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驭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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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心中吃惊,谁不怕死?
小玉儿就快赶到南阳府了。
她只等对面的渡船过来以后,过了这条白河她就算到南阳府了。
天下事就有那么奏巧,小玉儿正在等渡船,忽然间两骑快马过来了。
这两骑到了白河渡口抬头看,其中一人大声吼:“船家,快过来。”
小玉儿转头看,她几乎想笑。
这二人也看到小玉儿了,只不过小玉儿又长大了不少,她就是个大姑娘。
两个人对小玉儿看了几眼未开口,小玉儿开口了。
“哟,二位来的巧呀?”
两个人一怔,其中一人,道:“姑娘,你认得我们?”
小玉几道:“你不是花捕头吗?”
是的,其中一人正是花正刚。
“梅花枪”花正刚双目一亮,道:“姑娘是?”
“我叫小玉儿。”
花正刚立刻想到那个武功绝顶的小姑娘。
“嗨,是你呀!小玉儿姑娘,你也下南阳来了。”
小玉儿笑笑,指着另一人,道:“花捕头呀,这一位可是……”
“中原镖客徐爷的便是!”
小玉儿立刻呵笑起来了。
徐奇却淡淡的道:“姑娘,有什么好笑的吗?”
小玉儿笑着直点头。
便在这时候,渡船来了。
渡船靠上岸边,那花正刚就要请徐奇先登船,小玉儿却开口了。
“徐大侠,你最好别去南阳府。”
徐奇一怔,道:“为什么?”
小玉儿道:“你们徐家就要绝后了。”
她此言一出,徐奇大吃一惊!
花正刚也吃惊,道:“小玉姑娘,何出此言?”
徐奇一声怪叱,道:“何人如此大胆?”
小玉儿道:“不是别人大胆,是你儿子大胆。”
“怎么说?”
“你儿子夜里奸人家姑娘,天不亮那姑娘上吊死了,事情就是这么回事。”
徐奇大怒,道:“老夫不相信,我的儿子会是个采花大盗!”
小玉几道:“你儿子并未否认呀?”
“不可能!”
一边的花正刚,道:“在什么地方?”
小玉儿道:“西山有个百宝庄,就是在那儿。”
徐奇拔马对花正刚,道:“花兄,容徐某暂时告退,小玉姑娘的话我相信”
花正刚却对小玉儿道:“百宝庄并不太远,小玉姑娘,你也请劳驾去一趟,如何?”
小玉儿吃吃一笑,道:“我把消息告诉你们,也算仁至义尽了呀!”
花正刚道:“我说过,劳你驾了。’”“
小玉儿道:“那也有个条件。”
花正刚道:“你说。”
小玉儿道:“我问你,官家为什么不马上杀了那个山寇叫赵大刀的?”
一愣,花正刚道:“你问这干什么?”
小玉儿还不知道他继父如今怎么样呐!。
小玉儿道:“你只告诉我,为什么不早早杀掉?”
花正刚笑了。’
花正刚道:“实对小玉姑娘说,原本是要早早砍了那小贱的,但后来发觉十八盘的几个头头未死在那次剿杀之中,着实令人不解,咱们为了一网打尽,拿这小子当饵来一个撒网抓人,哼,至今还未见这批山贼出动……”
小玉儿笑笑,她放心了。
徐奇已急急的对小玉儿,道:“姑娘,咱们要快,我的儿子岂容他人动手。”
小玉儿道:“也罢,我跟你们去一趟百宝庄。”
于是,白河也不过去了,花王刚一路上还在打小玉儿的主意。
如果能把小玉儿拉到官家,那比十个高手不高明多了。
十捆干柴散开来堆在一个木椿四周,木椿稳稳的插在地面上,海碗粗细的巨椿上五花大绑的栓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徐元玉。
徐元玉的模样真凄惨,他的面色也灰苍苍。
他的头发已削剃得光秃秃,他挣扎,但一点无法挣脱开来。
有个汉子忿怒地站在场子边,他还在大吼。
“怎么还不回来,卖半斤水银也要那么久时间呀!”
