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超凡岛-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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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秋触目识货,一见大震摇身急闪,劲贯中央,谨慎提防。
红衣少女有监于前,出手就是“逍遥剑法”!似已施展全力。
可惜她因怒粗心,不知将自己武功藏拙,一开始即从起手式攻起,这简直是在指点花无秋的全套剑法。
这种时机不再的异数,只喜得花无秋心花怒放,不敢迫急,恐防她不连贯出手,立即佯攻诱导,全神贯注。
红衣少女已将初式攻完,一见对方毫无破绽,心中更怒,剑式陡为,剑气加盛。身法逐由不同。
花无秋暗暗叫道:“中式开始!”
料敌如神,即为武林奇才,花无秋以一孤儿少年能跻身武林而不休,且节节上升,一日千里,他就凭着先天的良知。
由中式至上式,红衣少女的剑法辛辣而狠毒,由奇诧而显朗,但愈显朗则愈精微,在花无秋的感觉里,真是如人剑出海,一阵阵只觉周身似泰山一般负重,他竟由三层功力逐次加到七层。
非常艰难的他挨过了上式,正当稍吁口气之余,突闻红衣少女大吁道:“爹爹,我不能不用绝了!”
声落,陡然入剑俱化,四面八方全为如被剑气笼罩,盈耳奇啸之声,满山满谷似万丈海涛迫到,声势之大,花无秋可说从来未见过,被迫无奈,运起三味真火,立施通天之目,这才看清对方剑招如满天星雨向他洒落,周身数丈之外。简直如遭千万只蜂针钻击。
好在时间不多,只听其喃喃叹道:“这三招绝式竟有如此威力,只怕是武林独一无二的剑术了!”
他恰当红衣少女三绝式刚过之霎,忽然发出一声胜利的长啸,人影在啸声中立即化去。
红衣少女在第二式出手即知惨败,及至三式运完,她竟抛剑闭目,俯首待诛。
两个婢女也惊得失魂落魄,良久还未回过神来,及至清醒,举目已见敌人之所在,执拂见春小姐之形态,不禁惊吁扑上道:“小姐,你怎么了啊?”
红衣少女微微睁开双目,不言不语,仅仅只叹息三声!
绿衣少女替她拾起古剑,吓得不敢动问,陪着默默无言。
足有一顿饭久,这才见红衣少女流下两点清泪道:“焚香、执拂,对方虽不杀我,但我自认惨败,回去罢,非再练数年内功是无法再出江湖。”
执拂大惊道:“小姐,这人是谁啊?”
红衣少女摇头道:“武林似海,异士如沙,我怎么知道?”
焚香急道:“小姐,你也得查出他的根底才能回去啊。否则怎么向老爷说呢,何况老爷要亲身出岛呀。”
红衣少女犹豫再三,又叹声道:“还有什么意思在外面再混,霹雳大侠尚未相遇,竟先遭这无名丑汉将我打败,一旦传出江湖,只怕老爷的面子都丢尽了。”
执拂道:“小姐,提防这人夺去霹雳挝,那将对老爷真正的不利,你决不可回去。”
红衣少女点点头,无精打采似的,摆手道:“也许他是走正西之一方,但今后行动我们却不可随便了。”
三女走后,崖上却发出两声欢笑,忽听一人道:“帮主,你真学会她的剑法啦?”这居然是白俊的声音。
原来花无秋尚未还离,只听他叹口气道:“学是学会了,但也险到极点,我如不将雷池后宫心法作内层护体,外面发出三味真火,只怕有一百条命也送掉了,这逍遥剑法真是厉害至极。”
白俊道:“那今后不怕什么逍遥剑了。”
花无秋摇头道:“这不可同日而语,我相信那老儿与她的内功修练绝对不同,如果刚才是那老儿,我的三味真火只怕与她修练的真火成就一样高,这样我就遇上克制作用了,如再加上他的内功胜过我,只怕连雷池后宫心法也抵挡不住了。”
白俊大惊道:“那今后遇上那老儿又怎么办?”
