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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墓法墓天之四大贼王 作者:李亮-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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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铭莫名得意,得意完了继续发愁。
“化妆吧!”他发狠道,“老子给你抹成猴屁股,就不信你还美得起来!”
隔壁就有水粉店,他跑过去买来两盒胭脂回来。
花浓完全没了主意,见他信心十足,也就老老实实地坐着。杜铭在胭脂盒里掏了两把,搓得两手血红。
“这下看你还能给老子美到哪去!”
花浓见他说得那么肯定,也只好抬起脸来,任他摆布。
她的一张素面,无瑕无垢,双目微阖,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杜铭离她近在咫尺,半边身子“嗖”地就麻了,举着一双血手,无论如何也拍不下去。
“老子……老子先给你打个叉!”他吞了口口水,下足了狠心,才伸出两根手指,在花浓的脸上,横过鼻梁,由左到右地画了一条红道。
触手滑若凝脂,已令人心猿意马。好不容易一道画完,杜铭一抬手,便觉一道惊艳的闪电,劈面而来!
只见那素白的玉面上,一道朱痕宛如碧天虹影,又灵又俏——竟在一瞬间画龙点睛,让花浓比平时还要美上个十倍八倍。
“啪嗒”一声,胭脂盒落在地上。
杜铭一时间万念俱灰,来回走了几圈,顿足捶胸,竟连话都说不出来。
“老子……老子这辈子要是娶不着你……老子就跟你姓!”他最后还是跺着脚,发了誓。
“不卖了!我的衣服都不卖了!”旁边的段师傅忽然发怒,“遭天谴呢!把这么美的人儿藏起来,遭天谴呢!”
两个男人争先恐后地发疯,花浓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哭笑不得。
事已至此,杜铭也只好放弃了“扮丑花浓”的打算。
于是花浓又去换回自己的那一身宫装。
杜铭在外间等着,一边翻着那两本衣服样子,一边和段师傅有一句没鬯一句地聊着。
“段师傅,腿怎么没啦?”
“年轻时遇上匪患,被砍了双腿。”段师傅坐在一旁,有点心不在焉,“幸好祖传的手艺都在手上,这才不至于饿死。”
“那还得恭喜你呢!”杜铭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那些剪纸的衣服样子,在他眼前刷拉刷拉地翻过,或端庄,或妩媚,或娇俏,或大方……各具匠心,绝无重样。
“这些图样都是你剪的?”
“闲着的时候,练练手。”
“真厉害。”杜铭由衷地赞道,“就是你这衣服铺子被一把火烧了,你靠剪这个也能混口饭吃!”
他夸人跟骂人似的,段师傅给他噎得直翻白眼。
“听客官说话,你和花姑娘还没成亲?”段师傅想了想,还是另起话头,防着他胡说八道。
“嘿嘿,跑不了她的!”
“真好……真漂亮,你们将来得闲,一定得让我为夫人做一身漂亮衣服!”
这一声“夫人”叫得杜铭简直舒服到了飞起。
“哈哈,好!到时候别说你腿断了,就是俩胳膊也断了,老子也让你给她做身好衣服!”
3
段师傅得脸色很难看。
任何人和杜铭不是找茬胜似找茬地聊上一会儿,只怕脸色都好不到哪儿去。
花浓换好衣服出来,小声对杜铭道:“走吧?”
“走!”杜铭手里的《文典》“啪”地一合,挺身站了起来。
“还是这身,最对味儿!”他上下打量一番花浓,眉毛眼睛都是笑,“老子豁出去了,大不了谁敢多看你一眼,老子就揍他一拳好了!”
他以壮士断腕一般的气概,把视线从花浓身上移开,当先走出门去。
太阳已经有些偏西了,仲秋的阳光,没有那么毒、那么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恰到好处。
“咱们哪,先找个地方住下来。老子刚才跟段师傅打听过了,镇上有一家馆子饭菜不错。咱们吃一顿,住一宿,明天再继续赶路。”
他往前走去,花浓并未回答。
“不过咱们老这么走下去也不是个事,你到底有没有个目的地啊。你说出来,天涯海角,老子都陪你去。”
花浓仍不说话。杜铭有点奇怪,回头一看,身后空荡荡的,却并没有那女人的影子。
“哎?花浓!花浓!”他叫了两声,自然没有人回应。杜铭莫明其妙,原路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回到了“绣云轩”。
“段师傅,老子的女人又回来了么?”
