实的拥别。〃或者,快来找我。〃   
  两人相视一笑,眼波中传达着外人无法得知的小秘密。   
  烈天问安排了一个超级盛大又隆重无比的送行队伍。共六辆大马车,上头吃的、喝的、用的,应有尽有,且全是价值昂贵的高档货。   
  最令华仲阳震惊的是,他还带有一大群数都数不清的侍妾、丫鬟,个个貌美如花、丰姿绰约。沿路坐在颠踬的马车上,他尚能饮酒作乐,和侍妾们谈笑风生、狎戏调情。前朝倾城败国的昏君,大约也不过如此。   
  但他并非独独厚待自己,对于华仲阳这个〃孽徒〃他也照顾得很周全,给了他四个色艺双全的婢女,还有半车子的陈年醇酒。   
  〃人生得意需尽欢。仲儿,喝酒!〃仰头咕噜就是一大盅。   
  华仲阳尽管也曾想做荒唐风流种,但自从和小楼尽释前嫌,复相爱如蜜后,就再也不做那种不切实际的春秋大梦了。   
  〃我拜你为师是想学高深的武艺,不是要跟着你当酒鬼。〃他不屑地挥挥衣袖,示意那四名婢女离远一点,不要在他面前缠来绕去,烦死了。   
  〃有花堪折直须折,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懂得享受风花雪月的人,武功再好,又有什么用呢?〃烈天问对华仲阳的冷嘲热讽毫不以为意,依然心情极好地一口酒一口佳肴,遍尝摆放在他面前的鸳鸯鱼丝、黄熊鱼冬笋,八宝玉鸡……   
  〃庸脂俗粉,仅供买醉,焉能寻欢?〃他只要一个小楼,就足够把烈天问成串的侍妾比下去。〃师父总该明白什么叫宁缺勿滥吧?〃   
  孽徒!居然敢一而再的讥刺他。   
  〃叫露凝香过来侍酒。〃哼,等我搬出压箱宝贝,看你还自命清高得起来了   
  马车驰缓下来,须臾停在一处小斜坡下,以便让烈天问叫唤的人从后边车队上到前座来。   
  〃人家这不就来了。〃这个叫露凝香的女子袅袅盈盈,一双如烟的水眸,先不经意地掠过华仲阳才转向烈天问,朦胧却又风情无限。   
  〃过来,坐我腿上。〃烈天问粗暴地一把拉住她,害她不慎将桌上刚斟好的美酒给打翻了。   
  〃嗳呀,都是我不好。〃她急忙拎起袖摆擦拭。   
  〃混帐。〃没想到烈天问照着她的脸颊就是一掌,打得那露凝香姑娘失据地跌仆在地。这犹消不了他的心头怒火,竞欺上来想再补一掌,吓得露凝香连滚带爬躲到华仲阳背后。   
  〃公子,救我,公子!〃露凝香趴在他脚边,泪水和发丝糊满她胭脂艳艳的脸颊,状极狼狈,却分外地楚楚动人。   
  华仲阳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怎禁得住这软哝的声声呼唤!当下伸手将露凝香扶起唉,好软!怎地柔若无骨?霎时那只手,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无措地僵在那儿。   
  〃谢谢你。〃露凝香水粼粼的眼,媚光四射,每一道星芒全集中投入华仲阳深邃的黑瞳中。〃你真是个好人。〃   
  思君严严复无眠,怎么奈长日寂寥?   
  华仲阳随烈天问远行后,小楼便得了无药可救的相思病,镇日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怎么睡得着。   
  早知道就不要把感情放得那么重,现在起码可以比较无牵无挂地到外头打〃野食〃,调剂调剂生活,唉!   
  〃起来了,表嫂。〃维绢一大早兴冲冲地跑进来,〃我有重要事情告诉你。〃   
  〃你表哥被烈天问逐出师门,赶回家来了?〃除了这,还有什么事情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小楼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眼睛眨呀眨地,又闭了起来。   
  〃当然不是了!〃维绢不容分说地掀开被褥,硬拉着她坐起,〃华安查到那四个地痞的下落了,咱们去替表哥报仇。〃   
  〃真的?〃小楼一听到有架可打,精神马上抖搂起来。〃人呢?〃   
  〃北门大川路的黑木赌坊。〃维绢本来性情温和,但自从搬到华府以后,每天和小楼厮混,耳濡目染外加潜移默化之下,竟也快变成了好战份子。   
  〃好极,我们现在就去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小楼趴到床底下,摸出两柄匕首和一包不知什么来头的药粉。   
  〃就凭咱们俩?〃维绢接过那短刀,觉得〃火力〃实在严重不足。〃要不要找华管事他们一起助阵?人多好办事嘛。〃   
  〃不用,〃小楼老神在在,〃聪明人打架是靠智取,不是靠蛮力。走!〃   
  〃痛快!〃狠狠修理完那群走路不长眼睛的地痞后,小楼并不打算直接回家,领着维绢来到城隍庙大吃一顿。她兴许是几天没吃好,忽然胃口大开,见着什么吃什么,吞完鸽蛋圆子,还买了梨膏糖、擂沙圆、猫耳朵……   
  〃你好棒哦,算我没有白白崇拜你那么久。〃维绢作梦都想不到,她这位表嫂竟然智勇双全,只靠一包白色粉末,三两下就把那四、五个恶棍整得鼻青脸肿,而且还将他们洗劫一空。   
  她可不知道那包粉末是小楼被烈天问绑架时,趁其不意从一个小橱柜里摸出来的蚀骨散。   
  〃小意思。〃小楼志得意满地笑得好不畅快。〃我这套整人招术,还是跟促郎成亲之后,才更上层楼的。〃他们夫妻俩成亲三年两个月以来,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耗费在钻研如何整弄彼此,让对方暴跳如雷或痛哭流涕上,一直到上个月才赫然发现,耳鬓厮磨、枕畔细语要比吵吵闹闹有趣而且好玩多了。   
  〃你真的已经移情别恋啦?〃维绢有些黯然地问。两个她生平最欣赏地男子都走了,害她无限哀伤,又不能像小楼那样名正言顺、大张旗鼓地哭泣,憋在心里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什么意思?〃她的脑袋瓜子一遇上敏感问题,就会自动打结。   
  〃还装,你本来喜欢的是我哥哥,怎么他到塞外你一点不难过,表哥到昆仑山,你就哭得唏哩哗啦?〃   
  〃我之所以喜欢上你哥哥,是因为涉世未深,识人不明;而对仲郎,我则是情苗深种,只是不自知罢了。〃一提起华仲阳,她就再无胃口,心里辗辗转转,全是愁肠。   
  〃怎么这样说,我哥哥有什么不好?〃她对林维淳所做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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