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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荒宅噩梦婴怨-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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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企业?”陈剑飞问。   
  “万年制药有限公司。”   
  “制药?”陈剑飞和谭局长交换了一个眼神。“好了,你们可以走了,谢谢你们。如果有什么情况请向公安局报告。”   
  两个城防的巴不得这么一句,谁愿意一大早就碰到死人呢,真是晦气。他们跳上摩托车,一溜烟地离开了。   
  法医走过来,说,“初步断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凌晨两点到三点,死者的生殖器被连根割走,除此之外,没有其它伤痕,死因有两种,一是惊吓过度而死,二是流血过多而死,有待进一步验证。” 
  
  “是不是跟前三起是一样的。”大刘问。   
  “我想是的。”法医紧皱着眉头。   
  “我们立刻到万年制药有限公司去!”谭局长对陈剑飞说完,又转身对大刘吩咐,“大刘,你们两个人留下来等其他刑警们来处理后事。”   
  从万年制药有限公司出来,钻进车里坐下,谭局长说,“万华年曾经是市第一医院的麻醉师,案情已经比较明朗,小陈,现在最要紧的是去第一医院,调出所有有死了的这四个人参加过的手术记录,尽快排查出一个范围。” 
  
  “对,如果这一系列凶杀案是因为一个手术引起的,那么参加了这个手术现在还活着的人就有生命危险!”陈剑飞把车开得飞快,恨不得一秒钟内赶到医院。   
  “对,我们现在和凶手比赛,必须赶在他把所有参加了这个要命的手术的人杀完之前找出这个手术,才能阻止他再杀人,更主要的是,能够引蛇出洞,一举破案。”谭局长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 
  
  “万一参加手术的人已经全死掉了呢,这是不是意味着这案件成了无头案?目前死的四个人,根本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陈剑飞担心地说,“我有一种预感,案子没那么容易结束。” 
  
  “我们只有这么做了。”谭局长说,“看来,这个案子结束后,我要好好考虑一下退休的事了,近来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精神不济了。” 


第三十九章没有他们一起参加过的手术记录

  胖胖的李科长看到陈剑飞,连忙迎上来,笑着说,“又有什么案件需要查档案吗?”   
  陈剑飞苦笑一下,“还是上次跟苏医生有关的案件,麻烦你,把苏医生的手术记录拿给我。”   
  李科长看看谭局长,陈剑飞介绍,“这是我们谭局长。”   
  “局长都来了,这案件真是越闹越大!”李科长冲着谭局长点点头,走进里间去拿档案了。   
  像上次一样,一叠厚厚的成功手术记录和一叠比较薄的失败手术记录。   
  陈剑飞拿过失败的手术记录。   
  “查四个被害者同时在医院时那三年的记录,也就是1983到1985年的记录。”谭局长说。   
  这就容易找得多,陈剑飞很快地翻完了,他抬起头,有些失望地说,“没有,没有他们四个人一起参加过的手术记录。”   
  “怎么可能?”谭局长深思了一下。忽然说,“小陈,把另外的一叠也查一下。”   
  “那都是成功了的手术。”陈剑飞说,“难道还会有人因为成功了的手术报复吗?”   
  谭局长摇摇头,“小陈,我们换个角度想,如果有人希望这个手术失败呢?”   
  陈剑飞恍然大悟,“对,如果有人希望这个手术失败,而这个手术却成功了,这个人也有可能因为而怀恨在心。还有一个情况,极有可能这个手术是成功了,可是另外一个人却因为这个成功的手术受到伤害。” 
  
  谭局长赞赏地点头,“不错,比我想得更远。”   
  “还不是在谭局的启发下想到的,以前我只知道查失败的记录。”陈剑飞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说完拿过百厚厚的一叠手术记录,开始查那三年的手术记录。一时间,只听到翻纸的沙沙声,谭局长看着窗外,好像在想着什么。 
  
  陈剑飞一页一页地找着,从1983年到1985年的手术记录并不多,用不了多久,他的翻到了最后一页,陈剑飞的心一沉,最后一页,如果也没有四个人一起参加过的手术记录,就意味着这条线索断了。他的眼睛往上面投去,真的没有!陈剑飞盯在最后一页档案上,完全失望了,他正要盒上档案,忽然看见页面上有些异样,他定睛一看,只见页面上慢慢浮现出一张冰冷的女人的脸,她木然地看着他,忽然,木然的眼神闪出一丝嘲讽,陈剑飞吃了一惊,刚想看仔细些,这张脸却不见了。 
  
  “你发现了什么?”谭局长盯着陈剑飞的脸,捕捉到他的异常神情。   
  “什么也没有。”陈剑飞有些怔怔的。   
  “难道我们的判断出了差错!不对呀,那为什么四个人都在市第一医院工作过,难道凶手跟医院有什么仇恨,要杀掉医院里所有的人吗?”谭局长的语调沉了下来,“如果是这样,我公安局的人就算是每个人都有三头六臂,也盯不了这么大一家医院里所有的员工啊。看来,得去找新的线索。我看,还是从钟墙身上突破吧。” 
  
  陈剑飞全神贯注地在想着什么,好像没听到谭局长的话,他正在想,那张脸很眼熟,冷不丁听到谭局长提起钟墙,他的心中一亮,对了,刚才那个女人的脸跟钟墙的脸很像!   