花无秋郑重道:“我要找出这逍遥剑法的破解之道才有希望与他动手,否则只有逃避。”
白俊道:“霹雳挝不能用么?”
花无秋道:“此宝已由‘防雷三珠’可以避震,而且这三珠就在‘离凡三君’他们手中。”
白俊感到非常严重,问道:“这逍遥剑法能破吗?”
花无秋道:“每一种武功都有它可破的地方,你要知道,世上没有绝对的东西,所谓‘绝技’两字,那是不容易找出它的缺点罢了。”
他们说着也向西行,一路上花无秋很少再开口,他似在甘思破解逍遥剑法之道。
江边刚刚现出曙光,花无秋立即就叫停,白俊在前面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回头惊问一声道:“帮主何事?”
花无秋道:“你的身法不弱,假如我在四面八方洒出几打砂子,你能避开吗?”
白俊有点莫名其妙,问道:“准不准逃出去?”
花无秋道:“无法逃出砂粒范围。”
白俊摇头道:“属下不能化为清风!”
花无秋叹声道:“我在红衣少女绝式之下,也就是不能化作清风之故,因之在护身真气上中了九十余剑。”
白俊这才会意,接道:“避既不能只有抵抗了。”
花无秋叹声道:“贯天道长的‘洪荒三式’和无人大师的‘混沌式’,是武林最快最准的剑法了,如此较这逍遥的剑术来说,那真是小巫见大巫,要想抵抗这套剑术第一就得以快制快,以劲制劲,而这两途又以制快为主,假使有一种剑法施出,能够以同等快速的剑式逐一弹破其如星雨一般的攻来剑点,那就不破自解了,然而世上再没有比逍遥剑法更快的剑法了。”
白俊那有他精灵,自然更拿不出主意,于是二人又向前进。
花无秋忽然想到义弟龙斐,喃喃道:“龙斐或许可以助我,我可能已成当局者迷啦。”
想到即行,急对白俊道:“你莫跟着我啦,赶快去找龙斐前来会我,叫他带着吴小妹跟着三老走,我为了破解逍遥剑法,行动难以快速。”
白俊见他苦思误了行程,每时不到十里,心中也感焦急,立即应道:“帮主不可改道,否则我们来了你不到。”
花无秋道:“我没有心思再管其他的事了,你去罢,愈快愈好。”
两人分别之后,花无秋就在一座最高峰上不动了,他盘膝打坐,闭目养神,竟全心全意的放在一种想象的快速奥妙剑法上。中午过后,四衣然没有动静。
忽然一阵轻啸起自谷中,立即将花无秋惊开眼来,抬头一看,陡见谷飞翔着一巨鸟,不由骇然叫道:“好大一只仙鹤!”
再仔细一看,更使他惊愕住了,原来他看到鹤背上竟还坐着一个威业老人!
巨鹤在亮空绕飞一圈而去,长唳渐渐消失,花无秋知道又有什么异人出世了,暗暗叹道:“乐天翁曾经说过,武林奇人异士多于恒河沙数,这话确是经验之谈。”
想了半天,一无所得,他感到非常烦恼,同时也感到肚子饿了,于是缓缓下峰,急欲找点吃的。
秋秀的原野,幸喜还有不少山果,但他终感到不能填饱食欲。
傍晚的时候,侥幸发现了人家,居然在一处州坡上找到一家猎户,主人客气的请他吃了一顿兽肉。
饭后,他向主人打听前途,得知再走数十里就有座著名的斯塔格山了。
当辰他不愿再动,就在猎户家里借宿,并且送了他一大锭银子。
花无秋无心外出,就在房中打坐,安静的作他内功功课。
上半夜异常寂静,他连坐了三节,但在下半夜的导百之间,他突然觉出屋后的山有了动静,正当要出去时,忽见主人全身披挂走到门口叫道:“贵客,请醒醒!”
