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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荒宅噩梦婴怨-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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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忘了,有事给我电话。”明靓在后面叫道。   
  钟墙匆匆忙忙地赶回G市,一下车,就直奔家里跑去,他一口气跑上楼梯,站在自己家门口,钥匙早就掏出来拿在手上了,他把钥匙一插进锁孔,向右一拧,纹丝不动,再用力一拧,也没动静,母亲把门在里面反锁了。 
  
  钟墙改为拍门,“妈!妈!你开门呀!”他越拍越急越拍越响,声音也越来越大。   
  一个邻居探出头来,“你们家都好几天不开门了,不过,昨天夜里我好像听到里面有动静。”   
  “什么动静!”钟墙的心猛烈地心起来,一种不详的预感不可遏止地升起来,母亲出事了!就在他离开家的这些天,母亲出事了!   
  钟墙看着不锈钢防盗门,感觉到自己的汗像蚯蚓一样在背上蜿蜒爬下来,一急之下,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陈剑飞的电话,“陈队长,是我,钟墙,我家的门打不开了,我母亲在里面,一定是出事了!快来!”钟墙带着一丝哭腔,如果母亲出了事,他一定饶不了自己。 
  
  “我马上到。”陈剑飞扔下这四个字,啪地挂断了电话。   
  钟墙绝望地站在门前,觉得时间慢得叫人想自杀,终于,他看到了陈剑飞带着卢大器和小郭跑上楼来,其实前后不过是十五分钟。   
  小郭上前,掏出万能钥匙,捣鼓了几下,门就开了,第二道木门也反锁上了,这难不倒小郭,用不了几秒钟,这道门也卡嗒一声,开了。钟墙急不可待地冲上前,一把推开门。  
 
  果然不出他所料!屋子里出事了!   
  不是大家看到了什么,而是每个人都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这血腥味正是从钟母的房间里冒出来了。房间的门是虚掩的,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妈!”钟墙要冲上去,陈剑飞一把拉住他,“钟墙,你冷静点!”   
  “我妈她一定死了!”钟墙在陈剑飞的手臂中挣扎了一下,可是陈剑飞的手臂就像是铁铸的一样,挣不脱。   
  卢大器充满同情地看着他,这感觉他明白,就你那天晚上自己的母亲死了一样,根本不可能冷静下来。   
  陈剑飞朝卢大器和小郭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会意,拿出手枪,慢慢走上去,一左一右地站定,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卢大器一脚踢开门,两人同时冲上一步,手枪交叉着对准左右两个方向。 
  
  门大开着,屋子里的一切暴露无遗地呈现在众人面前:钟母深陷在沙发上,目光像往常一样呆滞,盯着电视机,电视机是开着的,不过没有图像,只是闪烁的雪花。在她的床前,一个男人蜷曲着侧卧在地上,血在他的身子底下汪了一大片,窗帘拉得紧紧的,屋子里一片昏暗,这样的情景就像一幅恐怖的画,色调浓重,基色调是灰黑色,床是灰黑的,衣柜是灰黑的,沙发是灰黑的,地上躺着的人是灰黑的,在这在片深深浅浅的灰黑中,开出两朵红色的花:钟母的衣服是粉红的,地上汪的一摊血是暗红的。 
  
  钟墙一看母亲还活得好好的,停止了挣扎,浑身像一下被抽空了,软软地瘫下来。   
  “开灯。”陈剑飞放开钟墙,说。   
  小郭在一按开关,灯光刷地把灰黑的画照亮了,钟墙醒悟过来,急步跑上前,跪在沙发前,双手紧紧握着母亲苍白的手,连连摇着,“妈,妈,你没事吧!你吓坏了吧!”   
  钟母把目光直直地移到儿子身上,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奇怪,这次死者并没有被割掉生殖器。”小郭对陈剑飞说。   
  “五官也没有流血。”卢大器补充。   
  “死因?”陈剑飞问。   
  “被掏掉了心脏!”小郭说。   
  “掏掉?”陈剑飞说,“什么意思?”   
  “死者的胸口有一个伤口,不过不像是刀等利器剜的,而是像……”小郭说到这里,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像是用手掏的,心脏已经没有了,连着心脏的血管什么的都耷拉在伤口外面,心脏是被强行撕扯下来的……好恐怖!”小郭加了一句。 
  
  “难道这跟前四起案子不是一个人干的?”陈剑飞皱起眉头,“或者是,凶手开始改变杀人方式了?根据经验,这种连环杀手是不肯轻易放弃一种杀人方式的,他是利用这种方式来宣泄或者是用来当做一种标志性的手段;要不,就是凶手已经开始滥杀不相干的人了。” 
  
  “都有可能。”卢大器说,“死的是什么人呢?”   
  “钟墙,你来看看,你认不认识他。”小郭转身问。   
  钟墙皱着眉,放开母亲的手,站起来,勉强走过去,他只看一眼,就惊叫起来,“是他!”   
  “谁!”小郭和卢大器异口同声。   
  “叶医生!” 