“少庄主,来回也要百来里,镇上只有一家药铺才有那玩意。”
那怒汉正是百宝庄少壮主欧阳涛。
欧阳涛的手上还提着刀,百宝庄的男女老少都挤在场子四周,有两间药门前,还放着灵枢,那是百宝庄二小姐的暂厝处,有神案,四个尼姑在诵经。
这地方有个习俗,吊死的人不能停留在庄内。
看看这些人,有一半还掩面在哭泣。
有个大汉头缠红巾手拿短匕,恶狠狠的站在徐元玉的身边,那光景正准备对木椿上栓牢的徐元玉动手切开头皮了,只等那卖水银的人赶回来了。
百宝庄的柴管事忽地拍马赶到场子上,他手中举着一只瓶子大叫:“来了,来了。”
在少庄主前面下了马,把一瓶水银交在少庄主欧阳涛的手上。
“少庄主,动手吧,夜长梦多呀”。
欧阳涛把水银拿到附近茅屋前,稳当的放在香案上,立刻金鼓齐鸣,诵经之声高吭,便听得欧阳涛高声而又悲壮地道:“妹子,你魂走不远,你会看到咱们把这淫徒点天灯,为你报仇了。”
他恭身一拜,举着一瓶水银便往场中走去。”
欧阳涛把水银交在柴大管事手中,沉声道:“灯草火油备便,动刑!”
柴管事高举水银踩着干柴到了木椿前。
他咬牙对半昏迷的徐元玉道:“姓徐的这是你的报应,生受吧!但愿来生你不再造孽害人。”
徐元玉大叫了。
“你们动私刑,官家也饶不了你们,我爹自会找你们索人。”
冷冷道:“又怎样?你爹他有脸来索人?”
他把水银举在手,对那大汉道:“切开头皮十字口,剥开来灌水银。”
那大汉一声嘿嘿笑,一把托住徐元玉的下巴。
这大汉是行家,托住下巴往上送,徐元王想转动一下也不能。
一把尖刀已往徐元玉那剃光了的头皮上切去了。
徐元玉正厉声狂嗥:“不!”
这一声叫传的远,远处也有了口音。
“等一等!”
便在这声回应中,天马行空似地一个人自马背上连翻空心跟斗十一次,“呼”地一声落在场子上。
是的,中原缥客徐奇来了。
随着徐奇赶来的尚有小玉儿与花正刚二人。
小玉儿一见那场面,她大喘气对花正刚,道:“真是的,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晚一会儿就完蛋。”
花正刚已在马上吼叱了。
“我是南阳府行知府大人贴身卫士花正刚,你们胆子太大了,朗朗乾坤竟然私刑杀人呐!”
他不是捕头了,南阳府的捕头叫李士白,只因为花正刚跟随莫少白近二十年,他已成莫少白的近身卫士了。
那中原然客徐奇面对木椿上的儿子咬着牙,他心中那份痛苦就别提多难过了。
欧阳涛过来了。
“你是这淫徒的老子?”
“老夫徐奇!”
欧阳涛道:“闻得你徐大侠也是英雄人物,你的儿子应不是这种禽兽作风吧!”
他转身指向茅屋,又道:“我妹子的灵枢还在,你今赶来,咱们也要杀他祭我可怜的妹子。”
徐奇冷哼一声,抖手一个大巴掌,打得儿子哇的一声吐出鲜血一大口。
“畜牲,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
“爹,我并未杀人呀!”
“畜牲,你不杀人,但却因你而亡,你还有何话说。”
徐奇“呛”的一声拔出背上利刀,他就要刺杀他的儿子?
花正刚过来了。
徐大侠,既是我也来了。这事由官家来接办!
欧阳涛立刻大吼。“不行,今天非点这小子天灯不可。”
花正刚叱道:“你想动私刑?”
欧阳涛道:“咱们这是豁出去了,这小子非死不可。”
花正刚怒道:“你们也敢与官家为敌?”