段师傅正在整理被他弄乱的剪纸,听他说话,拾起头来道:“啊?不是和你出去了么?”
“不见了呢?!”
“会不会走岔了?”
杜铭转了个圈,小小的十字路口,延伸出四条曲里拐弯的小街。以花浓一向路痴的品性而言,恐怕还真有走岔的可能。
“这女人得糊涂到什么地步去?”杜铭又爱又恨,随便捡了条向南的街,一路追了下去。
屏风镇是一座颇具规模的小镇。
镇子的最大特点,便是两个字,“通”和“掩”。
虽然大大小小的房屋、院落近干,街道、小巷上百,但是屏风镇里却没有一条死路,也没有一条一通到底的直路。
所有的墙和路都错开,交相掩映,宛如一座座屏风插入,将一座小镇隔成了巨大的迷宫。杜铭从一条路追下去,很快就发现,自己正面对着两条路、四条路、无数条路。
他蛮劲发作,索性就一条一条地找了过去,一口气跑了大半个时辰。
可是不仅没有找到花浓,却连自己也迷路了。
一条条似曾相识的小街,一堵堵全然陌生的高墙,杜铭站在一个新的路口上,眼前不停地掠过花浓的音容笑貌,不禁越来越急,越来越怕。
——难道花浓真的就这么走了。
花浓并不喜欢他,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那个糊涂女人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是她那个见鬼的师父,那个永远阴阳怪气、杀人毫不手软的魔头雪飞鸿。
过去的半年里,杜铭和蔡紫冠、百里清跟那人恶斗连连,好不容易才解决了他。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花浓对杜铭,其实是有杀师之仇,夺情之恨的。
可是杜铭,却是真的喜欢花浓。
也许一开始,他也是中了花浓的媚术。但是杜铭却觉得,管他什么媚术也好,一见钟情也罢,总之,他就是看见这个女人就高兴,就是发自肺腑地想保护她、照顾她——这不就是“喜欢”了么?
花浓笑,他便心花怒放;花浓愁,他便忧心忡忡。
他这辈子从来没对人这么好过。他本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徒,生就一副铁石心肠,只占便宜不吃亏。可是遇上花浓之后,他一直在求她,哄她,却觉得越来越快乐。
只要能看她一眼,他便轻飘飘的;只要她笑一笑,他便美滋滋的。
蔡紫冠所说的“活着”的感觉,他越来越能体会到了。
所以,他好怕花浓真的离开他啊……
花浓为什么不见了?难道是真的烦他了,于是刻意利用屏风镇的构造,躲开他了?
那他岂不是又要变回过去那了无生趣的样子?还是……她遭遇了什么危险?
“花浓!花浓!”杜铭想到这里,大叫着再次跑过一条又一条小街。
转过一栋大宅,前面突然出现了四个鼻青脸肿的青年人。
分别是秃子、红鼻子、歪脖子、二尾子。
屏风镇四兄弟不知打哪弄来了一瓶药酒,正在由二尾子动手,给众人擦抹。
杜铭看见他们,原本就不好的心情,登时更加恶劣起来:“兔崽子!又让老子看见了!”
几个混混看见他,吓得“噌”地跳起来,转身想跑,被杜铭左边一巴掌,右边一脚,就把后边的秃子和红鼻子给揍回来了。
四个人你撞我,我绊你,登时摔成了一堆儿。
“跑?往哪跑?看见老子就跑,你们心虚啥?”
四个混混蹲在地上,欲哭无泪。
“大哥,我们没跑,就是看你心情不好,回避一下。”
“心情不好?你们就盼着老子心情不好!老子啥时候心情都好!你亲娘老子死了,老子都要大笑三声,‘哈哈哈’!”
杜铭的两只巴掌,劈头盖脑地往四个混混的脑瓜顶上一路扇过去。
“是、是、是,大哥你心情好……”
“老子心情不好!”杜铭火大起来,“老子现在是跟你笑嘻嘻的么?老子的女人哪去了?拐个弯就不见了,是不是让你们给算计了?是不是你们给藏起来了?藏哪了?”