第四十三章找到复国路419号的主人

  “叶医生并没有在市第一医院工作过。”卢大器说。   
  “难道我们的方向是错误的?”小郭像是自言自语。   
  谭局长不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陈剑飞。陈剑飞站起来,“现在就断定我们的方向是错误的还为时过早,因为,第一,叶医生的死跟前四位被害者不一样,前三位男性被害者都被割了生殖器,而叶医生却被掏了心脏,这是不是可以推论,也许凶手是想借助这个器官暗示着什么,比如暗示着他为什么杀人,或者暗示着他为什么这样杀;叶医生的五官也没有像前四位一样渗出血,尸检也没有显示死者受到惊吓而引起心脏破裂,是叶医生的胆子比较大,不容易被吓着,还是因为凶手根本就不想吓他,而是直接把把杀掉,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也一样吓了叶医生,可是叶医生心里没有鬼,没有被吓住。第二,叶医生也是个医生,是不是凶手对医生怀着一种刻骨的仇恨,以至疯狂到以杀医生来发泄的地步;第三,如果第一种可能成立,那么,叶医生也许和引起凶手杀人的事件没有善长,但是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所以被凶手杀死灭口。” 
  
  卢大器和小郭专心地听着,脸上不由地露出佩服的神色。   
  “那么,叶医生到底知道些什么让凶手要杀了他呢?”小郭问。   
  “叶医生是应钟墙的请求前来照顾钟母凌丽的,据钟墙说,他一直就是凌丽的主治医生,凌丽的病情他应该是最了解的,而且,钟墙的父亲钟远在死之前,已经交了足够凌丽住一辈子院的钱了,所以叶医生就有责任照顾凌丽。”卢大器说。 
  
  “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如果钟墙去K市之前没有找过叶医生,或者叶医生没有到钟墙的家里去照顾凌丽,叶医生就不会死。”小郭忽然说。   
  陈剑飞点点头,鼓励他,“嗯,继续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所以,我想,叶医生的死,是不是跟凌丽有什么关系?”小郭说。   
  “你是说,有可能是凌丽杀死叶医生?”陈剑飞问。   
  “现场没有任何第三人在场的证据。”小郭说。   
  卢大器摇着头,“不可能,一个瘦弱的女人,怎么可能杀死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   
  “凌丽是个精神病患者,这种人通常会有常人想像不到的爆发力。”小郭反驳。   
  “就算是,可是从现场看来,叶医生根本就没有反抗的痕迹,难道他连反抗都没反抗就乖乖地送了命?”卢大器说。   
  “也许是从背后袭击的,叶医生根本没想到自己治了十多年的病人会袭击自己,而且这个病人并不是歇斯底里型的患者。”小郭侃侃而谈。   
  “那么,你怎么解释叶医生胸口的伤,他的心脏到哪里去了,凌丽为什么身上干干净净的,她是个精神病患者,不可能在杀了人后再冷静地把自己收拾得一点痕迹也不留下。”卢大器根本就不同意这个观点。 
  
  “我也想到了,所以只是推理,等小米和大刘从K市回来,我们可能就有进一步的突破。”小郭结束了他的推理。   
  谭局长点头,“只要案子还没破,一切皆有可能。”   
  “那个永无天日确定是一个网名,”陈剑飞说,万华年的一个朋友说,万华年曾经对他说过,这个永无天日莫名其妙地加了他,而且查不出号码来。我们已经可以确定,这个永无天日就是凶手,可是无法在网上查到他的号码,因此也不可能找到他的IP地址,这一定是个黑客高手。“ 
  
  “这人跟午夜准时在线是不是同一个人?”卢大器问。   
  “我想应该是同一个人。”小郭说,“最起码是同伙。”   
  谭局长问陈剑飞,“那份医院接触过手术记录档案的名单,你是不是已经查出结果来了。”   
  陈剑飞点点头,“有几个稍微有点可以的我都派人跟过,基本上已经全都可以排除嫌疑。死者的家属都不记得那么遥远以前的手术的事情了,也许他们根本就没跟家里人提过。” 
  
  “那就是说,档案没有被销毁过。”谭局长说,“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档案丢了,第二,这手术根本就没有记录。这两种我们都很难再查下去,不过也努一把力。到医院查查1983至1985年的花名册,找找那几年在医院工作过的医生问问,有谁记得苏医生、卢静、吕书记和万华年四个人同时在医院的那两年时间,有没有四个人一起参加的手术。要尽快。我担心还会有人死。” 
  
  正说着,小米和大刘一头撞了进来。“有重要的情况!”大刘一路拿下警帽一路说。   
  “什么情况?”卢大器站起来问。   
  “猜猜。”小米说。   
  “小姐,什么时候了,还玩这一套,快,说说你们在K市发现了什么?”小郭也着急了。   
  小米清清嗓子,“我们发现了钟墙的父母就是朱怀远和林莉,他们跑到K市,化名为钟远和凌丽。”   
  “复国路419号的主人!”小郭大嚷起来。   
  “我们在K市长江街派出所的户籍档案里看到松柏路79号的住户资料时,大刘就叫起来,怎么这么眼熟,怎么这么眼熟,我叫他想想,他使劲一想,从怀里掏出朱怀远和林莉的相片,一对照,就是这两个人。” 
  
  “太好了,终于有了新的进展了。”小郭说。   
  陈剑飞的眉头却锁得紧紧的,“关键就在他们为什么匆匆离开家,跑到K市去,难道在复国路419号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让他们家和工作都不要了呢?”   
  “调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大刘说。   
  “向谁调查?朱怀远已经死了,凌丽已经疯了,钟墙当时还在吃奶,同事们都说不清楚。”小米说。   
  “难道,我们白跑了一趟。”大刘挠挠头皮。   
  “怎么叫白跑,我们不是弄清楚复国路419号的房主了吗。”小米说。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大刘看着小米,“张开嘴,我看看你的牙齿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伶牙利齿的。”   
  “总会找到原因的。”陈剑飞说,“你们难道没有在K市他们住的地方找到点什么吗?”   
  “我们仔细找过了,什么也没找到,除了钟墙留下的血迹。”小米说。   
  “钟墙留下的血迹?怎么一回事?”谭局长问。   
  “钟墙跑到那里去,不知道怎么地用刀子割着自己的脖子,还从楼上摔下来,摔晕了,在当地的医院住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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