花无秋知有了不平常的事情发生,立即开门问道:“大叔,有什么事?”
主人是个五十将近的中年人,身材强壮,精干过人,见问郑重道:“山后有猛鲁出现了,贵客请当心。”
花无秋所觉也似感不似人物之声,他知道主人不是无名之辈,笑道:“大叔可知是什么东西?”
主人郑重道:“本宅后面这座山,原名拉格齐山,自从几十年前出现一条巨大如大桶一般大的赤蝮,之后就改名赤蝮峰,但赤蝮不久即隐去,直到半月前,在下峰赶捕一双稀有的白虎,谁料追至蜂后谷中时,竟发现白虎在那儿仅惨叫一声就不见了,同时看到谷中红光闪闪,天啊,那赤蝮又出现了。”
花无秋道:“此地人屋不多,大概没有什么为害?”
主人急急摇头道:“贵客,三天前在东北角二十里外就有四户人家被赤蝮活吞了,在下是祖居关系,不舍即刻离开,否则贵客不会见在下于此欢迎啦。”
花无秋道:“此物既然为害,那就非除去不可,大叔,我看你的武功不弱,难道不能下手除去吗?”
主人叹道:“此物通身刀剑不入,而且奇毒无比,在下连接近都不可能。”
花无秋诧异:“今晚大叔这般打扮,难道不是前去除赤蝮吗?”
主人道:“不瞒贵客说,舍下在日前偶然来了一位老人,也是因在下提赤蝮之故,居然愿替附近居民除害,且吩咐在下于听到异声时可去峰顶观看。”
花无秋忽有所感,急急道:“大叔,我也是武林人物,你可否领我去见识见识?”
主人向他看看,犹豫道:“那贵客就得小心了。”他见花无秋文质彬彬,显然不肯相信他有名深武功。
花无秋连声道:“当然,当然,要命的事情谁都不敢冒险。”
老人见他没有兵器,转身取来一把虎叉道:“贵客,这虽管不了什么用,拿在手中多少壮点胆。”
花无秋含笑接过道:“多蒙关怀了,大叔,现在可以走了。”
主人领着翻上峰顶,一直朝峰顶登去,回头又道:“异声似较前激烈,莫非那老人已动手了。”
一到峰顶,花无秋就看到一个满面红光,须发如银的老人侧身立着!
猎户急悄声道:“奇怪,老者井未下谷去?”
老人回头笑道:“老夫下谷两次了,那毒物确实难斗!”
花无秋闻言一震,暗惊道:“这老人耳朵好灵!”
老人似看到多了一人,第二次又转过头来,目光刚刚接及花无秋,立即啊声笑道:“这位青年贵姓?”
花无秋知道他是在招呼自己,但因不明对方来历,不敢直道真名,拱手道:“晚辈苗青,老丈尊称是……”
老人大笑道:“是大英雄,老弟,你的内功好深,老朽大愚!幸会,幸会。”
花无秋暗暗一震,忖道:“我只略显武功,他竟一眼看出我隐藏全部!”
上前长揖道:“老丈过奖了!忽然发现对方似是云中骑鹤之人,不由更惊。
这时猎户上的拱手道:“老人家,赤蝮怎样了。”
老人笑道:“那毒物不是纯蝮种,乃是蛟蝮的混交种,否则不会有那样长巨,同时它已通灵,知道保护它自己的死亡弱点。老朽打了它十几掌,那简直无伤分毫,这倒是难以除去的东西。”
花无秋笑道:“老丈可知它的弱点所在?”
老人点头道:“在它胆囊部位,只有那地方没有坚甲……”
他向花无秋笑笑道:“年青人,你知道它还能避挡飞剑哩!”
花无秋会意忖道:“此老朽过飞剑下手,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