他的巴掌打得越来越重,四个混混给他打得小鸡吃米似的猛点头,一个个头皮火辣。
“大哥,不关我们的事啊!”秃子被打得有点急了,不顾一切地叫起来,“那大美妞儿我们再没见过了!”
杜铭愣了一下,索性调转枪口,两只巴掌专注地来拍他的光头:“美妞儿?美妞儿!美妞儿也是你能叫的?叫嫂子!嫂子!”
“没见过‘嫂子’啊!”秃子被他扇得几乎趴到地上,“我们被你打了一顿,一直就等二尾子从家里偷跌打酒出来,没见过嫂子。”
“讨厌啦!”二尾子就蹲在他身边,含嗔带怨地拧他一把。
杜铭停下手,稍微一想,以花浓的本事,确实是这四个小子捆成把,也伤不着一根寒毛的水平。
“不是你们干的?”
“真不是!”
“算你们识相!”杜铭气哼哼地道,“那这镇子里,有没有什么人会神通、法术什么的?”
秃子抽抽搭搭,原来哭起来了。
二尾子举起手,精神百倍地问:“大哥,啥法术?是算卦求雨的不?”
除了秃子以外,其他两个混混也满脸好奇,看来完全不知世界在他们视线之外的神妙。
“什么求雨,有个屁用!是土个遁啦、喷个火啊啥的!”
“没有吧……”
二尾子像只小母鸡似的甩了头,和同伴确认了一下,“没有!”
杜铭沉吟起来,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假话,还是只是不知道而已。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只蓝色的蝴蝶飞了过来,在杜铭的眼前停下,上下飞舞。
杜铭烦得要死,一挥手把它赶开。哪知那蝴蝶绕了一圈,却又飞了回来,两片湖水似的翅膀,扇起一串串涟漪。
“找死?”杜铭焦躁起来,盯着蝴蝶,不知不觉地抬起手,就打算拍死它。
“那啥,大哥……”二尾子忽然道,“好像是嫂子的蝴蝶。”
杜铭的手一僵:“妈的!”,仔细辨认了一下,“果然是她的蝴蝶!”
花浓除了媚术之外,另外一宗神通就是能操控蜂蝶。平时她都会放出一蓝一红两只蝴蝶在身边飞舞,一者为了好玩,二者则是利用蜂蝶的嗅觉,提供警戒。
现在出现在杜铭面前的这只蓝蝶,一对湖蓝色的翅膀上,各有一个明黄色眼睛的对称图案,果然正是花浓的那只蓝蝶。
“花浓出事了?”杜明问道,“你能带我去找她?”
那蝴蝶是神通所化,通晓人性,在杜铭面前点头一般,三起三落。然后才飞起来,笔直地向北飞去。
杜铭终于有了目标,浓眉一挑,杀气腾腾。
“花浓,等着老子!”他迈开大步,紧紧跟着那蓝蝶,直奔自己的爱人而去。
等他跑远了,四兄弟才爬起身来。
“秃子,这口气忍得了么?”红鼻子问道。
“忍不了!”秃子已经哭得眼睛都红了,他撩起衣裳后摆,在腰上一摸,拽出一把牛耳尖刀,“欺负人欺负得没完了,我和他拼了!”
4
杜铭追着那只蓝蝶,兜兜转转,路越来越眼熟。
眼前忽然豁然开朗,迎面两间打通了的瓦房,门前一条蓝布幡子高高挑起,上书三个大字:绣云轩。
“咋回来了?”杜铭满腹狐疑。
裁缝铺的大门微掩,里边传来段师傅哼哼小曲的声音,杜铭一把推开门,那只蓝蝶在他之前,轻盈地飞了进去。
段师傅正在大桌前翻看那两大本衣服样子,听见门响,匆忙抬起头来。
“客官去而复返,有什么指教?”他把夹着纸样的大书放下。
夕阳下,杜铭的影子又黑又长,乌沉沉地直铺进来。
“指教?”杜铭气哼哼地道,“老子再问你一遍,老子的女人哪去了?”
“尊夫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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