欧阳涛道:“咱们站在理字上,天王老子也不怕。”
花正刚道:“就不怕拿你衙门问罪?”
徐奇沉痛的对花正刚,道:“花兄,别为这孽子再多费唇舌,我徐某一生清白,养了这个畜牲毁了我的名声。”
他转而对欧阳涛重重一抱拳,道:“少庄主,徐某理解贵庄每个人的心情,只不过徐某有个小小请求。”
欧阳涛道:“还有什么请求?”
徐奇道:“且容徐某动刀,就不劳点天灯了。”
欧阳涛道:“你动手杀你儿子?”
“不错!”
欧阳涛正在沉思,花正刚忿怒地吼道:“徐大侠,虎毒不食子,你怎对你儿子下得了手?”
徐奇道:“养子不教父之过,我杀了此孽子以后,立刻抛刀归隐,抛俗遁世。”
他声色俱厉,那徐元玉早已垂头难开口了。
“呛”地一声,徐奇拔出背上钢刀,只见他虎目睁,钢刀举,这就要砍下去了。
斜刺里,花正刚横身拦在徐元玉面前,他对徐奇大声吼,道:“徐大侠等等。”
徐奇道:“花兄,你闪开,否则徐某如何向百宝庄交待,这种不仁不义之事,徐某不干,我非杀了此孽子不可,你闪开了。”
花正刚大巴掌拍得他的胸“砰砰”响大声的吼道:“好,我花正刚担待你们动私刑,只不过不能由你们任何一方动手,我动手”
愣在四周的百宝座人们,闻得花正刚的话。都带着些许怀疑之色。
那欧阳涛道:“花大人你动手?”
花正刚道:“不错,你们任何一方动手都犯了王法,由花某动手,事后仍要向知府大人前情罪。”
欧阳涛道:“咱们原是要点他天灯的,也罢,且看你大人如何下手了。”
那中原镖客徐奇把手中刀递向花正刚,道:“我不动手可以,花兄就代劳吧!”
花正刚摇摇手,他转而对欧阳涛,道:“庄上可养有鸡狗?”
欧阳涛道:“花大人要鸡狗何事?”
花正刚道:“抓来一只鸡就知道了。”
欧阳涛遂吩咐柴千田,快抓来一只大公鸡。‘
柴千四十分不解,但仍叫人抓来一只大公鸡,送到花正刚的面前。
那花正刚左手抓牢了老公鸡,右手掌摊开来,现出一个瓷瓶来……
他由瓶顷出一粒赤红丸,对欧阳涛,道。“这是毒药,砒霜参了鹤顶红,任谁服一粒便会七孔流血亡,我想徐公子的罪只是奸,而未杀人,罪不是身首分异,我就以此毒药给他死个全尸吧,”
他把那红丸塞人老公鸡口中,老公鸡忍不住仰首吞下那粒红丸。
嗖,真吓人,老公鸡只那么落地跳了三五下,立刻软扒扒的死在地上了。
花正刚提起公鸡对欧阳涛,道:“你看这公鸡的头上,就知此毒药之厉害了。”
欧阳涛点点头,道:“也罢,咱们但求一个公正,花大人,看你的了。”
花正刚点点头,他这一回取出两个在掌上,对欧阳涛道:“两粒足以致命,你看清楚了。”
他托起徐元玉的下巴,沉痛地道:“元玉侄儿,恕花叔无奈,你就认了。”
徐元玉怎么也不想死,他大叫:“不!”
一边的徐奇已落泪了。
花正刚“咯嘴”咬牙了,猛一力挟,挟得徐元工的口也张大了。
于是,花正刚的两粒红丸立刻抛人徐元玉的口中,“咯”的一声已吞人徐元王的腹中了。
花正刚这才对徐奇抱拳,道:“花某此举,望徐兄多见谅!”
他又对欧阳涛,道:“花某此举,也免得你们两家由此而结仇”
不料欧阳涛道:“花大人,此事我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