  “对。”他脱口而出。   
  “你干什么,这么大声,吓我一跳,我看你是在想别的什么吧。”谭局长疑惑地看着陈剑飞阴晴不定的脸。   
  “我在想,会不会是什么人把这个记录销毁了呢?”陈剑飞说。   
  “也有可能。”谭局长叫来李科长,问她,“苏医生的手术记录全在这里了吗?”   
  “嗯。”李科长点点头。   
  “请把吕书记、卢静和万华年的档案给我调出来。”谭局长说。   
  “你们尽查这些老档案,要是这几年的档案,全都能在电脑上调出来。”李科长说。   
  “麻烦你了。”   
  李科长走后,陈剑飞说道,“如果真的有人销毁了记录,一定连他们三个的记录中有关某个手术的记录都销毁了。甚至跟他们一起参加手术的目前还没死的人的记录也销毁了。” 
  
  谭局长说,“是的,我也只抱个万一的态度。”   
  不一会,李科长拿来三个人参加过的手术记录,这个医院的档案做得真细致,每个工作过的人都有个人工作档案。   
  “怎么样?”谭局长问刚刚看完三个人的记录的陈剑飞。   
  陈剑飞摇摇头,“也没有。”   
  “意料之中。”谭局长转过头问李科长,“你们医院的档案除了你,还有谁能够接触。”   
  “除了院长和档案科的人,别人都没机会接触。”李科长笑容可掬。   
  “哦,”谭局长说,“那么,你能不能提供一份从苏医生开始进这医院到现在所有的院长和档案科员工的名单给我们?”   
  “没问题。”李科长挺爽快地说,“我去给你整理出来,复印一份给你。”她说完转身走开。   
  “那会是一张很长的名单,”陈剑飞说,“我们得一一去调查。”   
  “工作量很大,可是我们必须这么做。另外,我们要三管齐下,第一是调查档案有没有可能被销毁,第二,找死者的家属,看看他们还记不记得1985年前,死者有没有提起过什么手术是和另位几位死者或者是其中之一的人一起参加的,第三,我们还要从钟墙这条线索查一下,从他出生一直到现在,都查清楚,我听你说过,钟墙的父亲是自杀而死的,调查一下当时的情况,还有,他的母亲为什么精神失常,受到了什么刺激,是不是和什么手术有关。”谭局长冷静地分析着。 
  
  “是!”陈剑飞佩服地看着老局长。姜还是老的辣。“我让小米去找钟墙。”他拨通了小米的手机,简单地交待了几句。   
  “我也有一个预感,可能还会有人死去。对了,还有,那个什么永无天日,也查一查,问问万华年的家属,在万华年死之前,有没有提到过这个词。”谭局长说。   
  这时候,李科长拿了两张纸过来,递给陈剑飞,“这就是你们要的名单。”   
  “你确定没有遗漏的?”陈剑飞拿着名单问她。   
  “确定,我们搞档案的,连这个小事情都弄不清楚,那还有资格管理这么大一个医院的档案!”李科长正色地说。   
  “那谢谢你了。真的太麻烦你了。”陈剑飞向李科长致了谢,跟谭局长走出了档案室。   
  他们走出医院的时候,陈剑飞的手机响了,是小米,“陈队,钟墙家没人。”   
  “知道不知道他上哪去了?”   
  “一个邻居说他三天前就出门了,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   
  “打听到他上哪儿去了吗?”   
  “那个邻居说他在去市精神病院的路上看见他,我刚刚从病院回来,入院登记处的人说钟墙三天前去病院查过他母亲的入院登记,然后就走了。”   
  “你也查过了吧。”   
  “是的,他母亲的地址是K市长江街松柏路79号。”   
  “K市!”陈剑飞的眼睛一亮,“好,你在局里等我,我们立即去K市。”   
  “钟墙去了K市。”陈剑飞挂了电话后,对谭局长说。   
  “K市?上次大刘不是因为调查复国路419号的主人去过K市吗,看来,K市跟这个案子有很大的关系,叫上大刘,让他和小米一起去,把这事情彻底弄个清楚,你就留在G市,把档案的事查到底。”谭局长的眼睛眯起来。 
  
  “是!”陈剑飞响亮地应了一声。 


第四十章差点抹了脖子

  “小伙子,有什么想不开的要抹脖子?”   
  钟墙猛然惊醒过来,看见镜子中的自己,脖子上有一道鲜血涔涔而下,他看着被血染红了的T恤,忽然觉得自己很陌生。他的身边,站着刚才那位躺在楼下侧屋的床上的老婆婆,她那张层层叠叠的恐怖的脸正对着他的肩膀,从他的角度,在镜子里看到好像这张脸上是从他肩膀上长出来似的,怪异极了。 
  
  这镜子又能照出人来了!   
  午夜准时在线走了么?   
  钟墙有些茫然地看着镜子中的老婆婆。一股腐朽的气味直钻进他的鼻子里,不知道这股味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都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也没想过要抹自己的脖子,怪吓人的。”老婆婆又粗又哑的声音,嗡声嗡气的,好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   
  什么叫鬼迷心窍,我刚才真正就被鬼迷心窍了!钟墙想起刚才的事,不禁连打了几个寒噤,要不是这个老婆婆神不知鬼不觉地跑上来,自己现在已经横在这地上,躺在自己的血泊中了,说不定那玩意也被割了!一想到苏医生血淋淋的下半身,他觉得跨下生凉。妈的!怎么死也不要那样死!做鬼做成太监鬼了!那做鬼还有什么意思!钟墙又惊又惧之下,忽然生出一些黑色幽默来。 
  
  “我不是想抹脖子,我是想……想试试这刀子利不利。”钟墙的脸有些发热起来,他讪讪地把刀收起来,插进一把漂亮的雕着花的刀鞘里,放进裤袋。   
  “咯咯咯,我迟一点上来,你的刀子就试出结果来了。一定比你想像的还要利!”老太婆发出难听的笑声。“好了,爬楼梯爬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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